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已經進入了病毒的第二個階段了,就是血泡破碎流膿,不僅僅如此,我發現自己有點不自控了,我感覺自己的牙很癢。


    沒感染的人不能明白被感染者的痛苦啊?難怪他們到了這個時期的時候,會感覺很難受,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


    不是疼,而是癢,就是渾身的不舒服。


    而且因為我沒有隔離,沒有得到醫護人員的細心照顧,可能情況還要嚴重點,我這才第二天,病毒就突飛猛進的。


    讓我感覺,我隨時都會掛掉的,死亡的味道距離我越來越近了。


    “現在已經是這個情況了?你能夠眼睜睜看著他死嗎?”我迷迷糊糊地聽見外麵傳來小七的聲音。


    林致和歎息說:“我也沒有抗體啊?你這樣利用飛禽把病毒帶到這裏來,隻會波及更多的人。”


    “露露在你這裏吧?”


    “露露還是個孩子,難道你要利用這麽一個小孩子嗎?”


    “抗體就在胡珊瑚的手中,那你想辦法把她找出來,想辦法把抗體拿到手?除了露露,你還能夠找到別的突破點嗎?”


    林致和沉默了一夥兒,小七繼續道:“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跟行動局的人作對,甚至於漪白山軍火的秘密也是你故意透露給他們的,後來的‘請君入甕’也不過是你讓行動局的人公然入侵伽羅的第一步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你根本就不是太子,你僅此是行動局安排在龍族裏的臥底,真正太子可能被你們秘密軟禁,也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第二種,你是真的龍太子,但是你幾歲的時候就離開了伽羅,十來歲的時候就進入行動局,你在外麵生活了整整三十年,這裏的一切,你都不適應,你之所以迴來這裏,是因為你們行動局的人要利用龍族的人來控製黑道,以此來維持社會安定。


    以黑製黑,不是什麽好事兒,但卻是一種有效的方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相輔相成的,你們行動局再厲害,抓不盡天下的罪犯,這個世界,也不可能沒有罪犯的存在。


    所以,不管是伽羅的人,還是行動局的人,你林致和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現在我告訴你,隻要找到胡珊瑚就可以找到抗體,這麽多人命就都可以救迴來,包括裏麵躺著的那位,你曾經愛過的女人,楚燕離……你忍心不管?”


    林致和輕聲說了一句道:“你也知道她是我曾經愛過的女人?上次放你們走,我已經跟她說得很明白了,她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已經分手了。”


    “所以,她死了,也無所謂嗎?”


    林致和為難道:“露露隻是個孩子啊?萬一胡珊瑚沒有抗體呢?”


    “我敢用我的性命擔保,她有……。”


    “我憑什麽相信你?憑什麽用一個孩子的生命來相信你呢?我的確不想看著任何一個人死,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啊?這塊土地已經被放棄了……這裏的一切都被放棄了,為了國防安定,伽羅極有可能會被覆滅……”


    “所以,這就是你的信仰,就是你們引以為傲的信仰?是不是發現,你們這樣所謂執法者連我們這種不上台麵的比你們嗤之以鼻的黑道組織更加有人情味一點呢?隻好我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林致和被這話頂得是啞口無言的,連連歎氣。


    門輕輕地被人推開,我感覺有人朝我走近,腳步聲越來越近,但是他在靠近床的時刻,停下了,再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我們已經毫無關係了?


    我不想見他,即便到了此時此刻,我也不想睜開眼睛去看他一眼,我不想跟他重逢。


    此時若是四目相對,那該會多麽的尷尬啊?與其麵對這樣的尷尬不如閉著眼睛什麽也不看見的為好。


    ==


    一覺醒過來,我發現自己已經莫名其妙地康複了,我瞧著自己的手腳上的血泡已經逐漸消除了,而且很多傷口都在結疤。


    讓我都覺得自己處於睡夢中,抬著自己的手都不可置信,我這感染得容易,也治愈得容易啊?


    而且身上那種難受感也逐漸的消失了,感覺生命力正在一點點的恢複,讓我感覺格外的歡喜?


    “小七,你看看,我、我好像好了。”我抬著雙手給小七看,高興地說道。


    太好了,外麵那些感染的人全部都有救了,我們再也不需要把因為感染而死的人送到那片區域焚燒掩埋了。


    但是小七卻並沒有那麽高興?


    我問道:“小七,怎麽啦?”


    小七很難過地說:“抗體隻能救一部分人。”


    “什麽意思?”


    “抗體隻有一點點,培植的話,至少需要一周時間,但是從感染到死亡,根本就撐不過一周。”


    怎麽會這樣?好不容易才找到抗體的?


    我有點不相信地問道:“這、這怎麽可能呢?沒事兒,我們肯定可以想到加快抗體培植的方法。”


    如果沒有抗體就算了,現在有抗體了,竟然還不能解決問題?


