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夜梟有意放水,他們當然不能辜負他的好意,於是,南世城思考了一下,慢悠悠的對服務員報了一個數字:“k”。


    服務員對著他搖了搖頭。南世城看了藍月一眼,藍月隨即報出一個數字:“八。”


    服務員這次點頭了,把手中的牌放到桌上掀開,幾個人一看,是紅桃七。


    不過,雖然沒有猜到正點兒上,但是也過關了。


    那個黑衣人傳達完夜梟的意思並沒有立即離開,等到他們第二關過了,他才走過來,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說:“南少,請隨我來!”


    說完,就轉身走在前麵帶路,南世城和藍月等四人隨後跟在黑衣人的後麵繼續往上走去。


    來到了十九層的龍庭門口。


    龍爵會所整個十九層就隻有龍庭這一個包間,包間的前麵,是一處空地,這處空地上,裝修了小橋流水和一個船隻,船隻上有桌椅,是個供人賞玩休息的地方。


    黑衣人把南世城四人帶到小船上,小船上麵依舊有個服務員模樣的人,見到他們四個,先是禮貌的請他們坐下,然後拿出一個類似於抽獎箱的盒子,對他們說道:“請從這個盒子裏抽出試題。”


    南世城看了看藍月,笑著說道:“藍月你來,祝你好運。”


    藍月笑著說:“抽到難題過不了關可不要怪我。”


    南世城一笑,“當然不會!”


    因為他知道,這第三關的主考官就是夜梟這廝,反正無論這關過與不過,他都能見到夜梟,已經達到了目的,所以,南世城對這關一點兒都不擔心。


    藍月從盒子裏隨手捏了一個紙條出來,然後遞給服務員。


    那服務員打開紙條,對藍月說:“請背誦《滕王閣序》全文,然後用毛筆字寫出最後的一首詩。這位小姐,您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準備。”


    說完,從桌上拿起一個平板電腦,打開《滕王閣序》的原文,遞給了藍月並說道:“計時現在開始!”


    藍月接過平板電腦,心想,這龍爵會所的主人還挺風雅的!出的這題,也太有內涵了!


    雖然隻是半個小時,但是藍月本來就是位小說作者,記憶力超群不說,就這個《滕王閣序》初中的時候還學過呢,那個時候也是要求背誦的,藍月還曾經一度背誦的無比熟練。


    於是,這半個小時內,她已經在心底默讀了幾遍,當年的那種感覺就又迴來了。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服務員站起來抽走了藍月手中的平板電腦,然後說道:“南少,幾位裏麵請——”


    說完,為他們打開了龍庭的包廂門。


    南世城拉著藍月的手走了進去,一進去,就見這個巨大包間的正中央,一身雪白的一個帥哥坐在那裏喝酒,旁邊還放了好幾個空瓶子,顯然喝了不少了,盡管那是紅酒,這麽個喝法,也是會醉的吧?


    “久違了,陸少!”


    那被南世城成為陸少的男子把胳膊往沙發上一放,順勢往後一趟,舉著酒杯,噙著笑意慵懶的說道:“久違?是酒味兒吧?南世城,來找我的時候,你竟然空著手來,這樣做,你會被鄙視的,懂不懂?”


    南世城嗤之以鼻,“陸珩,就你這個喝法,全世界的拉菲都弄過來也不夠你糟蹋,再說了,就算我酒窖裏藏著幾瓶好酒,那也比不上你吧?如果你告訴我龍爵會所裏缺酒,那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我喝我自己的酒是一迴事兒,喝你送來的酒又是一迴事兒,不可相提並論!”


    南世城顯然不懂陸珩的邏輯,正要出生反駁,陸珩偏偏不給他機會,開口詢問道:“這位美女,就是大名鼎鼎的劇作家藍月吧!嘖嘖,真是個漂亮的姑娘!怎麽就喜歡南世城了呢?不如考慮考慮,跟著我吧!你看,我比南世城高,比南世城富,還比南世城帥!更比南世城貼心!選擇我,絕對是一樁不吃虧不上當的買賣,怎麽樣啊,藍月?!”


    說完,還使勁的眨巴著他的桃花眼對藍月放電。


    南世城聞言趕緊朝藍月看去,見藍月正在打量陸珩,立即沒好氣的說:“藍月,別聽他瞎說,這小子嘴裏沒一句實話。”


    藍月捂著嘴巴輕咳了兩聲,說:“還是有的。比如,他帥!他富!至於高不高,貼不貼心,這個暫時還看不出來。”


    “嗬嗬......”


