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升手裏有人家要的東西?

    依顧升的個性,他是不會去保存可能會招致禍害的東西,一般情況下,都不是他去招致災禍,而是災禍來找他。

    看刺耳聲音男的行事風格,似乎自己也不確定東西是否在顧升手裏,否則也不會先殺了霍朗和張東明,再找上顧升了,那模樣,倒像是在做排除法。

    估計顧升也不知道他這裏有人家要的東西。

    “快找出老板要的那個u盤,”小章環顧四周,做了個立馬行動的手勢,“一個角落也不用放過,除此之外,千萬不要動了貪心,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私下裏販賣。要是被顧家人發現了,誰也保不了你。”

    u盤?南山瞧了瞧自己的身子,她現在不就是在一個u盤上嗎?該不會找的就是它吧!

    幾個蒙麵的大漢訓練有素,分頭行動,相比剛才行動上的克製,現在頗有些肆無忌彈。

    他們俱帶著白色手套,少了留下指紋的隱患,也毫不顧忌事後被顧升發現的後果。

    南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拆了顧升的畫,割破了他的真皮沙發,抽屜裏的東西也都被倒了出來,有人趁著同伴不注意,偷偷拿了顧升放在抽屜裏的名牌手表。

    宛如台風過境,不知道明天顧升迴來時,看到這幅場麵,會作何感想。

    有人把目光放在了櫃子上,那人打開了玻璃門,細細查找起來,沒過幾秒就發現了南山的蹤跡。

    “咦?”那人用手電直接照射在了u盤上,刺得南山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好在他立刻就移開了,從兜裏掏出了手機,點開相冊開始對照起來。

    他驚喜地說道,“找到了。”

    餘下的人一聽,都放下了手頭的東西,朝他圍了過來。

    “我看看。”

    小章伸手拿走了u盤,仔細瞧了幾眼確認,“應該是這個沒錯了。”

    小章把u盤放入了自己的口袋裏,“任務完成,我們撤。”

    南山重新陷入了黑暗當中,原來刺耳聲音男不擇手段要得到的就是這個小小的u盤,裏麵一定有什麽重要的機密。

    她暫時沒有離開u盤的想法,猜測刺耳聲音男如此看重這個u盤,小章應該會立馬就把這個u盤送過去。

    她隻在u盤裏待了不到一個小時,應該還有時間見到那個刺耳聲音男,從而得知他的真正身份。

    小章的口袋裏有一股

    子汗臭味,南山的胃並不好受,那感覺,就好像在暈車。

    一路上,那幾個人都沒有說話。讓南山頗有些失望,本想著通過他們的對話得出一點有用的線索。

    ……

    約莫過了大半個小時,車子停了下來,小章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南山懸著的心微微有些落下,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應該還來得及。

    小章步履沉穩,走了大約十分鍾左右,停下了腳步。

    “我是小章,您要的東西,我給你找來了。”

    刺耳聲音男很高興,“快進來。”

    小章應聲推門而入,從兜裏小心翼翼地拿出了u盤,放在聲音刺耳男的桌上,隨後倒退兩步,垂著頭,畢恭畢敬地站著。

    南山此時才看清了聲音刺耳男的真麵目,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她以為會見到一個瘦削,陰沉的中年男子,可她見到的分明是一個膚白貌美的男人,他的長相偏陰柔,眼底有揮散不去的陰霾。

    南山立馬就把聲音刺耳男的稱唿給換成了賞心悅目男,她又瞧了瞧這個房間的裝修構造,走的是冷淡簡約的風格,沒有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這u盤是在客廳櫃子裏被發現的,顧升應該沒有看過裏麵的內容。否則他不會將它放在如此引人注目的位置,早就報警了。”

    賞心悅目男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應該慶幸沒有看過。”隨後他拿起了桌上的u盤,微眯著眼睛打量了片刻。

    他雖然看不見南山,她仍是倍感壓力。

    “不對。”賞心悅目男眉頭微蹙,他收迴了目光。

    小章身子抖了抖,看樣子很怕他。

    說完,他打開u盤蓋子,將它插入了電腦usb接口,確認它沒有病毒後,才點開了它。

    “這是什麽鬼?”

    賞心悅目男看到u盤裏有一份文件,名字是:南山觀察日記。

    南山:還有我的事兒?

    ……

    一想到自己和南山睡在同一個屋簷下,顧升就覺得無比安心。

    客廳的吸頂燈已經關了,隻亮了一盞暖黃色的小夜燈。

    沙發不大,他隻能側躺著睡覺,蓋著南山曾經用過的毯子,顧升內心無比平靜。

    一向認床的他,以自己都不可置信的速度,進入了睡眠狀態。

    他是被隆隆的雷聲給吵醒的,睜開眼就看到一道白光閃過,恍若要把大地劈成兩半。

    空氣沉悶,窗簾隨風飄著,光和影交織在一起,在顧升眼中形成了一道恐怖的風景線。

    因著外頭的喧囂,更襯得屋內的寂靜。

    這不是在自己家,處處都透著陌生的味道,有一種淡淡的恐懼感,從他內心深處冒了出來。

    顧升用力甩了甩頭,這可是在南山家,她就住在隔壁,自己有什麽好怕的。

    剛在心裏給自己打完氣,那盞小夜燈閃了閃,伴隨著“滋滋”的電流聲,它不爭氣的滅了。

    顧升心一緊,充滿留戀地看了眼南山的房間門,悲愴地收迴了視線,還是不要過去打擾她了。

    他憑著記憶摸到了客廳燈的開關,“啪嗒”一聲,屋子裏立刻就亮堂堂的。

    顧升被這亮光逼得眯起了眼睛,過了幾秒才適應過來。

    燈開了,他腦子更加清醒了。

    外頭已經下起了暴雨,他走過去把窗戶給關上了。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寂靜的夜裏,太適合腦補一些不利於睡眠的東西。

    顧升看著窗台邊的水跡,眼睛一亮,不如就起來整理打掃客廳把。

    他愛整理!他愛勞動!

