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殺意,刀劍在我脖子處傳來的冰冷告訴我這不是夢境。

    “你是聖水宮什麽人。”慕容宸風身上好重的殺氣。

    “什麽聖水宮?”我被問的一愣一愣的。

    “哼。我說怎麽會有這麽蠻橫無禮之人,原來是妖魔邪派。”慕容宸風譏誚。

    “喂,你嘴巴放幹淨點。我根本不知道什麽聖水宮。”我才逃出歐陽府邸,聖水宮長啥樣我都不知道,我能和聖水宮扯上什麽關係。

    “哼。試一試就知道。”

    說完不分青紅皂白,劍就朝我刺來。我也不是好惹,我躲,我閃,我逃……真想給慕容宸風一個飛踢,不過他長劍在前我根本動不到他分毫。

    “歪門邪氣的功夫。還說和聖水宮沒關係。”

    “我——”我想起我告訴小二的名字:“我上官策從來都敢做敢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麽聖水宮,我見都沒見過。”

    “還敢狡辯。歪門邪派。武林中隻要是正派之人無不殺之後快。”

    我跳到木欄上說:“一口一個歪門邪派,武林正派。我倒看不出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之人和武林正派有什麽關係。”

    慕容宸風一劍揮過我的腰際。把玉佩拿在手上說:“這個玉佩上的圖案是聖水宮唯有的標誌。你還敢說和聖水宮沒關係。”

    我從木欄上跳下說:“拜托。這個是我撿來的。”

    “真是會狡辯。”

    真是的。現在說什麽都錯。“和你這個野蠻人說不通!”我走到他麵前,一把奪過玉佩說:“這個真的是我撿到的。。”

    慕容宸風沒想到我會站到他麵前,一臉奇怪的看著我。慕容宸風鄙視:“不是你的,你那麽緊張幹什麽。”話一完,劍就朝我飛來。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我沒防備。見到快要飛來的劍,我的頭偏偏一歪,劍劈中我的肩膀,而我的發髻帶子被劍勾到,鬆開,頭發直瀉而下。

    慕容宸風呆住。我手緊緊握著被刺流血的肩部。剛剛還在想被刺會不會穿迴家就被刺中,不過什麽都沒發什麽,沒有一道光把我帶迴現代,也沒有眼前一黑的暈過去。疼痛反而讓我更清醒。

    “你是……你是……女的?”

    阿靜聽到門外的動靜,見到床上我不在,急的從屋內衝出。看到我肩膀一片鮮血,頭發散落,阿靜叫道:“小姐。”

    阿靜把我護在身後,怒視慕容宸成。從懷裏掏出粉末,往慕容宸風身上一吹。慕容宸風有所戒備的後退。

    晶瑩的粉末在空中飛舞。我不知所雲的看著阿靜和慕容宸風。

    慕容宸風大驚:“蠱毒粉。苗疆蠱毒。居然還有生還之人——”慕容宸風看著受傷我說:“你真的和聖水宮沒關係。”

    “我要是真是什麽聖水宮的,你早就被我殺了。口口聲聲說什麽武林正派,做的事情還正是不正派。”

    慕容宸風說:“玉佩的主人你可認識?”

    “哼。”我嗤之以鼻說:“就算認識我也不會說。對於你這個說自己是武林正派,卻出手傷我的人。我覺得,聖水宮的人還懂得出手相救解人之危,比你這種武林正派之人來的更正派。阿靜,扶我進去。”

    慕容宸風劍又抬起,這次指的人卻是阿靜:“這個苗疆之人不能放過。”

    “憑什麽——”

    “憑——”

    慕容宸風話才開口我就說:“憑她是苗疆之人嗎?”

    我怒火中燒,忍著肩膀疼痛,一個飛踢把慕容宸風手裏的劍踢飛說:“給我卸掉你虛偽的武林正派之說。她是苗疆女就要被你魚肉。憑什麽。她是殺了你誰還什麽幹了什麽偷雞摸狗不能見人的事情,就因為她是苗疆人,會蠱毒之術?人無害人之心,個個說的上無愧天地。而你這個號稱武林正派的人,我不知道你無愧誰,但你有愧正派兩字,也不配用劍。什麽魔教什麽正派。魔教也有正派之人……正派兩個字不是用說的!”我說的激動,吐了口鮮血。

    “小姐。你吐血了。”阿靜著急。

    慕容宸風被我說的僵在原地。頭低低的,看不到什麽表情。

    我對阿靜說:“阿靜扶我進去。打點熱水來。等到天一亮去藥鋪給我抓幾貼藥。”說完,阿靜小心扶我進房間。

    我把傷口清洗幹淨。想到樊雨辰給我的藥瓶。我從懷裏掏出,瓶子上也有一個半含苞,半開放的蓮花圖案。看來樊雨辰是聖水宮的人。我把藥膏遞給阿靜說:“阿靜你們苗疆人應該懂得藥,你嗅嗅,這個有止血的作用嗎?”

