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楚江一開始沒有將容妍的窮追猛打放在心上的原因,也可是說他是有意迴避,刻意將她的感情忽略,但是後來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楚江不喜歡為自己製造麻煩,總覺得不需要的事情就是在浪費時間,可是麻煩真的來了,他真是擋也擋不住,如今對她動了情,這些問題都要想著辦法去處理幹淨。


    看容妍那個模樣恐怕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單純,善良,容家人將她保護的很好。


    這些事情楚江不想將她牽扯其中,可是如果真的決定了要在一起,就必須要麵對了,也不知道容妍對他的愛夠不夠去麵對這些。


    “你這臭小子!這話說得像是咱們楚家做了虧心事一樣!”


    楚江詫異反問:“不是嗎?”如果不是,提起容家怎麽就一臉心虛的樣子。


    “去你娘的!做什麽虧心事!咱們楚家坐得端行得正!要說虧心事,這跟咱楚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爺爺,您都一大把年紀了,注意言辭。”楚江忍不住調侃他:“為老不尊啊,為老不尊……”


    楚朝宗脫了鞋就準備抽他:“小子!你說誰呢!”沒大沒小,有這樣說自己爺爺的嗎?


    “您息怒,息怒。”楚江連忙陪著笑臉,剛才的緊張氣氛瞬間消失殆盡。


    “我跟你說,你要是想跟那丫頭在一塊兒,你爸那裏是一關,那丫頭家裏也是一關。”


    “呦。”楚江討好似的給楚朝宗添了一杯茶水:“您這是教我該怎麽做呢?”


    “愛聽不聽,不聽拉倒。我可告訴你,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楚江從小被自己爺爺打到大,也是在氣他和被他打之間長大的,平時鬥個嘴,把老爺子惹得吹胡子瞪眼,轉頭說上兩句好話也就沒什麽事兒了,但是這可是楚朝宗頭一遭擺明了立場幫他啊。


    “您不幫著我爸攔著點兒?”


    “我像是那麽不明事理的人嗎?我雖然老了,可還真沒老糊塗。”上一輩的事情就是上一輩的,做什麽非要牽扯到後輩身上。


    “您這麽一說我倒覺得不是很難了。”之前沒聽楚朝宗表明態度,他還想著家裏這關起碼得把老爺子加上,現在看來,也沒什麽。


    楚朝宗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你小子別高興的太早,你爸那邊不好對付。”


    “我這不是還有您呢嗎?”有了這位老爺子助陣,還怕什麽?


    “你可別指望著我。”這些孩子一個比一個的不聽話,他早就不管了,管不住啊,愛怎麽作就自己個兒作去。


    楚江抬手拍了拍有些皺的衣服,輕飄飄來了句:“那我現在去找奶奶好好聊聊您藏煙的事兒。”說著抬腳就要往門外走,可是沒走兩步楚朝宗就喊了他:“學會威脅我了是吧?”


    每個人都有弱點,饒是鐵骨錚錚的老將軍也有怕的,他們家這位老爺子當初槍林彈雨走過來了,連死都不怕,唯獨就怕江婉。


    楚江深知這一點,從小就沒少把江婉搬出來做保護傘,如今更是利用這一個大型保護傘談條件了。


    “爺爺您說什麽呢?我怎麽敢啊,您走過吃過的鹽比我走過的路還多,我威脅誰也不能威脅您,您說是不是?”


    楚朝宗冷哼一聲,這小子從商這麽多年,什麽都沒學下,就是這一肚子壞水越來越多!


    “這都是你自己的事,你要決定了誰都攔不住你。當初你爸那是有些原因,實在沒辦法,如果容家那丫頭願意跟你了,你去試試也不是不行。”


    客觀來說,容家三代經商,在南邊也是出了名的,如今楚家也經商了這麽多年,再加之家裏還有軍方背景。


    容家和楚家在家世這方麵最為登對,也沒人說什麽,現在就是看這兩個孩子怎麽選,還有當年橫在兩家之間的一道杠能不能邁得過去了。


    “不過,這件事先別讓你爸知道,我找個時間跟你奶奶說說,讓她探探你爸是什麽意思。”


    “那就先謝謝您了。”楚江沒想過會這麽順利,甚至在此之前他都沒想過楚朝宗會主動提及這件事,不過這樣也好,不用他想方設法把這件事跟他們交代了。


    “你先別謝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要不是看容家那丫頭討人喜歡,你也老大不小了,我才懶得管你這事。”


    楚江抓住了老爺子話裏的關鍵點,偏頭看向他:“您見過容妍?”


