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城皇家酒店,肖珞正躺在床上吃著蘋果,拿過來傑西的手機,他拔打藍月的電話,卻一直是無人接聽,一連打了幾個,到最後,確是已經關機了。


    傑西從外麵買飯迴來,見到肖珞說:“少爺,剛剛聽到消息,說是南世城和他的那個助理一起去了拉斯維加斯!”


    肖珞“騰”的一聲坐起來,皺著眉頭問:“什麽?!去了拉斯維加斯?”


    傑西點頭。


    肖珞立即穿鞋站了起來,對著傑西說:“立即去買票,咱們也去拉斯維加斯!”


    既然南世城來澳城是為了藍月,那麽此刻能讓他趕往拉斯維加斯的唯一理由,就是藍月也在拉斯維加斯!


    所以,他一定要去拉斯維加斯,保護藍月!


    傑西看著手裏的飯菜,衝著肖珞的背影喊:“喂喂!少爺!你不吃飯了?!”


    然而,肖珞就像聽不見一樣,風一樣的出了門,繼而消失在走廊裏。


    肖珞也去了拉斯維加斯的消息很快傳到佟佑晨耳邊,佟佑晨聽後隻是微微一笑,不予理會。


    阿一知道佟佑晨最關注的是什麽,匯報完肖珞的消息之後,他接著說:“少爺,梅雪小姐傳來消息,說是藍月依舊沒有醒來。”


    此刻,距離藍月昏迷已經接近40個小時。


    藍月當時胃裏是空的,什麽都沒有吃,隻是喝了那樣的一碗薑湯,而“百草枯”卻是一種農藥,隨著那碗薑湯進入血管被吸收到五髒六腑,普通洗胃根本不管用,要說處理起來,也根本無從下手,隻得不停的注射鹽水,加快新陳代謝,盡快使農藥排出體外,然而,收效甚微!


    這個消息讓佟佑晨再次響起了夜梟。


    別人或許不知道,佟佑晨卻是最清楚-平常總是躲在黑暗裏裝作神秘模樣的夜梟,其實他的真正身份卻是一名醫生。


    一名中醫,在寧杭並不繁華的街區開了一家中藥店,他坐診,雇了個人抓藥熬藥,一副白衣天使的憂國憂民形象。


    又有誰會想到,這個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醫生,會是那個黑道上令人聞風喪膽、富可敵國的老大呢?


    拿起手機,他拔打了一個號碼,鈴聲響了半天,終於,手機那端傳來一個慵懶無比的聲音:“喂?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還要你親自打電話給我?有話直說,不要耽誤我喝酒。”


    “喝酒會死人的,你是醫生,不知道這個常識嗎?”


    “聽上去你現在有些心浮氣躁脈像不穩十分焦灼啊!”


    “去拉斯維加斯,幫我救個人吧!”


    “不去,除非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和你有什麽關係。”


    “陸珩,別鬧!緊急救援!她被人喂了農藥,已經昏迷接近四十個小時......實在是束手無策!”


    夜梟聞言輕笑一聲,“別擔心,不是什麽大問題,放血就行了。”


    “希望你能親自去!人是在我這裏出事的,我不容許她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


    夜梟聞言,沉吟片刻,問道:“你說的這個人,不會是你當初在寧杭認識的那個......"


    "是她。“


    佟佑晨幾乎已經沒有任何時間和夜梟客套了,直接問道:“一句話,你去,還是不去?”


    夜梟沒有迴答,無聲地掛斷了電話。


    拉斯維加斯最好的醫院裏,藍月無聲的躺在床上,一瓶又一瓶的鹽水通過針頭一點一滴的進入她的血管內,她的氣息卻越來越微弱。


    突然間,藍月的手臂猛然的抖動,接著她整個人都痙攣了起來,痛苦的蜷在床上,嘴角洇出絲絲的血沫。


    梅雪大聲的叫了起來,主治醫生立即衝進病房,見到藍月的這種狀況,他幾乎是立即就做了決定,對著護士喊到:“去,給她注射鎮定劑!”


    林金生聞言趕緊走上前,說道:“不能注射鎮定劑!鎮定劑中的某些成分會與那種農藥發生化學反應,後果不是能預料到的!”


    那位醫生對於林金生的質疑顯然有些不耐煩,用英語快速的迴複了一句,“我是主治醫生,聽我的!”


    說完,他推開林金生,走到藍月病床前,伸手拔下正在輸液的針頭,轉身接過護士遞過來的鎮定劑注射器,眼看針頭就要紮下去,一聲槍響,頓時讓這一切都亂了套!


