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牙點開了文件,把威脅人調查報告看了個大概。

    這份報告條理清晰,他一個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人。看了這份報告後,也大致了解了調查事情的來龍去脈。

    瞧這內容,報告應該是要發給謝容的,不知怎麽的,被陸穆拿到了手,發到了老黃牙的手機裏。

    老黃牙盯著手機,陷入了沉思。

    這份報告具體講的是:謝容被人威脅敲詐了,而委托人把那個暗地裏敲詐謝容的人給找到了,正是陸文月小區的一個保安。

    那個保安到底掌握了什麽不利於謝容的東西?讓謝容如此忌憚,還私下裏派了人調查,老黃牙皺了皺眉頭,想來想去也隻能想到這個保安大概是知道謝容和表姐的關係,以公開他們倆人的關係為相要挾,敲詐了謝容。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步,那些個威脅都沒有用了。

    謝容如今和喪家之犬差不多,身上的料也被扒得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小眉打了電話過來,“老黃牙,快打開電視,轉到十二台。”

    她語氣焦急,十萬火急的模樣。

    老黃牙沒有多問,踩著雙拖鞋去了客廳,打開了電視。

    這幾天他依舊借宿在了顧升家,顧升正在離客廳不遠的陽台,悠閑得澆著花。

    一迴頭瞧見老黃牙正在客廳看電視,正襟危坐的模樣,很是詫異地挑了挑眉毛。

    顧升放下了手中的花灑,用手帕擦了擦半濕的手,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一瞧見老黃牙在看社會新聞,正想調侃兩句。

    等看到電視上播放的內容時,他頓住了,詫異地張了張嘴巴,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坐到了老黃牙的身邊。

    新聞女主播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地報道著昨日發生在謝容家中的事情,著名影星寧輕萱被毀容,少年兇手在直播平台另類自首和反省……

    陸穆的臉被打了馬賽克,具體名字也沒有報道出來,隻用了陸某代替。

    但打開社交網路平台,都是在討論陸穆的事情,昨日陸穆的直播在網上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直播犯罪的心路曆程本就很有話題性了,更何況主人公中有謝容和寧輕萱。

    陸穆的身份背景已經被網友扒得七七八八。

    有人指責他小小年紀,就惡毒至極,有人同情他,他爸和寧輕萱對他母親做出這樣的事情後,陸穆突然爆發,也

    是情有可原,也有人說他開始的做法實在是讓人心寒,也難怪他母親會自殺。

    看完之後,老黃牙長長地歎了口氣,不知道初見時沉默寡言的外甥,為何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我待會去見一下陸穆。”

    順便問一下,陸穆發給自己文件的目的是什麽。

    “我送你吧。”顧升說道,“先把早飯給吃了。”

    保姆剛剛做完了早飯,擺放在了桌上。

    老黃牙“嗯”一聲,輕輕地按了遙控器上的關閉鍵。

    ……

    會見陸穆的過程很不順利,好在到了最後,老黃牙還是見到了他。

    陸穆被關了一夜,精神頭不是很好。

    “你母親看到你這樣,該會多傷心啊。”

    老黃牙見到他之後,頗為無奈地說道。

    陸穆不以為意地笑笑,“我已經傷透了她的心。”

    老黃牙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良久才道,“等這件事情結束了,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原以為陸穆會答應,出乎意料的是,陸穆堅定地搖了搖頭,“我還是會和謝容住在一起,如果舅舅是想要說這件事情,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眼見陸穆就要起身離開,“等等,”老黃牙阻止道,“你今天發來的這個那個文件,是什麽意思?”

    “昨天謝容把手機落在了客廳,去了書房,後來有人打了電話過來,我沒有接起,又過了一會兒,還是那人,發了條短信給他,”他迴憶著,“內容是找到了威脅謝容的人,調查報告已經發到了他的郵箱。恰好謝容的郵箱是登陸狀態,所以我就搞來了一份,順便把那人加入了黑名單,通話短信等記錄都刪了,”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想搞清楚威脅謝容的人和我母親是什麽關係。”

    這幾日住在謝容家,他隱約聽到謝容和寧輕萱的對話,知道自母親出事後,就有人憑著關於母親的事情,在威脅敲詐的謝容。

    那人知道那麽多,可見母親和其關係不一般。

    可最後,那人都沒有選擇公開謝容和寧輕萱的醜惡嘴臉,反而以此敲詐起了謝容。

    他想知道,這人是誰,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既沒有選擇站出來揭露謝容的真麵目,又辜負了母親對其的信任。

    他眯了眯眼睛,低頭看了眼桎梏著他的手銬,“隻能通過表舅你了。”

    “我迴去就去找那個人,你一個人在……裏麵,”老黃牙關切地看著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陸穆輕輕點頭,“我會的。”

    他還要迴去惡心謝容。

    ……

    從警察局出來,老黃牙沒有對顧升隱瞞,對他說了威脅報告的事情。

    “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那個保安。”

    顧升沒有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那日謝容在他辦公室的時候,他剛好聽到謝容在打電話,也知道謝容被人威脅了。

    “那我現在送你過去?”

