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捉了捉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緣故,如今的他,都有點神經質了。


    龍甜那細微的變化,他都是看在眼底,因此,現在才會這般煩躁。


    煩躁的就連奏折都看不下去了,丟到了一邊,仔細的思緒著龍甜剛才的話,心裏越發的沒底。


    索性把東西丟到一邊,起身往外麵走去。


    地煞就站在外麵,看到君禦天出來,還有些驚喜,忙道:“帝君,帝後剛才已經迴了寢室。”


    君禦天挑眉,陰陽怪氣,“你對帝後倒是挺上心的!”


    地煞的心一咯噔,忙道:“微臣不敢!”這帝君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那話來刺他?難道和帝後又鬧矛盾了?可不是剛和好嗎?


    地煞的腦海裏剩下了滿滿的問好。


    君禦天卻是冷哼一聲,也不想要再說龍甜的事,徑直的往外走。


    到了一個房間,這才停下了腳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地煞見他進去,皺著眉頭,心裏有些詫異,這帝君怎麽還會過來?難道又藕斷絲連了?這般想,打了個寒顫,有不舒服了起來。


    而進入房間的君禦天,臉卻是沉了下去。


    滿屋子的藥味讓他的表情冷冽,隨即把視線,落到了正在配藥的柳雪兒身上。  柳雪兒還和當初一般,看起來很是溫柔,那一身仙氣的衣服沒有換下,她就那麽站在了藥材麵前,聽到腳步聲,緩緩的抬頭,見是君禦天後,眼睛一亮,提著裙子繞過了桌子,走到了君禦天的麵前,“


    帝君,你總算來看我了!”


    說道了後麵,柳雪兒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偏偏卻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君禦天下巴微抬,帶著一絲冷傲,“本帝有話要和你說!”


    柳雪兒點頭,示意君禦天坐下,自己則是坐在君禦天對麵,期待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君禦天。


    君禦天願意過來見她,是不是代表君禦天的心裏,還是有她的位置的?


    隻要龍甜死了,君禦天遲早會記起她的好,和她好好的過日子的!


    不得不說,這一段時間,柳雪兒都被關押在房間中,所以便不知道龍甜已經迴來了。


    君禦天淡淡道:“你還記得林皓天嗎?”


    帶笑的臉僵住,柳雪兒移開視線,“你突然問起她做什麽?”


    君禦天眼神冷漠,“隻是想問問你,還有和他聯係嗎?”


    柳雪兒唿了口氣,對著君禦天露出了一抹笑容,以為君禦天是吃醋了,心裏暗自竊喜,一邊端莊大氣的道:“和你在一起之前,我便和他斷了個幹淨,也有和他說清楚,所以君禦天,我……。”


    君禦天沒有再聽,隻是站了起身,看著柳雪兒許久,伸手放在了柳雪兒的脖子上,手一用力,把她脖子上的項鏈給摘了下來。


    柳雪兒一臉的驚愣。


    君禦天拔下後,二話不說便往外麵走。


    柳雪兒站了起身,表情難看,“帝君,你這是做什麽?”突然拔了她的項鏈就跑了?


    有心想要追上去,隻是才走了幾步,便讓外麵的人給攔住了。


    柳雪兒臉色微變,眼睛看著外麵,良久,這才對著那錦衣衛道:“你們可以幫我帶個消息嗎?”


    錦衣衛繃著臉,什麽話都不說。


    柳雪兒有些急切了,咬著牙,道:“帝君隻是讓你們看著我,又沒有讓你們不要替我傳話!再者,我怎麽說也是藥門門主,若是你們得罪了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柳雪兒也顧不得臉麵了。


    卻沒想到,她的威脅,隻是讓錦衣衛嗤笑一聲,“你還真當自己是帝後了?我們真正的帝後可是迴來了,至於你,還是乖乖坐階下囚吧!”


    他們這些錦衣衛沒有別的想法,既然帝君把龍甜視為帝後,那麽他們自然也要認定龍甜,至於柳雪兒,他們心裏是鄙夷的。


    無他,這一次,藥門裏麵可是有不少的刺客,若不是帝君早就知悉,暗地裏解了毒,怕是早就被這些人給暗算了!


    相比較錦衣衛的鄙夷,此時的柳雪兒卻是愣在了原地,傻傻的道:“你剛才說的帝後,是龍甜?”


    錦衣衛撇嘴,應了一聲是,想要讓柳雪兒死心。


    卻沒想到讓柳雪兒尖叫了起來,伸手捂住了耳朵,本來溫潤如仙的臉,現在卻猙獰的如同惡鬼一般,讓兩個錦衣衛心裏大驚。


    忙伸手把柳雪兒推進去,把房門給關上了。


    柳雪兒差點沒有站穩,看著房門,人撲了上去,伸手拍著房間,“放我出去!”


    龍甜那個賤人居然迴來了?怎麽可能?明明龍甜身上的毒,是她親自下的,龍甜一定會死才對啊,為什麽會迴來?


