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景可能真生氣了,讓人把李城帶出去醒酒。我很疑惑大個子說的‘以前那個’,那是哪個?難不成他以前見過這具身體?而且澤景那麽一個脾氣好的人居然反應那麽大。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到底是什麽人?我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我怕有未知的危險在某個地方等著我。整個宴席就在我魂不守舍中結束,以致我都沒看到澤景頻繁觀察我的神色。

    晚上睡覺時也沒想出些什麽,我把被子一蒙,算了,反正想不出來,索性不想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睡覺。。。

    我是被餓醒的,我很奇怪瑾瑜今早怎麽沒叫我起床,而且還沒看到她的身影,我渾渾噩噩地起床唿喊她,走到院子裏就隻有瑾瑜的神醫老爹正在擺弄草藥。神醫大叔,不用說,一手醫術出神入化,盡管不再年輕,不過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輕時也定是帥哥一枚。

    他笑眯眯的盯著我“你個小丫頭,終於舍得起床了?看你那個迷糊樣,瑾瑜昨天可嫁人了,以後都沒人叫你起床了。”

    對啊,瑾瑜昨天嫁人了,我真是睡糊塗了,“大叔,我餓了”我很委屈的說到,“咕咕……”肚子還很合時宜的響了幾聲。

    神醫大叔好笑的看著我“我看你要不是餓了,還舍不得起床吧”,我嘿嘿幹笑兩聲,看來我這賴床的形象深入人心啊,以前每天早上叫我起床都被瑾瑜列為最困難任務,沒有之一。

    她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救一個絕症的病人可都比叫你起床容易。”

    我覺得她這話說到太誇張了,我好歹還能被叫起來,而絕症病人可不一定被救活。

    “大叔,有沒有吃的啊?”我厚著臉皮問道,神醫大叔一邊擺弄草藥一邊對著我翻白眼“澤景那小子叫人送了飯菜過來,在廚房裏”。

    我感歎到“大叔,你這女婿可真好啊,怕餓著你”,其實我的潛台詞是:大叔,人家要不送過來,您就隻有挨餓的命。

    大叔不是不會做飯,而且廚藝還相當不錯,不過就是懶得下廚,至今為止,我才吃到過一次,還是因為瑾瑜身體不舒服而我又不會做飯,所以才做的。

    而大叔顯然很享受我的誇讚,高興的沒聽懂我的弦外之音“我挑的女婿,自然是好的。”

    我嘴角抽搐,什麽時候成你挑的了?不是他們兩個自由戀愛嗎?當然,我不能反駁他,我還要在他眼皮底下討生活呢,可不能得罪這個怪大叔,否則他一不高興

    就在我飯菜裏加料,我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這樣一個奇怪風趣之人,很難想象他還是一個癡情人,聽說他與瑾瑜母親很相愛,但瑾瑜母親因為難產去世,對此,他很自責,作為一個大夫卻沒能救得了自己的妻子是多麽讓人絕望的一件事,而他也一直不肯再娶,一個人將瑾瑜拉扯大,和她相依為命,但現在瑾瑜也嫁人了,雖然隔得不遠,但終歸不是那麽時時刻刻相伴,他也會孤獨寂寞的吧。

    吃了飯,我實在無所事事,就跟著神醫大叔識草藥,奇怪的是我居然認識好多的藥材,難道是原主人識草藥,殘留的記憶?我甩甩腦袋,不想了,那是她以前的事,我現在隻需要把自己過好就行了。

    跟著神醫大叔認識了三天的草藥,我都快被神醫大叔折磨死了,他實在是一個“盡職”的好老師,我要是沒記得他說到草藥的藥性,他不會打我也不會罵我,隻是在下次吃飯的時候會不動聲色的讓我體驗一把藥性,搞得我這幾天腸胃不適,現在還心有餘悸。

    終於澤景陪瑾瑜迴來了,我睜著一雙美眸“惡狠狠”的盯著澤景,都怪你丫的,肯定是你折騰我家瑾瑜害她迴不了家,導致我被神醫大叔折磨於水深火熱中。澤景感受到我“熱切”的目光,輕飄飄瞥了我一眼,我趕緊把兩道電波從他身上移開,族長的氣場不容小覷啊,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了?哼!

    轉而把目光投向瑾瑜:瑾瑜啊,你就是我的救世菩薩。

    也許是我眼神實在太深情了,瑾瑜害怕地把身子往澤景身旁側了側,靠,瑾瑜你個見色忘友的。

    澤景牽著她直接無視我,向神醫大叔問好,神醫大叔自然很開心,招唿他們進屋,我也在後麵跟著,突然,神醫大叔轉過頭來,笑地像一隻狐狸一樣“你怎麽跟來了?草藥都記住了?”。

    看到他的笑,我不由哆嗦了一下,認命的繼續拿起書。

    他們在屋裏有說有笑的好不快樂,就隻有我在這裏可憐兮兮的背書。我頻頻觀察緊閉的門窗,隔得太遠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麽。我很奇怪今天怎麽瞞著我了,以前就連商量結婚細節都沒有避開我的。不過想讓我安安分分的在這裏背書,我告訴你們,沒門兒。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口,聽到瑾瑜剛好說到“病情已經惡化。”

    瑾瑜說到是誰?誰的病情?

