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城擺擺手打斷了玫瑰,“我沒有要你辭退的意思,也不想追究你的責任,我隻是在想,假如現在你把我現在的狀態發短息給藍月,不知道她看到後會作何感想?會不會跑過來,至少安慰我一下?”


    “總裁——”


    玫瑰看著南世城,低低道:“我已經很久沒有給藍月發過消息了——她的手機總顯示短信發送失敗,我一直以為是她把我的號碼屏蔽了……”


    南世城不在意的笑笑,“因為在豫城的時候,我把她的那隻手機摔爛了。”


    玫瑰像是明白了什麽異樣,低頭沉默不語。而南世城也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開口問:“那你的意思是,自從那個時候,她就再也不知道我的行蹤了,是嗎?”


    玫瑰點頭,“至少我是沒有給她發過消息。”


    南世城低低的笑了笑,然後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道:“那又怎麽樣呢?無論怎麽樣,她都是不喜歡你的。”


    說完,他掏出自己的手機,說了句:“不如來做個試驗吧。”


    然後,沒等玫瑰明白他的這句話到底什麽意思的時候,他就已經撥通了藍月的手機。


    “世城,聽說你出院了,還好嗎?”


    手機那端,傳來女子清雅的聲音。


    南世城輕咳了一聲,淡淡的說:“藍月,你有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藍月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問:“什麽意思呢?”


    “沒有什麽意思,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想要對我說的話。”


    藍月“哦”了一聲,然後說:“有話說,有很多話要對你說。”


    “有沒有目前最想說的一句?”


    “有。”


    “說說看,我想聽。”


    “可是,”


    手機那端,藍月頓了一頓,接著迴答:“可是我不能說。”


    然後,不等南世城說話,飛快的把電話給斷了。


    南世城聽著手機那端傳來的盲音,怔怔的看了手機一會兒,然後對玫瑰說:“走吧,迴南園。”


    玫瑰無聲的點了點頭,開車把南世城送迴了南園。


    玫瑰從南家的私人醫院裏調來了醫護人員,專門在南園幫南世城調養身體。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藍月每天都來陪著南世城,別人都不曾來過南園,尤其是南鬆庭,似乎是不知道南世城受傷一樣,就連個問候電話也沒有。


    藍月每次過來也是雲淡風輕,和南世城聊的話題也無非就是當前的時事和財經,另外談點投資之類的,要麽就是下五子棋。


    藍月有時候也開玩笑似得問:“你成天在家裏偷懶,不擔心你這個ceo被人取代啊?”


    南世城往往不置可否,一笑了之。


    隻是,兩個人看似悠閑,身邊的人卻成天忙的不見蹤影。


    葉秦帶著人找各種渠道打聽當年南鬆庭和寧菲之間的關係,另外,南世城還安排了一些人,盯緊了南鬆庭,無論他做什麽,南世城這邊都會立即收到消息。


    藍月那邊,沈寧親自出門,帶著他的高科技團隊,幾天來活動頻繁,也已經搜集到了不少資料和信息。


    南鬆庭那邊因為事出突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況且,那些事情原本也比較久遠,即便是想有心安排,也都掩蓋不住。


    然而,按照常理來說,南世城身邊團隊的辦事速度該遠遠高於藍月團隊的辦事速度,可是這次,不知道是南世城有意拖延,還是有別的原因,整件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藍月先得知了。


    收到消息的時候,藍月和南世城正在下棋,藍月的手機響起,她打開一看,是沈寧給她發了條短信過來。


    短信並沒有透出太多信息,隻是藍月迫切的想知道真相,所以一看到短信,她就立即站了起來,甚至這簡短的一局五子棋都等不及下完。


    南世城看著她一臉迫切的表情,笑笑說:“這麽著急?不如把這盤棋下完吧?”


    然而藍月此刻,顯然沒有什麽心情下棋,匆匆對南世城說了一句:“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南世城叫住:“藍月!”


    藍月迴頭,疑惑的看著他,“怎麽了?”


    南世城反問道:“你就那麽急於知道真相?你可知道,也許以後,我們再不能就這樣心平氣和的相處下去了。”


    藍月一怔,想到之前在心裏的種種猜測,停下了要走的腳步,無聲的沉默。


    南世城見她依舊不為所動,突然把手中的棋子狠狠地砸到了棋盤上,那棋盤頓時被砸出一道道裂痕,令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藍月!這麽久了,難道你真的對我一絲感情也沒有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就那個徹頭徹尾的傻狗,被你從頭利用到底,然後就這樣一腳踢開嗎?”


