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這麽晚了才迴家啊?”我問道,想著你要是早點迴家不就早點發現我不在家了?


    “忙嘛!蘇菱又不知道再搞什麽小動作,我看她這個動靜,是要離開這裏啊?我猜想可能是去毒源的生產地,我明天要跟過去,本來是想迴家跟你說一聲的,誰知道姑奶奶你的心也野得很啊?一個女人大半夜地去個小夥子家裏,知道的曉得你們是關係好,不知道還以為你要禍害青少年呢?”


    他邊開車邊叨叨道:“我知道女人三十如虎,但是你也要克製克製啊,我這才幾天沒按時迴家,就這麽忍不住?”


    “說什麽呢你?別胡說八道的,我那不是無聊嘛,想著反正你也未必在家,小七邀請我去他家,那我就去了唄,說得我是去偷人似的,你對自己有點自信心可以嗎?”


    我知道他在開玩笑,故此也沒有怎麽放在心上,我問:“你剛剛說什麽來著?你說你要去幹嘛?”


    “我感覺蘇菱有動靜,我要跟著去,看看他們在搞什麽鬼?如果讓我找到毒源,我就不用怕蘇菱了,毒品生意占了紫菱總收入的三分之一。”


    我好奇地問道:“威客亞販毒、勤叔是靠女人掙錢,那可莉娜那個團隊是幹嘛的?”


    林致和瞧著我笑道:“你猜一猜。”


    我知道他不會告訴我,便故意道:“我們情報換情報,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怎麽樣?”


    他笑我說:“你還能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你不是想知道蘇菱他們去幹嘛嗎?蘇龍說要去接小七,你不覺得這件事情並非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嗎?”


    他這才正眼看我,說:“看來你是真的知道點什麽啊?”


    “那是!”


    他妥協道:“我給你說吧,可莉娜那邊是負責最大頭的軍火走私,現在龍哥接手了,我這也插手不進去,隻有毒源這一塊,威客亞現在是在潛逃,我可以把手給伸進去。勤叔這點家當,隻能掙點小錢,軍火走私跟販毒才是大頭。”


    我無奈道:“林致和,你不是有花不完的錢嗎?”


    “是啊!”


    “那你幹嘛還一天到晚地想著掙錢啊?”


    “誰會嫌錢多的啊?錢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嘛?我就納悶了,天下的女人不都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夠揚名立萬,掙好多好多的錢嗎?你為什麽總是一幅嫌棄我的錢多一樣啊?”


    我喊道:“那是因為你掙的錢都來路不正啊?”


    “怎麽就不正了?”他為了跟我掰扯這個道理,還特意把車給停住了,瞧著我問道:“你倒是好好跟我說說,我掙的錢怎麽就來路不正了啊?”


    我都沒有太認真,他反倒認真了,我反駁說:“靠女人掙錢,正嗎?你接管了勤叔那麽多的酒吧,聲色場所,裏麵那麽多的小姐出賣自己的肉體,你覺得這種錢正嗎?”


    他強調道:“這裏是合法的,他們政府允許的,再說,那些小姐都是自願的,沒有人逼迫她們,我給她們提供一個場所,以及派人保護她們的人身安全,讓她們能夠更加安全地掙錢,我隻是在裏麵抽個層而已,有什麽不正的啊?”


    “你們隻是抽層而已,我才不會信呢?哪裏多小姐哪裏來的?她們有些長得漂亮還有才學,連鋼琴這種高雅昂貴的樂曲都會,你敢說這些小姐都是自願來的?跟知書那樣被賣過來的多得很吧。”


    “我們隻是買,又不是賣,我們有給錢的?”


    “提供聲色服務是合法的,買賣人口呢?人是貨物嗎?憑著你們這樣買來買去的?”


    他無話可說了,最後隻能道:“這些都是勤叔留下來的,我隻是接手了他的生意而已,總之我沒做過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


    “這還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啊?裏麵未成年的女人很多吧!他們賣你們就買,你們知道他們賣過來的女人都是怎麽來的?搞不好就是人販子拐來的,拐走一個孩子就是毀掉一個大家庭,你們知道嗎?”


    他不說話了,我繼續道:“就這樣你還不夠?你又想著找什麽毒源?你又想要幹什麽?”


    他反駁說:“我找毒源隻是為了擺脫蘇菱的控製,我不想被她吃得死死的,我隻有自己變得更加有能力,我才能保護我的女人跟我的兄弟,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沒好氣地喊道。


    “你的智商那麽低,你當然不明白。”


    我迴嘴說:“你智商高有什麽用啊?你對社會做了貢獻嗎?”


    “社會是什麽鬼?我憑什麽為它做貢獻啊?”聊到這裏就已經沒什麽共同語言了?


    彼此沉默了幾分鍾,他提醒道:“你不是知道什麽嗎?快告訴我啊?”


    我白了他一眼,還惦記著呢?


