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大人,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


    有著鷹鉤鼻的殘蒙嘿嘿笑道。


    他笑得還是那麽的陰森。


    但白鹿在意的已經不是他的笑聲,而是……


    “你說的這些神話……”


    “沒錯……現世如今存在的諸多真神,在世存活的時間已經不知有多久。”


    “傳聞安蘇曾經布下九轉儀式,每個儀式,便經曆了一個遠古的宏大時代。”


    “即便如此,祂成為真神也依舊是非常遠古時代的事情了。”


    “相比於諸神的曆史……世界各族的曆史真的像是曆史長河中的一粒水花一樣短暫。”


    “對於祂們而言,短暫到就像是打了個盹就沒了。”


    “期間無數種族經曆興榮衰落,迴首看無數個時代與劫難之後,祂們還在那裏。”


    知道這曆史後,白鹿才終於理解,那些真神為何如此的“傲慢”


    好像完全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


    倘若自己的對手,可能打個盹之後就消失不見蹤影。


    那……或許真沒必要放在心上。


    需要放在心上的,隻有最終能來到自己麵前的存在。


    “白鹿大人,尤格老師命我全心全意的輔佐您。”


    “你與我,也算得上是共事一場。”


    “尤格老師是一位知識淵博,並樂於將自己所擁有知識分享的善神,祂用知識幫助了很多迷茫的人。”


    “在下相信,吾主的本性並不壞。”


    “隻要相處一段時日,您便會理解尤格老師的魅力。”


    “話說在前,您若是對吾主放言一些過分侮辱的話,在下還是會不高興。”


    “同樣的,在下也不會侮辱您所敬愛的蒼穹大人。”


    在接觸之後。


    白鹿心中竟是莫名的感覺,這個尤格不是什麽壞人。


    不過……


    看人也不能隻看對方所表現出來的樣子。


    隱藏自己的本性與想法,在幻界裏是最基礎的操作。


    “所以,拿到合道的知識後,你的老師什麽時候才能迴應我。”


    從角山離開已經六個小時的時間。


    按照契約的約定,白鹿需要將關於合道的知識與尤格分享。


    之後,便輪到尤格兌現自己的承諾。


    突然,殘蒙的麵色變得虔誠。


    身體如鍾一般靜止。


    殘蒙緩緩睜眼說道:“老師迴應了。”


    “尤格老師認為,合道的理論,有些許的謬誤。”


    “將神位之間的性相,進行互相對衝,盡量把性相抵消是一個不錯的想法,畢竟非本神位的性相越多,就容易發生神力的紊亂。”


    “把神位的本質劃分為不同的性相,並且歸類這些性相,是從魔法的角度做到的理解。”


    “尤格老師對與合道這一事曾經略有涉獵,但苦於沒有合道書,也沒有準神級的魔法手段,隻能將這方麵的研究暫時擱置了下來。”


    “如今看到伊茲帕魯特所留下的知識,老師甚是喜悅,如獲至寶。”


    “尤格老師在分析這些知識後,產生另外一個猜想。”


    “不同的性相融合,會令一些性相發生扭轉。”


    “盡量避免對衝,確實是一種理論。”


    “但那是以魔法側為主的理論,能夠扭轉的性相有限。”


    “合道的方式,也主要依賴於合道書,較為單一局限。”


    “這或許是因為伊茲帕魯特主修魔法的原因,所以並未用上其他學派的理論,亦或是將大多數學派的理論都以魔法闡述。”


    “可這樣一來,未免錯失了很多其他角度的考量。”


    “若是將伊茲帕魯特大人的研究,以其他流派的理論進行翻譯,就可得到全新的角度。”


    殘蒙慷慨激昂的說了許多,全都是關於理論方麵的知識。


    不過白鹿確實是也聽得懂,在理論知識這方麵,陸蒼傳授給白鹿的都是後世的知識。


    與這個時代的傳統知識不同。


    就好像是在石器時代的時候,就已經傳授了白鹿現代的理論。


    所以白鹿也算是能夠理解它口中所說的是什麽含義。


    “老師感歎,不能與伊茲帕魯特這樣的偉大學者坐而論道。”


    “屬實是人生的一大遺憾。”


    “在成為真神之後,一定要找個機會,與這位開辟宏大魔法學派的偉人坐論上一整個紀元。”


    “咳咳,話扯遠了。”


    “白鹿大人,老師認為……合道的性相,必須按照更加嚴格的規律進行結合。”


    “如果能將合道之後的神位性相,全部扭轉為自身神位的性相,才是完成大合道的正確道路。”


    白鹿重複道:“把所有神位的性相,全部扭轉為等同於自身神位的性相。”


    “沒錯。”


    “合道之後,將所有神位的性相總和,數倍於自身神位。”


    “這樣一來,才能更大程度的發揮您原本神位的潛能,並且更大程度的融合其餘各神位的權能。”


    “不僅不會排斥,反而會發生更強烈的共鳴。”


    “這才是大合道的正確道路。”


    白鹿並非沒有理論的人。


    她一直在學習,尤其是學習陸蒼留下的來自後世很多年代後的知識。


    但這個知識,確實是開辟了一個新穎的角度。


    可是其中的艱難,也是顯而易見的。


    白鹿說道:“合道之時,融合的神位不同,性相也會千變萬化,就連相互抵消都困難,更別說將所有的性相全部拗轉為自身神位的性相。”


    “困難程度,又何止是現有理論的數倍。”


    殘蒙點頭道:“合道一事,著實困難。”


    “為了驗證這個知識,我們或許要去深淵一趟。”


    “去深淵?”


    “是的,正如在下所講述的故事一般。”


    “深淵是三大最初位麵之一,並且深淵本身的性質,便與您的毀滅神位極其吻合。”


    “在那裏,更有助於您拗轉其餘神位的性相。”


    “尤格老師認為,若是想要達成這個條件,光是憑借合道書是不夠的。”


    “在深淵有一個禁區,傳聞那個禁區,存在著毀滅的源頭。”


    “能將一切都扭轉為毀滅。”


    “或許這也包括……神位的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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