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亦可的臉被他的手死死的卡緊,根本說不出話,無力望向他的一對黑眸裏,慢慢閃動起水光。


    佟佑安眉頭緊擰,始終凝著她的眼睛,漸漸的,他眼底的戾氣被她眼中的水光所清散,他堅硬的身軀一下子就把她用力的抵在了身後的牆上,冰冷的牆讓她的身體開始輕輕的顫抖。


    “你知道嗎?我恨你長著這樣一張臉,你讓我連懲罰你都下不去手……”佟佑安的指腹輕輕的撫摸起她的臉……


    看著他漸漸和緩的臉色,鍾亦可終於開口,聲音有些啞,“我沒有你想的那麽髒。沒有……”


    她覺得很難過。


    似乎是在一夜之間,她就忽然變成了一個人盡可夫的髒女人。


    可是天知道,她除了眼前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沒有和任何男人發生過那種關係……


    佟佑安眯起黑眸看著她,她悲戚的表情,和深深刻在他記憶裏的那張容顏漸漸重合起來,讓他越看越心疼。


    往事一幕幕上湧,瞬間把他壓垮。他很想讓她知道,他從沒想欺騙她利用她……可是她為什麽不聽他的解釋,為什麽要做出那麽決絕的事……


    他忽然一聲低吼,胸中激蕩的占有欲和思念讓他於瞬間貫穿了她。


    毫無準備的身體猛的被他撐開,鍾亦可疼痛難忍,一聲慘叫,可他卻越發的狠絕用力,像是在給自己難忍的悲痛找一個發泄的出口。他不停的衝撞,讓她的背一次次被狠狠摔在硬冷的牆上……


    她從沒有過這麽痛的經曆,也從沒有如此害怕過誰,無論平時的她看上去怎麽堅強無所謂,她畢竟也不過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


    她終於疼的哭了起來。


    “佟總,放了我……求你放了我吧……”


    她的哭聲讓佟佑安頓了一下,卻似乎一下子把他從夢中驚醒,他那原本迷茫心痛的表情倏然變得冷厲,“是你?”


    鍾亦可已經疼的混沌的大腦不明白他這句問話是什麽意思,隻是抓緊他的手臂,連連點頭,“是我,我是鍾亦可,我是你妻子……”


    “妻子?”佟佑安忽然一聲冷笑,似是因辨清了她的身份,身下的動作而變得更加兇猛,毫不留情。


    他一麵衝擊,一麵喘息,“沒想到我佟佑安竟會娶一個別人用過的女人做妻子,嗯?對這種事你不是早就輕車熟路,又何必在我麵前扮可憐?莫不是在遺憾此刻占有你的是我,不是姚望?嗯?”


    不停襲來的更猛烈的痛意,讓不堪承受的鍾亦可緊緊的抓住他,指甲都陷進了他的肉裏。


    而冷汗涔涔的她卻死死的咬緊嘴唇,倔強的她,再也不肯發出半點哭聲和求饒聲……


    “以後如果再敢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糾纏,你會知道你的下場,嗯?”他冰冷的聲音伴著粗喘聲陣陣入耳。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她的聲音輕的像飛旋的落葉。


    ******


    風暴過後,佟佑安徑自起身去洗澡,然後便穿戴整齊走了出去,走之前,他連看都沒再看鍾亦可一眼。


    鍾亦可靜靜的躺著,任思緒放空了很久,才因身體傳來的陣陣不適而不得不起來去清洗。


    對著浴室的鏡子,她不由緩緩彎唇,露出一抹滿是嘲諷的笑意。而出來時看見地上殘破不堪的那件旗袍時,她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濃。


    不管看上去多麽優雅的男人,一旦誤以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都會暴怒的露出原始的shou性。


    之前的姚望是這樣,現在的佟佑安也是。


    隻不過姚望選擇的是卑鄙的毀滅她的一切,而佟佑安選擇的是用占有性的身體懲罰,讓她疼的銘心刻骨。


    她打開衣櫥找出來一件浴袍,裹緊身體站在鏡前,看著自己有些憔悴的臉,努力的微笑著。


    每次她受傷的時候,從來沒有一個可以讓她肆意流淚的懷抱給以安慰,所以她已經慢慢習慣了用麻木的微笑,給自己的傷口上藥,慢慢等著傷口的痊愈,再迎來新一個傷。


    可是,沒有誰生來喜歡受傷的啊……


    她曾經希望選擇依附佟佑安這棵大樹後,她受的傷能夠少一些……


    今天的事大概隻是個意外,以後她不再和其他男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不再激怒佟佑安,也許日子會慢慢好過起來的吧……


    她把自己浸在了溫暖的溫泉池中,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漸漸想起姚望威脅她的那些話,她想提前給柳黛君一些提醒。


    撥通了電話,卻聽見柳黛君的聲音有些低啞,而且聽筒裏似乎有醫護人員的說話聲。


    她心頭一跳,“黛君,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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