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餓,你們先吃。”齊宣抬眸看他一眼。


    “我不管,都給我迴來,好端端的聚一次,你們都往外跑是什麽情況!”楚江說著就上前拽莫異和齊宣。


    莫異站起身來,淡淡出聲:“還有事,先走了。”


    “別介啊!”楚江急了,可是攔不住,眼睜睜看著剛到沒半個小時的莫異經自離開。


    齊宣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他可能有急事,咱們迴去。”


    “這都是幹嘛啊!自從君臣走了,這四年咱們兄弟幾個就沒聚齊過,哪一次不是來了坐一會兒就走的?”


    好端端的朋友聚會,到頭來弄得像是什麽商業應酬一樣,一個不來,兩個不來,到最後還要先走!


    齊宣眸色微暗:“這迴我不走。”


    “對嘛!這才像話!”楚江一幅孺子可教的模樣,攬住他的肩膀:“走,喝酒去。”


    “開車。”兩個字變相的拒絕了楚江的要求。


    “靠!”他這暴脾氣啊,忍不了了:“來了不喝酒,你丫還不如不來!”


    “一會兒要去姚家接姚雪。”齊宣淡淡解釋著:“下雪了,路不好走。”


    若是放在以前,齊宣能不喝嗎?就算不好開車,到時也會讓人來接,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啊,人家是有家室的人。


    楚江就這樣被迫吃了一把又一把狗糧。


    “我就說你今天怎麽沒帶上你的小尾巴,感情人家迴娘家了啊。”


    “沒辦法,鬧的不行。”


    齊宣笑的無奈寵溺,總不能把她圈禁在身邊,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和空間,他沒權利一次又一次強迫,掠奪。


    “還好你跟姚雪那丫頭在一起了,要是跟別的女人,我還有點不習慣。”


    幸好是認識的,相對熟悉的人,不然以他對齊宣以往種種劣跡的認知,還真想不到他能對某個女人這麽上心,這麽寵著慣著。


    誰不知道他齊大少爺流連花叢,半點不沾啊,多情其實更多的是無情吧。


    “不會有別的女人。”


    篤定的語氣,無半點玩笑的意思。


    “就知道你……”


    楚江話還沒有說完,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隻見齊宣接通了,那邊的人說了幾句,他眉毛微蹙。


    “什麽時候的事?”


    “大概是一個小時之前吧,統委,現在怎麽辦?”岑秉握著手機,現在軍區醫院裏,急得滿頭大汗。


    齊宣手指微扣:“急什麽?就算出問題,也賴不到咱們頭上。”


    上次去過軍辦後,衛熙的照顧和養傷都由a市軍區那邊負責,他們最多就是提供最好的醫療保障服務。


    如今人不見了,也跟他們沒半點關係。


    “統委,a市軍區那邊現在問咱們要人啊。”


    最怕的不是出現問題,而是不分青紅皂白,不講理就把所有罪責往你身上推。


    那種人平日裏溫順極了,但是不能出事,一出事就開始亂咬人,管你有錯沒錯,反正啊都是你的錯。


    齊宣不由得蹙了眉,話雖是那麽說,但是人丟了,在你的地盤上終歸是不好說,就像是一年半前他在s市出事,現在s市軍區的一撞上都不管正麵相迎,生怕b市軍區的衝上去一通好打。


    “監控查了嗎?”


    “已經查了,衛中禦最後出現在監控畫麵裏是從病房出來的時候,大約在一個半小時前。”


    岑秉真是服了a市軍區的和這個斬不斷理換亂的衛熙,三天兩頭給他們找事情做,都下班了還被緊急召迴統令部。


    “有看到打鬥的痕跡嗎?”若是被人擄走不可能現場沒有一丁點訊息,此刻就顯得很關鍵了。


    “沒有,我們裏裏外外看了個便。”


    最奇怪的就是這個了,衛熙受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現在還在傷口愈合期,不在床上躺著可真是夠能鬧的。


    沒有打鬥的痕跡,最後一次監控裏見她是她自己主動走到病房門口,那麽應該不是被別人擄走。


    身為軍校優秀的畢業生,軍區裏拔尖的女軍官,躲藏的本領應該不差,因此監控裏看不到她也不足為奇了。


    齊宣抬手覆上額,微微蹙眉,她能去哪兒呢?


    七年不見,她七年不曾迴b市應該不會有朋友還在,現在又能去哪裏?


    “行了,再查查看吧,幫著a市那邊找著,最後別落個冷漠的由頭讓他們嚼舌頭根子。”


    齊宣冷聲吩咐切斷了通話,看向楚江對上他詫異的目光,那打量的目光簡直讓人想笑:“怎麽了?”


