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子風都很少出現,隻在晚上出現過幾次,陪我吃過幾次晚飯。每次都會詢問青衣我有沒有好好喝藥,當然,我都很認真地喝了,除了他在身邊的時候我才會撒嬌不想喝藥,而且我也想把自己身體調養好,咳咳,如果以後和子風有個寶寶也挺好的,orz。

    而且每天晚上亥時準時睡覺,然後讓青衣一到辰時就叫醒我。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和我對於自己作息的克製,現在一般早上一到辰時我就醒了。

    今天早上剛剛醒來青衣就進來了,不知道是因為‘習慣’我這個時候醒還是因為她的洞察力好。因為我不習慣晚上屋裏有其他人,所以晚上青衣睡在隔壁廂房。

    所以如果是洞察力的話那就太不簡單了,這麽細微的聲音都能察覺,而且她很沉默寡言,但她和香蓮的安靜不同,香蓮是因為身份差距有些束縛,但她卻是骨裏的冷情,她甚至從來不主動和我多說一句與她‘工作’無關的閑話。

    我覺得她不像侍婢,更像侍衛,不像是來照顧我的,更像是來保護我的。

    “姑娘醒了。”青衣拿起早早就準備好的衣服遞給我,因為她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幫我穿衣服。

    我洗漱之後早飯已經備好了,我吃著早飯口中隨意詢問道“子風在家嗎?”

    “在”

    我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向她,因為以前我詢問的時候,得到的答案都是他不在。

    “他現在在哪兒?”

    “七爺此時應該在書房,姑娘想見七爺?”

    “嗯”我已經連續兩天沒看到他了,確實想他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終於體會這句話的意思了。

    “奴婢派人去請七爺。”

    “不用了,我直接去找他。”

    青衣猶豫了一瞬“是”

    我草草吃過早飯便帶著青衣去書房,不過準確來說是她帶著我,因為我從來都沒去過子風的書房,不認識路,orz。

    子風的書房是單獨辟出來的一個院子,沒想到來到院門口時被守在院子門口的守衛攔住,一個守衛開口嗬斥“什麽人?沒有允許不得入內。”

    怪不得青衣要猶豫了,書房院子門口有人守,而且往裏望去,書房的門口也有一個人在那兒守著,看來這屬於“軍事重地”啊。

    算了,要不還是走吧,子風現在可能有重要的事情,我保持我賢淑大度的形象好了,我剛剛轉身想離開

    ,卻沒想到此時青衣上前對一個守衛說道“你去稟告七爺說蘇姑娘求見。”

    守衛的人轉頭看了我一眼就進去通報了,沒過多久進去稟告的人已經出來邀我們進去,進入院中,我的視線都被書房外那名男子吸引住了,那是一個身材魁梧,濃眉大眼,滿臉嚴肅的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黑色勁裝,他的身前杵了一把劍,雙手壓在劍柄上,腦袋微垂,隔得遠我看不清楚他眼睛是閉著還是睜著。

    我好奇地盯著這個我從來沒見過的男人,隔得近了才看到原來他的眼神是注視著前方地麵的,這時候他突然唰的一聲就抬起頭來順著我熱切的目光迴視,眼神冷厲,一股寒冷的氣息撲麵而來,然後他眼神一轉,看向我身後的位置,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恢複如初,眼睛依舊看著前方地麵,一動不動,仿佛剛剛都是我的錯覺。

    他是在看到我身後的位置才放下戒備的,而我身後是青衣,說明他們認識。

    。。。。。這想和沒想不都是一樣的嗎,半毛錢的用處都沒有,青衣是子風派來的,而這個男人在子風書房,想來都是子風手下的,認識很正常嘛。

    走到書房門外,那個濃眉大眼的男人向我抱拳行了一個禮,但沒有說話,我正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的時候,青衣就已經為我打開了書房大門,然後退到我的身後。

    我心中思念子風成狂,也不管其他,直接抬腳往書房裏麵走去,我剛剛進去門就被關上了,聽到關門聲我下意識往後看去,青衣沒有進來,看來關門的應該是她了,我放下心來轉迴頭。

    我掃視書房,速度快的連房間布局都沒看清楚,一眼就看到子風,他正坐在內室的書案後麵手拿毛筆書寫著什麽,書房窗子沒有打開,所以還點著蠟燭照明。

    他的臉在的燭光的跳動中或明或暗,從我的位置隻能看清他的側臉,依舊清雋俊秀美無度,看到這幅麵容,我心裏還是忍不住讚歎,真帥啊。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收迴心思,嘖嘖兩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裏麵搞些國家機密呢。”

    聽到我的聲音子風才把頭書案上抬起來看著我“你來了?”