    “小七跟我說蘇菱跟蘇龍明天是要去邊境祭拜他們死去的父母跟兄弟姐妹,明天、也就是今天吧,是小七的生日,也是他們媽媽的忌日。”


    林致和恍然大悟說:“難怪,龍哥一個字都不跟我透露?”他好奇道:“小七,怎麽會跟你說這些啊?按說,這不該是隨便對人講的事情吧。”


    我想了想說:“可能是因為小七他內心很孤單吧!蘇菱蘇龍從來都不給他過生日,因為他的生日就是他媽媽的忌日,他心裏頭其實對媽媽沒什麽印象,所以沒有那麽深刻的感情,不能理解蘇菱跟蘇龍那種祭奠媽媽的心,所以就要找人個人傾訴一下唄,小七認識的人少,所以就找到我了。”


    可憐的小七啊!我非常理解他,就算十月懷胎又怎樣?就算再吃了幾年奶,小孩子沒有記憶的,不記得就是不記得,沒感情就是沒感情啊!誰逼也沒有用的。


    迴到家的時候,家裏依舊是燈火通明的,我問:“怎麽我不在,你們都不睡嗎?”


    “我怎麽知道他們在搞什麽鬼?”走到了內庭,我發現宋知書正在精力旺盛地布置家居,看見我們連忙迎接過來,獻寶般的說:“和哥,你看這裏布置得怎麽樣?都是按我的喜好來買的。”


    我眼睛一掃,客廳內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換新了,說實話,我們搬進來的日子也不長,我總是覺得自己不會在這裏常住,所以這裏一草一木我都沒有動彈過,好家夥,這算什麽啊?她是把自己當成這裏的女主人了嗎?洗刷刷地全部給人換了?還是按著她的喜好換的?


    林致和有點尷尬地問道:“你忙乎到現在就是為了忙這個啊?這都幾點了,你不累嗎?”


    “為和哥做事兒,我一點兒也不累。”她賣巧地說道,我有點後悔了,我當時發什麽神經把他給領到家裏來啊?


    我眼睛一亮,宋知書耳朵上帶著什麽呢?她笑得那麽燦爛,故意把頭發攏到耳朵後麵,然後讓我看見那副耳墜?


    這個是林致和給我買的,但是他說我戴著不好看,我就沒有戴,而且我還清楚地記著,當時他就說過要送給宋知書的,隻是我沒放在心上,難道說,他的本意就是想著借我的手送給宋知書,但是因為我沒有按著他的意思辦,所以自己做主就辦了嗎?


    這貨莫非還真的給我偷腥了嗎?


    宋知書朝我問道:“姐姐,你看我布置得怎麽樣?我不比你那麽能幹,是醫生,能夠救死扶傷,就隻能在家裏賣弄賣弄了,以後家裏的事情你交給我來做就好了,我保證把家裏弄得整整齊齊的。”


    我內心暗笑,沒有你的時候,這個家也亂到哪裏去啊?


    我裝出一副沒什麽事兒的模樣說:“那就辛苦你了,不過你也不要太辛苦,該睡覺就睡覺吧,反正你在家也沒有什麽事兒,你慢慢布置,別累著了。”


    她說:“還是姐姐疼我。”


    她每一次喊我“姐姐”我都感覺瘮的慌,這裏是個什麽鬼地方啊?什麽壞事兒都是合法的?


    吸毒合法、聲色服務合法、竟然還準許一夫多妻,簡直就是壞男人的天堂啊?


    “那你早點休息,我們先迴房了。”我努力地維持著笑容,小樣,你的道行有多高呢?姐姐再沒有經驗,也比你多吃了幾年米飯吧!


    林致和還一幅依依不舍的樣子,我進房也沒有發作,隻是說太累了,趕緊地洗漱,我要去睡覺。


    我洗漱完了,他洗漱,等著他洗完了,我都已經快要睡著了,因為本身就比較累,但是宋知書那個把頭發別到耳朵後麵的動作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腦海裏迴放。


    看來我不做點什麽事情,都對不住自己了,莫非還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出軌不成嗎?人就不該太善良啊,算了,當初我也不是因為善良把她領迴來的?


    不過我認為林致和應該不會愛上她吧,不就是一個空心菜嗎?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漏洞百出,拿什麽跟姑娘比啊?


    “她比你年輕啊?”一想到這裏,腦海裏就跳出這樣的聲音,氣死我了,姑娘看上去老了嗎?


    但是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就豆腐渣啊,我這也就是因為沒有生孩子,然後身體還不錯,保養得還算可以,這才看上去比較年輕的。


    看來我得去好好地請教蘇菱的保養之法,這樣才能對比自己小好幾歲的男人用美人計。


    突然我感覺有人壓在我的身上,我睜眼睛問道:“你幹嘛呢?”


    林致和笑道:“你給我提供了這麽多的情報,我認為我該犒賞一下你。”


    犒賞?你還真以為姐姐離不開你了啊?我冷笑道:“哦?可惜,姑奶奶今天被喂飽了,吃不下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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