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佳與周暢對視一眼,沉默一會踟躕道:“林姐,要不我們跟著你吧,你一個人帶著這麽多孩子實在是太累了。”


    林小雨笑著對她道:“沒事的,已經習慣了,我要去西部,那裏不知要遇到什麽危險呢,我這兩天用小豆說的辦法,幫著你治愈一下臉上的傷疤,如果你們不願意在這裏生活的話,可以去勇士基地,在那裏我認識一些人,你們可以去那裏生活,要是不嫌棄路遠,也可以去壁壘基地,那裏有信兒的姑姑和姑父,熟人更多一些。”


    董佳又與周暢對視一眼,倆人都露出失落表情,他們也知道,自己跟著林小雨並不一定能幫到什麽,說不定還會成為人家的負擔,但是還是想跟著林小雨,好像這樣心裏才踏實似的。


    見到倆人都不說話,林小雨以為董佳不相信小豆治愈傷疤的方法,就解釋道:“小豆原來是個軍人,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受了感染,機緣巧合地變成這般,他的尿不是普通小孩的童子尿,而是吸血鬼的童子尿,所以應該會起作用,隻是你別太。”


    “吸血鬼?”倆人驚唿出聲?又覺得這樣不太好,忙又要解釋。


    林小雨擺擺手,小酒窩跳動著笑著道:“嗯,沒事,就是那傳說中的吸血鬼,是被隕石能量衝擊改變的。”


    “真是太玄妙了,”周暢感歎地道。


    “是啊,我現在正在努力改變他,希望長大後別吸人血就行,”林小雨說到這,讚同地點點頭道:“這個世界因隕石變化已經超乎人類想象。”


    倆人齊齊點頭,表示讚同這個觀點。


    “那個小豆原來多大?”董佳很好奇小豆的身世。


    林小雨邊攪和鍋裏的小米粥,邊道:“十七八歲吧,是個剛剛入伍的小兵。”


    “那他還記得原來的事情嗎?”董佳接著問。


    “好像隻記得一點點,大多數都忘了,不過小豆是他的小名,這是他想起來的,哎。也不知他家在哪,家人如何了。”


    正說著,小豆急匆匆地跑進來喊道:“媽媽媽媽,快拿盆,快拿盆,我要尿尿。”


    “為啥尿尿還要拿盆啊?”林小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小豆捂著褲襠道:“給那個討厭的女人治臉啊,我的尿可是很珍貴的呢。”


    董佳:“。”


    林小雨忙拿出一個空的塑料壺遞給他,讓他往這裏麵尿,最起碼有蓋,省的放在空間裏跑味。


    小豆不管不顧就要當著大家麵解褲子,周暢快速上前,引導他去一邊尿尿。


    董佳臉又變成紅柿子,慌慌張張地跑出屋子。


    林小雨臉不變色心不跳地嘟囔:“小姑娘臉皮就是薄,哪像自己,有了孩子後臉皮好像越來越厚了,”說到這,又想起昨晚那寶貝一說,臉頓時也變成紅柿子。


    吃完飯,林小雨看看還有點時間,就讓董佳坐到一旁,準備給她治愈傷疤。


    用小毛刷往她臉上塗抹尿液時,一眾家夥齊齊捂上鼻子,還嫌棄地往後退。


    董佳眼圈裏又有淚光閃現。


    周暢忙與郝傑拉著幾個家夥出去找鯰魚和螞蟻玩,讓他們翻譯黑鯰魚和螞蟻所說的話,不一會,黑鯰魚的歌聲就響了起來,同時,它的尾巴還擊打冰麵加入拍節。


    周暢原來可是會彈吉他的,對於音樂也很是熱愛,他拿起木棍,敲擊碼頭上廢棄的汽車,找到準確的聲調後,就敲擊起來。


    信兒他們哪見過這般表演,立刻驚喜地大叫大喊,鴨子興奮地撲楞著翅膀,碼頭上頓時熱鬧喧嚷。


    屋裏兩女子不由得相視一笑,心中都湧起幸福快樂,雖然生存對於人類依然很殘酷,但是卻有著無限的希望,隻要有希望,暫時的困難就不在可怕。


    林小雨用光能輕輕地在她臉上掃過,果然自己的光能加上吸血鬼的尿液,真能治愈疤痕,看著那疤痕慢慢變淺收縮,林小雨再次對小豆刮目相看,他沒有吸血鬼的先驅指導教育,竟然還能懂這些,難道是憑著直覺感知的?


