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南鬆庭打的是這個主意。


    藍月放下手中的茶杯,心想,如果南世城有心,就算她離開了京都,那又怎麽樣?如果南世城無心,即便是在京都,也是咫尺天涯,見與不見,又有什麽區別?


    南鬆庭這個交易,做的有點兒...多此一舉!


    想到這兒,藍月抬頭問:“南董事長,我想聽聽,如果我離開了京都,我能得到什麽呢?”


    南鬆庭笑道:“其實你現在已經得到實惠了。你的產業在京都永遠都可以靠著南氏這顆大樹。”


    藍月微笑,“南董事長,你不厚道!這個應該是上次交易的內容。”


    南鬆庭聞言哈哈一笑,“你啊你——”


    接著他略一沉吟,說道:“既然如此,我答應替你保全一個人。”


    藍月揚眉看向他,就聽見南鬆庭說:“玫瑰,也就是許婭!”


    藍月驚愕的抬頭,看向南鬆庭,沒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隻能說明一點:南世城身邊有南鬆庭的人!


    隻是這個人,實在是隱藏的太深!知道這件事情的,也就南世城、玫瑰和自己,那麽,南世城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南鬆庭,自己也排除在外,難道說,玫瑰是南鬆庭的人?


    想到這兒,藍月試探的問道:”南董事長,玫瑰是南世城的人,你保全她,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南鬆庭“哦”了一聲,反問道:“藍月,你確定?”


    藍月隻能笑而不答。這個時候,說得越多,越能露出蛛絲馬跡,藍月現在,可不想被南鬆庭看穿一切。


    南鬆庭見狀,歎氣一聲說道:“藍月,有些話我不說,隻是覺得 現在還沒必要說,你聽我一句勸,你和南世城,終究是不再聯係為好。無關於風月無關於門第,是因為其他的淵源。”


    藍月沉思了一下,然後說:“可以,我答應了。隻是,如果可以,請給我一個向他道別的機會。”


    南鬆庭點了點頭。


    藍月見事情已經談到這個地步,知道再待下去也沒什麽意思,就和南鬆庭道了別,然後推開車門下了車。


    林秘書朝她微微一笑,藍月禮貌性的笑笑,然後走向肖珞,說了一句“走吧”,就和肖珞一前一後,離開了這個停車場。


    迴到肖珞的家,看到他家門口上已經掛起了一個匾額,上麵寫著“月園”,藍月不禁有些無語,看向肖珞說:“肖珞你把這個掛在這裏,我會以為這是我的產業。”


    肖珞湊上前來說:“我不介意!你說我是你的都行!”


    藍月笑笑不再說話。想起前兩天肖珞非纏著自己要給他家起個名字,她隨口說:“起什麽名字,就叫月園好了。”


    沒想到,肖珞竟然真的把他家的名字改成了“月園”。


    藍月有種莫名其妙的感動,一邊感動,一邊心裏也覺得好笑,從什麽時候起,自己的心就變的這麽柔軟了呢?


    迴到房間,藍月在樓頂望著遠方,十分悵然,從寧杭到京都,從京都到澳城,以前是她在寧杭盼望澳城,現在,是她在京都,已經不知道該望著哪個方向了。


    也許,離開也好!


    畢竟一切,都需要有個了斷,一切歸零,才能重新開始!


    就在藍月在樓頂遙望的時候,南世城正坐在辦公室裏聽取葉秦的匯報:“總裁,中午的時候,董事長與藍月小姐在醫院的停車場碰了麵,商談了約十五分鍾,然後,藍月小姐下車後與肖珞一起迴到了月園——肖珞新改的名字。”


    “談的什麽知道嗎?”


    葉秦搖搖頭,“不知道具體內容。”


    南世城眉頭緊鎖,“葉秦,原先我讓你查的事情有什麽進展嗎?”


    葉秦問:“總裁,您說的是藍月小姐身世的那件事情嗎?”


    南世城點點頭。


    葉秦繼續說:“沒有什麽太大的進展,隻是,我查到,在上次藍月小姐因為董事長失手被砸到送進醫院的那次,董事陳曾經去過墓園,去祭拜的是一個叫寧菲的人。”


    寧菲?


