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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我是患難之中,借得您家一件衣服穿,來日若是平安歸來,一定千金相報!”


    他一邊在心中禱告,一邊躡手躡腳都退出了這處普普通通的四合院。


    走在人群絡繹不絕的大街之上,用鬥篷後麵的大帽子遮住自己的臉,林辰仔細觀察著行人的動向。


    “看來我還是多慮了。”林辰在心裏長唿了一口氣,“這王城之中的修士日益增多,像我這樣奇裝異服的,根本算不了什麽嘛。”


    他正這樣想著,一個“奇裝異服”的矮個大胖子正跟在他身後,林辰沒注意到他加快的腳步,兩人擦肩撞了一下。


    那胖子也不做聲,隻是悶頭悶腦地跑到了林辰的前麵。


    林辰大腦飛速旋轉,暗道:“怎麽這人,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受,就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莫非是徐鑄乾?”


    “主人,小心點。”


    三足鎮魂鼎的器靈善意地提醒道:“若是徐鑄乾背叛了你,將你的行蹤報告給九曜門的修士,那可就慘了。”


    “不會的。”


    林辰信心滿滿地解釋道:“我和徐道友之間,還有著那道心魔誓言,更何況若真的是他想要抓我,何必化妝成這麽搓的樣子,身邊還不帶上幾個高手?”


    言罷,他後退一步,一隻手快若閃電般地搭在了那矮胖修士的左手手腕上。


    “是你!”


    通過這熟悉的功力,林辰這才確定了,剛剛自己撞上的矮個胖子,就是徐鑄乾,他一把拉過徐鑄乾,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徐道友,我是林辰!”


    那胖子聽得這話,兩眼放出一道精芒,他張嘴剛欲說話,就被林辰的眼神製止住了。


    “這裏人多耳雜。”


    林辰低聲說道:“且找個安全的地方。”


    徐鑄乾點了點頭,他同樣小聲地說道:“我知道有個地方,十分安全。”


    一炷香之後,林辰關上廂房的門,麵容古怪地說道:“徐道友,你怎麽找了這麽個地方。”


    徐鑄乾摘下臉上的麵具,然後暗運功力,一陣劈裏啪啦的骨節炸響聲音後,整個人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他活動著左手的關節,笑著打趣道:“怎麽,林道友你難道不知道,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別看這潤澤樓人多耳雜,但我敢打賭,那些抓捕你的人,是不會來這處酒漢閑人眾多的地方來找你晦氣的。”


    沒錯,徐鑄乾帶著林辰來的地方,正是林辰在這裏出手教訓了魏顯耀的潤澤樓。


    “沒什麽。”


    林辰搖了搖頭,他關切地問道:“你怎麽又是用這種麵具,又是用縮骨功,難道古藤學府中有了什麽變故?”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徐鑄乾認真地說道:“當你走了後不久,城中就密布了有關你的通緝令。我想著山上江延府老看到過我,所以紫藤峰也不安全,於是就化妝成這樣的模樣,隱藏在市井之中。”


    “好想法。”


    林辰翹起了大拇指,然後麵帶愧疚地說道:“此次事發突然,連累了徐道友,實在是抱歉了。”


    “這沒什麽的。”


    徐鑄乾笑著不以為然地說道:“難道這比讓我被九曜門的人追殺更糟糕?”


    兩人吩咐了酒保不要隨意打擾,然後就在案幾兩邊坐下。


    林辰聽徐鑄乾講完了古藤學府中的一些異動,麵容凝重地說道:“果然和我得知的消息差不多,九曜門這次是出動了兩名元嬰後期的長老。”


    一切隻因為林辰這個從終南洞府中活著逃出去的活口,九曜門就不惜出動這樣的大陣仗來抓捕自己,實在是非常給麵子啊。


    “對了,林道友,你還記得,你離開古藤學府之前,讓我尋找的有關藥材的資料嗎?”


    徐鑄乾一臉驚喜地說道:“其中我就找到了紅雲甲子果的記載!”


    紅雲甲子果!


    林辰對於這個終南洞府中最重要的寶藏可是有著不淺的印象,他喜悅地說道:“真的嗎?快拿來給我看看!”


    “找到了,就在這裏。”


    徐鑄乾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本泛黃的典籍,指著裏麵的兩行字道:“紅雲甲子果,可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護住修道之人的魂魄,從而達到心魔不侵的地步。”


    林辰摸了下下巴,他輕輕一碰,徐徐鑄乾手中的典籍,那典籍輕輕一顫,一個拐角居然化作飛灰消失不見。


    “這典籍有多久了?”


