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還真好說話。」馮於霏譏諷的說。
姬醇夜瞧著他刺蝟般的態度，倒是微微一笑。
馮於霏見他笑了，更加惱火，原本要再尖聲罵個幾句話，卻在視線一轉時，撞進他一直略微低垂著的眼皮底下。
眸裏幽森如潭，死水似的靜謐。
隻為他這麽一笑而已，那幽潭裏微微一蕩，連點水光潑濺都沒有，卻莫名的吸引人心。
馮於霏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失神，連原本要罵些什麽也忘得一幹二淨，半晌才迴過神來，低聲喃道：「真是妖孽。」
姬醇夜注意到他的嘴巴動了動，卻什麽聲音也沒聽到，沒想太多，隻是在目光滑開之際，看見他托著臉頰的右手腕上有一個嫣紅的小痣。
若是生在眼下，約略還能添點媚氣吧……他漫漫的想著。
琵琶骨底下被封住的兩針，將原本應該要全身運行的氣脈全淤堵在那兒，讓他感到渾身無力，丹田裏空蕩蕩的一片，舉手抬足都跟不會武功的尋常人一樣。
逃出姬家至今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居然就淪落到青樓之地……
「到底是誰砸了我的腦袋，把我賣給人口販子的？」他細細碎碎的喃念，腦袋裏卻什麽也沒有想。已經身處在這兒了，就算想到是誰偷襲，也沒有任何用處。
姬醇夜看向窗外，月色隱隱約約，灑落一地斑駁的光影。
算了，隨遇而安，也沒有什麽不好。
到了這個境地，最終也不過一個死字而已。
他想得漠然，眼皮低垂著，底下那幽森的眼瞳裏，一點波瀾都沒有。
「啊，對了，還得找到想做的事啊！」
稍早之前，有個女人向他低聲的這樣交代過，要找到想做的事……在那之前，就好好的待在這裏也無妨……還要牢牢的占著第三名的位置啊？
「真麻煩。」他喃喃念著，抬了抬眼，「馮於霏，你來苑裏多久了？」
「不久，早你五、六天而已。叫我於霏吧！」
「唔，那你就直唿我的名字吧……我聽管事說過，苑裏已經有個紅牌的倌兒了。他貌美嗎？
「十八、九歲的年紀，細皮嫩肉，又調養得好，自然是貌美的。」
「還要貌美啊……」姬醇夜低下頭。
馮於霏看不下去他那種溫溫吞吞的遲鈍模樣，抓起枕頭，粗魯的砸向他，嘴裏罵道：「年輕不就是本錢嗎？你會沒有？少長他人威風了！那紅牌也不過就是苑裏開張不到一個月的成績而已，他是管事從其他地方帶來的，性子又軟綿綿，客人要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他那身子能再撐過三個月就不錯了……」
「三個月？隻能再紅三個月嗎？」
「哼！」馮於霏冷笑一聲，「身子沒養好就一再接新客，性子又軟到讓客人隨意折騰，每次都要等到管事覺得不對勁了才救出來……那紅牌恐怕也沒有訓練多久，憑著貌美就被管事推上第一線，用他那細皮嫩肉的身子打響聚星苑三個月的名聲，管事這算盤也撥得不錯呀！」
姬醇夜瞧著他刺蝟般的態度，倒是微微一笑。
馮於霏見他笑了，更加惱火，原本要再尖聲罵個幾句話，卻在視線一轉時，撞進他一直略微低垂著的眼皮底下。
眸裏幽森如潭，死水似的靜謐。
隻為他這麽一笑而已，那幽潭裏微微一蕩，連點水光潑濺都沒有，卻莫名的吸引人心。
馮於霏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失神，連原本要罵些什麽也忘得一幹二淨，半晌才迴過神來，低聲喃道：「真是妖孽。」
姬醇夜注意到他的嘴巴動了動，卻什麽聲音也沒聽到，沒想太多，隻是在目光滑開之際，看見他托著臉頰的右手腕上有一個嫣紅的小痣。
若是生在眼下，約略還能添點媚氣吧……他漫漫的想著。
琵琶骨底下被封住的兩針，將原本應該要全身運行的氣脈全淤堵在那兒，讓他感到渾身無力，丹田裏空蕩蕩的一片，舉手抬足都跟不會武功的尋常人一樣。
逃出姬家至今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居然就淪落到青樓之地……
「到底是誰砸了我的腦袋，把我賣給人口販子的？」他細細碎碎的喃念，腦袋裏卻什麽也沒有想。已經身處在這兒了，就算想到是誰偷襲，也沒有任何用處。
姬醇夜看向窗外，月色隱隱約約，灑落一地斑駁的光影。
算了，隨遇而安，也沒有什麽不好。
到了這個境地，最終也不過一個死字而已。
他想得漠然，眼皮低垂著，底下那幽森的眼瞳裏，一點波瀾都沒有。
「啊，對了，還得找到想做的事啊！」
稍早之前，有個女人向他低聲的這樣交代過，要找到想做的事……在那之前，就好好的待在這裏也無妨……還要牢牢的占著第三名的位置啊？
「真麻煩。」他喃喃念著，抬了抬眼，「馮於霏，你來苑裏多久了？」
「不久，早你五、六天而已。叫我於霏吧！」
「唔，那你就直唿我的名字吧……我聽管事說過，苑裏已經有個紅牌的倌兒了。他貌美嗎？
「十八、九歲的年紀，細皮嫩肉，又調養得好，自然是貌美的。」
「還要貌美啊……」姬醇夜低下頭。
馮於霏看不下去他那種溫溫吞吞的遲鈍模樣，抓起枕頭，粗魯的砸向他，嘴裏罵道：「年輕不就是本錢嗎？你會沒有？少長他人威風了！那紅牌也不過就是苑裏開張不到一個月的成績而已，他是管事從其他地方帶來的，性子又軟綿綿，客人要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他那身子能再撐過三個月就不錯了……」
「三個月？隻能再紅三個月嗎？」
「哼！」馮於霏冷笑一聲，「身子沒養好就一再接新客，性子又軟到讓客人隨意折騰，每次都要等到管事覺得不對勁了才救出來……那紅牌恐怕也沒有訓練多久，憑著貌美就被管事推上第一線，用他那細皮嫩肉的身子打響聚星苑三個月的名聲，管事這算盤也撥得不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