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成上前便踢了她一腳,並把她用力的按在了地上,跪在了鍾亦可的腳邊。方茜茜於是不得不跪伏下去,閉著眼睛舔了下去。


    一下,兩下……


    鍾亦可雖然覺得此刻很解氣,可有人這樣舔自己的鞋,畢竟還是很別扭,終於在方茜茜舔第三下的時候,她挪了挪腳,“行了。”


    方茜茜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佟佑安,“佟總,您看……”


    佟佑安指了指她手中的紙巾,“把你的口水擦幹淨,別髒了我太太的鞋。”


    方茜茜又連忙用紙巾去擦……


    佟佑安又看向姚天成,“她還打了我太太一巴掌,姚總覺得怎麽處理好些?”


    姚天成上前拎起她便是狠狠兩個耳光劈過去,毫無防備的方茜茜被打的眼冒金星,癱倒在地,姚天成又用力踢了她一腳,“不長眼睛的東西!”


    他臉上那狠絕的表情讓鍾亦可的手微微收緊……


    姚望一次次殘忍對她的樣子,像極了姚天成……她此刻除了慶幸沒有嫁給姚望沒有嫁入姚家,再無他念……


    佟佑安一臉淡漠的掃了他們一眼,“那就告辭了,姚總。”


    姚天成的狠臉立刻變作笑臉,忙不迭的點頭,“佟總您慢走,改天我再專門向您賠罪。”


    “不必了,我沒時間。”


    “這……”


    姚天成尷尬的聲音被關在了門後。


    喬葉拍手稱快,“佟哥幹得漂亮!”


    佟佑安沒說什麽,隻是低頭看了看鍾亦可,“累了嗎?我們迴家吧。”


    鍾亦可輕輕點頭,“好。”


    兩人重迴房間,佟佑安和幾個人打了招唿,秦石出來送他們。看著佟佑安小心翼翼的嗬護著鍾亦可的樣子,秦石微微皺起了眉。


    車子遠去,秦石掏出手機,給他發了條消息,隻有簡單的兩個字,“她是?”


    很快,他收到了佟佑安的迴複,也是隻有簡單的三個字,“我的命。”


    似是意料之中卻又仍舊有些意外,秦石輕歎了一聲,心生無盡感慨。他再清楚不過佟佑安對蕭瀟的感情,所以蕭瀟的“死而複生”讓他由衷的替他高興,卻不知為什麽,心底卻也隱隱有著一種說不清的不安……


    迴到家的時候,已經睡下的哈哈又爬起來上躥下跳的鬧著和鍾亦可親熱,鍾亦可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麽怕它,她笑著握著它肉肉的爪子,摸著它毛茸茸的頭,任憑它不停的拱她舔她。


    佟佑安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兩個。


    “佟總的鱈魚塊難道是施了魔法嗎?怎麽哈哈忽然和我這麽好啊?”鍾亦可笑著問他。


    佟佑安附身摸了摸哈哈,輕柔說道,“這你得問它啊。”


    好不容易把哈哈勸迴狗舍去睡覺,鍾亦可和佟佑安才得以脫身進了屋。劉姨已經迴到佟佑安母親那個別墅去了,因為佟佑安不習慣的原因,他這裏並沒有傭人,隻是他需要的時候劉姨會過來給他做事。


    劉姨給鍾亦可煲好的湯在廚房裏溫著,佟佑安去盛了一碗,捧在手裏,小心的吹著。


    暖黃光線裏,他垂眸吹湯的樣子,格外的溫柔。


    她沉迷的同時,也忍不住在想,他能稱之為是他的命的那個女孩子,想必把他此生所有的愛都全全獨占了吧……能讓他這樣的男人,那樣深深愛過的那個女人,該會是何等的幸福……


    她的心裏竟有些泛苦……


    “好了,溫度可以了。”他抬起頭,湯匙遞向她的嘴邊,她表情略微不自然的笑了笑,“謝謝,我還是自己來吧。”


    她接過了碗,低頭專心的喝了起來。濃濃的棗香雞湯香中還混了種什麽草藥的味道,很好喝。


    “因為那個女人的事,不開心嗎?”他的聲音響起。


    她連忙抬起頭,“沒有,謝謝佟總替我出頭,我覺得很解氣。”


    如此一來,也算把那錐子臉害她丟醜摔跤並踩壞那條昂貴的eliesaab晚禮服的仇給報了,隻不過她覺得上次的事已經沒有再和佟佑安提起的必要,也便沒說。而佟佑安也沒再多問什麽,隻是靜靜的看著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她喝完湯,他依舊是抱著她進了房間。


    把她放在床邊,他蹲在她身前,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要不要一起洗澡?”