    “不是的——南世城,或許事實沒有那麽嚴重……”


    “不,”


    南世城目光深邃,看了藍月一眼,“或許事實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即便這樣,你也要就這樣頭也不迴的走嗎?”


    “對不起,南世城——我太想知道真相!”


    “即便是那個事實讓我們之間萬劫不複,也要這樣嗎?藍月——你到底置我於何地?這麽多年,我獨獨愛你成癡,而你,是天性涼薄嗎?啊?!”


    藍月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上前兩步,輕輕抱住了南世城,喃喃的說:“對不起,南世城。對不起——”


    說完,她快速的離開了他,轉身朝南園的大門處走去。


    這次,南世城沒有阻攔她,而是凝視著她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良久,他的視線依舊沒有移開。


    直到夕陽西下,直到日暮深沉。


    直到忙碌了一天的葉秦返迴南園,依舊看到他們當初英俊瀟灑,殺伐果決的南家大少爺就那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葉秦快步的走過去,擔憂的問:“總裁,發生了什麽——”


    話沒有問完,就見南世城身形不穩,葉秦急忙上前去扶,南世城卻猛的連吐幾口鮮血,踉蹌跪倒在地,緊接著,就倒在葉秦的身上,不省人事。


    “總裁——”


    葉秦立即大叫,他的叫聲驚醒了住在南園的醫護人員,醫護人員慌忙的跑了過來,手中拿著醫用的手電,扒開南世城的眼皮看了看,擔憂的說:“葉特助,總裁這是因為傷心過度,氣血上湧了,快點兒搭把手,把他弄到房間裏去。”


    葉秦急忙的把南世城身體放平,和醫護人員一起,把南世城抬到了一樓的臥室,等到醫護人員做了急救措施之後,又給他打上點滴,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葉秦說:“葉特助,總裁沒事了,現在他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葉秦聞言,疑惑的看著醫護人員問:“總裁怎麽會這樣?今天下午在家裏是見到什麽人了嗎?”


    那醫護人員搖搖頭,“依舊是前幾天過來找總裁的那個藍月,原本兩個人是在涼亭裏下棋,後來,那藍月站起來要走,總裁似乎是要阻攔她然而沒有攔住……”


    那人說到這裏,葉秦基本上就已經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他拍拍那人的肩膀說:“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你先迴去休息吧。”


    那醫護人員見狀,轉身離開了。


    葉秦坐在床邊,看著昏睡的南世城,心裏歎氣了一萬次,終究也不知道南世城該怎麽麵對這次的事情。


    時間靜靜過去,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葉秦肚子有些餓了,就找到廚房,沒驚動傭人,自己給自己下了碗麵,然後坐在客廳的餐桌上,大口吃了起來。


    正吃著,客廳門突然被推開了,葉秦朝門口看去,接著一愣,竟然是南鬆庭來了。


    葉秦連忙放下碗筷,站起來走過去說:“董事長,這麽晚了,您怎麽——”


    南鬆庭看了看葉秦,點頭說:“葉秦,你們總裁他……”


    葉秦朝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倒是南鬆庭開口:“你帶我去見見他吧!我這心,一直懸著呢。”


    葉秦說聲好,扶著南鬆庭,進了南世城的臥室。南鬆庭見到眼前這個場景,又是一聲長歎,“這孩子,簡直就和當年的我一模一樣!我就知道,他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千方百計的阻攔,到最後,還是讓他們知道了真相!唉——”


    葉秦此刻接不上話,就隻好保持沉默不語的狀態。


    南鬆庭似乎是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傾訴,就對著葉秦說了起來。


    “當初,他的母親生下他,才兩個月,就去世了。在她重病期間,我一直陪著她,顧不上公司,一時間,給了競爭對手可乘之機。那些人無所不用其極,竟然在工地材料上動了手腳,造成高腳架斷裂崩塌,死傷無數工人。”


    “世城的媽媽知道自己病重,在警察到來的時候,抗下了所有的責任,然後被捕入獄,隻是後來,不知道為何,她竟然與寧菲達成協議,被放了出來,而寧菲,百口莫辯,被判了死刑……”


    “而那寧菲,就是藍月的養母。寧菲與藍謹關係十分的好,入獄前,就把藍月交給了藍謹撫養,而當時,藍月還叫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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