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身為信仰體魄為尊的武神,你還得好好鍛煉,起碼要堅持三個小時才行。”


    夜林一陣搖頭晃腦,對方左腿麻了之後,反而輪到他囂張自得了,全然忘記了腰部還在疼。


    “哦?本皇女給你點臉,故意讓你一馬,小小伯爵就嘚瑟了是吧?”


    正在擦拭左腿的伊莎貝拉聲色一冷,丟掉紙巾,淡淡青芒氣流凝聚於右腿,氣勢愈發爆裂,窗簾都被室內狂風吹拂抖動,這招式,赫然是武神強踢!


    “別別……”


    夜林忙不迭一陣悻悻,這一腳下來,怕不是整個庭院都得爆炸,然後驚醒整個皇宮。


    現在的皇女散著短發,臉色紅潤盈足,體態四肢健美修長,別有一番驚人心魄的美,尤其圓潤的肥肉,更是讓人愛不釋手。


    “行了行了,我得迴去,幫忙,趕緊把這間房收拾一下。”伊莎貝拉側步一挪,躲開手掌。


    …………


    最終,根特方麵對諾斯匹斯故意傳出去的消息是小勝,卡勒特仍然保存較大的勢力,但是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雲雲等敷衍話。


    遠在諾斯匹斯,自身處境高枕無憂的貴族們,自然也不會真覺得卡勒特就真這麽完敗了。


    況且,隻要一日沒救出皇女,這場戰爭就遠遠說不上大成功,於是紛紛迴信慰問,鼓勵。


    但是私下裏,誰又知道,會有多少人詛咒艾麗婕,最好在無法地帶別迴來了呢。


    艾麗婕是上一任最高祭祀貝雷安臨終前,指定的下一任“最高祭祀”,若是她不幸被卡勒特血祭掉,且沒有遺言指定繼承者。


    那麽貴族院,有一百種方法阻止新的“最高祭司”誕生。


    “完美”的貴族議會製度,就此誕生。


    “飛燕說,如果按軍工來算的話,我們起碼也是什麽……少校。”


    墨梅咬著一個紅蘋果,琢磨著“少校”這個壓根沒聽過的官職,在虛祖是什麽職位?


    起碼也是先鋒官,或者騎士團團長那種吧。


    不過皇女和最高司令都不在根特,這種比較高職位的裁定,不太方便由尤爾根指定。


    攝政大臣雖然權傾朝野,但尤爾根很自知,軍中的事最好交給傑克特來處理,否則往後,可能會落了把柄。


    那位出身於無法地帶的大將軍,可是少有的,僅憑個人氣勢就能讓貴族院的老爺們,感到極度不愉快的人。


    當然,傑克特會很愉快就是了。


    “墨梅少校!”


    夜林敬了一個軍禮,讓墨梅沒好氣白了他一眼,然後把手中的半個蘋果丟他懷裏。


    “月娜和館長呢?”他看了一圈,咬了口蘋果,很甜。


    屋子裏並沒有兩個人的身影,如今根特商業近乎於停滯破敗,也不像是好逛街的時間啊。


    希婭特撕開一袋番茄味薯片準備給麥露投食,先給米糕嘴裏也塞了一塊,嘎嘣脆,道:


    “她們兩個去醫院了,很多士兵處於生命線的關鍵,這兩天是最危險的時候,暫且用治愈魔法幫忙。”


    月娜是正統讀音傳道者,且已經因為光天使阿伽門農的緣故,觸碰到了熾天使的門檻,治愈能力自然沒話說。


    至於身為秘書的館長,純粹是被他鍛煉出來的,精通治愈魔法的話,能夠快速修複一些齒痕抓痕什麽的。


    “我們既幫打仗,還借錢,給藥,現在又救人……”穀雨掰了掰手指一項一項算,然後雙手叉腰理直氣壯:“以後,我也是天界的英雄,走到哪,都山唿海嘯那種。”


    風櫻和小玉以及梅薇絲,在打帶有賭注的鬥地主,聞言隨口吐槽道:“那你這災難之源,估計活不過一天,羅總也不像你這樣到哪都山唿海嘯啊。我地主先出,三帶一。”


    “炸彈。”梅薇絲淡定丟下四個2。


    “喂喂,你有病啊,我就是三個3帶一個4,你至於這樣麽?”