    “嗯”我點點頭,我知道剛剛開門的時候他肯定知道我來了,但他還是眼不離書案,手不離毛筆,由此看來他真的很忙。

    雖然我欣賞事業型的男人,不過看他這樣我還是有些心疼“光線這麽暗,這樣對你眼睛不好”

    說著我便往窗戶

    走去,準備開窗,突然我的視線範圍內出現了一個男人,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那個男人正襟危坐在子風對麵靠牆的位置,正在蠟燭的光圈之外,而且剛剛我進來時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子風身上,他又正好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外,我要不是想去關窗估計還沒看到他。

    那是一個眉目俊朗的男人,他有著和子風相似的眼睛,同樣深邃地像一波汪洋,模樣也和子風有七八分相似,不過他臉部輪廓更加棱角分明,看起來更硬朗些,年齡比子風大,散發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不過從我看到他開始他就依舊是這副麵癱的模樣,隻淡淡瞟我一眼,連一絲情緒波動也無,喜怒不形於色這個詞,他倒是發揮地淋漓盡致。

    他應該是子風的兄弟吧,不過子風不是說他們皇室沒有兄友弟恭嗎,而且子風現在不是悄悄迴來,正在打探消息嗎,可是他的兄弟居然出現在了這裏,那子風是暴露了?還是,這個男人是合作夥伴?

    我狐疑地看向子風“這是?”

    “我大哥獻王”子風繞過書案走到我對麵迴答道。

    “哦,大哥好”

    我的稱唿一喊出口,兩個男人都神色詭異得看著我。

    呃,,,喊我之後我才覺得不對勁,在現代這樣喊很正常,不過在古代就,,,雖然我和子風確定了關係,不過在古代這種關係也啥都不是,算是無名無份,而且那個人還是個王爺。

    我有些尷尬地絞著手指“我···”

    “大哥,這是蘇禾”子風適時地幫我解圍,避免了我的尷尬。

    獻王點點頭看我一眼依舊沒有說話,而且依舊是很嚴肅沒有笑容的一張臉。此時氣氛有些詭異。

    我看向子風,他安撫似地對我一笑,此時獻王站起身,終於說了一句話“子風,我先迴去了,剛剛和你說的事你想清楚。”

    子風表情凝重地點點頭也沒說話。

    怪不得要門窗緊閉呢,果然是在討論機密事情啊。

    “對不起,我打擾你們了嗎?”看到獻王走出門外我才開口詢問,雖然我覺得有些不必要,要是真的打擾了我也沒辦法重新再來一次不打擾的,不過姿態還是要做一下的,但我想如果真的不方便的話子風也不會讓我就這樣進來。

    “沒有,都談完了。”說著他坐迴了書案後麵,又抄起旁邊的折子看了起來。

    “哦,”我點點頭,接著詢問讓我疑惑的問題“可是你現在不是在暗處打

    探消息嗎?那他,,,”

    他頭也未抬“他是我的胞兄。”

    胞兄啊?。

    “一條船上的?”原諒我這麽想,畢竟在曆史的長河中,好多胞兄胞弟都是不同政治立場,最後還互相殘殺。

    他聽聞從折子上抬起眼眸看向我,眼帶笑意,低笑了兩聲,“一條船上的。”

    他們是一條船上的,所以就算他們奪位成功,但也隻能一人坐上皇位,按照古代尊卑孝悌,還有子風的性情,那坐那個位置的很可能是獻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想到這些,我那為這件事情都已經低落的心又活泛起來,語氣也更多了一絲雀躍。

    “子風啊~”

    “嗯?”

    “你很忙嗎?”

    “還好。”

    “那你在這裏處理文件的時候,我可不可以也待在書房裏啊?”

    “嗯”

    “嘻嘻”我高興的笑著。

    “不過安靜點”

    “···哦”

    我噠噠地跑到他的對麵,雙手靠在書案上,撐著腦袋,瞅著他認真的模樣“我在你身邊,你工作會分心嗎?”

    他放下他手中的筆,迴視著我,看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實話,我會。”

    我不開心地嘟起嘴巴“那我走好了。”

    哼,不想讓我留在這裏就直說嘛,居然這樣拐彎抹角,伐開森。說著我便收迴手直起身往門口而去,不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成功地讓我止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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