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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器一件都沒賣出去,秦瀚還沒來得及說,攤位上那件一級的法器要賣3萬塊錢,就被人說是神精病。無奈之下,他隻能是搖了搖頭,畢竟他所製造出來的法器隻能賣給那些識貨的人,淡淡的真氣流轉隱隱的靈光閃爍,根本不是外行人,和那些隻看重金錢的市井之徒可以發現的。


    接下來一個星期,秦瀚的這個攤子是越來越火,隻不過這個火爆隻停留在人流量上,無數的人過來向他打聽法器的價格。當他報出每件1萬元的時候,那些人的臉上沒有驚奇,也沒有不屑,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秦瀚漸漸地意識到,這些人不是來買法器的,而是來開眼的。他們想看一看,在聚寶源這種基本上不存在1000塊錢以上商品的地方,價格開到1萬塊錢的法器長什麽樣。


    俗話說得好,生意做不成賠本賺吆喝,說的就是有人看沒人買。人家的法器不是佛珠就是項鏈再不濟也是個墜子,而秦瀚所做出來的法器怎麽看怎麽像手工藝品雖說精致一些,但是價格什麽的也不能超過100塊錢吧。


    而且法器這種東西總是要有高僧開光,或是什麽著名的道人在上麵刻著一些古怪的咒語。而秦瀚所製作的這些法器,清神的像是兩隻8腳蜘蛛,盡管晶瑩剔透,但它怎麽看還是屬於工藝品的範疇,和法器怎麽都沾不上邊。


    畢竟說起來還真沒有聽到過有哪個高僧或是著名的道人,給工藝品開過光刻過符咒。


    十幾天過去了,不但一件法器也沒有賣掉,而且連來他攤位前問價的人也漸漸沒有了。畢竟,一萬塊錢的法器所帶來的新鮮感已經過去。隻有秦瀚自己才知道,他製作出來的這些法器能夠解決的問題,別說是賣1萬塊錢,就是賣個十五六萬塊錢也不多。東西再好沒有識貨,如同千裏馬沒遇到伯樂,全是瞎掰。


    秦瀚已經想好了,如果這些法器再賣不出去,為了解決吃飯問題恐怕除了打工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路好走。就算是到邊上的山路上給別人抬那種兩根杆子中間綁個椅子的滑杆,或是挑東西,以他練氣一層的實力,一下月下來賺個上萬塊也有可能。雖說是不夠修練的,但至少下半年的飯錢也算是有了著落。


    就在他準備收攤,第二天去找工作時,聽到了一對男女的對話。而且這一男一女的聲音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小菲,你放心,我保證給你爺爺請來最好的法師。”男的說道:“雖說上次請來的那個法師功力不足……”


    還沒等他說完,一個聽起來十分純淨的女聲就打斷了他:“汪小龍,你還好意思說,兩年前你說外國的醫療水平先進,折騰我爺爺先後跑了六個國家,凡是你的說的地方全去過了。結果我爺爺不但沒有能站起來,還腰疼。後來你又說這是撞邪,又是和尚燒香,又是道士燒紙的,還說大冬天的要把我爺爺泡河裏做什麽水陸法會,要不是我攔著,我爺爺不被你折騰成癱瘓?”


    聽到這話,秦瀚雖然是一個內心極為平靜的人,但也差點笑了出來。這個男的還真是個極品,能一下想出這麽多的餿主意,絕對不是一般人。隻不過要想和這個女人再有什麽發展,那隻能在被蔑視方麵延展下去了。


    聽到女人的爺爺是半身癱瘓外加腰疼,而且時間沒有超過五年,正好在他的神絡血針可以治療的範圍之內,於是立即大聲吆喝道:“絕品法器,專治下肢癱瘓中位截癱一次見效,兩次徹底痊愈。腰腿疼痛當即治愈,價格公道,花點錢就當給自己的親人朋友買個康複的機會……”


    秦瀚的聲音立即讓女人的眼睛亮了起來,盡管法器,符籙這種東西她沒少買,而且從來沒有管用過。但是,那些法器也好符籙也罷,全是事先製做好,然後由人臨時點上酥油燈再頌上幾天的經,做個她從來看不懂的法事加持一下,然後就少則十萬,多則幾十萬的賣給她。


    理論上說,她對於法器之類的東西應該是不信了。但是,那些在她看全是通用法器,也就是說無論誰去求,也無論求什麽,全是那幾樣,臨時一加持罷了。自古以來,通用品都沒有專用品來的有效。


    所以這時聽到秦瀚說他賣的法器中,有專門可以治療半身不遂的,眼睛當然會亮起來。


    “姍姍,我們去看看那件法器,別理他!”女人似乎叫上了一個朋友,然後快步向著秦瀚走了過來。這時秦瀚才注意到,走過來的正是第一天他擺攤時從身前經過的那對男女,隻不過多了一個叫姍姍的英武女人。


