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林致和完完整整地迴來,其實我內心還是很高興的,終於又逃過了一劫,但是我想到自己此時過的這種日子,我就興致全無了,都說人生是需要人去經營的,但是我怎麽就把自己的人生過成了這幅鬼樣子呢?


    林致和見我這幅要死不活地樣子,笑道:“怎麽?男人死裏逃生,你不應該撲過來緊緊抱住嗎?也許下一次,出點什麽事兒,我就迴不來了。”


    我一下子沒忍住,就真的抱過去了,我隻能說,我可能是看上了他人帥活好,既然如此,付出點代價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我現在覺得,這個代價有點大了。


    我說:“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


    “你、你什麽意思啊?”


    我放開他說:“我覺得這樣的日子,我過不下去了,的確,我從前在醫院裏工作,每天都有可能見證生死,我知道人的生命很脆弱,死也每個人必經的結果,也許今天病人還在等待手術室,但是第二天就會被推入太平間,也許剛剛還躺在我的手術台上,但是下一刻,我們就要通報死亡,每一天全球都有好多萬人因為意外而身亡,但是他們的死跟現在的這種死亡是不一樣的,你們是謀殺,是剝削生命的行為。”


    林致和說:“他們本身就是該死的,販毒、拐賣人口、走私槍支、危害治安,任何一條罪都足夠判他們死刑。”


    在他看來,在他手裏喪生的人都是活該的,我反問道:“這些都關你什麽事情呢?他們這些人會有警察來抓啊,還有,你現在做的事情,跟他們有什麽區別啊?你也殺人了,你也販毒了,那是不是有一天你被人殺了,我也隻能用你活該來安慰自己?


    我現在每一天,不是擔心你會殺人,就是擔心別人會殺你,你顧忌一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好不好?我就是個小醫生,我、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麽強的承受能力,我、我快要崩潰了,你懂嗎?”


    林致和一臉錯愕地瞧著我說:“我知道你累了,那我們迴家休息吧!我以後爭取不讓你知道這些事情,你就在醫院裏上班就好了,跟你從前的人生一樣啊。”


    一樣個屁啊?語言不通好不好?文字不認識好不好?醫院的病人少得可憐好不好?還有你送我個醫院是為了讓我當醫生嗎?是為了釣魚,是為了製毒,還說得這麽冠冕堂皇的?


    我質問道:“那天的宴會,其實我去不去根本就沒有關係是不是?你為什麽要帶我去?”


    “我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


    “那就是個借口,其實你早早就知道宴會上肯定會出事情,所以我一到那裏你就直接把我往小七那裏送,你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我?你擔心我一個人在家裏,一樣會出事兒,所以,你覺得與其把我留在家裏,不如帶著我出來,至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萬一出事兒了,你還能救我?是不是?我今天才真正的明白,這才是你說的‘地獄’,這裏不可能開出‘彼岸花’,隻有無休止的爭鬥。”


    剛開始說搞定勤叔就好了,後來又是威客亞,現在又是安道,而且平夷現在下落不明,平陽對他恨之入骨,威客亞還在潛逃,這些都是我們不安全的因素,他除非能夠天天把我別在褲腰帶上,否則根本就不能保證我的安全。


    我敢說,如果這幾天不是蘇龍在這醫院裏,裏三層、外三層都是人在保護,我看搞不好就有人過來暗殺我了。


    他冷冷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了?但是你要想明白,我敢跟你保證,你今天跟我分手,明天就會被人砍成八段。”


    我笑道:“是你想把我砍成八段吧!”


    “你是見證了蘇龍越獄,此時還唯一存活著的人,將來你的話在法庭上,將會成為蘇龍被判刑的直接證據,如果你不是我的女人,你認為你有命活到現在嗎?你以為我想要把你帶到這裏啊?我這樣做都是為了救你的命,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早就死了。”


    他說得那麽理直氣壯,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一樣,我說:“你少嚇唬我,蘇龍越獄,你們越獄那是不爭的事實,根本就不需要人去作證好嗎?”


    “怎麽不需要,那麽多人越獄,就算被抓迴去,蘇龍找個好點律師,辨別自己不是主謀,一樣不會被判死刑,你懂不懂?而且,他為什麽要留你的性命?殺你一點力氣都不用費,那都是因為我,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因為他需求我,你明白嗎?”


    他竟然朝我喊?我急了說:“你朝我喊什麽喊?大不了一死,姑娘,不怕。”


    “又不怕死,是吧!”話音剛落下,槍口就已經指到我的腦門上了,我說:“林致和,你又拿槍指著我是不是?你有本事把我打死。”


    他這才收起槍,滿肚子的委屈說:“我在外麵拚死拚活的,我好不容易迴來了,我希望你可以柔聲細語的,能夠體貼入微的,你不這樣就算了,你還跟我鬧這鬧那的,你知道嗎?我三天三夜沒有合過眼睛,來來迴迴地處理這事兒,又處理那事兒的,累得跟條狗一樣,渾身都是傷,但是我屁股都沒有挨過椅子,就跑到這裏來找你,你還好意思跟我鬧?”


