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我才意識到我說了什麽,我有些尷尬,沒想到他卻勾唇笑道“是嗎?”

    我站起身打了一個哈哈“我開玩笑的,嗬嗬,開玩笑的。”

    沒想到他卻傾身向我,“我倒覺著你說的很有道理呢。”

    看來和他不能太正經,於是我也不正經地勾唇一笑“是嗎?難不成你愛上我了?”

    他站好身體翻給我一個白眼“你?我又沒瞎?”

    我撇撇嘴“快點開始吧,晚點瑾瑜要迴來了”

    “她迴來又怎麽了?為什麽不能讓她知道?”

    “我做這個是要送給她的,當然得保密啊,不然怎麽有驚喜。”

    “你們關係很好”他用的是肯定句。

    “嗯”我笑著點頭,瑾瑜不僅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的朋友,她是我在這個世界對我最好的一個人,所以我也會加倍對她好。

    我用的是蒸餾法,因為材料不全,所以精油純度不高,但卻很天然,聞著也有股淡淡的清香,蕭風看到了我的成果,也給與了高度評價,不過他的原話是“能做成這樣,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對此,我直接把我手邊的擀麵杖扔去招唿他表示我對他毒舌的迴應,不過被他靈巧的避過去了。

    晚上我把精油送給瑾瑜時,她的確很驚喜,我告訴她,以後桃花香就是屬於瑾瑜的味道了,她聽到眼前一亮,很是激動高興,接著我把製造方法告訴了她,讓她以後可以自己做。

    我相信瑾瑜那麽聰明,難懂的醫學都學的那麽好,這點小事肯定也不在話下,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

    這段日子,我思考了許多,想迴現代的念頭幾乎時刻盤旋在我的腦海,我心裏也十分慌亂,雖說既來之則安之,可我想念我的親人,想念我的朋友,我想念我在現代的一切,我無法平靜。

    所以我就散心閑逛,毫無意識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走了多久,我來到一座院落前,門是古樸的木門,上麵的斑斑痕跡訴說著歲月,牌匾上寫著柳暗花明四個黑色的毛筆字,不過看起來卻很清晰,似乎是剛剛寫上去的,在這樣蒼老的牆院上顯得尤為怪異。

    柳暗花明?難道後麵是又一村不成?我抬手敲門,敲了好幾下都沒人應聲,我心裏疑惑,難道是沒人?那牌匾上的字是誰寫的?

    後來我轉念一想,可能是院子裏的主人現在剛好不在家。那我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呢,唉,這真是

    一個糾結的問題。

    “門啊門,你說我進不進去呢?要是你不同意我就不進去了,我數到三,要是你還沒說話我就進去了哦。”我很‘認真’地和門‘商量’。

    “一,二,二點五,我要數到三了哦,三。哈哈哈,你還是沒有拒絕,看來是同意了。”

    我推了推門,按照世外源的習俗門果然沒鎖,我打開門,第一眼就看見裏麵雜亂無章的種著極為普通的各種花草,不過看這些雜草的生長程度,更像是沒人住的,而離大門50步左右又有一道門,我懷著好奇心走到門前,門依舊沒鎖,我推開門走了進去,裏麵是一個湖,湖很大,正中間有一座木屋,唯一到木屋的途徑就是從這道門到木屋的走廊。我懷著好奇心向著木屋走去,剛剛到門口,手還沒碰到門,門就從裏麵開了,嚇得我後退一步。

    開門的是一個七八十歲的白頭老翁,他看到我非常驚訝。“你是怎麽進來的?”

    “就這麽走進來的啊”我有些疑惑他為何這樣問。

    “怎麽可能,這不對啊……為何……”他直接轉過身進屋。

    他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裏,並沒有管我。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跟著他進了屋裏。

    沒想到他拿出一個龜殼跪在一方席墊上占卜,我也不打擾他,默默蹲到他身邊等他占卜完。

    “原來如此”他占卜完之後恍然說道。

    “老爺爺,您剛才為什麽那麽驚訝我進來呢?”

    “嗬嗬嗬,小姑娘,你可知這座院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進來的。”老爺爺笑眯眯地說。

    “為什麽不能進來?”難道是禁地?可聽他的口氣也不像是這個意思,而是對於我能夠進來很疑惑。可是我看來看去也沒見著什麽機關什麽的啊。

    “這座院子可是有封印的,除非有相應的咒語才可以解開,但你直接就這樣進來了,但我沒有從你身上看出你有巫術。”

    “封印?咒語?巫術?屬於法術嗎?”我震驚地說道,我到底來到的是一個怎樣的世界,不會還有妖怪神仙什麽的吧。

    “算是吧”

    聽他這麽說我也奇怪“那我為什麽直接就進來了呢?”

    老爺爺盯著我一臉的篤定“小丫頭,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嗯”我點頭。既然都會法術,那能知道我不是這兒的人也不奇怪了。既然他知道我不是這兒的人,那他也可能會知道迴去的

    方法吧?“老爺爺,你知道怎樣才可以迴去嗎?”

