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姚雪揉腦袋的動作一頓,睜大眼睛看他,還帶著點惡作劇:“是嗎?我好想還真忘了。”


    一瞬間怒火中燒,蹭蹭蹭往上冒,大火即將燎原了!


    “哎呀,我開玩笑的啦。”待身上的男人發火之前,姚雪趕緊抱住他的脖子:“我姚雪生是齊宣的人,死是齊宣的鬼!偶爾去撇兩眼別的男人,純粹抱著欣賞的態度,他們哪有我家統委大人好看嘞?”


    別的沒學會,但姚雪哄人的功力真是爐火純青。


    “齊家哥哥,別生氣了啊。”姚雪見他半天沒反應,湊上去仔細觀察:“你別那麽小氣嘛,你再這麽小氣的話,我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麽已婚少婦不該做的事情啊。”


    “你敢!”齊宣厲聲嗬斥,扣住她的手腕,死死鉗製在床上。


    一秒,兩秒,三秒,空氣冷的可怕,安靜的嚇人,齊宣俯身盯著身下的人兒。


    姚雪癟癟唇,可憐兮兮的縮了縮腦袋,動了動手腕:“疼啊。”


    “疼?”齊宣鬆了手,把她撈起來抱在懷裏,查看手腕。


    “恩,好疼啊。”姚雪快哭出來了一樣,縮在他懷裏,吸鼻子。


    臥室裏僅僅來了幾盞昏黃暖光的壁燈,映襯得整個臥室十分溫馨,粉色的窗簾緊緊地拉在一起,阻隔了室外的寒冷,齊宣就這樣抱著她,輕輕地揉著手腕。


    “還動不動就氣我嗎?”


    姚雪抻抻自己的小爪子,眼角擠出兩滴眼淚:“你還動不動對我施|暴嗎?”


    齊宣忍不住勾了勾唇:“不氣我,就不施|暴。”


    小乖啊,我怎麽舍得你受到一星半點傷害呢?隻是有時候忍不住,忍不住生氣,忍不住會吃醋。


    因為太在意,甚至想把你裝在口袋裏,隨時隨地陪著我,但是又深知,你本不是這樣喜歡安穩的人,自由更適合你,你會更開心一些。


    所以小乖,我給你最大程度的自由。


    “我哪裏有氣你,明明是你自己無理取鬧的,好吧。”


    罪責就這樣被推得一幹二淨。


    齊宣好心情的不跟她計較,俯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


    大雪過後,豔陽高照,空氣依然寒冷,外麵的積雪半點都沒有融化的跡象。


    姚雪窩在被窩裏,下意識伸了一下手腳,卻沒有預知的溫暖,半夢半醒間不由得蹙了蹙眉:“唔……”


    旁邊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冰涼一片。


    揉著惺忪的睡眼下樓找人,才發現今天醒的真早,天還是蒙蒙亮的狀態,半閉著眼睛從廚房找到客廳從客廳找到陽台,還是沒看到。


    “夫人?”早起打掃衛生的傭人嚇了一跳,白色的小人閉著眼跟夢遊一樣,從這裏到那裏……


    姚雪聞聲微微抬頭,眼睛睜開一道縫:“你見你們家先生了嗎?”


    “啊?”傭人一愣,我們家先生不應該在臥室的嗎?咳咳,她們家夫人問她要人?這是怎麽迴事?


    即使是睡的朦朦朧朧的也有點小失望,他去哪裏了……


    “扣。”門外傳來一聲輕響,客廳裏的人聞聲看去,隻見一道墨色的身影裹著濃濃的寒意而來,骨節分明的手指還握著門把手,蹙眉看她。


    “怎麽醒了?”齊宣抬腳走過去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傭人,脫下大衣放到一邊:“睡不著?”


    姚雪見到他,主動湊了過去,抱住他的腰身,靠在胸口處:“有點冷。”


    “乖,再去睡一會兒,時間還早,我陪你。”齊宣心口微動,攬抱住她抬腳上樓。


    “你幹嘛去了啊。”即時眼睛酸的睜不開,姚雪也沒忘了問他。


    自從在一起,除了他不在的日子裏,這是第一次,早起沒看到他在身旁,莫名的心慌慌。


    齊宣眸色微頓,緩緩出聲:“不是說想吃湯包嗎?這個點剛合適去買。”


    “哦……”姚雪抱著他的脖子應了一下,雖然還是很奇怪,但是有湯包誒。


    齊宣褪了衣衫將她抱在懷裏塞進被窩,姚雪尋著熱源蹭過去趴在齊宣懷裏。


    “睡吧。”齊宣抬手撫過姚雪細軟的發絲,在她頭頂落下一個輕輕淡淡的吻,眸底卻思緒萬千。


    天空逐漸放亮,床簾夜裏沒有拉嚴,懷裏的小人兒睡的很不安穩,縮在懷裏微微的蹙著秀氣的眉毛,躲避光亮。


    齊宣想起身去拉住床簾,動了一下而已,懷裏的人兒就七手八腳纏了上來,活像一隻大號章魚,緊緊地攀著他,死活不鬆手。


    這副模樣,搞得他很無奈,但是又覺得她可愛至極,最後索性將她的腦袋扣到頸窩處阻擋光線。


    就這樣折騰來折騰去,姚雪愣是睡了快三個小時才醒來,著實佩服。


    姚雪睜開眼就對上了那雙含笑的桃花眸:“早啊,齊家哥哥。”


    “早安,雪妹妹。”這丫頭還沒徹底清醒,處於蒙逼狀態。


    果然,姚雪沒撐三秒就感覺眼皮好重好重,最後,又閉上了!


