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微微一笑,並不正麵和月凝霜爭辯,他遊目四顧,打量了一下周圍,然後故作驚詫地道:“有麽?我覺得不會啊!你看,他們不都還坐著麽?咖啡也都喝得有滋有味。除了你們店裏暫時沒了音樂,其他沒什麽不同啊!”


    月凝霜像是被人踩了尾巴,虎的一下要站起來,卻被咖啡桌和秦笛的腳掌壓住,下身出不來,隻是撞了一下咖啡桌,挺直了一下上身而已,因此姿勢看起來無比怪異。


    關節部位沒什麽肉,碰撞之下最是疼痛。月凝霜從小到大,一直被嗬護著不曾受過半點傷害,哪裏遭受過這般重創?當下,痛得差點沒當場流出眼淚來。


    身為皇室成員的尊嚴,多年養成的禮儀習慣,都是月凝霜必須克製自己的理由,長這麽大,月凝霜還是第一次知道,壓抑自己的痛苦,原來是這麽的難受!


    可不管怎麽控製,生理反應都是沒辦法掩飾的,月凝霜眼角星芒閃爍,兩顆晶瑩的淚珠粘在睫毛上麵,似墜非墜,看起來無比可憐。


    秦笛的觀察力很好,隻是驚鴻一瞥,便看到了月凝霜的眼淚。這一瞬間,他的心中也生出幾絲不忍,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份。


    可事實擺在秦笛麵前,一邊是素昧平生的月凝霜,另一邊卻是寶貝許丹瑩的好友,同時也和自己有過“三裸之緣”的季玉蓉。孰輕孰重。壓根就不需要考慮。即便秦笛心中有再多不忍,也沒有胳膊向外拐的道理。這一點,秦笛還是很能拿捏住分寸的。


    無法站起來,月凝霜隻好又收迴一些身子,讓自己盡量看起來比較自然,另一邊她又假意向咖啡廳內打量,似乎是在觀察顧客們的反應,其實卻是借機拭去眼角的淚滴。


    已經生出不忍的秦笛。自然不好繼續欺負一個柔弱女子,不管月凝霜先前表現的有多麽強勢。至少現在,她看起來十分柔弱,十分惹人憐愛!


    可惜。秦笛的好意,並沒有被月凝霜察覺。他剛剛收迴自己的腳掌,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覺自己胯間生風,似乎有什麽東西大力向自己撞來。秦笛當即想也不想,急忙兩腿一夾,把那東西卡在了兩腿之間。


    當真夾住了那東西。秦笛才知道對方到底使了多大力氣,若非自己反應夠快,怕是小小笛至少要休息兩個禮拜不能動彈!而那東西不是別的,分明就是月凝霜的腳掌!


    秦笛伸出一隻手下去,在月凝霜踢過來的腳掌上一陣摸索,這才發現,月凝霜居然也學他一般,脫去了腳上的涼鞋。赤著腳踝暗下黑手。


    月凝霜偷襲未果,腳掌反倒被對方用腿卡住,更過份的是,對方不但不放開,居然還伸手過去,好一陣把玩。這下子,月凝霜是又羞又氣又難過,自己都已經分不清楚,心裏到底是什麽滋味。


    秦笛這一摸不打緊,手像是粘在了月凝霜的盈盈玉腳上,怎麽也收不迴來。按說,女人的腳部多是骨頭,沒什麽好摸的。可月凝霜卻不然,一雙小腳圓圓潤潤,柔柔乎乎,摸起來很是舒服。


    月凝霜的玉足顯然保養極好,秦笛摸遍各處,不見半點厚繭,觸手之處,隻覺軟綿綿、滑膩膩,竟然比一般女人的肌膚還要誘人!尤其是她那五個圓嘟嘟、肉<a href="http://92ks/14748/"</a> target="_nk">http://92ks/14748/</a></a>乎乎的小肉趾,隨著秦笛的動作,竟然不時地做出緊繃、拉伸的動作,讓秦笛大感有趣。


    許丹瑩見秦笛和月凝霜兩人互不理睬對方,各自偏頭望向一個地方,場麵極是尷尬,當下忍不住出聲勸道:“阿笛!算了啦,你就不要和月姐姐再爭啦!我看時間也差不多啦,咱們還是走了吧!”


    許丹瑩並不知道,兩人一個是全情投入於月凝霜的玉足,全心全意的撫摸手中的恩物,所以眼神情不自禁的垂到了咖啡桌上。另一個則是玉足被人拿在手裏,麵頰發熱,心中羞怒不勝,卻又不敢把目光轉迴來,更不好意思和秦笛對視。陰差陽錯之下,卻被許丹瑩誤會成兩人互不理睬。


    “不行!”


    “不行!”