    “還是她?”衛熙那事當時他們哥幾個都知道,就是對當時的身份啊什麽的不太了解,隻知道有一段時間齊宣有事纏身,起因還是因為個女人,現在說開了,也就知道是誰了。


    “恩。”這兒一個點頭,引得楚江一陣奸笑:“哈哈,讓你處處留情,得了吧現在自食惡果,纏死你,話說這女人一旦決定了什麽,那股子不到目的誓不罷休的勁讓人看著都害怕。”


    “去|你的!”齊宣抬腿給了他一腳:“老子哪裏處處留情了?”


    “嘖嘖。”楚江咋舌,不想跟他翻舊賬,給他留點臉:“行了行了,不說你了,走吃飯去。”


    齊宣甩掉他搭在肩上的胳膊,拍拍自己的襯衫,一臉嫌惡:“不去,你自個兒去。”


    “誒!我說你這就不厚道了啊!剛才答應得好好的,怎麽現在又說話不算數呢?”


    他才知道這放鴿子還帶這樣整的,這不是花式放鴿法嗎?


    齊宣在楚江萬般不滿的目光裏,淡淡的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該去接小乖了,時間不早了。”


    理由夠充分,齊宣你丫可以啊!楚江表示很鄙視這種妻奴的行為做法。


    “愛去不去,不去拉倒,給老子省了!”楚江揮揮大手,徑直一個人走開。


    這都是什麽情況,他眼巴巴的掏錢,安排時間請幾位大爺聚在一起,聊聊天,到最後呢?


    他喵的!一個比一個走得快,他就想不通了,飯局啊,都沒人去了!


    被新時代,豐富的物質優渥的生活毒害的一代!


    就應該把他們全部丟到幾十年前,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好好體驗一迴一什麽叫做現在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不要浪費,不要忘記先輩們的含辛茹苦!


    最終楚江憤憤不平的進了包間,齊宣看著他怒氣衝衝的背影挑眉,轉了個方向離開。


    生氣就讓他自個兒先氣一會兒吧,權衡之下還是他們家小乖比較重要。


    楚江:齊宣!你大爺|的!你丫就是個見色忘友的小人!


    咳咳,愛妻之心,人皆有之,然齊宣更甚。


    ——————————————


    黑色的流線型穩穩地停在姚家門口,沒過一會兒一個身穿白色大衣,戴著深灰色圍巾和手套的小人兒蹦蹦跳跳從裏麵跑了出來,看到車子不自覺的笑得更開心,開了車門就往裏麵鑽。


    “哇,好暖和啊。”姚雪笑嘻嘻的模樣像極了冬天裏的雪人。


    齊宣俯身過去幫她係好安全帶,拂去她發絲上的雪花,蹙眉詢問:“怎麽沒戴帽子?”


    “好麻煩啊,就穿過一個院子而已啦,所以沒戴,但是我有戴手套和圍巾哦。”


    說著還衝他灰灰自己的小手,齊宣摘下手套,握住她的手,眉頭蹙得更深了些,很涼,抬手把車廂裏的暖氣開得更足了些,又捂著懷裏幫她暖熱,這才發動車子。


    “吃過晚飯了嗎?”


    姚雪笑著搖搖頭:“沒有啊,等你陪我一起吃。”


    “好。”齊宣看她一眼,心裏沒來由的一暖:“想吃什麽?”


    外麵的雪越下越大,公路上都鋪上了厚厚一層,看起來很冷很冷的樣子:“雪好大,這個時候吃火鍋肯定很不錯。”


    齊宣微微頷首,把車子調轉了一個方向,不一會兒停在了路邊:“這家,怎麽樣?”


    “好呀,好呀。”姚雪看了眼招牌,這是b市比較有名的正宗的火鍋店,是一家全國連鎖的,由於底料是現炒的,食材是從原產地空運來的,特別新鮮,食客絡繹不絕。


    齊宣下車將副駕駛座裏的小人兒攬入懷裏,大衣扣子敞開著包裹著她,姚雪緊緊地貼著他,小手在大衣裏慢慢的抱著他的腰身。


    這個冬天,有他的懷抱,無論怎麽樣都是暖的。


    心愛的人,陪伴在身邊,怎麽樣都是好的。


    飯店的師傅拿著桌上提前擺好的好幾種辣椒,麻椒,各種調味料,紅油依次下鍋翻炒。


    齊宣怕濺到她燙傷,把她抱在懷裏,誰知道姚雪好奇極了,不停地向外麵跑,去看看。


    “小乖!聽話!”最後隻好厲聲喝止,姚雪這才安分了些:“哎呀,不會燙到的,你看師傅他都沒被濺到。”


    “……”齊宣很不想理她。


    人家專業炒料幾十年,你是嗎?你是嗎?什麽事都是熟能生巧的,在練就這項技能之前,師傅估計被燙了上百次吧,正所謂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


    “好了好了。”


    炒料結束,點的各種菜品上桌,齊宣這才把她放在對麵的座椅上,幫她擺好碗筷:“想吃什麽,我來夾,別離鍋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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