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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許清澈在頭昏腦漲中醒來,屋子裏太過昏暗,她分辨不清自己身處何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不在她昨晚住的那個酒店裏。因為身下的床墊柔軟異常,遠遠不是她定的那個四星級酒店能有的標準。


    有關昨晚的記憶紛至遝來,有徐福貴個勁灌她酒的畫麵,也有何卓寧突然出現救她於水火的畫麵,以及何卓寧俯下/身來親吻她的……


    神思瞬間清明,幾乎是同一時間,許清澈懸著心伸手去探絲被下的自己。很快,許清澈就鬆了口氣,身下的自己並非未著寸縷,除了bra被解掉了,其餘的依舊是原裝。


    誰解了她的bra?何卓寧還是別人?無論是誰,都不是許清澈喜歡的。她燥紅著雙頰坐起身來,在昏暗中摸索著將床頭的壁燈打開。


    床頭的電子時鍾上顯示的時間是早上9點,放在平時許清澈必上班遲到無疑,眼下她正出著差,似乎無傷大雅,不過都已經是出差的第三天,她的進展好像依舊一無所獲。


    打開了壁燈,屋子裏仍然暗沉沉的,與先前相比已經亮堂多了,許清澈四下裏打量房間,偌大的房間裏空空蕩蕩的,別有瘮人的滋味,尤其這房間是誰的她無從知曉,極有可能是出現在她斷片前記憶中的最後一個生物——何卓寧。


    許清澈掀被下床,腳踩到軟軟的毛絨地毯上,並沒有早年在小黃/文裏看到的女主和男主那啥過後第二天下床的虛軟無力感。


    這一突如其來的聯想讓許清澈汗顏無比,她,是在期待什麽嗎?


    尋到頂燈的開關,按下,屋子裏徹底明亮起來,許清澈終於有機會看清屋內的擺設,不是誰的家,是酒店無疑,因為沒有誰的家會是這般的了無生氣。


    許清澈幾乎是一眼就發現擺在床尾凳上自己的衣物,她難掩羞澀地將衣物換上,拿起放在衣物邊上的手機,界麵上毫無顯示,許清澈撇撇嘴,竟然沒有人來關心一下自己,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穿戴整齊後,許清澈扯開了蓋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的窗簾,屬於m市特有的好天氣投射進來,窗子外麵是忙碌而又悠閑的m市,許清澈即將告別這裏,在告別之前,她有個重要的任務,搞定徐福貴,為自己證明清白。


    許清澈推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才發現這是酒店的套房,外間是客廳。她繼而又打量了一番,確定沒發現什麽可疑的人物後,許清澈做了個深唿吸,也不打算弄清套房的主人是誰,隻想溜之大吉,她躡手躡腳地走向門口。


    命運呐,就是這麽愛調戲人。許清澈才邁開第一腳,酒店套房的另一個房間的門就打開了。


    何卓寧鬆垮著睡袍出現在她麵前,睡袍裏麵的何卓寧赤/裸著上身,隻著一條底褲。睡袍的領口是那樣的大,以至於許清澈對何卓寧精壯結實的胸膛一覽無餘。


    一般來說,長年健身的男人,膚色小麥的居多,何卓寧則不然,他是那種暴曬變黑後,沒多久就能白迴去的白皮人種。


    許清澈瞥了眼那紋路分明的肌肉,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一個詞:白斬雞。


    被昵稱為“白斬雞”的男人挑著眼睛看向許清澈,許清澈被他看得發怵轉移了視線。


    “何卓寧,你能不能、把、衣服先穿好?”許清澈撇開視線,用手指了指何卓寧的胸膛。


    何卓寧低頭看了眼自己裸/露大半的胸膛,勾起唇角,“不能。”甚至於,何卓寧的手更大幅度地撩開自己的睡袍,而後,一步一步走向許清澈。


    眼見著何卓寧一步一步走近,許清澈往後倒退了兩步,“咳咳咳”,她以清咳聲製止了何卓寧的繼續前進,顯然,何卓寧不是那種聽話的人,反倒是劣根性作祟,他向著許清澈欺身上前。


    “何卓寧,你、你幹嘛?”許清澈連連後退,直至被何卓寧逼退壁咚在牆上。


    何卓寧的唇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反問她,“你說呢?”


    白花花的肌肉晃著她的眼,許清澈克製著自己別開視線,強迫著自己鎮定淡然,“何卓寧,雖然我很感激你昨晚幫助我,但我不是隨、隨便的女人!”為表明自己的貞潔節操,許清澈試圖緊了緊她的衣領,結果發現她並沒有領子。


    看著眼前滑稽可笑的許清澈,何卓寧非常不厚道地笑出聲來,“你以為我想幹什麽?”