    那邊,坐在沙發上的陸珩輕笑了起來,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他問:“你倒是個有意思的姑娘。剛才你們抽到的是什麽題目?”


    藍月把手中的紙條遞給了一旁站著的黑衣人,那黑衣人拿著紙條遞給了陸珩。


    陸珩打開紙條一看,笑道:“這道題是最難的,恭喜你們中獎了,不如今天去買彩票吧,說不定能中大獎。”


    藍月聞言,揚眉道:“難不難的,要因人而異了。陸少,不如這第三關考驗就開始吧。”


    陸珩說:“那好啊!既然你要挑戰,那就開始吧。”


    說完,他繼續往杯子裏倒紅酒,藍月看著他,也不緊張,不慌不忙的開始背誦起了《滕王閣序》: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


    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


    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雄州霧列,俊采星馳。


    台隍枕夷夏之交,賓主盡東南之美。都督閻公之雅望,棨戟遙臨;


    宇文新州之懿範,襜帷暫駐......


    藍月的普通話說得很好,而且對文中的斷句部分把握的也相當精準,整個文章背誦下來,讓人有種抑揚頓挫、身臨其境的感覺。


    差不多十分鍾左右,藍月就整個兒背誦完了這篇文章,看到黑衣人拿來了筆墨紙硯,她就拿起小號的狼毫,蘸了墨水,對著白色宣紙開始書寫最後的那首詩:


    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


    閑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


    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為了節約時間,藍月寫的是草書。當年,為了引起南世城的注意,藍月在書法上是狠下過一番功夫的,沒想到,卻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就連南世城都十分驚訝的說道:“藍月,想不到你的書法造詣這麽高啊!”


    藍月笑了笑,沒有說話,卻在心裏暗想,要是南世城知道這些都是當年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才去學的,不知道他會不會瘋掉。


    “好才華!好書法!”


    陸珩拍著巴掌,毫不掩飾的誇獎道。


    “恭喜你們過關了。”


    南世城一副我早就知道會過關的樣子,看向陸珩道:“所以呢?”


    “所以,我有求必應嘍!”


    說完,陸珩又繼續盯著藍月問:“藍月,我剛才說的,你不考慮嗎?如果南世城是個高富帥,那我就是比高富帥還要高富帥的高富帥,這樣你都不考慮嗎?”


    藍月扶著額頭,臉上布滿了黑線,這個陸珩,說話完全無厘頭,而且思維跳躍也未免......太大了些。


    藍月還沒有說話,倒是南世城先不高興了,這個陸珩,見了藍月就不停的跟她說話,分明是要借機勾搭藍月,他才不給他機會!


    於是,南世城故意的摟過藍月,在她耳邊說道:“你先出去,我和陸珩有話要說。”


    藍月心思通透,知道南世城想把她隻開,也就順著台階下,對他點點頭,然後轉身帶著葉秦和玫瑰離開了龍庭的包廂。


    陸珩還很騷包的在後麵喊:“喂——喂——藍月,你別走啊!”


    真是笑話!


    要真不想讓她走,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黑衣人然早該出來攔住她了吧?


    雖然這個陸珩看起來不正經,可絕對不是個一般人,這點兒眼力見兒,藍月還是有的。


    當然,如果藍月知道,這個被他看做是不正經的人就是黑道上人人聞之色變的夜梟,不知道她該做何感想。


    見藍月走出去了,陸珩把手中的酒杯一放,不高興道:“南世城,你看你,弄得多沒意思!好不容易見個美女,你還不讓我勾搭勾搭——”


    “勾搭什麽?你這種人還缺女人?再說了,藍月可不是什麽隨便的女人,她是我的妻子!妻子意味著什麽,你懂不懂?朋友妻不可欺,別說我沒有警告你!”


    陸珩看著南世城一臉氣急敗壞的在哪兒吼,反倒變成笑眯眯的樣子,仿佛剛才那個不高興的人跟他完全沒有關係一樣。


    雖然他和南世城的關係還不錯,但是,南世城應該也想不到,他和佟佑晨隻見,也是同樣的結拜的關係。於是,他也就知道,這個藍月,就是佟佑晨當年喜歡過的那個女孩。


    南世城讓人送過來一個女的說隨他處置,之後,佟佑晨把晉慕雪也送來,要他送她去奈何橋,說到底,這兩個女人也沒有犯什麽大錯,隻不過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而已。


    至於南世城說的那個程京京的事情......想到這兒,陸珩抬起頭,問道:“你不是想告訴我程京京的事情嗎?有話有快說吧!說完就快滾,別耽誤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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