    林辰感歎一聲道:“起碼也得有上千年的曆史了吧。”


    徐鑄乾笑了笑將這典籍收了起來,他歎了口氣道:“現如今留在世上有關終南洞府的玉簡,幾乎都是後人對其的一些記載。隻有這個,我從你那院子以前主人的藏書裏麵找出來的,是一名當時仰慕終南洞府,在其中做過三年煉丹童子的修士記載的。這次雖然走得匆忙,但還好帶上了”


    “散魄劫、紅雲甲子果。”


    林辰似乎覺得自己明白了點什麽,他連忙掏出一卷王城的地圖,指著王宮和古藤學府道:“現在那兩名九曜門的長老,一名深居火藤峰上,另一名則在王宮裏麵逗留,這兩人都有可能攜帶紅雲甲子果。”


    徐鑄乾湊了過來,滿是憂慮地道:“現在敵人手頭的好牌實在是太多了,吳德還在外麵,隨時都有危險。”


    “也不是那樣的絕對,今天還真讓我找到了一絲破局的希望。”


    林辰低聲將有關搖光長老的見聞告訴了徐鑄乾。


    徐鑄乾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道:“那老家夥也跑出來了?還有他帶進去的那些得力弟子呢?”


    “不知道。”


    林辰搖了搖頭:“說不定都在終南洞府中全軍覆沒了吧。”


    “說一千道一萬都無用,還是先想想當下怎麽破局吧。”


    徐鑄乾麵露焦急地說道:“我們可不能被動地束手就擒!”


    事情也很簡單,現在自己的罪名被雲澤王室和九曜門雙方一口咬死,隻有從罪名本身去推翻它了。


    救出曲寧和江禾兒!


    “徐道友,我現在需要出一趟遠門,我給你安排個世俗的身份,你且就在這王城之中隱居。”


    林辰指了指地圖上的一處靠近威遠軍軍營的街坊,接著道:“這裏靠近雲澤王室十七王子的軍營,他平日裏與我交好,就算你被發現了,也不會刻意為難你。”


    徐鑄乾伸了個懶腰,點頭道:“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就在那裏開個小醫館,你迴王城之後,可直接去那兒找我!”


    兩人重重地握了下手,林辰和徐鑄乾都知道,這次一分別,能否活著再見,已經是個聽天由命的未知數了。


    計策已定,兩人就在這潤澤樓上,分道揚鑣。


    還得和吳德打個招唿,走在大街上的林辰突然想到了徐鑄乾提醒的這一點,自己出城去碧波山脈救曲寧還有江禾兒,吳德要是不知情,說不定到時候找不到自己,一著急做出什麽出格的事,迴來之後就不好收場了。


    ……


    西麵城樓道古藤學府的路上,杜子淳腳踩劍光,悶悶不樂地飛往西麵城樓。


    古藤學府中最近進駐了不少九曜門的修士,其中有幾個好鬥之徒,這些人知道杜家的杜子淳也在火藤峰上的時候,登時炸鍋了,一個個吵著要和杜子淳決鬥。


    可杜子淳自己身體尚未痊愈,而且他本身也不想和這些一聲傲氣的九曜門修士切磋。


    所以就找了這麽個“監戰使”的差事,去本來就沒有什麽戰事的西麵城牆上監督防守。


    這麽個閑差事,正和杜子淳的心意,可就這麽像個被放逐的官僚一樣去上崗,杜子淳還是感到有一點不舒服的。


    “嗖嗖嗖……”


    幾道星光從杜子淳的頭頂飛過,這惹得杜子淳心中大怒。


    同為正道修士,在別人的頭頂上飛過,這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在某種意義上,甚至可以看成是一種對別人的蔑視。


    杜子淳趕忙跟了上去,他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九曜門修士。


    “胡師兄,你說,咱師傅是不是想不開啊。”


    那名碎嘴的修士對飛在前頭的胡飛喊道:“放著城裏麵現成的林辰不抓,要我們抓這麽個肥豬一樣的吳德,這不是緣木求魚嗎?”


    “吳德!”


    剛隱匿身形,想在這幾個修士身後用朱青雙劍來個狠招的杜子淳心中一緊,他連忙保持住了身形,跟在這幾個修士身後。


    “還有,師傅他還非要我們將這個修士交給妖修,這不是便宜了妖修嗎?”


    那碎嘴修士也是對這個任務非常不滿意,一路山喋喋不休。


    “雖然這隻是鄉下的修士,但終究還算得上是我們自己人啊……”


    “閉嘴!”


    胡飛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手要提著那個比豬還要重的吳德,一邊還要聽著自己手下的廢話,換做誰心情都不會有多好,他一腳踢在了碎嘴修士的屁股上,罵道:“讓你幹活你就幹活,哪裏許多廢話,若是走漏了風聲,看我不第一個宰了你!”


    見胡飛似乎是動了真怒,一眾修士紛紛閉上了嘴巴。


    一行人包括後麵跟著的杜子淳,很快就來到了西麵城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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