    由於傷疤日子久了,一次並不能治愈,不過見傷疤收縮的情況,林小雨估計每天三次,兩天時間就會差不多了。


    董佳洗完臉,林小雨拿出小鏡子給她,讓她自己照照。


    當見到那猙獰的傷疤縮小很多時,她就抱著林小雨嚎啕大哭起來。


    這時外麵傳來熱烈的掌聲,董佳立刻收住哭聲,疑惑地望著林小雨。


    “是不是那些打喪屍的人來了啊?”林小雨幫著她擦了擦眼淚道。


    果然,外麵又傳來齊齊的叫好聲,裏麵參雜著信兒高興的大叫聲。


    他們也是被音樂吸引來的。


    林小雨拉著董佳急忙走出去,隻見人們圍成一圈,圈裏有幾個年輕人表演街舞。


    也許壓抑的情緒太久沒有釋放了,也許這樣的平安快樂太珍貴,所以人們很是興奮,就是圍著的人都開始擺動起來。


    國人的脾氣秉性是含蓄的羞澀的,這樣張揚的表現出來還真難得。


    林小雨沒讓董佳出聲,讓她站在這裏看熱鬧,自己則迴屋裏給異兒喂奶。


    異兒吃飽了不進空間,應該覺察到外麵的熱鬧,吭吭哧哧地想出去玩。


    林小雨隻好將他用背帶綁在胸口,快速地將灶具收拾好,這才走了出去。


    外麵參與跳舞的人越來越多,年輕人翻跟頭在場中心折騰,年歲大的則在邊上亂扭著,人人臉上都露出久違的笑容。


    鴨子也跟著年輕人在場中間飛舞著,嘴裏還大叫著。


    蛐蛐則忙著往人腦袋頂上撒尿,好像這般才能表達自己的激動情緒。


    信兒跟螞蟻形成一個小群體,螞蟻排著隊轉圈,信兒則扭動著小屁股,又跳又叫。


    隻有小豆,好像格格不入這樣熱烈情緒,趴在一輛廢棄的車上,讓長長的頭發將自己的容顏遮掩。


    林小雨悄悄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小豆,小豆這才抬起頭,滿眼迷茫和無助。


    林小雨心中一疼,抱住他的頭親了一口道:“是不是不習慣這樣的情景?”


    小豆被這樣的接觸弄得怔住,沒有聽到林小雨的問話,而是接著將頭送到林小雨嘴前,意思是在親一下。


    哎。林小雨歎了一口氣,就又在他的額頭親了親。


    他好像學會了似的,立刻抱著林小雨的頭,也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隻是他的尖牙有些礙事,碰觸到林小雨的額頭上有點涼。


    這時異兒“啊。。啊。。”兩聲,小豆忙又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還將自己的手指遞到他手裏,給他玩。


    那熟悉的溫暖、柔柔的能量更迅猛地蔓延肢體百骸,讓他忍不住輕微呻吟一聲,摟住林小雨的肩膀,將頭放在她的肩上道:“媽媽,我好喜歡黏糊你。”


    林小雨疼愛地摸著他那漂亮的臉蛋道:“媽媽也很喜歡,”又低頭看了看瞪著大眼望著他們的異兒道:“異兒也很喜歡呢。”


    “媽媽,我也想讓你抱抱我,像異兒這樣,”小豆撒嬌道。


    林小雨滿頭黑線地道:“你太大,媽媽抱不動啊。”


    “我要是能像三哥會縮小就好了,那樣媽媽就能像抱著二哥那樣抱著我了,”小豆惆悵地道。


    林小雨第一次見到他臉上竟然顯露出憂愁的情緒,忙寬慰道:“我這樣摟著你不也是抱你嗎?沒什麽區別的,好了,別亂想了,他們已經跳完舞,咱們準備打喪屍去了。”


    “媽媽,那你晚上摟著我睡好嗎?”小豆嘟著嘴,摟著林小雨不撒手。


    “好好好,晚上摟著你睡,”林小雨見到徐芝蘭她們往自己這邊走來,忙答應道。


    小豆又煥發精神,見到來人也沒有擺出警告的麵容。


    林小雨將異兒送入空間,就帶著一眾人開始出發。


    大家的情緒很是輕鬆快樂,與原來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原來出去找食物找水是很沉重的,因為要跟喪屍搏鬥,說不定就會命喪黃泉再也迴不來了。


    而現在則是說笑地去打喪屍,不僅生活有了希望,還有大量的物資等待去拿,整個城市商場超市裏的東西雖然有一部分壞掉,但依然有大部分食物能食用,以後再也不會挨冷受凍,再也不會有生命之憂了,心裏怎麽會不快樂不輕鬆呢。


    想到這,眾人望著走在前麵那瘦弱的小女人身影,心裏湧起無限的感激之情,是她給這些人生的希望,是她讓這些人摒棄原來的恩恩怨怨走到一起,是她給這些人一塊平安活著的淨土。


    林小雨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她正與跟在她身邊的徐芝蘭、高勝、王樹明說著話:“遷徙市也就剩下你們這些人了,存儲的糧食應該足夠吃上幾年的,如果今年春耕後到了秋天在有所收獲的話,你們的生活會更加富足,所以,盡量避免戰鬥,保護住那些普通人,壁壘基地的研究人員發現,異能者和變異者都很不容易受孕,因為身體被輻射改變,需要一段時間的進化,隻是這進化時間不知多長,有可能幾年有可能幾十年,所以如果人類在相互殘殺,恐怕不用喪屍來攻擊,地球上就見不到人類蹤跡了。”


    “什麽?老天啊。”徐芝蘭聽到這消息,不由得發出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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