    門口,穿著白大褂如同天使般降臨的陸珩正站在那裏,對著右手中還在冒著白煙的槍吹了口氣。


    “阿生,找人去調血庫裏的血吧,這位美女可能需要換血。”


    說完,他微一側頭,他身後跟著的拎著藥箱的一個年輕男子快速上前,伸手戴上白色手套,拿出針管快速的抽了藍月的血,極快的說道:“a型血。”


    “去吧,去找a型血。”


    林金生隻見過陸珩幾次,隻知道他在寧杭那邊開了一家中藥鋪,至於此刻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能不能救得了藍月,他的心裏也是沒底。


    隻不過,看眼前的情形,相信陸珩顯然比相信這些洋鬼子要好。


    於是,他朝藍月看了一眼,立即就出去找院方安排輸血的事情。


    陸珩走近藍月,身後立即衝上來幾個人,把剛才那個所謂的主治醫生和護士通通拉到門外,然後關上門,分別站在左右兩側。


    陸珩接過助手遞給他的金針,讓助手和梅雪死死壓著藍月,然後,給她的十指,紮針放血。


    ......


    整個過程雖然不長,但是陸珩的額頭上已經布滿汗珠,顯然,給人放血換血這樣的事情是極其耗費心神的事情。


    終於,一切順利完成,陸珩站直身體,摘下手套和口罩,拿過助理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接著隨手把那毛巾扔掉,長籲了一口氣說道:“這妞兒長的不錯!”


    林金生聞言嘴角抽搐了幾下,剛到嘴邊的感謝的話,順勢又咽了下去。


    似乎是沒注意到林金生的表情,陸珩翹著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埋怨道:“你們也真是,拉斯維加斯又沒什麽好醫生,往這裏跑什麽?害的老子還得往這裏跑一趟,耽誤老子給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看診,又少賺了不少錢.......”


    林金生:“......“


    梅雪:“......"


    陸珩瞥見林金生和梅雪的表情,似乎十分滿意,這才站才起,慢悠悠的朝門口走去,手剛放到門把手上,就聽到外麵有人說道:“讓開!”


    聲音威嚴清冷,一聽就是位高權重者才能發出來的。


    陸珩手往下一壓一拉,病房門便打開,看到站在門口風塵仆仆的南世城和葉秦,陸珩眉毛一挑,隨意的問道:“喲,這位帥哥,你找誰啊?你要找人就找人,別在這裏大聲喧嘩!吵到我女朋友怎麽辦?”


    南世城聞言,麵色未變,朝裏麵看去,除了林金生和梅雪,房間裏就隻剩下躺在病床上的藍月,這個人嘴裏的女朋友,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你是誰?”


    聽到南世城的問話,陸珩一臉的傲嬌的模樣,“我是我女朋友的男朋友啊!”


    林金生聽到陸珩的話不禁撫上額頭,這個陸珩一向不按常理出牌,這下,南世城算是遇見對手了!


    “據我所知,我才是她的男朋友,也從未見過你。莫非——你這是走錯房間認錯人了?”


    “怎麽會?”


    陸珩連連擺手,“她就是我的女朋友藍月啊——我們兩個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彼此心生愛慕,已經約定相伴一生,等到她病好一點兒,我們就結婚。”


    說道這裏,陸珩猛然看向南世城,厲聲道:“你是從哪裏來的?竟然說你是她的男朋友?你是不是看她長的漂亮就起了歹心?”


    剛才還傲嬌無力一臉清秀,轉瞬間就是充滿戾氣、令人心驚膽寒,陸珩變臉之快,真是......欠揍!


    南世城沒心思跟他耍嘴皮子,出手如電,鉗製住陸珩的手腕,生生的把他拽到一旁,讓出了門口,等到南世城走了進來,才狠狠的把他手腕一甩,陸珩受力,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扶住了門框才穩住了身形。


    “我不管你是誰,立即消失!”


    陸珩左手揉著變紅的右手腕,麵上表情淡淡,眸子卻變的溫潤迷離,亦如他喝酒時的狀態。


    嘴裏喃喃的吐出了一句:“無趣!”然後,他踩著步子出了門,揚長而去。


    南世城三兩步走到病房前,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藍月,麵無表情的問:“她,是怎麽迴事?!”


    林金生看了一眼南世城,並不打算迴答,而是說:“這件事情,南少就不必過問了。”


    “所以,是那碗薑湯的問題?也就是說,藍月在那天晚上就已經不對勁了!可是你們,把消息瞞著,為什麽?”


    ”南少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完,他拉起梅雪,說:“既然南少在這裏,藍月就交給你吧,我們已經連續幾天不眠不休,實在累的很,就先下去休息了。”


    不等南世城迴答,林金生和梅雪就一起出了病房門,本來想去醫院對麵的酒店休息下,卻不料,剛走到電梯口,就遇見了同樣風塵仆仆、火急火燎趕過來的肖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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