    這一閉又是十分鍾,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剛才還躺在身邊抱著他的男人早已經穿好衣服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


    冬天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睡覺,那麽多動物都知道冬天應該藏在洞裏不出來,一睡就睡三個月的,每到這個時候,姚雪就無限感慨為什麽人類不用冬眠啊!


    “抱!”姚雪賴在床上,裹著被子朝齊宣伸胳膊,最後心滿意足被某人抱進懷裏。


    齊宣一邊拿過毛茸茸的厚毛衣給她套上,一邊瞥了眼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吃過早飯,我送你去醫院。”


    “嗷嗚……”姚雪哀嚎一聲,爪子拍在齊宣肩上:“還要上班,好想好想上學啊……”


    大學多美好,冬天不爽還可以逃課,其實算來算去,也就學生時代最美好了……


    可惜光陰已逝,年華似水啊!


    “不想去上班可以不去。”


    姚雪一臉看白癡的模樣:“怎麽可能!你養我啊。”


    “恩,我養你,你就安安靜靜的呆在家裏就好了。”齊宣笑的縱容,幫她套上一件外套。


    “我才不要,如果哪天我老了,不中看了,滿臉的膠原蛋白沒了,你喜歡上別人了,我就被拋棄了,家庭主婦什麽的最不靠譜了,我媽媽說了,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經濟獨立!”


    想的可真夠長遠的,什麽時候總犯迷糊的姚雪也變得這麽的這麽的心思縝密了些?


    “不會。”齊宣曲指刮了話她的鼻尖。


    “哼!”姚雪冷哼一聲:“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我才不要一開始就沒了底線!”


    有多少家庭悲劇一開始就是女人在這個家裏失去了地位和主動權?女人要的很簡單,安穩的生活,愛她的丈夫,可愛的孩子而已。


    可是世界上變數太多了,誰能保證十年二十年後那顆心不變呢?


    齊宣摸摸她的頭發:“好。”


    最大程度的給她心安,想要如何那便如何吧,隻要不離開就好。


    姚雪踩上地上的拖鞋自己踢踏著往洗漱室跑,齊宣站起身來朝書房走去。


    “統委,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轉到重症監護室了。”


    聽筒裏的人站在醫院走廊,輕聲迴複。


    “恩。”修長的手指輕扣桌麵:“派人照看著。”


    “統委,a市軍區那邊的意思是迴去。”


    昨晚兩點多,他被齊宣一通電話招唿到了醫院裏,馬不停蹄從被窩裏鑽出來,守了一整夜。


    苦逼的差事簡直就不是人幹的。


    齊宣冷笑勾唇:“讓他們自行處理,同軍區沒有幹係。”


    “……”真的沒有幹係嗎?岑秉有點無語,兩大軍區一直在找的人,最後是他們的統委大人抱迴醫院的,還是那種半死不活的模樣。


    血流了一胳膊,白色的襯衣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暈染著,岑秉差點沒嚇死,最後確認不是齊宣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衛中禦她……”岑秉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如果這迴a市軍區那邊還窮追不舍,恐怕不太好辦。”


    多少雙眼睛都看到他抱著一身是血的衛熙踏進醫院,無論如何,衛熙她好歹是一名軍人,上麵的程序要是走下來,恐怕不那麽好處理。


    “那就讓他們查。”齊宣蹙眉切斷了通話。


    真不知道賀老頭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再這麽折騰下去,真想跟他翻局。


    電話鈴聲再度響起,齊宣蹙眉接起:“還有事?”


    對麵的霍庭堯看了看手機通訊,確定沒打錯,這廝語氣不善:“誰又惹你了?”


    墨色的身影微頓,修長的手指微扣,這邊沉默了兩秒:“沒事。”


    “今個兒還來統令部嗎?”霍庭堯插上藍牙耳機,順便發動引擎。


    齊宣淡淡勾唇,望向窗外,入目的滿是粉妝玉砌:“為什麽不去?”


    “成,你來就行,你要是被吊打了我幫你攔著點。”


    電話那頭除了車軲轆攆雪時的吱吖聲還混雜了某人的咒罵聲。


    “怎麽了?”齊宣沒心思同他計較剛才的話,語調裏帶著點關切。


    “媽|的!”霍庭堯拍了一下方向盤,開車門下車查看。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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