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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魏家的支柱,作為一位元嬰期強者,魏易坤本有著充足的驕狂資本,可他已經修煉近兩百年,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早就不會有四處顯擺自己的身份與實力的念頭。


    他修為高深,又活了一大把年紀,他非常清楚,自己這點成就不算什麽,更知道低調最可貴。


    莫說整個飛仙大陸上強者無數,縱然隻是放眼雲澤王國境內,他也遠遠算不上無敵的存在。


    因為剛剛晉級元嬰初期不久,他算是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一個大目標,所以穩固了境界後,他最近這兩年時間一直在種花栽草,讓自己多與天地自然接觸,培養心性,讓自己的心境平和下來。


    就算是自己的王府裏,他也很少走動,平時就穿著一身粗布衣,待在這個小院子,不問世事。


    “顯耀,你如今已是紫府期修士,怎麽還哭鼻子?”


    看到自己最喜歡的孫子跪在自己麵前,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魏易坤先是擺出一副不悅的樣子問話,隨後又笑吟吟地道:“是不是犯了什麽錯,被你父親教訓?”


    “祖父,非是被父親教訓,而是被一個野小子給欺負了。”


    魏顯耀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恨恨地將自己與林辰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他隻是說林辰狂妄,肆意欺負他,還不將魏王府放在眼裏,對於自己的錯誤卻沒有提及。


    “哼!”


    魏易坤越聽臉色就越難看,聽完之後,他冷哼一聲,竟是揮手又給了魏顯耀一耳光。


    啪!


    這一耳光直扇得魏顯耀在原地轉了兩圈,一邊臉直接高高腫了起來。


    “祖父,你……”


    魏顯耀摸著自己剛剛被扇過的臉頰,一副萬分不解的樣子。


    “你今年也不小了,跟別人起意氣之爭也就罷了,竟然還被別人給打哭了,真是給我們魏家丟人!”


    魏易坤原本平靜的心境確實起了幾分波瀾,對林辰的作為及言語很憤怒,對自己孫子的窩囊表現更加氣惱痛心。


    “孩兒不爭氣,請祖父責罰。”


    魏顯耀心中更加委屈,卻也不敢爭辯,隻能跪著磕頭認錯。


    “我來問你,你可認真查過林辰那小子的底細?”


    魏易坤撫著胡須問道。


    “查過,他原本是臥龍江畔一個小門派的弟子,後來因為在臥龍秘境之行表現突出,被學府的江延府老邀請到了學府。”


    “他的家在臨江城,隻是臨江城裏的一個小家族,家中連一個金丹期高手都沒有。”


    魏顯耀不再磕頭,認真迴話的同時,也知道祖父既然開始發問,就是要過問此事。


    “如果僅僅隻是這麽簡單,他隻要不傻不瘋,就絕然不會在打了你之後,還說出那般狂妄的話。”


    魏易坤又哼了一聲,眯著眼睛說道:“他區區一個紫府期修士,身上竟然有一尊靈器寶鼎,這肯定是有原因的。”


    “靈器?”


    魏顯耀想到了那尊三足寶鼎,可他一臉疑惑,那寶鼎是靈器?


    “一道音波就能有那麽強的威勢,能讓數十名紫府期修士喪失戰鬥力,那尊寶鼎肯定不是紋器,畢竟那數十人之中有紫府後期頂峰的高手。”


    魏易坤雙手背負,仰首看了看天穹,聲音清淡地道:“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得改改了,還沒把人家的底細完全弄清楚,就與人家為敵,這種行為幾乎與找死沒什麽兩樣。”


    “孩兒受教了。”


    魏顯耀恭敬應聲。


    “如今他是學府學子,身在學府之中,而你們之間隻是學子之間的毆鬥,我們魏家不僅不好過分出手,而且也根本不能在學府裏亂來。”


    魏易坤也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


    他雖能猜到,此事自己孫子未必就是對的一方,可自家顏麵還是不能不顧的。


    這個仇肯定要報!


    他喜歡低調,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顏麵受損。


    “祖父,那小子經常出去執行任務。”


    魏顯耀連忙出聲提醒道。


    他本來已經有了對付林辰的計劃,不過既然自己祖父有意出手,他那個計劃也就不用再想了。


    “哦?”


    魏易坤在院子裏踱起步來,顯然是在思量著什麽。


    “王爺,古藤學府府老江延求見。”


    也就在此時,有一位仆人模樣的老者在門口提醒一聲。


    “快請!”


