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軍昏迷期間,陳暖一直守在病床邊,瞅著他臉就能看上一整天,不管誰叫都叫不走。

    池域勸了幾次後便放棄了,由他守著。

    “小暖,很晚了,你迴去睡吧”容簡黑燈瞎火的摸到醫務室,對執拗的小孩講:“你迴去睡一覺,明天醒來就能看到醒著的陳少校。”

    陳暖懶懶的掀起眼簾看了他一下,又繼續看陳少軍。

    她可以忍受疲憊,也可以忍受他昏迷,就是不能忍受離開他。

    現在她坐在這裏,能夠看到他,聽到他的心跳,便比休息強十萬倍。

    容簡見他說不聽,有些著急。“小暖,乖啊,你這樣守著少校也不會醒。”

    “可是我走了,他也一樣不會醒。”

    “你在夢裏許願,說不定少校就會很快醒來呢。”容簡見他開口,絞盡腦汁的編故事。

    陳暖白了他眼。“他自己肯定想快點醒來,所以我許不許願有什麽關係?”

    容簡:這小孩是要逆天了麽?沒事這麽聰明幹什麽。

    勸說失敗,容簡陪他坐了會兒又偷遛迴去。

    陳暖突然叫住他。“容簡,你要想開車,可以拿去用。”

    容簡興奮的神情一閃而過,接著他嚴肅的講:“我是來看少校的,又不是為了開車。”說完很硬氣的走了。

    陳暖看他出去,不在意的聳肩,又安靜的看著陳少軍。

    時間的流逝,對陳暖來講似不存在。

    她維持這個姿勢坐到第二天的天亮,陽光從對麵的窗戶外灑進來,照得她臉白嫩透亮,讓人直接聯想到美玉兩字。

    池域拿著早餐進來,坐在陳暖的對麵,伸手在他眼前擺了擺。“睡著還是醒著的?”

    陳暖眼珠都沒動下。“能說話。”

    “那吃點東西。”“你一晚上都沒睡嗎?”

    “為什麽要睡覺?”陳暖疑惑的看他。來陪人的,怎麽可以睡著。

    池域:……

    陳暖對陳少軍的依戀,比世界上任何一種動物都要強,見識過多次,並且也阻攔過多次的池域,看著他吃完早餐就走了,沒多說一句廢話。

    中午的時候池域沒空,叫容簡去照顧陳暖,順便問問軍醫,陳少軍還要多久才醒。

    軍醫說是得明天,也勸陳暖去休息,然後當然是沒有然後。

    不過也許是陳暖堅持不懈的原因,下午五點鍾的時候陳少軍就醒了。

    陳少軍睜開眼睛,就看到陳暖撐著臉蛋在看他,眼神專注而認真。

    陳暖確實專注而認真的看著陳少軍,但可能是因為看太久了,她見陳少軍睜開眼睛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眨眨眼睛張著嘴,頓了許久才講:“你提早醒了。”

    陳少軍:……

    守在病床邊的人,看到病人醒來第一反應不是喜極而泣就是欣喜若狂,他這話好像還在怪病人不守時。

    陳少軍撐著床困難的坐起來,叫來醫生。

    之前吼陳暖的軍醫——唐海,見到坐起來的陳少軍,極為驚訝。“少校,你總是出乎我意料。”說著叫助理拿工具來,又叫陳暖讓開。

    陳少軍沒說話,伸出左手,示意陳暖到左邊來。

    陳暖聽話的跑到左邊,緩緩的揪住他手。

    陳少軍手很大,陳暖單手握攏剛好包住他兩根手指。

    唐海看他們兩動作,一邊忙著手上的事,一邊講:“少校,你們兩兄弟感情比親的還好,這小鬼自你被抬下飛行器就一直守到現在。”

    陳少軍看了下陳暖,吳維他們的傷情。

    “王少尉和陳少尉沒有大礙,吳中尉也已安全,現在隔壁病床休養。”

    “賀焱,他怎麽樣?”

    唐海收起檢查儀器,站起身正視他。“賀少尉的胳膊差點就救不迴來,不過他很幸遠,利用成像儀已經修複完畢,一個月後能完好如初。”“就是少校你,你是拿身體壓炸彈了嗎?再晚十分鍾你就得報銷了。”

    “嗯。”陳少軍莫不在意,聽到四個戰友都沒事就問陳暖。“為什麽沒迴去?”

    唐海這才想起邊上還有個小孩,說這些話不合適,檢查完叮囑幾句便走了。

    等他出去,陳暖低著腦袋講:“我想等你迴來再走。”

    這話明顯是違心的,卻正是因為他的懂事,才叫人心疼。

    等了三天又守了一夜,怎麽可能是這麽簡單的原因。

    陳少軍揉他腦袋。“明天我叫管家來接你。”

    “哥,明天是周六。”陳暖突然唰的抬頭,雙眼熠熠生輝。

    陳少軍無奈。“去拿套衣服來。”

    “你要做什麽?!”

    瞧他如臨大敵的樣,陳少軍推開他。“你拿來自然知

    道。”

    陳暖這才一步一迴頭,走出醫務室就飛奔迴宿舍,給他找了套衣服。

    陳少軍換了衣服,不聽眾勸的叫陳暖收拾東西迴宿舍。

    陳暖不讚同他的決定,但她也無法違抗,後一想到宿舍裏就自己跟他,沒有別人打擾,立即麻利的拿著各種藥物跟在陳少軍後麵。

    迴到宿舍的陳少軍坐椅子上,把陳暖當部下使。“陳暖,把我的裝備拿過來。”

    陳暖被使得心甘情願,把藥物往桌上一扔,使出吃奶的力,把床底下沾滿血的背囊拖到陳少軍麵前,抬頭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又緊皺起眉毛。“你還好吧?”

    陳少軍是失血過多,所以看起來臉色特別不好,不過在高科的藥物下,他很快就會沒事。

    “別擔心。”“你把拉鏈打開,把槍上的攝像頭取給我。”

    陳暖照做,一點不害怕,從布滿血跡的光束槍杆上取下攝像頭,沒有給他。“你要做什麽就說,我幫你。”

    陳少軍和他僵持陣,在他毫不畏懼且半步不讓後,把腿移了下位置,讓他站過來。“取出裏麵的芯片,放到光腦的接口端。”

    陳暖對光腦不熟,強裝很懂的搗鼓會兒就無師自通,按照他的話把芯片插好,並且開啟了光腦。

    光腦顯示連接成功,照片被歸檔在文件夾裏。

    陳暖扭頭看陳少軍,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陳少軍看著文件夾講:“你可以出去玩,或是去休息。”

    他給出選擇,那自己隻能選擇。陳暖眼裏明顯不樂意,思想掙紮會兒後選擇後者。

    她躺在床上一樣可以看到他。

    可陳少軍後頭長了眼睛似的,又命令的講:“把眼睛閉上。”

    趴在床上抬頭看他的陳暖,扁了扁嘴,緩緩趴下,閉上眼睛。

    等後麵的小孩老實睡下,陳少軍才點開充滿血腥的文件夾。

    他不是因為什麽機密或保密原因才叫陳暖去睡,而是這裏麵的內容,少兒不宜。

    他們是在荒蕪貧瘠的泰伯裏星球執行任務,那裏屬於聯合眾國一員,如果他們上訴血色,這些將會是對他們有利的證據,同時他們拍下這些照片,也是為以後如果需要再次登錄這顆星球而做的參考資料。

    陳少軍把照片都整理好,上傳到血色的資料庫裏,並設置了四s高度保密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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