    老黃牙沉思片刻,“叫上小眉吧。”她對陸文月的事情一向關注。

    “好的。”

    老黃牙打了電話給小眉,發現她正在南山家,一起烘焙餅幹。

    到了最後,四人一起去了陸文月的小區門衛處。

    ……

    透過玻璃,顧升瞧見門衛處坐了兩個男人,他禮貌地敲了敲門,隨後扭動把手走了進去。

    蘇尼正在吃泡麵,抬頭看顧升等人,“你們進來幹嘛?”

    顧升笑得和氣,看向了另一邊正在上網的男人,“我們來找羅蒙。”

    羅蒙就是一直以來在威脅著謝容的男人。

    門口貼著兩位保安的照片和個人介紹,很好認。

    羅蒙專心致誌地盯著電腦屏幕,並沒有注意到外界的情況,直到蘇尼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

    他才不耐煩地抬頭,問,“幹嘛!”

    蘇尼朝顧升的方向努了努嘴巴,“找你呢。”

    羅蒙抬眼,看著他們,撓了撓腦袋,“你們是誰,我不記得見過你們。”

    老黃牙笑了笑,“你不記得我們沒關係,你認識陸文月嗎?”

    羅蒙臉色一變,手緊緊地捏了鼠標一下,又飛快地放開,“知道,在她死之前是我們小區的住戶,”他又補充道,“我和她並不熟悉,頂多看到了打聲招唿。”

    “啪,”一聲,一份文件重重放在了他的麵前,“你看看。”

    怕羅蒙狗急跳牆,做出對他們不利的事情,老黃牙後麵別的了棒球棒,那模樣,怪搞笑的。

    這文件就是威脅人報告,老黃牙特地打印了出來。

    羅蒙打開,臉色一變,翻了一頁又一頁,以極快的速度瀏覽著。

    見他

    臉色不好,蘇尼頭湊了過來,“這是啥?”他有些小好奇。

    羅蒙飛快地合上了,轉頭對蘇尼說道,“你可以出去一下嗎?我有一些私密的事情,想要單獨的找他們談談。”

    “哦。”蘇尼極其不情願地站了起來,朝外麵走去。

    “你們報警了嗎?”羅蒙問道。

    小眉老實地迴答,“還沒有,”又問道,“你和陸老師到底是什麽關係?怎麽知道她這麽多事情。”

    羅蒙喃喃道,眼底有些許慚愧,“是我辜負了她對我的信任。”

    南山等人沒有說話,等著他繼續往下講。

    “我和她一開始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就是有幾次見到她手裏拎著重物,很吃力的樣子,就幫過她幾次,”他喝了口水,“路上聊了幾句,就稍微熟悉了一點,她這個人很好,把我當兒子一樣看待。好幾次看到我在保安室吃泡麵,有些心疼我,就邀請我去她家吃飯。”

    “後來就漸漸熟識了起來,我也把她當做我尊敬的長輩看待。在她出事的前一個月,我見她麵容愁苦,就關心了幾句,她沒有地方傾訴,在我再三保證會保密的情況下,她把她與謝容的事情告訴了我。”

    剛開始羅蒙聽到關於她同謝容的事情,是震驚的,畢竟明星離他實在是太遠了。

    陸文月實在是壓抑了太久,內心的愁苦無人訴說,把倆人的事情統統告訴了他,又生怕他不信,給他看了她同謝容的合照。

    後來又過了半個月,陸文月突然找上了他,疑神疑鬼的模樣,說她最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讓他多注意一點小區出入的人,又跟他說,如果她出事了,一定是謝容派人害的,這樣,謝容就能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和寧輕萱在一起了。

    她那一段時間特別脆弱,羅蒙答應了下來。

    陸文月之後又找了他一次,給了他一疊關於謝容和她的合照,說若她不幸真的被害了,就把她和謝容的關係公布到外頭,她不想至死,都是個透明的人,站在謝容背後的隱形人。

    至於調查她死因的事情,就交給警察操心了。

    羅蒙答應了下來,心裏覺得是陸文月敏感了。

    誰知半個月之後,陸文月真的死了。聽到她死訊的那一刻,羅蒙跑到了她所在的樓層。

    有警戒線圍著,他壓根就進不去,他等了好久,看到了擔架把她的屍體抬了下去,她身上蓋著純白的布,他甚至來不及見到她最

    後一麵。

    羅蒙又想起了陸文月的話,迴到保安室認真地看起了出事那天的監控,反複看著,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寧輕萱曾在陸文月出事的那段時間,來過這個小區。

