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關在85團臨時的指揮部裏麵,武力鎮壓隻能取到暫時的效果,思想鎮壓才能夠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他們開始在民眾裏傳播“殺死楚燕離便可複活巫師”的言論,這個取到了很大的效果。


    很多吃瓜群眾們,他們對於入侵這件事兒,其實沒有那麽反感,他們反感的是我這個打破他們巫師信仰的人物。


    故此聽聞殺掉我就可以複活巫師,故此現在都不求死了,而是想方設法地去找到我,這樣就算是贏了一半了,那就是他們不傷害自己了,但是另一個情況又出現了,為了找到我,他們開始了暴動。


    從前他們生無可戀,暴動十分兇猛,但是現在他們心有所念,故此效果反倒沒有過去強烈了。


    這算是一個進步,我琢磨著,現在所有的人都想著要殺我,我這隻要一暴露在他們的麵前,搞不好就會被五馬分屍的。


    另一方麵,陸智霖讓人開始重建巫師堂,這得到一部分弱勢民眾的支持,老人、女人、孩子等等,他們放棄了自殺,也放棄了追殺我,而是在巫師外靜坐,想著靠自己的意念讓他們的信仰再迴來。


    唯一麻煩的是被摧毀的伽羅花,本身就有著十年開一次的特性,此時被人工摧毀,可是無力迴天的。


    而且,根據我們所了解這裏人的身體狀況而言,我們懷疑他們都是伽羅花的受害者,多多少少都有些上癮。


    第一批送出去的人群,已經開始對新環境的過敏反應了,也就是我們很熟知的“水土不服”。


    而且據說這種反應是非常強烈,就跟吸毒的人一樣,但是普通的戒毒措施根本就沒有辦法控製病情,因為這個,暫停了轉移病患去外麵的行為。


    可能伽羅花曆史悠久此處的一草一木,乃至是空氣泥土都是息息相關的。


    外麵傳來消息說,如果這個群體控製不好,將會成為危害公共治安的重要因素。


    而此時,還有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情,那就是出現了傳染病患。


    有個病人被送過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泡,眼睛發黑,皮膚潰爛,采血化驗之後,確認為感染病毒而導致免疫係統全部被破壞。


    並且五個小時之後,負責治療的醫生與照顧的護士都被感染,出現了皮膚起血泡,血泡破裂之後化膿潰爛……。


    根據初步斷定,我們認為病毒是通過唾液與血液傳播,沒有潛伏期,被感染者,半小時之類可斷定是否感染。


    陸智霖等人急忙做出應急措施,說:“馬上在伽羅的河邊建立圍牆,並派重兵的把守,禁止這種病毒通過河流散播到外界……。”


    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變得這麽棘手,我想的隻是要急速地隔離感染者,沒想到陸智霖他們會想得這麽遠。


    是啊,位置不一樣,看到的東西自然是不一樣的,他們眼界更寬,格局更大,這樣至少我們能夠保證,病毒傳播不出去。


    陸智霖對我說:“楚醫生,我記得在監獄裏也遇見過這種情況,當時是你找到抗體的,這次還是要麻煩你。”


    “需要設施設備啊!單憑我們目前所具備的醫療設備,怕是很難。”


    “這個我們會想辦法的……”他朝景鈺說:“梁隊長,所有的醫療人員的安全問題與生活問題就都交給你了,醫療設備方麵需要什麽,你們做個單子出來,我們會盡快跟上級申請。”


    好不容易才讓他們改變了自殺的心態,沒想到又來了一場“瘟疫”,不知道是天意還是人為?


    這種病毒又是哪裏來的?目前也是一籌莫展,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感染者有報複心理,這才最為關鍵的。


    他們會惡意地將自己的血液散播在水跟食物裏,這導致很多人莫名其妙地就感染上了。


    為了杜絕這個問題,軍方已經開始禁止食用這裏的水與食物,所需要的物資,全部讓外界空降而來。


    另外還有人心問題,對於我們而言,生死便是最大的事情,不管是軍人還是支援的醫生們,心中都會有畏懼的。


    特別是想到自己家庭親人等等,從而產生的畏懼、恐懼、害怕等等都是我們不可控製的。


    為了杜絕這種情緒的蔓延,陸智霖下令切斷了與外界的通訊,隻留一個指揮部可與外界通消息。


    慶幸的是,從這裏第一批送出去的病患都沒有感染此病毒,由此可見,這種病毒是近幾天出現的,隔離成為了此時最重要的事情。


    他們將整個伽羅的地圖劃分成了八個區域,以及目前還被僵持著的明賢村,也就是九個區域。


    目前為止,明賢村裏還沒有傳出被感染的情況,所以那邊暫時還不需要太擔心,他們得到情報說,有可能林致和跟吳名士都裏麵。


    吳名士屬於被挾持,但是迄今為止沒有說要談判,所以生還的幾率不是很大,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誰也不知道。