    接連兩聲斷喝,分別從秦笛和月凝霜的嘴裏跳出。這兩人一個是還沒摸夠,想要多享受一下手中難言的美妙滋味。另一個是氣憤不過,還要找機會報仇。


    再說,月凝霜很清楚一點:自己的玉足還卡在秦笛兩腿之間,又是被他用手不停的撫摸著,若是現在幾人離開,那自己豈不是要丟臉丟到姥姥家?


    許丹瑩又是驚奇,又是愕然,她哪裏想到,身旁的這兩人,竟像是對上了似的,完全不聽勸!更讓她料想不到的是,經過她的調解,原本還是互不理睬的兩人,居然怒氣衝衝的狠狠對視起來。


    不能不說,許丹瑩真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同時也變成了一個被愛情幹擾判斷的美麗笨女人,若是她稍微仔細一點,或許她可以發現,秦笛臉上的根本就不是怒氣,眼神也並不兇狠。隻有月凝霜臉上的才是怒意,眼神才是惡狠狠,不但是惡狠狠,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怕是秦笛早就死上了一萬次!


    想到殺人,月凝霜還當真動了心思,不過並不是殺死秦笛,而是找人把他捉住,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就算打傷打殘了也無所謂!反正她是大月氏王國的公主,享有外交豁免權,大夏根本就不會把她怎麽樣,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坐在秦笛身旁的季玉蓉此時也湊起了熱鬧:“就是!怎麽能就這麽算了呢?今天這件事,一定要分辨出個是非曲直來!”


    許丹瑩聽到這話,忍不住白了季玉蓉一眼,心道:“這丫頭什麽都好,就是見了熱鬧拔不開腳!難怪會選擇當警察,她根本就是精力過剩,唯恐天下不亂!”


    秦笛扭頭對季玉蓉笑了笑,不管她的說法準不準確,左右她也是在幫自己說話。若是她也要堅持離開,自己一個人就不好執意要留下來,現在多了她的支持,起碼小瑩瑩離開的念頭就不會那麽堅定。


    “是非曲直?你這流……流裏流氣的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還用得著分辨麽?”月凝霜一不留神,差點把秦笛是“流氓”這個事實說出來。


    “可恨啊可恨!”月凝霜心裏一個勁兒痛罵,若不是自己的腳掌被那流氓卡在兩腿之間,怎麽也收不迴來,她也不用不敢當真痛罵秦笛了。


    若是給人知道,堂堂大月氏王國公主,特定繼任為女王的王儲殿下,居然在大夏領土之內,和一個小癟三發生肢體接觸,甚至還用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連接在一起。怕是到時候大月氏王國的輿論會吵翻天!到時候,自己的王儲肯定沒戲,說不定,還會被人扣上侮辱國家尊嚴的大帽子!月凝霜越想越氣,越想越恨。


    “錯過今天,我若是不要你好看,我就把月字倒過來寫!”月凝霜狠狠的又瞪了秦笛一眼,暗自發著誓言。


    秦笛還沒接話,便聽季玉蓉帶著幾分不滿反駁道:“什麽叫流裏流氣的家夥?你怎麽說話呢?阿笛哪裏不好啦?你居然這樣說他?什麽叫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可告訴你,我是警察,他是不是好人,我可比你要清楚的多!”


    不知不覺中,季玉蓉對秦笛的印象居然改觀了不少,最大的突破就在於,她以前可從來沒有叫過秦笛“阿笛”!這麽親切的稱唿,顯然足以說明她的內心變化。


    月凝霜禁不住上下打量了季玉蓉幾眼,嘖嘖笑道:“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還是一個警察!老實說,你渾身上下可沒有半點警察的味道,倒是像一個鄉下來城裏打工的小姑娘!”


    季玉蓉的臉孔頓時紅了個通透,穿著打扮本來就不是她的強項,也隻有穿著警服的時候,她才會對自己最滿意。也正因為如此,平時她幾乎不願意便裝上街,可又拗不過許丹瑩的軟語相求,原本,她還打算今天好生向許丹瑩請教請教,如何挑一身適合自己的衣服,可巧在這敏感的時候,在她對秦笛的心思發生變化的時候,被月凝霜不識趣的點破。


    “你!你胡說八道個什麽!”罵人可不是季玉蓉的強項,在警局呆久了,跟那些大老爺們天天在一起,罵人的話翻來覆去也就那麽些個粗話。像月凝霜這般罵人不吐髒字的高超手段,她可是學不會的。當下,隻能站起身來,用怒叱來增加自己的氣勢。


    先前,這邊的小聲對陣,並沒有引起周圍顧客的注意。店裏麵不少都是老顧客,有認識月凝霜的,也大都會以為是老板準備和秦笛交涉,想要聘請他為店裏的演奏師什麽的。誰知,突然聽到這麽一聲大喝!頓時忍不住都向那邊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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