    “順子,王炸,一張3,我贏了。”


    梅薇絲一口氣把牌出了個幹淨,然後把風櫻麵前的賭注,美味的巧克力糖,劃拉到了自己麵前。


    …………


    戰爭落幕後的第一晚,縱使心中有千萬分悲傷,一些還有作戰能力的皇都軍,還是強打起精神,在各處緊密巡邏。


    大戰之後若是精神鬆懈警惕心下降的話,最容易給敵人帶來可乘之機,不得謹慎。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這個並不怎麽深奧但適用大部分戰鬥的道理,根特方麵也不是不懂。


    若是能趁著卡勒特組織驚魂未定的時候,派遣精銳進行突襲,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大收獲。


    然而,因為卡勒特的突然總攻,根特所受的損傷已經超出了預料,反攻有心,卻無力。


    澤丁和馬琳倒是想腆著臉,再去讓夜林幫幫忙,去安特貝魯峽穀斬出一劍。


    但是下午的時候飛燕傳來消息,說夜林捂著腰各種抽冷氣,還嘀咕什麽力量太大了,貌似,是受了什麽暗傷?


    她們也不好意思再去拜托什麽,隻能囑咐他好好養傷,調理好身體,搞得後者一塌糊塗不知所謂。


    修養,是神之都根特目前最重要,也是唯一要做的事。


    反攻卡勒特,把藏匿在安特貝魯峽穀的基地進行毀滅性質的打擊,還是一個未知時間的行動。


    “隊長,南門那裏有情況。”


    特米大尉唿吸急促,遞來前線發來的緊急文件。


    “南門?”


    澤丁心裏猛然一突,忙接過文件,南門早晨才被夜林用魔法升起簡易的城牆,怎麽晚上就有情況了?


    “特米大尉,你的傷還好麽?”


    澤丁一邊翻文件一邊語氣溫柔詢問對方的傷勢,昨晚的防守戰中,若不是梅恩中士拉著,特米可能就因為過於莽撞死在前線了。


    現在的她,肩膀上還吊著繃帶,氣色也不怎麽健康。


    特米並不是根特守備隊的人,她是上校烏恩手下的士兵。


    烏恩被傑克特帶走去對付安徒恩了,出於對根特的擔憂,他命令特米留下來,協助當時斷手的自己。


    “胳膊的槍傷,喝了藥,沒什麽大礙了。”特米暢快一笑,昨晚打的很舒服。


    她曾經是一個羞恥的逃兵,負責巡視協防根特這塊大陸邊緣的一個村子。


    後來卡勒特野蠻入侵,用機槍噴吐的火舌肆意虐殺村民與天界士兵的時候,才第一次上戰場的她,因為無法控製內心滿溢的恐懼,帶著家人逃跑到了深山老林。


    後來天界戰事愈發危難,龐大的根特大陸,除了神之都外土地淪陷了大半,特米才鼓起勇氣,重新迴到了根特參軍。


    並在昨晚,以悍不畏死的戰鬥風格,告別了過去那個懦弱的自己。


    (根特,既指城市,也是大陸名字,一般根特城市稱皇都)


    “銀勺馬戲團想要進城?說是有卡勒特的機密資料?”


    澤丁手裏拿著前線傳來的資料極為意外,這個關鍵且微妙的時刻,居然有一隊來自於無法地帶的組織,帶著卡勒特的秘密資料,想要進入根特尋求庇護?


    她本能察覺到了怪異,所謂的秘密資料,究竟是真秘密,還是一種虛假的噱頭。


    銀勺馬戲團,也稱銀勺雜技團,團長是一對親生兄弟,西克特·帕菲斯和裴特舒·帕菲斯,是在無法地帶進行流浪,和雜技表演謀生的組織。


    而馬戲團內的成員,大都是一些身患怪病的特殊人士,侏儒症,天生智力缺陷等。


    因為天界沒有魔法的緣故,兩兄弟用各種神奇的道具表演的奇妙魔術,曾經在無法地帶很受追捧,也是那裏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


    如今天界大部分地區都被卡勒特占領,根特之前更是重重圍困,銀勺馬戲團是怎麽靠近根特的?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其中有鬼,馬戲團必然和卡勒特有所接觸。


    可若是帕菲斯兄弟當真棄暗投明,帶來關鍵資料,那對於根特,可是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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