    他的第一反應是報警,可真的拿起電話的時候,他猶疑了。

    羅蒙是個賭徒,欠下了大筆的債。

    他想,報警的事情可以先緩緩。他或許可以先用照片的事情,威脅謝容,等還了賭債之後,再公布謝容和她的關係,這樣也算是完成了他答應過陸文月的事情。

    等謝容再來追究的時候,他就再提寧輕萱的事情,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謝容肯定會再給他一筆錢的。

    他的確這樣做了,最後得償所願,也折磨著謝容的神經,謝容始終不知道那顆炸彈什麽時候會爆炸。

    隻是還沒有等他公布謝容和陸文月長達十多年的戀情,微博上有人先他一步公開了,時機還湊得如此妙。

    他懷疑陸文月不止把這件事情委托給了他,他有些愧疚地發了第二條微博,提起她已經自殺身亡了。

    再然後,他聯係了謝容,告訴了謝容這事兒不是他幹的,實際上,還是想要敲詐一筆錢。

    他隱隱約約察覺到,再過不久,寧輕萱來過這小區的事情,也會被人抖了出來。

    之後發生的事情,驗證了他的看法。

    南山看著他,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陸文月至始至終拜托過的人,就他一個而已,隻不過她態度謹慎,又自己設置了一條而已。而寧輕萱來過這小區的事情被抖出來,完全是顧升和自己陰差陽錯之下導致的。

    外頭響起了敲門聲,南山扭頭透過玻璃窗,見到了穿著警服的鹿仁非和謝容。

    “你們不是說沒有報警嗎?警察怎麽會來?”羅蒙一臉受到了欺騙的表情。

    顧升聳了聳肩膀,“大概是謝容發覺是你敲詐他而報警的。”

    的確,第二天的時候,那個調查的人見謝容還沒有把餘款打進來,打了電話過去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氣急敗壞的換了個號碼接著打,威脅謝容不把錢打進來就把他的腿打斷。

    謝容一愣,猜到可能是陸穆搞的鬼,就又讓那人發了份報告過來,順便把餘款給結清了。

    鹿仁非推門進來的時候,見到顧升,頗有些頭疼地說道,“怎麽又是你?”

    南山看看鹿仁非,又瞧瞧

    顧升,他們之間似乎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們倆?”

    顧升和鹿仁非異口同聲地迴答,“沒有關係。”

    南山“哦”了聲,懷疑地眨了眨眼睛,看起來很有關係嘛,那麽有默契。

    羅蒙早在起敲詐心思的那一刻,就知道會有被警察抓到的那一天,因此也沒有反抗,乖乖地任鹿仁非替他帶上了手銬。

    鹿警官來了後,南山等人就迴去了。

    一路上,南山無論怎麽問顧升關於鹿仁非的事情,顧升都閉口不言。

    ……

    老黃牙原定二十五號迴去,顧升特地訂了一桌酒席替他送行。

    酒過半巡,老黃牙已經有了些醉意。

    “老黃牙少喝點,小心明天趕不上高鐵。”顧升勸道。

    老黃牙挑了挑眉,“我打算不走了。”

    “啊!你不走了?!”小眉詫異地說道,眉眼之間有一絲連她都察覺不出的笑意。

    老黃牙笑意吟吟地看著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不走這酒席的意義何在?”

    老黃牙臭不要臉地說,“就當是慶祝我留下來,我知道你們都舍不得我走,對吧,小升升。”

    他手搭在顧升的肩上,以極其黏糊的聲音說道,差點讓顧升嘴裏的酒噴了出來。

    “你打算留在這裏從事什麽行業?”

    南山問道,據她所知,老黃牙本是在家鄉算命的,也算是小有名氣,慕名而去的人不少,到了n市就又要重新開始了。

    老黃牙站了起來,拿著酒杯格外豪氣地說道,“好男兒誌在四方,我要當一名光榮的……”他打了個酒嗝,“婦產科醫生。”

    他昨日已經被一家私立醫院給錄用了。

    眾人:……

    “小升升,以後有需求可以來找我。”

    顧升:……

    “你家馮強怎麽辦?”

    小眉記得馮強在朋友圈搞了個倒計時:離老黃牙迴來還有多少天。

    要是知道他不迴去了,馮強肯定會傷心的。

    老黃牙笑嘻嘻的,“最近他的菊花大哥從監獄裏出來了,改過自新開了家飯館,強子在裏麵幫忙呢,我跟你們說,強子做飯可好吃了。”

    老黃牙是真的喝醉了,絮絮叨叨地說著話,一刻不停,小

    眉在旁邊照看著他。

    見那倆人無暇顧及到自己和南山,顧升小聲對南山說,“下周六有空嗎?”

