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新話題空降到了微博話題榜:#謝容陸文月#話題主持人是卓威威,簡單闡述了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給了網友無限遐想的空間。

    卓威威轉發了謝容和寧輕萱昨日的采訪視頻,並且把它置頂了,顯得尤為諷刺。

    視頻中,兩人穿著情侶裝,舒適自然,麵對鏡頭手握著手,笑得一臉甜蜜,說在一起其實有兩年了,早就想公布戀情,特地選在了戀愛紀念日這天,希望能得到網友們的祝福。

    但此時這條微博底下,不再有清一色的祝福,也有嘲諷圍觀的。

    有網友直接殺到了謝容和寧輕萱的微博底下,想要一個真相。

    也有不同的聲音出現,謝容的死忠粉選擇相信他,認為照片有可能是ps的,是惡意抹黑。還有人說或許謝容和陸文月早就分手了,他壓根就不知道她已經死亡的事實。

    要怪就怪陸文月的死亡時間不對。

    寧輕萱的死忠粉則說,她可能壓根就不知道謝容曾經有女友,並且生育了一子,況且,謝容和陸文月即使有過一段,也是過去式了,每個人都有向前看繼續愛的權利。

    小眉看到某些言論,真的是氣炸了,特別是昨日聽說了陸文月這些年的經曆之後。

    隻是有時候和別人爭論了也沒用,不信的依然不信,反而會被認為是在惡意抹黑自家愛豆,附帶著各種陰謀論。

    “要是遇到謝渣男,我一定會唾棄他一臉。”小眉彎腰低頭換鞋,轉過頭對正在吃早飯的南山說道。

    “他正處在風口浪尖,這時應該躲在家裏,不會出門了。”

    小眉冷笑,“這可不一定,支持他的粉絲也不少。”

    南山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

    有些事情,全靠人的一張嘴。

    隻要公關做的好,洗白不是難事。獲得網友的同情分,漲漲好感度這事兒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

    南山進辦公室的時候,離上班還有些時間。看到三五人正湊在一起,隱隱約約聽到了謝容,小三等字眼。

    見她來了,小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知道她喜歡謝容。

    身為他的粉絲,受到的傷害應該更大。

    最主要的原因是,前車之鑒。

    上次辦公室有個妹子,是某著名小鮮肉的迷妹,手機套,筆記本等等上頭都是小鮮肉的照片。

    有一天,娛記爆出了小鮮肉曾經整過容的料。

    辦公室的人就湊在一起說起了這個八卦,那個妹子和他們討論了起來,講她的偶像是純天然的,不知怎麽的,言辭就激烈了起來,最後這場討論的結果並不友好。

    第二天她的辦公桌上,貼了張a4紙:可以不愛,請別傷害。

    這話本來不應該用在這裏,但貌似還挺合適的。

    之後,每當辦公室的妹子聊起什麽明星的時候,那個妹子總要插上一句,這個明星一看就整過容了。

    那妹子走後,南山所在的辦公室有了個隱性規定:不在粉絲麵前討論其偶像的不良八卦。

    南山一瞧就知道什麽迴事,理了理自己桌上的文件,對隔壁桌的小楊和李姐等人說道:“讓我們一起愉快的討論吧,我依舊是他的粉絲,不過是忠誠的黑粉。”

    “我就說嘛,南山肯定脫粉了,明眼人都瞧得出來謝容是怎樣的人。”

    李姐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楊聽了,笑嘻嘻地將手機移了過來,“微博上有個叫父愛如山的賬號,寫了一篇長微博有理有據的分析了這件事情,文筆辛辣,你看一下,”又說道,“感覺這博主特別了解謝容的事情,估摸著以前還是個粉絲。”

    南山一愣,這父愛如山就是自己的小號,以前一直是刷謝容的動態,日常表白他用的。

    昨日氣不過,就發了條長微博,完事兒就去睡覺了,沒想到轉發量和點讚數還挺高的。

    她裝了裝樣子,點開後隨意滑動了幾下,直接就翻到了評論,有不少支持自己的評論,說了他們對這件事的看法。

    也有批判南山的,比如說:看博主粉絲以前也算是謝容的粉絲,當事人還沒有發聲,具體什麽情況我們還不了解,博主一看就是牆頭草。

    還有:博主你滾,謝容由我們來守護。

    南山有些無語,另一個id引起了她的注意,微博名字是母愛如水,一個勁的和那些說自己不好的人撕,看看時間,似乎從昨晚撕到了現在。

    有一個叫容家小姑涼艾特了父愛如水:我倆歇了吧,從淩晨一點鬥到了早上十點,真的好累。

    母愛如水容家小姑涼:你不說話就代表你輸了。

    容家小姑涼母愛如水:我輸了,你接著和別人鬥吧。

    南山看了眼頭像,有些熟悉,過了一會兒

    才意識過來是顧升的小號,隻不過把名字換了,她點開了他的頭像,發現他的個人簡介是一山一水走江湖,簡直是逼死了強迫症,明明是蕭劍啊。

    她把手機還了迴去,誇了一句,“這個博主還真給力。”

    “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佩服母愛如水,時刻保持著戰鬥狀態,這真是用生命在八卦,”小楊一臉敬佩地說道,“真想認識這位奇女子。”

    南山:……

    這麽一說,她也很想知道顧升一晚上有沒有睡。

    過了幾分鍾,上班時間到了,聚在一起討論八卦的人都散了。

    天氣熱得緊,偏偏辦公室裏的空調都壞了。

    “我去樓下奶茶店買飲料,你們有什麽要帶的嗎?”

