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順著身體留下，身上那些還留著淡淡痕跡的傷口有些發癢，趙歆語忍不住想要抬手去撓。
“別動。”鍾桐眼疾手快擋住她的動作，用手指輕輕撫過那些傷口。
身為一個演員，趙歆語的身體並不完美，因為在她身上留有很多傷痕，有新留下的，還有似乎已經很多年的。
尤其是她背上，一道幾乎劃過整個背部的傷痕，令人觸目驚心。
“怎麽留下的？”鍾桐用手指順著傷痕在她背上劃過，心痛地問。
他記得自己曾經問過一次，但是趙歆語似乎很不願意說。
“忘了。”趙歆語淡然地迴了兩個字，感覺手指劃過的感覺有些癢，微微側了側身子。
伸手把趙歆語緊緊抱住，鍾桐想把心裏那種說不出來的酸澀感驅散。“為什麽就是不願意告訴我？”
他離開她之後的那三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為什麽就是不願意告訴他？
他隻是想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才弄得自己一身的傷痕，才會患上歇斯底裏症……
“有什麽好說的呢，都過去了……”趙歆語低下頭，仍由溫熱的水從自己頭頂流下，似乎這樣就能把那些不堪的記憶都衝刷掉。
鍾桐沒再追問，隻是很溫柔細心地幫趙歆語洗澡。
等趙歆語終於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而更讓她覺得難堪的是，念朣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客廳裏坐著了。
想起自己剛才讓鍾桐幫她洗澡，趙歆語就很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塞進去。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身上哪裏我沒看過。”鍾桐跟著趙歆語出來，輕輕跟她說了一句，瞥見念朣，又補上一句，“念朣也是從你身體裏出來的，有什麽關係。”
肯定有關係啊……
趙歆語瞪了鍾桐一眼，卻因為太尷尬，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更像是撒嬌。
不過念朣一點也沒有介意看到趙歆語和鍾桐一起從浴室出來，隻是說：“我能去買點吃的，來招待甜娜嗎？”
“可以，一會我帶你去。”鍾桐找來一塊幹毛巾，一邊給趙歆語擦頭發，一邊迴答念朣。
“我也去。”趙歆語看了念朣一眼，對鍾桐說。
鍾桐手下的動作沒有停頓，隻是冷冷說：“你去做什麽？”
“霖琛跟我說，讓我多運動一下。”趙歆語直接把吳霖琛的話搬出來，看鍾桐似乎沒有什麽反應的樣子，隻好繼續說，“我在家待了這麽久，也該出去放放風了。”
她這幾天一直待在別墅裏，連想去看看百合都不行，她簡直都要瘋了，在這麽下去，等她身體好了，精神就該不正常了。
鍾桐把她的頭發擦得半幹，才輕輕說了一句：“等頭發幹了再去。”
得到鍾桐的同意，趙歆語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她不想跟他吵架，但是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她肯定還會忍不住跟他頂嘴。
“媽咪，你說要給甜娜買什麽才好？”念朣從沙發上跳下來，往趙歆語這邊靠了靠，又坐下，仰著頭，有些苦惱地看趙歆語。
趙歆語輕輕摸了摸念朣的頭，溫柔地說：“你知道甜娜喜歡吃什麽嗎？”
“甜娜喜歡吃棒棒糖，但是念朣不喜歡吃。”念朣縮了縮脖子，以前他就不愛吃甜食，自從上次吃了過期的棒棒糖，導致過敏住院，他就對這種東西更加敬而遠之了。
“那你打算買什麽？”趙歆語反問念朣。
念朣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才說：“念朣要給甜娜買棒棒糖，還有棉花糖，因為甜娜喜歡吃。”