    鍾亦可的臉騰地躥紅,搖了搖頭,“還是算了……那個……改天吧……”


    佟佑安笑了笑,又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那你先去洗,洗完早點睡,我去書房處理點工作就迴來。”他隨即起身,又囑咐道,“你不用等我,好好休息。”


    看著他走向門口,鍾亦可輕聲說道,“你也別忙太久,喝了那麽多酒,今天就早點睡吧。”


    她的關心讓他的心情格外的好,他點頭,“遵命,佟太太。”


    兩個人相視一笑,他便走了出去。


    鍾亦可坐在床邊又愣了片刻,這才走向浴室。


    一向都是忙到後半夜的佟佑安,不知是因為晚上喝了太多的酒,還是因為腦子裏總想著鍾亦可那聲囑咐,他隻是把一些最要緊的事情處理好,便離開了書房。


    怕吵到鍾亦可休息,他在別的房間洗過澡才迴房,可是床燈輕籠的大chuang上卻並沒有她的影子。他推開浴室,也不見她。他快步走出房間,在樓梯口處,下意識的向三樓看了看。她應該不會去三樓的吧?正猶豫著,忽聽一樓傳來響動,他三步並作兩步跑下去,看見了廚房裏的一道纖瘦身影。


    她低著頭,手裏拿著勺子,正認真的攪動著。她的長發低低的束著,有幾縷彎在胸前,淺橙色的家居服把她的皮膚映襯如雪,而她輕吹湯匙時微微撅起的紅唇,更是嬌豔如花。


    佟佑安的心,不受控製的輕動著。


    “怎麽自己下來了?你的腿要好好的養。”他低聲開口,大步走向她。


    他的出現讓她有些意外,她看了看時鍾,十二點半,看來他今天工作結束的還算早。


    “我看你晚上沒少喝酒,自己一個人也睡不著,就下來給你煮一碗醒酒湯。”她捧著湯碗,笑看著他,“嚐嚐看?”


    佟佑安接過來,聞了聞,那熟悉的味道讓他愣了一下,“都放了什麽,這麽香?”


    “我熬了點米湯,加了綠豆,又擠進去些鮮橙汁。據說這個湯醒酒好,而且去油膩還養胃。”她揉著手,淺淺笑著。


    他的聲音有點啞,“在哪查來的這做法?”


    “就是剛才忽然想起來的,以前好像給我爸煮過。不過我也記不太清了,就依著印象做的,你喜歡這個味道嗎?”她滿眼的期待。


    佟佑安的眼眶立刻有些酸,他一時說不出話,隻是連連點頭,連勺也沒用,而是仰頭把它喝了下去。


    這個湯是以前他常常煮給瀟兒的父親喝的,那時候她總是偷著喝,還纏著他要他教她怎麽煮,他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蕭大小姐一點都不報信心,她也的確因煮糊過好幾次而後作罷,沒想到如今的她,竟然能煮的這樣好……


    而最讓他揪心的是,這些久遠的記憶又突然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中,是不是意味著,她的危險,又多了幾分……


    他到底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要徹底的遠離她,防止她的記憶繼續複蘇嗎?難道他好不容易找迴來的幸福,要逼著他親手放棄嗎……


    “佟總,慢點喝!”她輕聲說道。


    他放下碗,緊緊的抱住了她。


    “謝謝,不過,以後不要再為我做這種瑣事了。”


    鍾亦可尷尬的牽唇,“是不是我煮的不好喝?”


    佟佑安用力搖頭,“好喝,我隻是不想你太辛苦。”


    她鬆了口氣,“能為你做點什麽,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你說不讓我和你客氣,可你怎麽也和我這樣客氣?”


