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宋知書沒死,我這陰霾的心情也稍微消散了一點,的確,這件事情對我帶來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的。


    但是林致和對我的那個態度,我也隻能嗬嗬了,我死心了,如果我能夠活著從這裏出去,我隻希望能夠跟沒有遇見他的時候一樣,做一個忙碌的外科醫生。


    我的職責是救人,他的存在就是害人,我們注定是在兩條不同的人生路上,何況,在他的心裏誰更重要我已經很明了了。


    感染者的情況大概隻能維持5-7天,故此,第一批感染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地結束了生命。


    這對於我們而言,無疑是個沉重的事情,也是個很容易擊垮人心的事情。


    第一批支援的醫生主要是針對他們自殘自殺的情況,故此我們對於這個病,都不是很了解,自然就算是是專門做傳染病的專家,對這個也是個新事物,一切也想要從零開始。


    我們仔細詢問過第一批感染的人群,據說他們最初出現這種狀態的時候,是因為聞見一種很特別的氣味,像是尿騷的味道,還有個別人聽見了類似貓叫的聲音。


    尿騷的味道基本上每個人都聞見了,但是貓叫卻隻是極少數的人聽見,而且還僅此是類似貓叫的聲音。


    據說,他們這裏是不會養寵物的,家禽之類的都是能夠吃的,如雞鴨鵝牛羊馬等等,一般都是為了吃肉而存在的。


    類似貓之類的根本就沒有,所以這所謂貓叫聲音,他們都不能確定。


    蕭嬈不信說:“怎麽可能有個地方沒有貓呢?那要是有老鼠該怎麽辦?”


    這裏民眾說:“我們這裏有一種蟲子,是巫師精心養成的,名叫神蟲,這種蟲子就可以杜絕這些的,我們這裏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們開始化驗了這裏的土壤與水,發現檢驗出來的數據與正常的土壤與水是有區別的。


    換句話說,這裏隻適合某些植物與動物存活,而人的免疫係統、代謝功能都比植物動物強悍,可以調控身體需求,所以人沒事兒。


    但是長久以來,在外麵一些常見的動物植物,這裏都沒有,同時,類似伽羅花這種特殊產品也隻能在這種地方成長。


    他們的人在這裏呆久了,也會習慣這邊的一切,突然運輸到外界會有較大的地理反應。


    貓?我突然想起了我曾經在小七的手提箱上還有露露的零食盒上看到過的貓,可惜我的手機在我出事兒的時候,不知道丟哪裏去了?


    我隻能憑著印象去繪畫,我告訴陸智霖跟吳名士說:“你們還記得去年你們追小七的時候,在曾經掉了一個箱子,裏麵裝著他的武器跟那個煙鬥。”


    陸智霖說:“能不記得嗎?就為了這事兒,你的娃都沒了。”


    額?大哥,揭人傷疤的時候,能不能委婉一點?這麽直白?讓我很受傷的。


    “那個筷子是小七的武器,殺傷力你們知道的,還有那個煙鬥,那個東西裏麵裝著的就是用伽羅花做成的暖蟲粉,小七,他有病,他天生身體裏缺乏一種物質,導致他對微塵過敏,就是他不能接觸空氣裏的分子粒子之類的,這種疾病很難治……。”


    “哦,這個我聽蘇菱說起過,所以,那個煙鬥是?”陸智霖好奇地問道。


    我解釋說:“是用來救命的,所以他就必須把這個拿走……。”


    “哦……我說這小子,本性不壞的,抓迴來調教調教,搞不好是個有用之才。”吳名士評價道。


    “我一直以為裝著這兩樣東西的箱子就是個手提箱,但是我後來我發現,不僅僅是,那個上麵有一個貓,還記得嗎?”


    “我記得,好像還是粉色的。”吳名士的記憶力還不錯。


    “是的,同樣的貓,我在這裏也看見過,是一個七歲小女孩的糖果盒,而且我可以確認這個貓的背後是大有文章的,跟t國有關係,這裏還有一個女人叫胡珊瑚,是龍族裏的大少奶奶,就是龍太子的大嫂。”


    說到這個胡珊瑚啊,我真是有點頭疼啊?林致和說過的,討厭她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說:“我給你們總結一下有用信息哦,第一,這個女人是t國人,跟小七,還有那個貓有關係。


    第二,宋知書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她設計的,她不想讓宋知書嫁給龍太子,更加不想有我的存在,因為想讓她的女兒嫁給龍太子。


    說到這個,你們可能不理解,這裏狗屁規矩,當家人要娶同族的童女……。”


    我說到這裏,他們就笑了,說:“他也不容易啊?這麽大的壓力?”


    這種情況,你們竟然還能夠笑出來,真是承受能力很好啊?