    有些感染得早的人,別說一周,可能兩三天都撐不下去了。


    我說:“不管那麽多了,我們先拿著抗體迴去?”


    小七沮喪地說:“飛禽讓這裏的人感染了好幾個,龍族的人要求把抗體留在這裏,不準我們拿出去。”


    他自責地說:“我怎麽沒有想到,培植抗體需要時間呢?我、我……”。


    他拽著自己的頭,仿佛在責怪自己,不該用飛禽讓明賢村的人也感染,他們利用露露找到了胡珊瑚,找到了抗體,但是卻好像依舊沒有辦法救人。


    吳名士跟陸智霖那麽信任我,相信我能夠拿著抗體迴去?難道我要給他們這樣的結果?我好了,但是我卻沒有能力救他們?


    這樣,我的餘生能夠活得痛快嗎?


    我問道:“胡珊瑚呢?”


    “她、她被關起來了。”


    “我們去見見她?她為什麽隻有這點抗體呢?”


    胡珊瑚被關在一間放雜物的房間裏,其實這裏並不能算是房間,應該是個地宮,據說是被改造過的防空洞,所以外麵的人根本就攻不進來。


    聽見動靜,胡珊瑚抬眼看了我們一眼,她被人用鐵鏈捆在木柱上,瞧著我們罵道:“利用我的孩子,卑鄙!無恥!”


    “你的孩子是孩子?別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嗎?你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為什麽要這樣害我?害伽羅?”


    我質問道,我隻怪我自己,鬼迷心竅,愚蠢遲鈍,沒有識人之能,竟然相信了她?才會鬧成今天這個模樣?


    我好似失去了一切,還差點失去了性命。


    “還不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家露露遲早能夠成為伽羅的主母,遲早能夠控製整個伽羅與龍族,這樣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也就不需要有這麽多的事情了。”


    “就為了控製伽羅,你讓這麽多的人來陪葬嗎?”我真的很不理解,他們這些人做這麽多的壞事,到底是圖什麽啊?為了錢嗎?那是有多大的利益誘惑,才需要犧牲這麽多的人啊?


    胡珊瑚似乎認為與我沒什麽話好說的,瞧著小七問道:“蘇少,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在這裏吧?我們可是一條道上的人。


    如果不是你用貴族貓的信號騙我出來,他們根本就找不到我,等著這裏的人死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可重建一個伽羅了,你壞了組織的大事兒。


    別忘記,背叛組織者,可是誅殺九族的,所有與你相關的人都會死。”


    “你做這麽多,經過組織的允許了嗎?我不認為t國皇族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是危害兩國交好的大事兒,還是你自己自作主張?或者你已經背叛了組織?”


    胡珊瑚反問道:“你以為我能夠做出這樣的大事兒來?”


    “所以,也許你背後還有別的指使者?t國皇族的勢力遍及世界各地,但是未必就能夠動彈得了紫菱與龍族的?想要脫離組織,也不僅僅隻有死才能辦得到的。


    如果你還想要活命,還是把其他的抗體交出來,收拾你弄出來的爛攤子,也許他們會饒過你。”


    胡珊瑚笑說:“我的本意就是讓他們都死光,我怎麽會培植那麽多的抗體呢?這些是我為了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才培植的,我勸你們有時間跟我在這裏閑聊,不如想想辦法看看怎麽樣才能加速培植的好,不然等著你們的抗體培植出來了,人也死得差不多了。”


    我氣得不行,罵道:“你可真是可惡啊?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用這麽多的人命來陪葬?你不怕報應嗎?”


    “報應?什麽報應?是說一個人做錯了事情,就會得到懲罰嗎?哈哈哈,我從來都沒有見識過報應呢?相反,有些人壞事兒做得越多,日子過得更加舒坦。


    我進入龍族,嫁給露露他爸爸,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伽羅的主母,然後控製整個伽羅,將伽羅作為我們新的據點,可是很可惜,露露的爸爸死了,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我成為了一顆廢棋,在這個深宅大院裏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我隻能靠我自己才能夠得到更多的資本,才能夠實現更大的價值?


    所以你們也不用來指責我,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做出多麽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因為你們不知道被淪為廢棋的滋味。”


    看來她是鐵了心不說了,我問道:“那你想要什麽?才會說出加速疫苗培植的方法呢?”


    她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說:“沒有方法,感染上的人,隻能死,其實你們不用這麽操心,隻要近期內不要被感染,等著這些已經感染的人死去了,這裏又會是一片新天地,不是嗎?”


    “那、那難道這些被感染的人就活該死嗎?”我喝道,感覺無法理解。


    “總之,你活著不就好了嗎?”胡珊瑚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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