    笑意裏藏著滿滿的戲謔,許清澈被他笑得無地自容,隻能對著他怒瞪著一雙眼睛,“起開,我要迴去!”


    許清澈的憤怒是惱羞成怒的憤怒,盡管效果甚微,但是何卓寧確實不再繼續戲弄她,何卓寧直起身,將身上的睡袍攏好,他對著許清澈開口道,“你等等,我送你迴去。”


    “不用,我自己會迴去。”許清澈拒絕了何卓寧的好意,要是被人知道她和何卓寧從一個房間出來,她還說得清,還會有清白可言嗎?殊不知,在某些人的眼中,許清澈早已沒有了清白。


    “如果你不介意更多的人知道昨晚我們倆在一起的話,就走吧。”何卓寧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實則威脅之意滿滿。


    許清澈翻了兩個大白眼,一起出門,難道不是更容易招致別人對他們倆關係的猜測?


    “清者自清,反正我們沒有住一個房間。”許清澈試圖為自己辯白。


    何卓寧唇角微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呢?”


    許清澈私想,何卓寧這樣的人,要是放到古代就是個殺人於無形的個中高手,她大寫的服。


    趁著何卓寧換衣服的時間,許清澈也迴了先前房間的洗手間洗漱,鏡子裏的許清澈頂著一頭亂發和一張素顏,連她自己都不忍直視,難為何卓寧竟然還有心情調戲她。


    許清澈再次頂著一張素顏出來時,何卓寧已經捯飭完畢了,一身休閑裝,人模狗樣的,拿十分製帥哥評級標準來說,何卓寧沒個九分也有八分。


    相比較何卓寧,許清澈簡直不能更邋遢,雖然亂發已經被她捋平,但頂著一張大素顏,穿著隔夜的皺衣服總歸上不了台麵。


    許清澈大概能猜到她與何卓寧一同出去麵,會有多少人嘲笑何卓寧的饑不擇食,想到這許清澈就想竊喜,完全沒有意識到無意之中把她自己給貶低了。


    出了酒店,何卓寧與許清澈兩個畫風完全不同的組合果不其然招來路人的無數注目禮,許清澈已經破罐破摔,毫無所謂了,沒想到何卓寧比她還淡定。


    許清澈還能說什麽,隻好緊跟著何卓寧去到停車場,何卓寧竟然又雙叒叕換車了,對此,許清澈隻有一個想法,土豪就是土豪,換個車跟換件衣服一樣。當然這也有可能不是何卓寧的車,畢竟這兒不是y市,是m市。


    等上了車,許清澈忽然想起一個嚴肅的問題,她轉頭問何卓寧,“昨晚我的衣服誰換的?”她這是委婉的說法,其實最準確的表述應該是“昨晚誰解了我的bra?”


    不問還好,一問何卓寧的耳朵霎時便紅了,“咳咳咳,你問這個做什麽?”


    看著何卓寧明顯不自然的表情,許清澈瞬間了然,昨晚極有可能……


    “何卓寧,該不是你吧?”許清澈簡直欲哭無淚,如果真是何卓寧解的話,天呐,她還不如去死了算了。


    “你猜?”何卓寧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而是丟給許清澈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許清澈:“……”十有八/九是了。


    就這樣,許清澈懷揣著莫可言說的複雜情緒,任由何卓寧開車載著她,她沒與何卓寧提起目的地,也沒聽何卓寧主動提起。


    在許清澈以為這是一場毫無目的的行程的時候,何卓寧卻直接告訴了她答案,這不是毫無目的,而是有目的的,因為何卓寧開著車子將許清澈載到了她原先住的那個酒店。


    見此,許清澈眼裏是無法掩飾的差異,她狐疑地問何卓寧,“你知道我住在這裏?”


    “知道。”何卓寧點點頭,並不打算隱瞞。


    聽到何卓寧的迴答,許清澈不高興了,“既然你知道我住在這裏,為什麽不直接把我送迴來?”她知道何卓寧沒有送她迴來的義務,可他也沒有把她往他自己的地方送的權利啊。


    何卓寧若有所思地斜乜了她一眼,幽幽然開口,“你以為我不想嗎?前提是某人不纏人。”


    一句話說得如此隱晦和曖昧,許清澈無法辨別何卓寧說的是真是假,因為關於昨晚的記憶,她腦海中隻有何卓寧俯下/身來親吻她的那個場景,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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