    佟佑安努力平複著情緒,低聲說道,“好,我們以後誰都不和誰客氣……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他說完便抱起她,緩緩向樓上走去。


    他走的很慢,甚至希望能就這樣抱著她一直一直的走下去,再也不停步。那樣的話,她就會始終在他的懷裏,他們就會永遠都不分開,無論是生離,還是死別,都永遠不會發生在他們之間……


    鍾亦可依偎在他的懷裏,並沒有察覺他的異樣。


    直到他把她放在chuang上,隨後身體覆上她的身體,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熾烈的吻,才讓她開始緊張起來。


    和第一次吻她不同,那一次,他是那樣的溫柔,溫柔的讓她心醉。而這一次,他的狂熱甚至迫不及待的攻城略地,讓被動承受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唇she霸道之極,在她口中拚命的輾轉糾纏,那份幾乎能將她吞噬的瘋狂讓她害怕起來,可他那帶著好聞的酒香和橙香的氣息卻又讓她忍不住沉迷。她的舌無所適從的躲著他,終於被他逼得無路可退,轉而輕輕的勾上了他的舌……


    她的動作刺激了他,隻聽他喉中發出一聲低戛的唿聲,隨後便吻得更加瘋狂,大手也探進她的衣中,在她細滑的肌膚上寸寸rou捏。


    在他充滿了雄性荷爾蒙的侵略裏,鍾亦可就像被他擄到嘴邊毫無反抗之力的獵物,轉瞬便會被他拆吃入腹。想著被他占有時那種疼痛難忍的滋味,她忍不住想逃,身體傳來的熱度卻又讓她生出一種想要迎合他取悅他的渴望……


    正當她因自己生出那樣的念頭而羞愧無措之時,身上卻忽然一輕,他匆匆翻身放開了她,輕輕的把她推向側臥的姿勢,從她身後緊緊的抱住了她。


    “佟總……”她的聲音軟的像水,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別說話,我抱抱你就好。”他急促的喘息著。


    她分明能感覺到她身後燙的像火一樣的堅硬,卻不明白他為什麽忽然停住,他像是明白她的疑惑,喘息說道,“你才流產不能做……等你好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最後那句明明到了忍耐極限卻又不得不拚命壓抑的“不會放過你”,讓鍾亦可於麵熱心跳中,又多了幾分感動。


    “謝謝你,佟總。”


    以他以前每次對她的霸道占有,他此刻能顧及她的身體而隱忍,真的讓她感動。


    “睡吧,丫頭……”


    他深深的吸著氣,輕輕閉上了眼睛。


    他想把所有的痛苦煩惱都先暫時拋到一邊,隻要此刻他懷裏能真真切切的擁有她,就是他此生最幸福的時刻,就是他該摒棄所有雜念隻是一心珍惜這份感受的時刻……


    不知是酒意使然,還是多年不曾有過這種踏實的幸福感,自他和瀟兒分別後的多年裏隻能靠藥物才能睡去並且睡眠少的可憐的佟佑安,竟很快就沉沉睡去。


    可鍾亦可卻遲遲睡不著。


    她的腦子裏滿滿都是晚上無意間聽見的佟佑安那幸福而又沉醉的迴憶。她很想知道那個女孩是誰……雖然她也知道,那已經成為他的過去,他已經娶她為妻並且答應要和她攜手一生絕不背叛,可她心裏還是隱隱的嫉妒著,酸澀著。


    夜晚總是容易讓人思緒混亂,她眼前忽然閃現出顏笑那張臉來,腦子裏不停翻騰起那天顏笑對她說的那些話……


    難道,那個霸王硬上弓把佟佑安給強了,還讓佟佑安無可奈何甚至小有縱容的他口中的那個“丫頭”,是顏笑?


    否則的話,還有誰能讓他那樣寵護不忍責罰?


    否則的話,顏笑怎麽會知道他私處的那顆痣?


    因為佟佑安說過他隻把顏笑當妹妹,是不可能主動去碰她的……而且他說過顏笑是他一生的責任,是不是也就是他所說的那句“她是他的命”?所以如果顏笑看過他那麽隱私的部位,就隻有這一個可能了……


    鍾亦可輕輕的往前挪了挪,轉過身,看著熟睡的佟佑安,咬唇猶豫了很久,還是伸手探向了他的睡袍……


    她此刻很想知道,顏笑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他那裏究竟有沒有那樣一顆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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