九江市古時曾是四大米市和三大茶市之一,如今最廣為人知的就是廬山與鄱陽湖。


    廬山也好,鄱陽湖也罷,杜野和小南都沒興趣爬一爬遊一遊。


    他們現在正在九江警局!


    從天梭臨時征用的辦公室窗戶向後望去,杜野很是哭笑不得,後麵不遠,竟然有一個海天寺?


    天梭眼睛裏布滿血絲,與杜野神清氣爽呈相反對比。他凝視著杜野:“你對,說說接下來你的想法!”


    “沒有!”杜野擺擺手,將窗子關上,跺跺腳道:“你我都知道,隻要楚狂淵下毒手殺了四人,就沒了。”沒了,就是這件事完了。


    天梭拉了拉棉製大衣,正要說點什麽,杜野卻狡黠笑了:“不過,如果我沒猜錯,楚狂淵不會這樣做。他會繼續現身!”


    天梭忍不住想應該沒有人找死找到這個地


    步吧。


    杜野沉吟片刻,將腦海裏的思路理清楚:“我認為,楚狂淵也是狂幫後代。他們,是來報仇的,故意搞風搞雨。所以,一定不會放棄。”


    沉思著,天梭走了幾步,點燃一隻香煙,狠狠的抽了一口,吐出煙霧:“狂幫有那麽強的信心和實力?”他還是很難相信,一個小小的狂幫餘孽,就算幾十年後再崛起,也不可能狂到向中原武林挑戰的地


    步。


    “所以,他們是狂幫!”杜野嘿嘿一笑,雖然是胡說八道。其實倒也相差不遠:“最重要的是。他們不需要多麽強大的實力。幾個人,就可以搞風搞雨了,現在就證實了。”


    到了這一步。案子地


    過程其實差不多也理清楚了。毫無疑問是狂幫後代悄悄地


    在暗中攛掇著,然後,一群本來就覺得不滿――憑什麽普通人可以享受好日子,憑什麽習武之人就窮得跟鬼似的。


    人一旦產生不平衡心理,很容易就做出失衡的舉動。於是,在楚狂淵地


    策劃下。一群人集體衝到銀行裏大肆搶劫。能作為首領,楚狂淵的實力一定很強,一定可以震懾得住群賊。然後,才約束群賊逃到九江。


    杜野很滿意大清晨天梭就把自己叫來問意見的舉動,他需要天梭重視自己。作為特事處處長,天梭的重視,隻要稍加以利用,隨時可以成為進入公正堂的能量。


    但他覺得自己應該再做一點什麽。來加強天梭對自己的信賴。所以,當天梭正在沉思地


    時候,他含笑走到窗子邊,漫不經心的道出一個問題。眼神卻凝聚在天梭的麵上:“金鑽酒店的毒是你們設計的?”


    天梭曾經是優秀的軍人,但這不表示他還是優秀的特工人員。所以沉思中沒來得及細想,便幾乎脫口而出。總算他心誌堅定,立刻醒覺過來,警惕的盯著杜野:“你套我地


    話!”


    “隨便問問!”杜野嗬嗬大笑不已,不需要天梭親口迴答,一個表情一個眼神,足以證實他的推測了:“為了北盟?你該知道北盟殺了我哥,不需要隱瞞我。”


    杜野的思路跳躍得頗快,天梭腦子裏還都是這件案子,突然跳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沉默了一下,天梭沉重的點點頭:“不錯,以你地


    武功和身份是不該知道的。目前,了解內情地


    隻有特事處和少林武當。”


    少林武當!杜野眼中笑意更濃,與少林武當一起行事,這毫無疑問也是一種資本。看來,他現在已經獲得了天梭一定的重視和信心。


    “關於北盟,你們知道什麽?”杜野眯起眼睛,像是一條盤旋獵取獵物的毒蛇。


    天梭頓足,盯了杜野良久。杜野的眼神不避不讓,天梭吐出一口濁氣:“所知有限!”


