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疑問,林小雨就探查原來駐紮的房頂,雖然火勢很大,喪屍鼠很多,但不難看出房頂上有著血跡。


    昨晚並沒有血跡?怎麽一晚上突然出現了呢?


    這些血腥之氣是將喪屍鼠引來的緣故吧?


    也許昨天太累,外麵有什麽動靜,不僅自己沒有聽到,就是具備動物警惕性的鴨子和蛐蛐還有小豆也沒有聽到。


    不對,此人應該用什麽異能遮掩,否則那些喪屍鼠也不會饒了他。


    現在還不是探查這個的時候,先解決喪屍鼠後,在尋找蛛絲馬跡。


    由於樓房較高,喪屍鼠隻能通過樓道上來攻擊,所以隻要守住樓梯口就能慢慢地消滅幹淨,同時,樓下往上擁擠的喪屍鼠,直接居高臨下地消滅。


    喪屍鼠慢慢被消滅光,待那些人來臨戰事已經接近尾聲。


    他們也快速加入戰鬥,終於將喪屍鼠消滅幹淨。


    林小雨對他們點點頭,仔細看了看誰沒有來,但是基本都到了,她並沒有立刻去消滅喪屍,而是迴到原來的樓頂,用藤蔓將火撲滅後,仔細觀察起來。


    果然樓頂有血液不說,據蛐蛐判斷,這是人類的血液,潑灑的血液應該是昨晚幹的。


    為什麽呢?為什麽要用喪屍鼠將自己困住呢?


    她走下樓,對著那些準備跟著自己打喪屍的人問:“城市裏哪個區域的喪屍鼠最多?”


    聽到她這般問話,那些人神色各異,都沒有說話,隻是眼睛不時地往長虹化工廠--薛路那裏瞟去。


    半晌,在林小雨逼視的眼光下,薛路才囁嚅道:“我們那裏是喪屍鼠多,可再多也多不過碼頭那裏。”


    “錢金友那裏還有什麽人?”林小雨皺眉問道。


    徐芝蘭快速地迴道:“我們昨天忙著清理喪屍,沒有去他的大本營搜查,應該還有幾個小嘍囉。”


    林小雨點點頭,也沒有多做解釋,她要親自去藍河區域那裏看看,將那幾個不起眼卻一肚子壞水的嘍囉滅掉。


    她揮手帶著大家開始掃街,打到一半,又加入幾個人,林小雨從外形上判斷,應該是在食人別墅那裏遇到的三個人,隻是他們臉上都蒙著布巾,看不出容貌來。


    林小雨今天也帶上口罩,不僅因為天氣太冷,凍得臉上的皮膚很疼,還因為喪屍的腐臭味道甚濃,實在是令人作嘔,所以她也帶上厚厚的口罩。


    給信兒圍了一條圍巾,也想給小豆圍上圍巾的,小豆嫌棄打仗礙事,很強硬地拒絕。


    鴨子卻蹦跳的要圍巾裝飾,林小雨沒有辦法,就給它脖子上圍上一條方巾,很有點西部牛仔的味道。


    蛐蛐沒有戴圍巾,怕打仗時將圍巾弄壞了,它不怕冷,戴圍巾實屬為了美觀。


    這三個人看樣子是自由人,不屬於這裏麵的任何一支隊伍,好像還與這些人有著罅隙,彼此碰麵都帶著些尷尬。


    林小雨也不想打探他們之間的矛盾,清理出一條街後,就讓他們搬些東西阻擋住,這樣省的有漏網之魚。


    果然,越往藍河區域方向走,那裏的變異鼠越發多了起來,隻是大部分被林小雨消滅,這一小部分很快就被消滅。


    錢金友的總部設在碼頭邊上一棟四層樓,樓頂上趴著幾個人,都用槍指著l來人,不過氣勢不是很強,隻有一名女子穿著張揚的大紅色羽絨服,怨毒地望著樓下圍過來的人群。


    徐芝蘭上前一步道:“喪屍鼠是你讓人引過去的吧?”


    那女子臉上的怒色讓她姣好的麵容變得猙獰,惡狠狠地道:“誰讓她多管閑事!咱們在這生活好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為政,偏偏她到來打破這平衡,即便清理完喪屍又如何,難道能避免人與人之間的以後戰爭?”


    “放你娘的屁,”那個失去女兒的婦女怒罵:“你們給蜘蛛喂人類的時候,打的是什麽算盤誰不知道,隻是你們怕幾個小隊聯合起來滅掉你們,才獨守一隅不敢公然弑殺,少在這說冠冕堂皇的屁話。”


    “難怪宋清清在臨時的時候還那麽強硬,還真是像你呢,都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那女子嘲諷地道:“你女兒才十五歲,就知道勾引男人,這點是不是也隨了你呀?”