趙歆語應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也許是從小就跟著她住在國外的原因，念朣很善解人意，而且很為別人著想，這一點，趙歆語每一次都會覺得很暖心。
還好上天給了她這個機會，讓她擁有念朣，所以每次想起當年做的決定，她覺得愧疚，難過，卻不會覺得後悔。
趙歆語的頭發很快就幹了，她上樓換了一件衣服，才帶著念朣跟著鍾桐上車。
跟鍾桐商量了一下，趙歆語決定帶著念朣去市中心的商場，順帶給念朣買兩件衣服。
趙歆語先給念朣買了幾件衣服，還應念朣的要求，給甜娜也買了一件很漂亮的公主裙，逛了一圈童裝市場，鍾桐兩隻手已經提滿了購物袋。
“我先去把東西放進車裏，你們先去超市，我一會找你們。”鍾桐想著提著這麽東西逛超市太麻煩，讓趙歆語和念朣先去超市。
“嗯。”趙歆語應了一聲，拉著念朣就去了超市，考慮到買的東西應該會不少，還特意推了一輛購物車。
“媽咪，我要買水果，買棒棒糖，還有甜娜最喜歡的芭比娃娃。”念朣勾著自己的手指頭，念叨自己要買的東西。
他都念叨了一路了，還非要趙歆語幫他記著。
“媽咪知道了，先去買送給甜娜的禮物吧？”趙歆語看了看四周，估摸著玩具區的方向，然後帶著念朣過去。
不過趙歆語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左澄，還有蕭蕭。
“歆語姐！”
最看看到趙歆語的是蕭蕭，左澄是在聽到蕭蕭喊完之後才轉過身，看了趙歆語一眼，然後視線落在念朣身上。
這個孩子，就是趙歆語跟鍾桐的，簡直跟鍾桐長得一樣……
“聽說前段時間……”蕭蕭覺得後麵的話說出來似乎不大合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歆語姐現在好了嗎？”
聽蕭蕭這麽問，左澄才想起來，趙歆語現在似乎還在養傷期間，瞥了一眼她的手，冷冷說：“傷還沒好出來幹什麽？”
趙歆語下意識把還抱著繃帶的手往後縮了縮，然後對蕭蕭露出一個笑容：“已經沒事了。”
十幾天不見，左澄似乎變得憔悴了，眼睛下麵是濃重的陰影，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瘦了很多。
“我還想著要去看看歆語姐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歆語姐方不方便。”蕭蕭靦腆地迴應一個笑容，然後偷偷看了左澄一眼。
之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左澄雖然也是不同往常的開朗，一直都麵無表情的，但是似乎從見到趙歆語開始，他就變得有些冰冷。
他不應該是很喜歡趙歆語的嗎？為什麽現在反而這麽針對她……
蕭蕭有些緊張地扭了扭自己的手指。
“沒事的，已經好了，謝謝。”趙歆語對蕭蕭笑得很禮貌，畢竟她對蕭蕭並不熟悉，隻是五年前跟著左尹去參加過蕭家的宴會，見過幾次而已。
不過左澄看到趙歆語那樣的笑容就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心裏瞬間就變得煩躁，神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歆語姐是來給……”蕭蕭突然卡殼，因為她隻知道趙歆語有了一個兒子，卻不知道名字。
“我叫念朣，漂亮姐姐。”念朣睜著大眼睛，對蕭蕭笑了笑。
被念朣的微笑感染，蕭蕭也沒有那麽緊張了，微微彎下腰問念朣：“那念朣是來買玩具的嗎？”
“不是，我是來給甜娜買芭比娃娃的。”
蕭蕭和念朣說話的時候，趙歆語跟左澄對視了一下，趙歆語很快就移開視線。
看到趙歆語現在都已經不願意跟他對視，左澄心情更加不好，剛想說什麽，就感覺自己的褲子被扯了一下。
“左澄叔叔，你很討厭念朣嗎？”念朣拉了左澄的褲腿一下，仰著頭，可憐兮兮地看他。
看著跟趙歆語幾乎一樣的那雙眼睛，左澄的氣突然一下子全都沒了，頓了頓，才說：“沒有。”
或許以前有，在得知趙歆語帶著一個孩子迴來的時候，他恨不得直接帶著趙歆語到一個沒有任何人的地方，隻有他們在一起。
後來知道那個孩子是鍾桐的，而趙歆語就是因為懷上了這個孩子才選擇離開，他就更加討厭這個孩子。