    以此來轉移注意力再好不過了,做家務先從整理做起。

    顧升先把擺在長桌上的相框擺放整齊,書架上放著些淩亂不規律的書籍,他也將它們按照首字母一本本排好……

    漸漸地,客廳從淩亂美改成了齊整美。

    他拍了拍手,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傑作,又用抹布把被雨淋濕的窗台給擦了幹淨。

    他重新又睡迴了沙發上,外頭的雷打得愈演愈烈,勞動過後的充實感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依舊是不安定感。

    顧升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

    這個時候,他好想聽聽南山的聲音。聽到她的聲音後,自己一定能睡得很好,可這樣就打擾到她睡覺了。

    顧升內心糾結,終是決定敲響她的門,說辭都想好了。

    他站在她的門前,猶豫片刻,抬手敲響了她的門。

    見她半天沒有迴應,還以為她睡得熟,他清了清嗓子開口,“南山,你給我的小夜燈壞了,能不能給我換一盞。”

    怕她聽不清楚,他又重複了一遍,依舊沒

    有迴應。

    咦?好奇怪。

    他敲門的聲音不輕,按理說她應該會醒過來,迴應幾句。

    可他在門前徘徊等待了良久,她依舊沒給任何反應。

    一個想法在顧升心裏冒了出來,她會不會在房間裏出了什麽事?

    顧升沒有絲毫猶豫,從抽屜找到了南山用過的發夾,三兩下就把鎖給開了。

    他猛地推開了門,空調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依稀能看清床上躺了一個人。

    不就是他的姑娘南山嗎?她的睡相並不規矩,側臥,緊靠著床沿。

    他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睡太熟了。又有些心疼,她白天該是有多累啊,晚上才會睡得那麽死。

    顧升下意識地把腳步放輕,慢慢地朝她走去。

    他半蹲著身子,將手機光調到了最暗,觀察著她的睡顏。

    她的睡著的模樣,讓人想不起她容貌的張揚。

    似一朵嬌豔的花,漸漸合攏了花瓣,依舊美麗,但多了一絲脆弱。

    顧升忍不住伸出了一根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的臉蛋,柔軟而充滿彈性。

    他臉上帶著一絲得逞的笑容,忍不住又戳了幾下才罷手。

    他瞧著床邊地板上還有一大片空間,放一片單人涼席那是綽綽有餘。

    既然來都來了,顧升彎了彎眼睛,不如就睡在地板上,一想到能靠的南山如此近,恐懼全都消散了。

    顧升在整理的時候,找到過席子。如今他把它拿了出來,簡單地擦了擦,又輕手輕腳地鋪在了地板上。

    他去拿來了枕頭和毯子後,就把門輕輕合上了。

    他蓋著被子,慢慢的合上眼睛,輕聲說道:“晚安,我的女孩。”嘴角還帶著一絲甜蜜的笑容。

    ……

    賞心悅目男緊皺著眉頭,點開了文件。

    南山立馬就把u盤裏的內容給看了遍,看完之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文檔裏頭的標題也是南山觀察日記。

    某月某日:天啦嚕,我愛上南山了,在追求上南山之前,我每天都要寫南山觀察日記。等到了我和漂亮可愛迷人(一大串美好的形容詞)的南山結婚的時候,我會把這個給她看,她一定會感動的。

    某月某日:今天聚會,南山穿了套白色的流蘇長裙,特別漂亮。可她光顧著和小眉說話,伐開心。

    倒是老黃牙一直粘著我,我更加不開心了。

    某月某日:南山請我喝了一杯奶茶,這是愛情的味道。

    某月某日:今天做了一首情詩,大山壓小升,小升飛不起來啦,小升不想飛啦,小升愛上南山啦。五指山下,父愛如山,母愛如水。佳作,給自己加雞腿。

    某月某日:……

    南山此刻是一臉懵逼的,久久沒有反應過來。顧升正喜歡著自己?現在還在追求自己?她怎麽一丁點都沒有看出來。

    是自己太遲鈍,還是顧升太委婉,南山也不知道此刻還有精力思考這個問題。

    賞心悅目男不死心,把所有的內容看完才罷手,他被氣笑了,“好一個南山觀察日記,我哪有這個閑工夫看這種肉麻的東西,我特麽竟然還看完了?”

    他扭頭看向小章,眼神冰涼,好似裏頭藏著一條露著牙齒的毒蛇,“你又把事情給辦砸了,”賞心悅目男聲音無比低沉,胸膛起伏不定,看得出來極其憤怒,“蠢貨,你過來看看。”

    小章上前,看了幾眼,“這……”本做著立功領賞的美夢的小章臉色一白,“會不會是顧升有個一模一樣的硬盤。”

    賞心悅目男重重地拔下了u盤,朝地上砸去,嘴上說著,“查,給我好好查,到底有沒有南山這個人。我倒要看看,這顧升是不是故意耍著我玩兒……”

    南山隻覺得頭被撕裂了一般,十分疼。

    再次睜眼,南山重新迴到了自己的身體,身體有一瞬間的失重感,她下意識地翻了個身,就從床上掉了下來。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底下有什麽玩意兒墊著,嘴唇好像還碰到了什麽東西,溫暖,柔軟,又有一點點彈性。

    忽然,底下傳來了顧升的聲音,“這個夢,我給滿分。”

    南山的嘴唇被輕輕地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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