    “你是如何想的?”神醫大叔問道。

    迴答的卻是澤景“朋友一場,就算不能救他,至少也要送他一

    程。”

    很長時間都沒聽到他們談話繼續,隻有一股悲傷的氣氛蔓延,我正準備走開,卻又聽到神醫大叔問“那阿禾呢?”

    我?關我什麽事?

    瑾瑜歎息一聲“帶她一起去吧。”

    接下來又是沉默,誒,你們還沒說那個是誰呢!你們不急,我這個觀眾都急啊!唉,雖然我還是有些感歎他們所說的那個朋友命不久矣,不過也隻是感歎一下,掬一把同情淚而已。

    瑾瑜出穀這麽好玩兒的事也沒落下我,我就再次感歎,不過感歎的是也不枉我差點毀掉這雙芊芊玉手所做的畫冊啊。

    終於瑾瑜說話了“我出去看看阿禾。”

    啊!看我!我悄悄的退迴院子,正拿起書,瑾瑜就出來了,我翻給她白眼“我還以為你有你的澤景哥哥就不認識我了呢!”

    “還說呢?你那送的畫。。。。”瑾瑜臉紅埋怨道。

    我嘿嘿一笑,作為一個現代人,而且還是整天和一幫狐朋狗友一起混的,有些片子還是看了些,所以送給瑾瑜的就是,咳咳,大家都懂的。

    看瑾瑜那紅的快要滴血的麵容,我也沒繼續打趣她,所以我轉移話題。不過我想從她口中知道他們說到那個人是誰,和“我”是什麽關係。

    “你們剛才在裏麵說什麽呢,待了那麽久?”我隨意一問,眼睛卻瞥著瑾瑜的神態,她有一點悲傷,嘴裏卻說著沒什麽。

    “那你怎麽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有一個朋友得了重病”她歎息道。

    居然就這樣就告訴我了?

    “什麽朋友?叫什麽名字?”我很感興趣的問道。

    “這個人叫洛風”

    我撇嘴“哦,,,不認識!”

    她接著說“我們準備去看望他,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好啊好啊”我高興道,終於可以出穀了,要不是要等瑾瑜成親,我才不會在這裏待這麽久呢,世外源雖好,可好不容易穿越到古代,怎麽能不去見識一下外麵的繁華呢,不過等我走遍了古代這萬千山河,說不定會迴這裏隱居,我沉浸在出穀的喜悅中,想象著外麵萬千世界的繁華。

    其實我還是有些奇怪為什麽我沒有很想迴家的強烈願望,特別是在這麽無聊的情況下,難道我其實更喜歡這樣的生活?好好思索了一陣,最後才得出結論:想必對於這次‘天賜’的穿越我還是很期待的,並

    且興奮大於恐懼。

    三天後,澤景帶著瑾瑜還有我一行三人走上了出穀的道路。我懷裏揣著神醫大叔給我的一本醫書,我很奇怪他為什麽給了我,沒有給瑾瑜,按理說瑾瑜才是他女兒,而且我對醫術一竅不通,最多認識幾科草藥。

    對此,神醫大叔也沒有多做解釋,隻對我說“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忘記還有我們,世外源也永遠歡迎你。”

    唉,說的這麽傷感幹嘛?讓我心底難受。我想我忘不了這樣一個給了我家人般溫暖的大叔,這樣一個脾氣古怪的大叔,這樣一個~孤獨的大叔。

    接近傍晚我們來到了鄴城,一個現三大國——燕國,齊國,夏國交匯的城市,作為一個重要的軍事城市,不得不說它的確足夠繁榮,巍峨的城牆,堂皇的建築,琳琅滿目的商品,它擁有讓人紙醉金迷的一切,我看著這座陌生的城,卻沒來由的覺得熟悉,還是原主人的意識在作怪啊,我感歎一聲。

    因著瑾瑜他們急著探望他們的老朋友,所以我們也沒在鄴城逗留,第二日就上路了,趕往我們的目的地——燕國京都。

    夏日快過了,天氣也沒有那麽炎熱了,我們在鄴城買了一輛馬車,澤景在外駕車,我和瑾瑜坐在車裏,邊吃著零嘴邊聊著天。

    “你們那個朋友是什麽人?你們關係很好?”這是我一直好奇的事情。

    瑾瑜猶豫了一下,才說到“他啊,他是燕國逸王”

    “沒想到你們還認識逸王啊!”我驚訝道,沒想到瑾瑜他們這樣極少出穀的人還認識逸王。

    “你知道逸王?”

    “不知道,不過聽起來也是一個王爺,皇親國戚嘛!”

    瑾瑜感歎一聲“就算是王爺也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確實,高處不勝寒。

    “其實澤景和我與他交情不是很深。”

    “那你們還這麽拚命地趕路?”

    “這一趟是必須要去的,為了使他不留遺憾,也為了……”

    作者有話要說:可能有人會覺得節奏有些快,不過不要擔心啦,這些隻是為了快些引出重頭戲,乃們不要拋棄某字啊(招手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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