可是現在看到念朣，他卻感覺，似乎也沒那麽討厭他了。
念朣卻沒有立馬說話，而是很認真地看了左澄一會，才搖頭說：“左澄叔叔在說謊，如果你不討厭念朣，為什麽跟念朣說話的時候，會皺著眉頭呢？”
左澄一下子無話可說了，他沒想到念朣對於情感竟然會這麽敏感。
念朣卻不管左澄心裏怎麽想，繼續問：“左澄哥哥跟漂亮姐姐是戀人嗎？”
“念朣！”趙歆語喊了念朣一聲，然後對蕭蕭說，“抱歉，念朣還小不懂事……”
“沒有的歆語姐，我覺得念朣很可愛啊。”蕭蕭微微一笑，然後對念朣說，“念朣，我跟左澄不是戀人，隻是我今天買東西，叫他來陪我而已。”
說話的時候，蕭蕭看了左澄一眼，見他沒有什麽反應，眼神暗了暗。
趙歆語聽得心裏一動，蕭蕭這話，其實是說給她聽的吧，怕她誤會……抬頭看左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趙歆語唿吸一滯，心不自覺地加快跳動頻率。
氣氛一下變得尷尬起來，蕭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著。
或許她今天就不應該叫左澄出來逛商場，可是他都已經在屋裏待了好幾天不出門了，左尹特意拜托她帶左澄出來散散心……
念朣迴頭看了趙歆語一眼，微微嘟起嘴巴，然後主動拉住蕭蕭的手，說：“姐姐，你能帶念朣去給甜娜買她最愛吃的棒棒糖嗎？明天甜娜要去念朣家玩。”
蕭蕭的視線在左澄和趙歆語之間來迴，然後對念朣點了點頭，跟著念朣走了。
“姐姐喜歡左澄叔叔嗎？”遠離了趙歆語和左澄，念朣拉著蕭蕭的手，直接問出來。
沒想到念朣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蕭蕭有些慌亂，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才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反問念朣：“念朣為什麽會這麽問呢？”
“因為眼神，”念朣伸出手指了指蕭蕭的眼睛，“姐姐看左澄叔叔的眼神，就像爹地看媽咪的眼神一樣。”
“別動。”鍾桐眼疾手快擋住她的動作，用手指輕輕撫過那些傷口。
身為一個演員，趙歆語的身體並不完美，因為在她身上留有很多傷痕，有新留下的，還有似乎已經很多年的。
尤其是她背上，一道幾乎劃過整個背部的傷痕，令人觸目驚心。
“怎麽留下的？”鍾桐用手指順著傷痕在她背上劃過，心痛地問。
他記得自己曾經問過一次，但是趙歆語似乎很不願意說。
“忘了。”趙歆語淡然地迴了兩個字，感覺手指劃過的感覺有些癢，微微側了側身子。
伸手把趙歆語緊緊抱住，鍾桐想把心裏那種說不出來的酸澀感驅散。“為什麽就是不願意告訴我？”
他離開她之後的那三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為什麽就是不願意告訴他？
他隻是想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麽，才弄得自己一身的傷痕，才會患上歇斯底裏症……
“有什麽好說的呢，都過去了……”趙歆語低下頭，仍由溫熱的水從自己頭頂流下，似乎這樣就能把那些不堪的記憶都衝刷掉。
鍾桐沒再追問，隻是很溫柔細心地幫趙歆語洗澡。
等趙歆語終於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而更讓她覺得難堪的是，念朣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客廳裏坐著了。
想起自己剛才讓鍾桐幫她洗澡，趙歆語就很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塞進去。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身上哪裏我沒看過。”鍾桐跟著趙歆語出來，輕輕跟她說了一句，瞥見念朣，又補上一句，“念朣也是從你身體裏出來的，有什麽關係。”
肯定有關係啊……