    我關心道:“你、你受傷了?”我打量他說:“你看上去好好的?”


    他朝我吼說:“看上去好好的就是好好的啊?我受了內傷……”。


    內傷?怎麽你們不必動刀動槍,開始玩內功了嗎?


    我連忙柔聲問道:“那要不要緊啊?我幫你檢查檢查,看看傷到哪裏了?”


    他就朝我笑,我一想不對啊,明明是我生氣了,怎麽畫風一轉,他不安慰我就算了,怎麽我還反過來安慰了他啊?


    我不高興地道:“我發現個問題,你還挺懂得跟女人玩心理戰術的,知道我們女人心軟,曉得你受傷,哪裏來還有閑心跟你慪氣?但是我剛剛的滿腹牢騷,你還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給呢。”


    話音剛剛落下,我就突然感覺兩片濕潤的唇貼到了我的唇上,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啊,防不慎防,措手不及。


    我推開他道:“你幹嘛呢?”


    他理直氣壯地道:“我安慰你啊。安慰女人最為簡單而高效的方法。”


    我不滿道:“一個吻就把我給打發了,你以為我是叫花子呢?”


    然後,他火速關了門,扯上了窗簾,粗壯的臂膀往辦公桌上一掃,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掃到了一邊,空出好大一塊地方,他雙手將我一提,我就坐了上去。


    速度之快,讓我目瞪口呆啊,我去,這是獸性大發啊……。


    我緊張道:“你、你幹嘛?”


    “粗暴而直接的安慰……總是能夠取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我都感覺他在流哈喇子啊,青天白日的,他怎麽突然就精蟲上腦啊?


    我連忙製止,可憐雙手已經被圈住,我抬腿打算踢他,說:“哎,你別胡來哦。”


    然而我的腿剛剛抬起來,就被他一手給抓住腳腕,他順手就放他肩頭上一方,我去,這姿勢……。


    我命令道:“你給我停下。”


    他不滿說:“窗簾都拉上了,你讓我停下?”


    “你又不是動物,有點自製力好不好?再說,誰要你這樣的安慰?我要的是心靈的慰藉,我寂寞的是靈魂……。”


    他朝我眨了眨眼睛說:“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文藝了?什麽心靈、靈魂的,那多半都是因為身體的寂寞引起的綜合症,我有段時間沒碰你了吧!”


    我想想,我經期一禮拜,他受傷,隔了好幾天,然後他忙這忙那的,好像是有那麽一段比較長的時間沒有了。


    我承認我已經被他撩撥得七葷八素了,但是,我向來還是很保守的,目前為止,還沒有在不是床的地方做過這種事情。


    我說:“算了算了,這種事情看心情的,心情好那就是娛樂,心情不好,那就是殘害婦女,再說,你不是受傷了嗎?少壯不克製,老來徒悲傷,你省省精力。”


    我把腿從他的肩膀取下來,這個分手太失敗了,我不會已經到了離不開他的地步了吧?那豈不是得陪著在地獄裏過一輩子?


    本來是打算撤退的,沒想到不到沒撤成,反倒感覺自己又陷進去一層啊。


    據說哦,安道死了,蘇菱直接采取了強製性的手段壓製了安道原來的舊派,簡直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啊,就連可莉娜都被軟禁了。


    這也算是個為了愛情丟掉國家的公主啊!


    總之,不管他們怎麽鬧,我們還算是有幾天太平日子過了,林致和說太累了,他得好好地休息休息了,於是就把尋找平夷跟威客亞的重任交給了白楊跟神槍手,他自己在家裏養精蓄銳的。


    我呢,深深地感覺到,男人的身體不能傷啊,他這麽沒日沒夜的,耗費十分強大,大不如從前啊,於是決定給他治一治。


    西藥固然是好,但是這些養生的門道,還是不如我們國家的傳統醫術的,於是我就給他撿了點中藥,打算給他補補氣。


    以為這裏中藥還不是很流行啊,沒有專門的煎藥機,我隻能自己動手,這可是個累人的活兒,稱藥,配藥,煎藥,這個細致的活兒。


    平南在旁邊瞧著我,她腦子裏就如同有了十萬個為什麽?真是解釋不明白啊?


    我端著林致和喝,他是一萬點的嫌棄啊,說:“有沒有誇張啊,我才三十多,不用這麽費力補吧,再說,我可能就是太累了,你不用這麽緊張吧,搞得我半身不遂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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