    “有空!”

    以往小眉都會找自己來玩,可是現在嘛,南山瞄了眼正在和老黃牙說話的小眉,這事兒懸!

    顧升一聽,有戲!

    “下周有個慈善舞會,我想請你一起去。”

    幹嘛?!南山瞄了顧升一眼,一個猜測冒了出來,顧升他會不會對她有意思?

    顧升見她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己,忙說道,“我當你是朋友,才帶你去的,慈善舞會上,有很多你的那個偶像呢,”他的心在滴血,帶喜歡的人去見各種情敵,他一定是第一個,“我以往都是帶秘書應付了事。”

    他眨了眨眼睛,一副信我的表情。

    顧升還不想太快捅破這層窗戶紙,萬一他直接表達了心意,南山直接拒絕了怎麽辦?

    說得好像南山拒絕他就會放棄似的。

    他不要臉,會繼續追求下去,可南山臉皮薄啊,萬一讓她為難就不好了。

    他打算繼續潤物細無聲地待在南山身邊,總有一天,南山會發現自己的帥氣,迷人,連帶各種人格魅力。

    “好的,我去。”

    等顧升講完,南山不再思索,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南山答應的那麽快,顧升怎麽覺得有一絲不開心呢,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

    迴去的當晚,小眉發了條微信給南山,問是否還醒著。

    等到南山的肯定迴答後,小眉發了一個視頻給她。

    小眉:大學班長把不少關於陸老師的視頻,上傳到了群文件,這是其中一個,我截了最後一段。是班長在上次同學聚會拍的,陸老師也去了,你看看。

    南山:好的。

    小眉又發了一條過來:唉,我睡了,你看過就把它給刪了吧。

    南山總覺得小眉的語氣,有些沉重,她迴了個“好”。

    她打開了視頻,是一次熱鬧的聚會,有人談起了一個關於自殺的新聞。

    一個戴著眼鏡的女生問陸文月怎麽看這個問題。

    陸文月抿了口茶,想了想說,“生命是自己的,我們可以任意處置,但因為人與人之間的紐帶關係,自己的死亡會對家庭產生莫大的影響。如果能很好的安排好身後事,自己的死亡

    不會給成為身邊人的負擔。也認真的思考過了,死了比活著更好,也未必不能嚐試。”

    “陸老師想過自殺嗎?”其中一個男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最近壓力太大了。”

    陸老師收斂了笑意,“因為壓力太大而自殺,是懦夫的行為,”她頓了頓,說道,“我還真的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不過我還有那麽多遺憾的事情沒有完成呢,怎麽舍得一死了之。“穿碎花裙子的裙子詫異地抬了抬眉毛,“陸老師也想過?”又問,“陸老師感到遺憾的事情是什麽?”

    “到現在也沒有公布與孩子他爸的戀情,最近孩子也一直和自己鬧矛盾。”

    這還是陸老師第一次主動提起關於另一半的事情。

    “陸老師對這個事情一直蠻保密的,是明星嗎?還是國家特工。”

    也有人安慰,“青春期的孩子,和家長鬧別扭正常的,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陸老師笑而不語,“你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她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至於阿穆,到最後還是會選擇我的。”

    另一個男生摸了摸剃得極短的頭發,問,“那陸老師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麽。”

    陸文月沒有一絲停頓,迴答道,“沒有做導演。”

    “導演?”男生未想會得到這個答案,“老師學過嗎?”

    “沒有學過,”陸文月有些惆悵,“那時候學費都是自己賺的,沒有選擇導演專業。”

    “那老師還會堅持實現這個夢想嗎?”

    陸文月沒有絲毫猶豫地點了點頭,“我一直有個願望,我心愛的人能當我這部戲的主角。”

    男生笑嘻嘻地說,“老師你說漏嘴了,你的另一半就是個明星,怪不得陸老師一直瞞著大家。”

    “老師,祝你有一天,實現自己的夢想,整個國家的人都看到你導演的戲。”

    陸文月微微一笑,優雅地點頭,繼續說道,“會有那麽一天的,世界就是個大舞台,學心理學的,更了解人的內心,能猜到觀眾的反應。在將來的某一天,我一定會導好這場戲,讓觀眾也參與到其中。”

    她看著鏡頭,笑得一臉柔意。

    下一刻,屏幕一黑,視頻結束了。

    南山:……

    她的心裏沉甸甸的,心裏不禁在想,陸老師真的相信過那個喜歡賭博的羅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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