    我繼續道:“剛開始我也不明白,一個女人為什麽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比她大了二十來歲的男人,後來宋知書的事情,才讓我明白,當家人的女人,在這裏地位是非常高的。


    按著規矩,宋知書就算嫁給了龍太子,也是一個小老婆,但是即便婚禮還沒有舉行完,這裏所有的人都稱唿為‘小主母’。”


    吳名士猜測道:“你的意思就是這個當家人的妻子其實是可以操控這整個伽羅的?是嗎?”


    “應該是這樣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為自己辨別嗎?別忘記,宋知書還是因為你的失誤才會死亡,這筆賬,以後還是要給你算的。”


    陸智霖很是不滿,吳名士打斷他說:“讓她接著說。”


    我繼續道:“我們現在來說貓的事情,第一批感染的病人都說過,在感染之前,都聞見尿騷味,並且還少數人聽見貓叫,故此,我懷疑,這個病毒感染是跟貓有關係的?


    他們聞見的尿騷味道,極有可能是貓的分泌物,但是這種貓不會是一隻普通的貓,所以,我希望你們先能夠查一下就是小氣箱子上的那一隻貓到底有什麽底細?至少可以給我們研究病毒抗體提供一個方向。”


    吳名士打了個響指說:“沒問題。”


    “哎,我小舅子呢?”陸智霖叫小七小舅子的時候,不僅僅小七不舒服,連我都有點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麽?


    我說:“他們擔心落在你們的手裏不能脫身,所以就在混在第一批病人裏麵轉移出去了。”


    吳名士笑說:“哦,那就好辦了,第一批病人現在還被隔離著,聯係他們把人給我揪出來,他的dna留底過,隻要他的確是混在病人裏麵轉移出去的,那找到他不是難事兒?”


    我本意是讓他們去查那隻貓,可沒想過把小七給送過來啊?


    我說:“那個,這裏現在到處都是病毒,你們,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做呢?你們不是說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嗎?小七也是國民,你們不能就這樣剝奪他生存的能力,而且他本身就有病,他的免疫係統可能很差,萬一送進來就被感染了怎麽辦?”


    “既然這件事情跟他有關係,那麽把他送進來,協助我們辦案,是他作為一個國民的基本義務。”


    “可、可……”他這話竟然讓我無力反駁啊?


    “萬一,他不協助呢?”


    吳名士說:“這就不需要你來擔心了,這是我們的事情?”


    “你們打算做什麽?”我有點後悔把小七牽扯過來?他好不容易才從這裏逃出去的?


    他們就不迴答我了,我這後悔莫及哦,我說:“你們得答應我不準傷害小七。”


    吳名士說:“我們又不是劊子手,我們傷害他做什麽?”


    “那是不是這裏完事兒,你們就會放過他呢?如果這病毒抗體找到了,可是救了好幾十萬人的,這都不能頂他的罪過嗎?”


    “這個,就不是我們做主的了,我們隻是執法者,不是法律本身,他有罪沒罪,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如果他願意配合我們調查的話,我可以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陸智霖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額,我們負責把他揪過來,你負責說服他,可以嗎?”


    我這是嘴欠啊?但是如果小七能夠幫忙找到病毒抗體的話,我也認為有必要需要他過來的。


    我點了點頭說:“行吧,小七他本身就是醫生,他不會見死不救的。”


    “哦,是嗎?他還是個醫生啊?不是說是獸醫嗎?”陸智霖笑道。


    我白了他一眼問道:“獸醫不是醫生啊?人也是一種動物,隻不過是稍微高級一點,你們是歧視動物還是歧視獸醫啊?”


    他們兩個都不說話了,隻是笑!


    景鈺他們那邊對血液進行反複化驗分解之後,發現感染病毒在血液裏是存活狀態的,而且反複驗證之後,我們發現唾液是不能傳播的,真正傳播的是血液。


    蕭嬈遞給我一個報告單說:“看一看,這些指標有沒有在哪裏遇見過?”


    我想,你都沒有遇見過的指標,我怎麽會遇見過呢?


    我接過看了看,一片陌生感,我說:“沒見過?”


    “返祖?”


    “返祖?什麽意思啊?”


    “人類本身就是由猿猴進化而來的,基因裏麵本身就是猿猴,這些基因經過不斷的進化與突變,一步步地成就了此時的人。


    但是dna裏依舊隱含著某些低級動物的基因,當剛好遇見了另一個相配的基因,就會出現返祖現象。”


    我好奇道:“這個跟傳染病毒有什麽關係呢?”


    蕭嬈冷冷地說:“沒關係?”


    “那你跟我說這麽多?”


    蕭嬈停下手中的工作朝我一笑說:“我的意思是病毒是從動物身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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