    南山有些受不住了,打算喝點涼的把胸腔中的燥熱氣給壓下去。

    小楊說:“我要一杯絲襪奶茶,冰的。”

    陸陸續續又有幾人說了要喝的,南山在備忘錄下記下後就下了樓。

    ……

    “要一杯冰鎮西瓜汁,兩杯……”

    南山站在櫃台前,報出了要買的飲料。

    有人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她轉頭,就看到笑得燦爛的顧升。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連顧升自己都覺得奇怪了,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看你眼睛旁有沒有黑眼圈,”南山轉迴了頭,“那個微博名是“母愛如水”的人是你吧,你怎麽知道我微博小號的。”

    顧升向前了一步,和她並排站著,“是小眉告訴我的,說是請求支援。”

    “你不累嗎?”

    顧升故意打了個哈欠,又擺了擺手,“一點都不累。”

    見到這樣子的他,南山應該會心疼的,暗搓搓刷一下好感度也好。

    “多少錢?”

    “嗯?”

    冷不丁聽到她的問題,顧升一愣。

    南山指了指手機,“這個“母愛如水”還在我微博底下戰鬥呢。”

    這就有點尷尬了。

    顧升右手握拳,抵在唇邊虛虛地咳嗽了一聲,“價格不貴。”

    他昨天晚上撐不住了,特地找了個專業團隊操作這個號。

    “請我喝一杯吧。”顧升轉移了話題。

    南山:“我沒有現金了。”

    她說的是實話,下來時手上拿的錢是算好的,不多不少。

    顧升說:“可以用支付寶。”

    看著他可憐巴巴的眼睛,南山沒忍心拒絕,“你要喝什麽。”

    “和你一樣。”

    顧升在心裏默默比了個ok的手勢,這次她請他,下次他請南山,請來請去,沒完沒了,簡直棒呆。

    大約過了五分鍾左右,南山要的奶茶都製作完成了。

    她拎著兩袋子奶茶要離開的時候,顧升對她說,“待會來我辦公室,我把謝容找過來了。”

    “你,把他找過來幹嘛?”

    難不成,聽不慣昨日的事情,想打謝容一頓出出氣。

    顧升陰測測地笑了笑,“讓他賠錢。”

    奧斯公司是國際企業,請的代言人基本都是國際大牌,代言費特別豐厚。

    自然,違約金也不便宜。

    謝容那時候已經簽好了合同,投拍了廣告,配合著奧斯公司新產品的宣傳。

    他這次鬧出來的事情,對其產品產生了一定的負麵影響。

    幸虧有關部門處理得當,立馬找了替換他的人選,又做了相應的措施,把損失降到了最低。

    顧升昨日就通知了他的律師團隊,擬出一份特別無理取鬧又特別合理的文件。

    若是謝容真的賠償了,無異於狠狠的在他大腿上割了一刀。

    一聽是關於謝容的事情,南山立馬點了點頭,“待會兒來找你。”

    ……

    南山到了顧升所在的樓層,發現他正在電梯門口等自己。

    “跟我來。”

    南山疑惑,“我們不去辦公室嗎?”

    顧升笑了笑,“謝容在呢,他越急,就越讓他等著吧。”

    他領著她走到了一間會議室,用鑰匙開門走了進去,又小心翼翼地關好。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會議室幾乎是閑置的,平日裏根本沒有人會經過這裏。

    “我們來這裏幹嘛?”南山謹慎地問道。

    顧升說:“看謝容正在做什麽。”

    他不知在哪裏按了一下,會議室的櫃子就移開了,出現了一閃小鐵門,他從兜裏掏出了把鑰匙,開了這扇鐵門。

    裏麵是一間臥室,蠻舒適的裝修風格,隻是長條書桌上擺放著幾台監視器,正

    開著,能看到辦公室的全景。

    “這是我的休息室。”他解釋道。

    南山點了點頭,她記起來顧升辦公室有一扇小門,當時她就猜測裏麵是休息室,隻是沒想到有兩條道通向這裏。

    莫名的,她覺得顧升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監控屏幕上,謝容安靜地坐著,雙手放在臉上,十分挫敗的樣子。似是等得不耐煩了,他站了起來,焦躁的來迴踱步。

    “我們什麽時候出去?”南山問道。

    顧升正坐在沙發上,慢悠悠起身,打算讓南山好好看看自己大戰謝容的樣子。

    就在此時,謝容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摁掉,又響起,如此反複好幾迴,他接了起來。

    顧升動作一頓,察覺到有情況,又坐了下來。

    “喂,你是誰?”謝容語氣不好地問道。

    不知顧升在那頭裝了什麽設備,辦公室的一點響動,休息室裏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那頭似乎說了什麽,謝容冷笑起來,聲音壓低了不少,“不是你又是誰?我已經給你錢了,你還要幹出這種事情來。等我找到你的時候,一定要告你敲詐。”

    謝容正要摁掉電話的時候,突然頓住了,極其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麽?”

    那邊似乎已經掛了電話,謝容看著黑色的手機屏幕,沉思了片刻,最終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輕萱,是我?”謝容語氣柔和了不少,聲音依舊壓得很低。

    他看了門口一眼,確認不會有人突然進來,極其謹慎地問道,“你老實告訴我,陸文月自殺的那個時間段,你是不是去過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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