趙歆語瞪了鍾桐一眼，卻因為太尷尬，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更像是撒嬌。
不過念朣一點也沒有介意看到趙歆語和鍾桐一起從浴室出來，隻是說：“我能去買點吃的，來招待甜娜嗎？”
“可以，一會我帶你去。”鍾桐找來一塊幹毛巾，一邊給趙歆語擦頭發，一邊迴答念朣。
“我也去。”趙歆語看了念朣一眼，對鍾桐說。
鍾桐手下的動作沒有停頓，隻是冷冷說：“你去做什麽？”
“霖琛跟我說，讓我多運動一下。”趙歆語直接把吳霖琛的話搬出來，看鍾桐似乎沒有什麽反應的樣子，隻好繼續說，“我在家待了這麽久，也該出去放放風了。”
她這幾天一直待在別墅裏，連想去看看百合都不行，她簡直都要瘋了，在這麽下去，等她身體好了，精神就該不正常了。
鍾桐把她的頭發擦得半幹，才輕輕說了一句：“等頭發幹了再去。”
得到鍾桐的同意，趙歆語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她不想跟他吵架，但是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她肯定還會忍不住跟他頂嘴。
“媽咪，你說要給甜娜買什麽才好？”念朣從沙發上跳下來，往趙歆語這邊靠了靠，又坐下，仰著頭，有些苦惱地看趙歆語。
趙歆語輕輕摸了摸念朣的頭，溫柔地說：“你知道甜娜喜歡吃什麽嗎？”
“甜娜喜歡吃棒棒糖，但是念朣不喜歡吃。”念朣縮了縮脖子，以前他就不愛吃甜食，自從上次吃了過期的棒棒糖，導致過敏住院，他就對這種東西更加敬而遠之了。
“那你打算買什麽？”趙歆語反問念朣。
念朣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才說：“念朣要給甜娜買棒棒糖，還有棉花糖，因為甜娜喜歡吃。”
趙歆語應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也許是從小就跟著她住在國外的原因，念朣很善解人意，而且很為別人著想，這一點，趙歆語每一次都會覺得很暖心。
還好上天給了她這個機會，讓她擁有念朣，所以每次想起當年做的決定，她覺得愧疚，難過，卻不會覺得後悔。
趙歆語的頭發很快就幹了，她上樓換了一件衣服，才帶著念朣跟著鍾桐上車。
跟鍾桐商量了一下，趙歆語決定帶著念朣去市中心的商場，順帶給念朣買兩件衣服。
趙歆語先給念朣買了幾件衣服，還應念朣的要求，給甜娜也買了一件很漂亮的公主裙，逛了一圈童裝市場，鍾桐兩隻手已經提滿了購物袋。
“我先去把東西放進車裏，你們先去超市，我一會找你們。”鍾桐想著提著這麽東西逛超市太麻煩，讓趙歆語和念朣先去超市。
“嗯。”趙歆語應了一聲，拉著念朣就去了超市，考慮到買的東西應該會不少，還特意推了一輛購物車。
“媽咪，我要買水果，買棒棒糖，還有甜娜最喜歡的芭比娃娃。”念朣勾著自己的手指頭，念叨自己要買的東西。
他都念叨了一路了，還非要趙歆語幫他記著。
“媽咪知道了，先去買送給甜娜的禮物吧？”趙歆語看了看四周，估摸著玩具區的方向，然後帶著念朣過去。
不過趙歆語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左澄，還有蕭蕭。
“歆語姐！”
最看看到趙歆語的是蕭蕭，左澄是在聽到蕭蕭喊完之後才轉過身，看了趙歆語一眼，然後視線落在念朣身上。
這個孩子，就是趙歆語跟鍾桐的，簡直跟鍾桐長得一樣……
“聽說前段時間……”蕭蕭覺得後麵的話說出來似乎不大合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歆語姐現在好了嗎？”
聽蕭蕭這麽問，左澄才想起來，趙歆語現在似乎還在養傷期間，瞥了一眼她的手，冷冷說：“傷還沒好出來幹什麽？”
趙歆語下意識把還抱著繃帶的手往後縮了縮，然後對蕭蕭露出一個笑容：“已經沒事了。”
十幾天不見，左澄似乎變得憔悴了，眼睛下麵是濃重的陰影，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瘦了很多。