    另外還選擇一個區域,就地焚燒掩埋屍體,不是不人道,而是沒有辦法,這種病毒一旦傳出去,之後有更多人受傷害。


    這讓很多人都開始打退堂鼓了,降低了士氣,因為即便是死了,也得不到好的待遇,軍人受過嚴格的訓練,意誌力會更加強悍一點,不會輕易動搖。


    重要的是來支援的醫療人員與後勤人員,後勤人員裏還包括全國各地的大學生誌願者。


    這些人不知道秉著怎樣的心態來當誌願者,此時遇見了這種生命垂危之事,簡直不堪一擊。特別是如果身邊有人感染了,內心防線更是土崩瓦解。


    陸智霖都一個頭兩個大了,這些人可都是祖國未來的花朵,他們來這裏可是奉獻愛心,不是為了奉獻生命的,他們要是出了三長兩短,他內心裏就過意不去。


    於是打算進行第一批未感染者轉移,但是人走了,這搶險工作還是要做啊?


    這是一個需要眾誌成城的時期,故此製定出了政策說,秉著人道主義,符合三個條件之一的人可以第一批轉移。


    年紀20歲以下的可轉移,太年輕,長這麽大不容易,不能就夭折在這個節骨眼上。


    獨生子女可轉移,家裏還有父母需要他們,萬一出點什麽事情,那就是整個家庭的損失。


    已經負傷或已經病倒的可轉移,負傷患病的人本身免疫係統差,若是感染上,很容易有生命危險,還是轉移的為好。


    像我們這種年紀大了,心智成熟的人,雖然也怕死,但是覺得留下來跟軍人們一起抵抗病毒會讓我們的人生更加有價值。


    所以,大家都在寫遺書,拖可轉移的人帶迴家去,萬一有個好歹,還能夠給親朋好友們留個念想。


    我拿著紙筆,卻不知道該寫給誰?我已經沒有親人了,林致和離開了我,小七也離開了。


    我的同事們此時就在我的身邊,我真的兩個寄遺書的地方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非常難受,眼淚嘩啦啦地就往下落。


    蕭嬈砰了一下我的肩膀說:“怎麽?怕死啊?”


    我擦幹眼淚,笑說:“不是,隻是覺得很難過,我連個寫遺書的地方都沒有,我媽、我唯一的親人已經不在了。”


    我盡力地想要克製眼淚,但是感覺很難,淚珠就不聽使喚地滾落在我的臉上,蕭嬈說:“那就寫給我吧,我是你師父,當年是我把你帶起來的……。”


    我哭著問道:“你說,你當年為什麽要給我打什麽鎮定劑啊?我那個孩子要是生下來了,後來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大不了我就跟我媽一樣當個單親媽媽嘛。”


    蕭嬈狠狠地打了一下我的腦袋說:“你竟然還記得這事兒?那怎麽辦啊?時間又不能倒流……行啦,說得好像你會死一樣,打起精神來。


    當年地震地區救險的時候,不也隨時都麵對餘震、山體滑坡等生死考驗嗎?我們不照樣活著迴去了,這次有我在,我肯定也會把你、你們都安安全全地帶迴去的。”


    正在我破淚而笑的時候,有聲音喊道:“大家注意,有感染者過來了。”


    我們也就顧不上說什麽了,急忙到了外麵,為了防止感染者惡意報複,設置了防線。


    遠遠看著隻見一個男人緩慢的朝我們走來,他似乎很虛弱,走道十分吃力,距離太遠也看不清楚是什麽人?


    防線處有軍人把守喊道:“什麽人?”


    那人也無法迴話,有人拿著望遠鏡看說:“身上有血跡,但是憑肉眼不能判斷是否被感染,請指示。”


    封鎖水與食物之後,有些感染者惡意報複的方式就是強行抱人或者咬人,隻要粘住了感染者的唾液與血液90 %的幾率會被感染,所以十分危險。


    對於惡意傳播病毒者,都已經直接擊斃了,陸智霖出來看了一眼,又搶過軍人手中的望眼鏡看一眼,直接就扔掉了望遠鏡罵道:“眼瞎啊你們,是吳名士……”。


    說著就直接跑出了防線,親自抱他給扛了迴來,他喊道:“醫生,快過來,他沒有被感染,快救他。”


    他自己心急如焚地喊道:“阿名,阿名,你怎麽啦?撐住啊?你老婆孩子還等著你迴去呢?”


    吳名士虛弱地說:“水、水……哪個王八蛋把這裏的水都給切了……。”


    看他嘴唇幹裂的情況,至少一周時間沒有喝過水了,急忙有人送水過來,他咕嚕咕嚕地就吞了下去,幾瓶水喝下去,他就開始恢複了一點元氣。


    陸智霖問道:“你到底去哪裏了?老子都以為你死了,阿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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