    看到白布上五件做工精製的法器之後,慕容菲才抬起頭看向把自己包得跟木乃伊差不多一樣嚴實的秦瀚,然後聲音有些發顫地問道:“哪一件法器是專門用來治療癱瘓的?”好像不小心一點,就會錯過重要的東西一樣。


    慕容菲的出現,讓秦瀚感到眼前一亮,雖說還不能和自己的美女師父相比,但也絕對是萬中無一的美女了。


    雖說這個法器不是專門用來治癱瘓的,但是如果連一個三年的癱瘓都不能立即治好,那麽秦瀚不如找一坨牛糞撞死算了,好歹他前世也是一塊大陸上頂極練器門派的盒心弟子好不好?


    再說了這個生意他是特意吆喝之下才來的,所以接下來還是以忽悠為主。隻不過,他留意了一下站在慕容菲身邊那個很可能是叫姍姍的女人。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是個練家子,弄不好很可能個職業保鏢。


    “這個”秦瀚說著把怎麽看怎麽像是一隻做工精美的水晶蜘蛛拿起來遞過去,同時說道:“如果用來治療五年之內的癱瘓,用這個就可以了。”


    “這看起來向是工……“還沒有等慕容菲說完,汪小龍就走了過來,衝著秦瀚說道:“你這個法器多少錢,我給這位女士買下了。”


    要說汪小龍長的也算是不錯,但眉宇之間帶著一股小家子氣,兩隻眼睛在看向秦瀚時立即露出一股陰狠之色,仿佛是說:要是敢報的太貴我跟你沒完!


    他是來拿法器換錢的,別人的恩怨與他無關,於是說道:“這是神絡血針,一次性使用,可以說是針到病除,一萬……”


    “你要瘋吧,就泥馬一隻玻璃蜘蛛你敢要一萬塊錢,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叫人砍你?!”汪小龍打斷了秦瀚的話,用手指著秦瀚的鼻子說道。


    秦瀚的鼻子確實不是第一次被人這麽指著的,而且也不是第一次有人來威脅他,隻不過那些指著他鼻子的人已經死了。


    “滾開,向你這樣的就是一千萬我也不賣,不要防礙我做生意。”秦瀚重生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天就秒敗了跆拳道王子,更不用說這時已經練氣一層,怎麽可能怕這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阻人修練之途在修練界絕對是大忌。是以秦瀚在說話的同時,暗運真氣出手快如閃電在汪小龍手上一拉一甩,將這貨甩了出去。幾乎是同時,他注意到,那個叫姍姍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悄然上前一步,把慕容菲擋在了身後。


    這個女人不簡單,竟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看出自己的手段不同一般,秦瀚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正是這看起來簡單的一撥,汪小龍確是如同陀螺般,快速的旋轉著向一邊退了出去。


    “你手上這個是普通的,一萬塊錢。另一個是特等的,兩萬塊錢。五年之內的癱瘓,隻要用這個普通的就行了。”秦瀚是缺錢,但是他還不會因為缺錢就漲價。


    “那個特等兩萬塊的和這個普通的我全要了……”慕容菲說著正要取出現金支票填寫時,汪小龍終於站穩了身子跑了過來,再次用手指著秦瀚的鼻子罵道:“兩萬塊錢,你小子這是詐騙,我現就打電話報警!”


    修真者講究的凡是隨心而為,如果有事沒有按本心去做,那麽很可能會成為日後修練途中的心魔。這也是為什麽修真界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異常殘酷的原因之一。就算是在這裏,剛才那出手之時已經加了一絲內氣,隻要汪小龍的手接好之後,稍一用力就會再次脫環。


    如果是在修真界,實力低的人敢這麽放肆,早就被抹殺了。要不是秦瀚現在想做成這筆生意,而且知道在這個世界不能任意殺人的話,早就一把掌拍死他。


    “對不起,你這個朋友實在是煩人,法器我不賣了,你去別家看看那些幾十塊錢的東西吧。”秦瀚說著伸出手,準備要迴慕容菲手裏的神絡血針。


    聽秦瀚動輒就說幾萬的生意不做了,慕容菲反到是越發的相信手裏的法器很可能會是個真品,於是立即轉頭對汪小龍說:“汪小龍,你還說請天道冠的靈符,那可是五萬一張呢,現在連一萬的法器你都不花錢,你立即給我有多遠走多遠,否則我叫姍姍收拾你。”


    說完之後才轉向秦瀚:“對不起,這個人跟本不是我朋友,我爺爺就是因為他變成癱瘓的。”


    秦瀚臉色稍緩,但是眼角的餘光之中,看到汪小龍臨走時眼中對他閃現出來的陰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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