    那婦女大喝一聲,水球扔了上去,將樓房的房頂打落一塊下來。


    那些警戒的男子都嚇得開槍,隻是,子彈突然停在空中,一道綠色的液體掃了一遍,頓時化為烏有。


    那女子臉色變得蒼白,身體發抖,她感覺到這次自己是碰到強手了。


    她瞬移到林小雨跟前,想用匕首暗殺林小雨。


    林小雨冷哼一聲,立刻用藤蔓將其捆住,道:“我早估計道你用這招引來喪屍鼠,哼,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利和那可笑的權利,而不讓清除喪屍的人還真少呢,你的思想還真特別,真令人刮目相看呢。”


    一路上,林小雨都在分析那些人血是怎麽潑灑而又沒有驚動自己的,隻有空間瞬移這個異能,才會不留下腳印不留下氣息,所以,這女子敢這樣叫囂,應該有自己獨到的能力,加上她所說的話,就能判斷出,那些人血定是她所為。


    林小雨又對著那幾個驚愕地忘了開槍的人道:“放下槍自己走下來,否則立刻死。”


    那幾個人還在猶豫,林小雨將女子綁在樓房前的旗杆上,鴨子的火球立刻補上,火焰將那女子燒的慘叫連連,林小雨淡淡地道:“敢算計我,就要有被報複的覺悟。”


    那幾個男子嚇得忙將槍扔下,連滾帶爬地跑下樓來,哭天喊地地說是那女子是自己去樓頂潑灑人類血液的,跟他們無關。


    人類的血?


    這個問題引發曽見過地窖裏關著的人類的男人警覺,立刻上前審問在哪裏還藏著人類。


    於是,一眾人押著那幾個人去樓裏的地下室去找,隨後驚恐哭喊聲傳來,接著就是異能發出聲及慘叫聲不絕於耳。


    林小雨沒有過去,她隻是痛心地將信兒抱起來,離那棟樓房遠些,來到碼頭望著藍河的河麵沉默著。


    鴨子能感覺到她繁雜而又憂傷的心情,就主動賣萌,很漂亮的來個滑翔,落到凍得很結實的冰麵上。


    鴨蹼開始滑冰,嘴裏還嘎嘎嘎的叫著,像是給自己伴奏。


    鴨子的身軀並不優美,但是滑起來很好看,很有點單人冰舞表演。


    林小雨心情紓解很多,人類有了異能,不是用在同仇敵愾想辦法清除喪屍上,而是用在算計人類身上,真是可悲可歎啊。


    那棟樓房開始燃燒起大火,看樣子人類要用火焰吞噬掉那些血腥那些殘酷的景象。


    身後響起腳步聲,林小雨沒有迴頭,隻聽那個大男孩低聲道:“謝謝你給了我們希望。”


    林小雨歎息一聲道:“別把我想的那麽偉大,我隻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假如我沒有這個實力,也不會這樣逞能,或是這樣的現。”


    男孩嘴角勾了勾道:“我可以叫你一聲姐嗎?”


    “我姓林,叫我林姐好了,”林小雨依然沒有迴頭,隻是臉上的凝重緩解許多。


    “我叫郝傑,爸爸說我是男子漢,讓我成為豪傑,所以就起了這個名字,”大男孩自我介紹地道:“我爸爸就是被那些壞人抓走的,可是,那裏麵沒有我爸爸。”說到這,聲音開始哽咽。


    林小雨不知該說什麽,末世存活下來的人,基本都失去親人,要是安慰也安慰不過來,所以她隻能保持緘默。


    “林姐,你說我爸爸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沒有被他們抓到?是不是沒被。”吃的這個字像是卡在他的咽喉,怎麽也說不出來。


    林小雨迴頭與他的淚眼對視道:“你爸爸一定還活著,說不定是藏在哪裏或是跟著誰逃跑了,別灰心,慢慢找就能找到,我也是去西部找爸爸的,我堅信爸爸會活著等著我去團圓。”


    男孩淚如雨下,趔趄地撲過來,將林小雨與信兒抱著嚎啕大哭。


    這個男孩才十五六歲的樣子,生活給他的打擊太大了,尤其是最後的一點希望破滅時,他心裏實在是承受不住,所以才會有著這番對話。


    他是在林小雨這裏尋找生的希望,尋找自己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小豆正琢磨著跟不跟鴨子一起去滑冰,自己穿著鞋下去滑肯定滑不過鴨子,要是脫鞋會不會被媽媽罵?正猶豫著,突然聽到哭聲,扭頭看過來,立刻暴怒:這是誰呀?那是我的媽媽,你憑什麽抱著媽媽不放手啊?