    若是龍甜迴來了,那她算什麽?君禦天如今囚禁著她,又算什麽?


    難道君禦天準備把她關到死嗎?


    思及此,柳雪兒淚眼朦朧,手用力的拍打著門,到了最後,身體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不行!她可是柳雪兒,怎麽能夠被一個小賤人給拿捏住?君禦天是她的!從以前便是!


    打定了主意,柳雪兒忙站了起來,走到了桌子邊,看著桌子上的藥材,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難道他們以為,把她關在這裏,她就沒有辦法了嗎?……


    龍甜壓著怒火迴了房間。


    在房間裏,不停的深唿吸,這才壓下了那煩躁感,想到君禦天的話,龍甜倒是靜下心了。


    等到夏荷迴來的時候,龍甜便和夏荷問起了林皓天。


    夏荷臉色詫異。


    摸著腦袋,不解的說道:“小姐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人來了?”


    龍甜點頭,“你知道他嗎?”


    夏荷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迴答,要著下唇,遲疑了片刻後,道:“小姐若不然去問帝君?”


    龍甜的表情一冷,“怎麽?”


    看出龍甜不高興,夏荷也不敢隱瞞,忙對著龍甜道:“這裏麵牽扯了許多,而且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奴婢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不敢亂說。”


    好幾百年前?龍甜眉頭皺的更深了,仔細的思量一下,道:“夏荷,你告訴我,君禦天和林皓天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夏荷咬著下唇,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果真要說,應該是情敵!”


    龍甜僵住。


    腦袋快速的轉動,頓時明白了,“這林皓天喜歡柳雪兒?”想到當時,柳雪兒那張猙獰的臉,轉身準備殺她的模樣,龍甜便滿心的鄙夷。


    夏荷點頭,“當初帝君和林皓天都喜歡柳雪兒,隻是柳雪兒喜歡帝君,本來和帝君就快要傳出好消息了,卻沒想到,柳雪兒突然改了口,說喜歡的是林皓天,讓帝君當時很是丟臉!”


    畢竟帝君是驕傲的,卻沒想到當眾被人這麽嫌棄。


    這件事,也讓帝君記恨了許久,隻是夏荷不明白的也是這點,帝君這個人睚眥必報,怎麽會放過柳雪兒。


    龍甜聽罷,卻是久久沒有迴神。


    不過夏荷的話,倒是給了她一個提醒,“柳雪兒呢?”


    “如今就關在了皇宮中。”


    龍甜點頭,“帶我過去吧!”


    “小姐?”夏荷困惑的看著龍甜,在看到龍甜眼底的冰冷後,這才應了一聲是。


    領著龍甜去尋柳雪兒。


    等到了那一處,龍甜愣住了,看著柳雪兒居住的房間,一時間,心裏的怒火往上湧,磨著牙,對夏荷道:“這就是你所說的關押?”


    夏荷縮了縮腦袋。


    龍甜的怒火也不是對著夏荷,見夏荷這般,也沒再多說,抬腳走了過去。


    站在門口的兩個錦衣衛見了,愣了片刻。


    今天是怎麽了?帝君才走,帝後就過來?這是約好了嗎?


    無論心裏有多詫異,錦衣衛還是半跪在地上,對著龍甜道:“帝後!”


    龍甜點頭,從他們的臉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到了房門上,“打開!”


    錦衣衛遲疑。


    龍甜的臉色越加的冷漠了,一字一頓的說道:“怎麽?我說的話,你們聽不懂?”


    錦衣衛應了一聲,也不敢再多想了,忙打開了房門。


    這一打開,裏麵的藥味便傳了出來,龍甜眼眸微眯,抬腳走了進去。


    幾乎才進去,便讓錦衣衛給攔著。


    龍甜皺眉看著他們。


    錦衣衛急切的道:“帝後,這柳小姐的能耐不小,再加上裏麵都是藥物,您……小心點!”


    聽了囑咐,龍甜的臉色倒是好了許多,對著錦衣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說完便進去。


    在龍甜進來的時候,柳雪兒已經知道了,此時的她臉色猙獰的站在藥材前,惡狠狠的看著龍甜,“果然是禍害!龍甜,你居然還有命活著迴來!”


    龍甜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的看著柳雪兒,“怎麽?沒有弄死我,心裏不舒坦?”


    柳雪兒冷哼,沒有迴答龍甜的話,隻是臉上的鄙夷卻沒見減少,“你也不要得意,隻要我還活著,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是嗎?說來,你不是對自己的藥物很是得意嗎?怎麽?君禦天早就解了毒的事情,你不知道?”龍甜似笑非笑,眼中也含著幾分冷意。  柳雪兒身體僵硬,看著龍甜那副模樣,氣不打一處出,“就算不知道又如何?這也都是我的功勞!如果不是我的血,你以為帝君能夠痊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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