    北盟行事詭異神秘,是最近這幾年才被特事處了解到它的存在。


    在北美,北盟的存在不算是太大的秘密。不過,即便知道了幾年,特事處也無從查起。


    特事處最大的收獲就是,這是一個神秘而且很強大的聯盟組織,從紐約四派都從屬北盟,天梭懷疑類似的北美門派,北盟還控製了不少。


    隻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就算有了證據,也沒意義。人家在北美搞北盟,關中原武林屁事啊。直到去年以來,才真正的與北盟對上眼。


    鄭西樓事件,本是一次絕佳機會。不過,


    家都沒料到會是北盟暗中推動,因此沒有絲毫的準備


    論劍大賽,天梭得到確切的內線消息,說北盟要在論劍大賽上搞風搞雨。隻是等了很久,北盟卻沒有出手,最終就根據上一次鄭西樓事件中北盟企圖挑撥中原武林自相殘殺的目的,設計了一個中毒的陷阱。


    毒,是虞慶之配的,所以解起來很容易。派去殺虞慶之的,當然不是特事處,而是北盟。


    杜野眉心糾結成一團毛線,解毒之所以如此輕鬆,現在有了答案。但為什麽北盟沒有殺死虞慶之?


    按照天梭的意思,是他特地


    從唐門討要了一件暗器給虞慶之防身。所以,虞慶之僥幸的逃生了。


    但杜野覺得若是自家真敢這樣想,那就不要嚐試與林禹行作對了,遲早要被坑死的。以林禹行的能力,要殺一個人,又怎會殺不死,除非本身不想虞慶之死。


    杜野絕口不提自家所了解的情報,天梭也覺得杜野單槍匹馬,能知道北盟的存在就算是消息靈通了。


    坐下來喝了口熱茶,杜野身體暖暖的,似乎想起了某事:“對了,上次托你幫我賣的奔馳,怎樣?”頓了頓,又似乎很是感慨道:“林禹行,可真是大好人啊。”


    “錢打進你的戶頭了!”天梭想及這事就哭笑不得,難道他長的很像奸商?提及林禹行,也是讚賞的點頭不已:“林先生是好商人,上次還捐獻了三千萬給兒童保護基金,表示願意全程讚助下一次的論劍大賽。”


    林伯父啊林伯父,想不到你把全天下都騙過了。杜野默默點頭,看來,自家暫時隻能孤軍奮戰了。


    “楚狂淵的事,隻能等!”杜野的語氣斬釘截鐵。


    中午!


    杜野心疼的瞧著小南像餓了半年一樣秋風掃落葉,這些,可都是錢啊!一頓飯下來,還不知得吃掉多少錢呢。他憤然道:“小南,你應該把錢交給我保管,而不是藍藍!”


    小南抬頭看著杜野,牙齒上還有一條肉絲在晃蕩著,含糊不清道:“給你和給藍藍一樣!”


    一樣嗎?杜野摸了摸胸部,沒像氣球一樣鼓起來啊。再摸摸下麵,那玩意還沒縮掉啊。


    饒是常雲飛見過小南吃飯的樣子,可每一次見著,仍然目瞪口呆,像賊一樣左右觀察,生怕別人發現他也是小南的同伴。


    值得心疼的事太多了!杜野歎了口氣,摸出一個機型早就淘汰掉的手機,這玩意好就好在通話不是問題,看時間也可以,最重要的是省錢。


    他開始懷念方腦殼了,要是方腦殼在,他哪用得著付帳。不過,方腦殼好像也不是自動取款機,就算是,多半也是劉紓的,而不是他的。


    電話突然響了,是常雲飛的電話:“喂,熏姐啊,有工作?好好,我馬上趕去!”順手將筷子放進火鍋裏撈起一物,想也不想就直接塞嘴裏,頓時燙得他哇哇大叫。


    喝了半桶水,常雲飛看著杜野,猶豫而躊躇。杜野微笑道:“沒事,你去吧!反正這裏也沒什麽問題了。”


    常雲飛向二人點了點頭,飛奔離去:“工作完了再找你們!”


    當他離去不久,杜野的電話響了,裏麵傳來宋薰的聲音,笑吟吟:“你要我幫你做的事,我已經做了!杜子,你想怎麽謝我。”


    “你救了一條人命,這樣的成就感難道還不夠?”杜野大驚失色,再謝一謝,自家就得弄個破碗上街要飯了:“對手厲害,阿飛身手不夠,再留下來,要出人命的。”


    與宋薰閑聊了幾句,掛掉電話,小南把筷子放下來,認真的看著杜野:“為什麽?我知道不是那個理由。”


    杜野夾起一塊白菜葉子,在辣椒中蘸了一圈,放進嘴裏:“直覺!直覺告訴我,這一次會有些秘密,不可以給他知道。”


    關於劫案到現在,整件事透著深深的林氏烙印,令他極為不安。


    鈴聲響了,杜野接通電話,漸漸的浮現了一縷笑容,語氣卻充滿了緊張:“好,我馬上到!”


    掛掉電話,杜野悠然輕笑道:“楚狂淵現身了!”頓了頓:“快吃,不要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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