    於是衝過來就要動手。


    林小雨忙示意他不可,小豆受了委屈,決定要用哭聲壓製住這個討厭的哭聲,於是,他張開大嘴開嚎,隻聽哭聲不見眼淚。


    男孩被身後的大哭聲嚇了一跳,忙放開林小雨迴頭看來,隻見一張長著獠牙的大嘴對著自己正大哭著,嚇得他快速往後退去。


    於是小豆終於抱上媽媽了,將頭埋在媽媽的脖頸旁收住哭聲撒著嬌。


    男孩指著小豆想問什麽,卻不知該怎麽說。


    林小雨道:“他叫小豆,個子長得大,實際上才兩歲,這是信兒,今年四歲了。”


    見到都這麽小的孩子,才摟著林姐,而自己這樣大了,還當著小孩麵那樣哭,頓時感覺有些害羞,低下頭,喃喃地說不出話來。


    突然,冰層響起破裂之聲。


    林小雨急忙迴頭看去,隻見蛐蛐那大身軀正站在冰層上擺出滑動的姿勢,隻是分量太大,竟然將那麽厚的冰層壓裂。


    鴨子正表演的很帶勁呢,被蛐蛐這樣破壞立刻生氣了,怒喊:“蛐蛐。。”


    “我也會滑冰,我也可以滑的很好看,”蛐蛐不甘地道。


    “那你不會縮小滑啊,你那麽大那麽重吃的那麽多,在厚的冰層也承受不住啊?縮小縮小縮小。”鴨子氣急敗壞歇斯底裏地喊著。


    “我縮小滑冰誰看得見是我啊,都以為是一個小黑渣渣,被風吹的亂動呢,我也會滑出花樣來,我要滑我要滑。”蛐蛐依然不縮小,想著趁冰層還沒有完全破裂之前,滑出個花樣來。


    兩個家夥爭辯著,小豆覺得自己吃虧了,還沒有上到冰層上,冰竟然要裂開了,於是立刻鬆開林小雨,就要往冰層上跳。


    信兒立刻將他定住,林小雨忙用藤蔓將他拉迴,好麽,他這麽一跳,非得讓冰層碎裂,不僅他會掉進水裏,就是蛐蛐與鴨子也會被殃及魚池。


    小豆覺得媽媽不僅讓一個陌生的男子抱,還偏心不讓自己滑冰表演,於是又一次幹嚎起來,還坐在冰冷的地上亂蹬腿撒著賴。


    林小雨頭疼地喊道:“無敵蛐蛐、天鵝,趕緊上來,咱們又要去收晶核去了。”


    鴨子和蛐蛐剛上了岸,冰層嘎啦嘎啦地裂開,一隻黑色的大腦袋眯著小眼喊道:“吵吵吵吵吵吵。。什麽?不知。那個現在是。那個冬天啊?那個。都在那個睡覺。。那個呢。”


    小豆的頭發爆長,滿心的怒氣發泄在這隻鯰魚身上。


    鯰魚被捆綁住,掙紮地用尾巴拍打著水麵,嘴裏結結巴巴地道:“那個。大俠饒。。那個命,小弟那個。。是開。。那個玩笑的。。那個你。。隨便。。那個哭。”


    林小雨忙讓小豆鬆開,小豆不同意,沒辦法,林小雨隻好將信兒放下,自己上前摟住他安撫道:“咱們迴頭找一塊冰凍得結實的地方在滑,媽媽要好好看看你的表演哪。”


    小豆這才半信半疑地鬆開那隻鯰魚,哭著問:“哪還有凍的厚厚的冰層啊?”


    “我。。我知道啊。”鯰魚點頭哈腰地討好道。


    這時,眾人忙完打掃戰場走了過來,見到這一幕張口結舌。


    林小雨道:“不用麻煩你了,你去接著冬眠吧,不過別傷害人類,否則我們可是饒不了你的。”


    “那個。那個不會。那個。。我為了修行。是素食主義者。不吃。那個肉。。”鯰魚緊張越發說話不利落。


    林小雨揮了揮手讓它趕緊走。


    在眾人驚異的眼神中,林小雨接著往下條街走去。


    “那個。我會唱歌。那個給你們。。滑那個冰伴奏。比鴨子。大人那個唱的。。動聽。”鯰魚又將頭探出來不謙虛地自薦道。


    鴨子不客氣地將火球扔過去:“叫鴨子大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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