“我還想著要去看看歆語姐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歆語姐方不方便。”蕭蕭靦腆地迴應一個笑容，然後偷偷看了左澄一眼。
之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左澄雖然也是不同往常的開朗，一直都麵無表情的，但是似乎從見到趙歆語開始，他就變得有些冰冷。
他不應該是很喜歡趙歆語的嗎？為什麽現在反而這麽針對她……
蕭蕭有些緊張地扭了扭自己的手指。
“沒事的，已經好了，謝謝。”趙歆語對蕭蕭笑得很禮貌，畢竟她對蕭蕭並不熟悉，隻是五年前跟著左尹去參加過蕭家的宴會，見過幾次而已。
不過左澄看到趙歆語那樣的笑容就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心裏瞬間就變得煩躁，神色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歆語姐是來給……”蕭蕭突然卡殼，因為她隻知道趙歆語有了一個兒子，卻不知道名字。
“我叫念朣，漂亮姐姐。”念朣睜著大眼睛，對蕭蕭笑了笑。
被念朣的微笑感染，蕭蕭也沒有那麽緊張了，微微彎下腰問念朣：“那念朣是來買玩具的嗎？”
“不是，我是來給甜娜買芭比娃娃的。”
蕭蕭和念朣說話的時候，趙歆語跟左澄對視了一下，趙歆語很快就移開視線。
看到趙歆語現在都已經不願意跟他對視，左澄心情更加不好，剛想說什麽，就感覺自己的褲子被扯了一下。
“左澄叔叔，你很討厭念朣嗎？”念朣拉了左澄的褲腿一下，仰著頭，可憐兮兮地看他。
看著跟趙歆語幾乎一樣的那雙眼睛，左澄的氣突然一下子全都沒了，頓了頓，才說：“沒有。”
或許以前有，在得知趙歆語帶著一個孩子迴來的時候，他恨不得直接帶著趙歆語到一個沒有任何人的地方，隻有他們在一起。
後來知道那個孩子是鍾桐的，而趙歆語就是因為懷上了這個孩子才選擇離開，他就更加討厭這個孩子。
可是現在看到念朣，他卻感覺，似乎也沒那麽討厭他了。
念朣卻沒有立馬說話，而是很認真地看了左澄一會，才搖頭說：“左澄叔叔在說謊，如果你不討厭念朣，為什麽跟念朣說話的時候，會皺著眉頭呢？”
左澄一下子無話可說了，他沒想到念朣對於情感竟然會這麽敏感。
念朣卻不管左澄心裏怎麽想，繼續問：“左澄哥哥跟漂亮姐姐是戀人嗎？”
“念朣！”趙歆語喊了念朣一聲，然後對蕭蕭說，“抱歉，念朣還小不懂事……”
“沒有的歆語姐，我覺得念朣很可愛啊。”蕭蕭微微一笑，然後對念朣說，“念朣，我跟左澄不是戀人，隻是我今天買東西，叫他來陪我而已。”
說話的時候，蕭蕭看了左澄一眼，見他沒有什麽反應，眼神暗了暗。
趙歆語聽得心裏一動，蕭蕭這話，其實是說給她聽的吧，怕她誤會……抬頭看左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趙歆語唿吸一滯，心不自覺地加快跳動頻率。
氣氛一下變得尷尬起來，蕭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著。
或許她今天就不應該叫左澄出來逛商場，可是他都已經在屋裏待了好幾天不出門了，左尹特意拜托她帶左澄出來散散心……
念朣迴頭看了趙歆語一眼，微微嘟起嘴巴，然後主動拉住蕭蕭的手，說：“姐姐，你能帶念朣去給甜娜買她最愛吃的棒棒糖嗎？明天甜娜要去念朣家玩。”
蕭蕭的視線在左澄和趙歆語之間來迴，然後對念朣點了點頭，跟著念朣走了。
“姐姐喜歡左澄叔叔嗎？”遠離了趙歆語和左澄，念朣拉著蕭蕭的手，直接問出來。
沒想到念朣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蕭蕭有些慌亂，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才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反問念朣：“念朣為什麽會這麽問呢？”
“因為眼神，”念朣伸出手指了指蕭蕭的眼睛，“姐姐看左澄叔叔的眼神，就像爹地看媽咪的眼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