    “前幾天你奶奶有點受涼就去醫院看了看,順便碰到了。”


    “醫院?”剛才問了門口守著的哨兵,不是說這些天根本就沒出過軍區大院嗎?而且容妍那邊也有陳籍守著,也沒見他提容妍去醫院的事兒啊。


    “那丫頭好像走路不太利索,傷著腿了還是哪兒,不過也巧了剛好碰到你奶奶,拿了取藥單自己就去排隊了,不光取了自己的藥還幫著你奶奶把藥也取了。”


    他們平時有點小病就自己出去瞧一瞧吃上點藥,也不麻煩家裏人不驚動軍區,不然又是一頓折騰,這年頭人們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動幫忙的年輕人不多見了。


    當時他也隻覺得這丫頭看著麵熟,問了名字才知道她是誰。


    “容家的家教就是不錯,孩子也有禮貌。”提起容妍,楚老爺子就讚不絕口,如果不是還有諸多顧忌,恐怕早就讓楚江將那丫頭娶迴來了。


    楚江在意的卻是楚朝宗剛才話裏那一句走路不太利索:“她腳疼,您還讓她幫忙取藥?”


    “你爺爺我高血壓高血糖,我站在那兒排上半個小時的隊,你就看得下去?”


    這還沒怎麽著呢,就開始護著了?


    楚江一甩袖子開了門徑直出去,不再跟楚朝宗繼續這個話題,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折騰!


    “楚江。”江婉看著楚江匆忙跑下來,臉色不大對勁急忙喊住他:“這麽晚了,你做什麽去?”


    “奶奶,我還有些事,過兩天再來看您。”楚江停下腳步,定睛看了看江婉:“您身體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啊,就是人老了經不住凍罷了。”


    楚江確定她確實沒什麽大礙,便放下心來朝門口走去,直到楚江都走到門口了,江婉才反應過來:“你這就要走了?我給你煲的湯都不喝上兩口?”


    “下次來喝。”


    “這孩子,真是的……”江婉轉身迴來時忍不住嘮叨兩句,每次都是這麽風風火火的,待不了一會兒就走了。


    墨色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裏,伴隨著發動的引擎聲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軍區大院。


    楚朝宗拄著拐杖從樓上下來,江婉沒好氣的看著自家老頭子:“你是不是又跟孩子說什麽了?他連湯都不喝就跑了。”


    “我能跟他說什麽啊,小時候還能管得了他,現在我說的話他哪裏還聽啊。”


    “那丫頭我看著就挺好,雖說跟楚江年紀差了點。”親愛的江奶奶,那真的是差了一點嗎:“但是我就覺著他們倆不錯,你可不許最後把我好端端的孫媳婦給說沒了啊。”


    楚朝宗冷哼一下,不準備跟江婉繼續說下去,轉身又往樓上走。


    “我也得能有那麽大本事。”


    ——————————————


    “石頭剪子布,誰輸了誰去看看!”


    “不要!我就沒贏過!”


    苟琪和唐媛兩個人站在宿舍門口,比劃著,想法子:“說不定你這迴就贏了呢?”


    “我才不要,要是輸了呢?容妍她發起脾氣來可嚇人了。”唐媛對這個可是深有體會,是傻了才會選這麽個時機往上撞。


    “你們怎麽都在宿舍門口待著?沒拿鑰匙?”溫淼一迴來就看見宿舍兩隻在門口,煞是奇怪。


    看到溫淼,唐媛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瞬間撲了上去,抱著她就是一通哀嚎:“三水啊,三水啊,你終於迴來了。”


    “走開。”溫淼嫌棄的推開她的臉:“麵膜都給我蹭到衣服上了。”


    唐媛跳開,拍拍自己臉上的麵膜,抱住溫淼的腰:“你快進去勸勸容妍吧,她最聽你的話了……嗚嗚嗚。”


    “她怎麽了?”溫淼覺得自己跟不上她們的思路,今天下午和容妍去圖書館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中途容妍說要迴宿舍拿個東西就先走了。


    “哭了,哭的稀裏嘩啦。”苟琪拿著個蘋果靠在門上,算了算時間:“從迴來哭到現在了,把自己關在衛生間裏,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了。”


    容妍不常在她們麵前哭,這迴哭得這麽慘,恐怕又是因為楚江吧。


    “快去看看吧,我們是在沒法子了。”說著唐媛和苟琪就把溫淼推著進了宿舍。


    果然,一進宿舍溫淼就看到容妍靠坐在衛生間的門邊,哭聲迴蕩在整個宿舍裏,那叫一個淒慘。


    “容妍。”溫淼在其他兩隻期待的目光中敲了敲衛生間的門:“容妍,你不說話,我就進來了啊。”


    裏麵除了哭聲依舊沒什麽其他迴應,溫淼索性推開了衛生間的門,一推就開了。


    唐媛和苟琪麵麵相覷,容妍沒有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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