    老爺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雖然我算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我也看不出你來自哪裏,更遑論送你迴去了?而且卦象顯示有始無終”

    “有始無終?意思是我迴不去了嗎?”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聲線都在顫抖。

    老爺爺既沒點頭也沒搖頭“還不能確定,但既來之則安之”

    “還有其它會巫術的人嗎?”

    “不清楚,我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過了,會巫術的人本來就不多,而能通天意的人就更少了,不過,你可以將尋找這些人當做你在這裏生存的目標”

    老爺爺說的很保守了,意思是我很可能迴不去了,我心底的絕望要將我淹沒,不過要找個目標好好生活下去,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方法。“老爺爺,謝謝您。我告辭了”

    “小丫頭,凡事想開點”老爺爺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

    “嗯”我強顏歡笑。

    走出院外,我實在抑製不住,眼淚就從眼眶裏滾落出來,我失魂落魄地走著,腦海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提醒我:我迴不去了,我迴不去了,我迴不去了……

    那我的爸爸媽媽怎麽辦?現在的我一無所有,我該怎麽辦?該何去何從?我要找一個安靜的沒人會來打擾的地方,我要好好冷靜一下。

    突然我感覺手臂一緊,有個人拉住了我,我茫然的轉過臉,原來是蕭風,我隻看到他嘴唇不停在動,好像在說著什麽,可是我隻能聽到耳邊嗡嗡作響,然後眼前發黑,頓時覺得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毫無知覺。

    ***************

    我一睜開眼睛發現我躺在我的房間,瑾瑜不在旁邊,隻有蕭風坐在桌邊擦拭他的劍,我稍微側身,蕭風就察覺到了,立刻向我看來“你醒了。”

    語氣雖然平淡,但眼裏卻有一分驚喜。

    “水”我發現我的聲音有些嘶啞,蕭風替我倒了杯水遞給我,我撐起身靠在床頭接過水杯,喝完之後尋問道“我睡了多久?”

    “也沒多久”他隨意答道。

    我點點頭“哦,那還好”

    他勾出一個壞笑“隻不過睡了三天兩夜”

    “啊?”這還不算久嗎!我瞪了他一眼。

    “為什麽我睡了這麽久?”

    “大叔說你身體受過重傷,腦袋留有後遺症,一

    時積鬱過深,後來你又發了燒,所以昏迷”

    聽他這樣一說我才發現我確實在發燒,而且頭還有些昏沉。

    “那瑾瑜呢?”我昏迷她一定會很著急的。

    “她守了你兩天,怎麽勸也不走,澤景在那幹看著心疼,所以我幫他給瑾瑜點了睡穴,現在瑾瑜在睡覺,估計沒個一天是醒不了了。”

    “嗯。”

    我好任性,我一直以為我在這裏隻有自己一個人,無牽無掛,也無人掛念,看來是我自私了。我還有瑾瑜這樣真心真意對我好,大叔應該也會擔心,還有蕭風,我剛剛醒時他眼裏是驚喜的,看來還是在為我擔心。既然我迴不去了,那我就安於現狀,在這裏好好生活下去吧。

    “你以前的事不記得了?”蕭風有些遲疑地問。

    “嗯,有些事記得,有些事不記得,怎麽了?”

    “你昏著的時候一直在喊爸爸媽媽,爸爸媽媽是爹娘的意思嗎?”

    “嗯,我很想他們”

    “你記得你爹娘是誰?”

    “呃……你這麽好奇幹嘛?”我看向蕭風,他依舊是那一副拽拽的模樣,一臉的無所謂,好像剛剛那麽好奇打聽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偏過頭說道“我可以幫你找你爹娘”

    我爸媽你可幫我找不到,古代的我爹娘我也不知道是誰啊。不過看我身上的玉鐲和玉佩應該也是一個達官顯貴,不過既然我都遭到追殺,那……我現在可沒膽子去尋親,指不定還沒找到就被哢嚓了。

    “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有些影像,但很模糊,更不記得名字。”

    蕭風點點頭,若有所思。

    “蕭風”

    “嗯?”

    “你是不是武功很好?”

    “不是。”

    “啊?”

    他斜瞥我“用好字簡直是對我武功的侮辱。”

    “……”

    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有這麽自戀的嗎?不過他也不是一個說大話的人,想必武功應該不俗。

    “你教我武功吧,好不好?”既然要在這裏生活下去,好歹得有一點自保能力。

    “你?你身體那麽弱,我怕你吃不了苦。”

    “不會的,你就教我吧,我保證不喊累”

    蕭風壞壞一笑“好,這可是你說的。”

    “這算是答應了,謝謝你。”不過我為什麽覺得他笑地那麽狡詐呢。

    經過兩天的修養,我身體終於好了,對於這件事,瑾瑜對我表示了嚴厲地批評,而神醫大叔也輕飄飄說了一句“正好沒人給我試藥”。

    我不由打了個寒顫。看來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生病了,不然擔心的還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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