    南世城想了一會兒,他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印象,可見,他肯定不認識這個寧菲,而寧菲和他的家人之間來往也並不密切。


    想到這兒,南世城示意葉秦附耳過來,他低低的跟他說了幾句,葉秦隨即起身,朝他點點頭,然後退出了總裁辦。


    之後,藍月那邊也再沒有傳出消息,隻是安靜的在月園養傷。沈寧終於知道了這件事情,開車去看月園,把肖珞好一通埋怨,之後說起藍月要離開京都,沈寧異常激動,難怪,之前在京都開展一切業務都十分的順利,他還以為是運氣好,沒想到,是藍月和南鬆庭早就做好了交易。


    沈寧歎了一口氣說:“藍月,你其實沒有必要和他做交易!即便是咱們不在京都,去任何一個城市重新開始都是一樣的!咱們有資金,有人才,不一定就非得在京都!而且現在,寧杭那邊的產業已經被小六盡數接手,你又何必非要在京都——”


    藍月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沈寧,我明白你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你不要替我覺得委屈,因為我覺得這個交易總體上來說咱們並不吃虧!”


    “如你所說,咱們現在產業越來越大,在我們的企業中就職的人員越來越多,如果隨意的變動,是對這些人的不負責任!而且,有南家做靠山,不僅是京都的產業,就算是寧杭那邊,多少都會有所受益!況且,我在哪兒也根本都無所謂,畢竟,現在通訊這麽發達,大家想聚聚,並不難。所以,這個不用太在意。”


    說道這兒,她對著在一旁啃蘋果的肖珞的說:“肖影帝,我想喝茶,勞駕你一下唄!”


    肖珞知道藍月這是故意把自己支開,是有什麽話要和沈寧單獨說,心裏十分的不滿,委屈道:“藍月,你有事情瞞著我!”


    藍月笑笑,“我想喝茶,你去不去拿?”


    肖珞這才無奈的站起來,十分不情願的離開了。


    藍月趁機對沈寧說:“沈寧,我是要保玫瑰。在豫城,我的手機被南世城拿到,他大概知道是玫瑰給我們通報的他的行蹤。所以,我隻能答應南董事長,他也答應我,替我保全玫瑰。”


    藍月又歎氣道:“初七已經死了,我不希望,玫瑰因為我而出什麽事情。就算是被南世城辭退這樣的事情,我也不希望發生。”


    沈寧瞬間明白,原來這才是藍月離開京都的原因。


    他沉默不語,此刻,他不知道該說什麽,這個從小他看著長大的女孩,總是一副堅強的外表,卻總是有著一顆柔軟的內心,那種與生俱來的善良,是任何時候都不會被拋掉的。


    藍月又說:“我這次離開京都,很可能去港城,或者去澳城,因此,國內這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公司的資產你任意支配就好!畢竟我也隻是占了個股份,全靠你們來經營。隻是,對於福利院支持的那項開銷,我希望你能一直保留,並且相信,你也會一直做下去。”


    “我到了港城,會把新的聯係方式給你,你知道就好了,不用給別人說。”


    沈寧依舊沉默,看著藍月這樣,似乎是在交代後事一樣,心裏十分的難受。


    她這分明是在做個了斷。


    之後,肖珞迴來了,給藍月泡的是碧螺春,並且說:“藍月,你總喝什麽白毫銀針,換換口味吧,這個碧螺春也很好喝的,你不能因為不常喝就覺得不好喝。”


    肖珞這話說的意味深長,藍月也很明白他想說什麽,也沒說話,接過茶杯,一口氣喝了。


    之後,三個人一起吃了個飯,沈寧就告辭離開了。


    這樣平靜的日子又持續了半個月,藍月的身體已經全好了,現在她每天都花上兩個小時來練跆拳道,成天躺在床上,覺得自己的骨頭都鬆了。


    這天她剛鍛煉完,就聽到傭人拿著她的手機送上來說:“藍小姐,剛才你的手機來了許多電話。”


    藍月接過來,朝傭人笑了笑,然後點開手機一看,竟然是許久未聯係的袁小櫻。


    雖然之前見麵了,但是因為當時總是出事,所以,藍月和袁小櫻並沒有時間坐下來好好的說說話。況且,當時,洛非白還追著袁小櫻要兒子,估計她也是焦頭爛額。


    藍月把電話打迴去,鈴聲一響,那邊就接通了,依舊是袁小櫻風風火火的聲音:“喂,小妞,你在哪兒呢?”


    藍月一笑,“我在京都。你不是也在京都嗎?”


    袁小櫻不耐煩說:“妞兒,你別避重就輕!我問你現在住哪兒呢?找你有事兒!快把地址給我!”


    說完,還沒等藍月迴複,她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藍月又好氣又好笑,隻好把肖珞家的地址給她發了過去,結果,不到一個小時,袁小櫻就出現在了肖珞家的院子裏。


    袁小櫻一見藍月就過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說:“哇!藍月,你被包養了?那人是不是個高富帥,富二代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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