    魏易坤收拾心情,讓臉上浮現笑容。


    “江延拜見魏王。”


    穿著一身白袍,白發蒼蒼的江延,踏著大步走了進來,十分客氣地躬身行禮。


    “江延,你我二人就不必這麽客氣了。”


    魏易坤雖貴為王爺,修為也比江延高,可他與江延本是同輩人物,而江延又是王室的高手,他可不好擺前輩高人譜。


    “那我也就不繞彎兒了,我這麽火急火燎地過來,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江延言語時,看了已經起身的魏顯耀一眼。


    “顯耀,你先出去。”


    魏易坤揮手吩咐道。


    “不必,此事也需要小王爺知道。”


    江延則攔下了想要退下的魏顯耀,接著道:“那林辰是我邀請到學府裏的,不過我今日並不是來給他說情的,而是勸你們最好不要想著去報仇。”


    “哦?”


    魏易坤大為不解。


    “怎麽可能不報仇?”


    魏顯耀則帶著怒氣地插話道。


    “閉嘴!”


    魏易坤瞪了魏顯耀一眼,訓斥了一聲。他知道江延不會亂說,所以不想讓自己孫子多嘴。


    “林辰並非沒有來頭的尋常野小子,他既然敢那般對小王爺出手,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江延接著解釋道:“而且,他確實不是虛張聲勢,他是真的有依仗。”


    “什麽依仗?”


    魏易坤好奇問道。


    魏顯耀也很好奇,一個野小子能有什麽足夠令自家王府畏懼的?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可他的那個依仗我卻是親眼見過的。”


    江延感歎道:“那是一個看著十分年輕的女子,喜歡穿著一身紅衣,而她的修為,縱是我都難以探查分毫。在臥龍秘境之行後,她在彈指間就讓幾名金丹期高手飛灰湮滅。我在麵對她的時候,她雖沒有釋放出半點威勢,卻也讓我感覺到自己卑微得就像是一隻螻蟻。”


    “啊?”


    此時就算是修為高強的魏易坤,聽了江延之言後,都倍感震驚。


    他很清楚,江延雖未到元嬰期,卻也距離元嬰期隻差半步而已,能讓江延自覺卑微,怕是元嬰中、後期的強者也做不到吧。


    “她在離開的時候還說過,縱然是合道期修士,她也能令其死無葬身之地。”


    江延又補充了一句。


    “合道期?!”


    如果剛才魏易坤隻是震驚,江延這句話就讓他感到恐懼了。


    合道期是比元嬰期高了一個大境界的修煉水平,整個雲澤王國都沒有合道期修士存在。


    連合道期修士都不放在眼裏,那個所謂的紅衣女子該是何等修為?


    “我雖然不能準確判斷她的修為,不過保守估計她至少也是元嬰後期修為,而且有可能具備越級挑戰的實力。”


    江延若有所指地說道:“我們雲澤王國沒有這麽厲害的人物,那麽她是什麽來頭呢?”


    “端木皇朝的強者?”


    魏易坤心中怵然,自從晉級元嬰期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是不是來自於端木皇朝,我不敢確定,可她確確實實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江延又來了一聲歎息,道:“我之所以邀請林辰來學府,其實是存著很大私心的。那小子在臥龍秘境裏得了大機緣,我本想著設法奪了他的機緣,可我詢問過老祖後,老祖令我不可輕舉妄動,要再多觀望一陣子,所以才讓那小子在學府裏安穩度日。”


    “看來此事也隻能作罷了,所幸並未真的鬧太大,至少沒有出人命。”


    魏易坤無奈歎息,雖心有萬般不甘,卻也隻能忍氣吞聲。


    “也不是隻能作罷。”


    江延撫須笑了笑,道:“那位紅衣女子還說過,她不允許老輩強者欺負林辰,但允許同輩的年輕人與林辰交鋒,隻要是同輩年輕人出手,就算殺了林辰,她也不會過問。”


    “哦?”


    魏易坤登時眼睛一亮,轉而又道:“可那小子身上有靈器法寶護身,尋常同輩年輕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算一群人一起出手都沒用。”


    “靈器法寶可不僅僅隻是他有,難道王府裏還能沒有靈器?難道魏家在古藤學府裏的學子,就沒人能催動靈器?”


    江延若有所指地說道。


    對於林辰,這位府老的心思是很複雜的,不論如何,他肯定沒有要庇佑林辰的打算,甚至巴不得林辰遭遇了意外而死掉,這樣他們興許就能得到林辰身上的寶物。


    既然魏王府有意對付林辰,江延也樂得推波助瀾。


    不過,他並不想魏王府因為林辰之事而遭受滅門打擊,畢竟魏王是完全忠於王室江家的。


    所以聽說了林辰在酒樓大餐廳毆打魏顯耀之事後,他才會急匆匆地趕過來提醒。


    “祖父,那廝其實就是仗著靈器寶鼎的威勢,才能那般囂張,如果給我一件靈器法寶,我必不會輸給他!”


    魏顯耀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故而不服氣地說道。


    “小王爺,你雖天資過人,但畢竟修煉日短,修為也比那林辰差了絲毫,穩妥起見,還是將靈器給魏家的紫府後期頂峰學子為好。”


    江延搖了搖頭,很是中肯地說道。


    而老王爺魏易坤則隨即陷入了思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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