    我把藥膏伸到阿靜麵前,阿靜沒接過,站在我麵前跪下。

    “阿靜你幹什麽!”

    “小姐。我並不是有心欺騙你。我是苗疆女的身份,希望小姐幫我隱瞞。”

    “苗疆女?是苗疆女有什麽問題嗎?不都是人啊。”

    “小姐深居府內不知道。我在5歲那年,江湖有兩個幫派盛大。一個就是慕容家另個一就是苗疆人聖天教母所創的聖水宮。慕容震為鞏固武林,卻又消滅不了聖水宮。就集合武林眾多正派人士圍攻苗疆。說苗疆蠱毒是害人之術,魅惑人心之妖法。還小的我被父母放到暗格裏。等我醒來,苗疆整個村落淒涼冷清。房子,人,牲畜……統統都死了。我輾轉被別鎮的農家收養,之後那裏鬧饑荒我才到小姐身邊——慕容震把苗疆女刻畫的魅惑重生。武林中人個個對苗疆女,好像都殺之後快……”阿靜的眼淚之下:“小姐會不會嫌棄阿靜?”

    “我若是真的會嫌棄你,我剛剛的那些話難道是說來耍耍嘴皮子的。阿靜你要是當我是姐妹,就起來。你再這樣長跪不起,我可以翻臉不認人啦。”

    阿靜感動的一直抹眼淚。

    “還不快看看這個藥有沒有止血的作用。你再不幫我弄藥,我看我又要大病一場。”

    阿靜把藥瓶子湊到鼻子變聞了聞:“裏麵的藥材都很稀有。味道很獨特。”阿靜捏出一點放到嘴把裏抿了抿:“藥裏含有三七根。小姐快把這個塗上。這個有止血化膿的作用。”

    “真那麽神奇?”我把粉末倒在傷口上。剛開始一陣辛辣感,過後血慢慢止住。我取過紗布,在布上倒了點藥對阿靜說:“阿靜幫我包紮。藥膏要對到傷口處。”我抬頭看著窗戶說:“阿靜天快亮了,你等會去藥鋪找郎中開點藥。”

    流血過多,頭有點暈。阿靜出去幫我拿藥之後,我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等到阿靜搖醒我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阿靜的藥已經熬好。

    “我睡了多久?”我想起身,卻全身軟綿綿,一點力氣都沒。頭昏沉沉……

    “兩天了。昨天傍晚小姐你沒醒,我怎麽搖都沒用。我跑到一字號房質問慕容宸風除了刺中你還幹了什麽。說了他好久,誰知他聽到小姐你還在昏睡,急的跑過來把了下你的脈,急匆匆的就拿劍出門,到現在還沒迴來。他走的時候和我說什麽,他會救小姐。聽的我都莫名其妙。”

    阿靜見我半天不動也奇怪起來:“小姐。你不要嚇我。”

    “阿靜——我現在……全身一點力氣都沒……好像有點……唿吸不過來。”

    “小姐。怎麽會這樣。”阿靜拿起我的手一看說:“小姐。你中毒了。”

    阿靜把我的手抬起給我看,指甲發黑。怎麽會這樣。慕容宸風的劍上應該不像會塗毒。我吃過的東西,阿靜也吃過。不可能她沒事,我有事。我到底是怎麽染上毒?

    “難道是——”阿靜從我懷裏掏出樊雨辰的藥瓶,走到桌子邊,拿過碗倒一碗清水。從懷裏掏出匕首從掌心一劃,濃黑的血滴落碗中,又拿著藥瓶往瓶子裏一倒。阿靜的臉色變了。阿靜慌張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裏麵很多銀針,和瓶瓶罐罐。阿靜取出一根銀針插入瓶子。拿過桌子上的燭台把蠟燭點亮,銀針放在上麵燒。燒出來的氣味,阿靜湊過去聞了聞,臉色更加難看。

    “我居然把古血草和別的藥材味道混合了。”

    阿靜走到我麵前,拿起手裏的藥瓶說:“這個瓶子裏的藥沫有毒——”

    “怎麽會。不至於啊。他如果要毒我為什麽要救我。我和他無冤無仇——”

    阿靜說:“他給這個藥是給小姐外敷用的,沒想到會——這裏麵的藥外敷沒事。可是內服或遇血就是毒藥。而且……是奇毒。”

    “可是……你……服用過……”我快唿吸不過來。

    阿靜說:“毒藥對我沒用。我小時候,過了萬毒穀,被萬毒攻心,所以我,百毒不侵。”

    “你們苗疆練武之人是不是都會進行萬毒攻心的……”我的氣越來越虛,不僅話說的小聲,慢慢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平常苗疆人一般不會,隻會帶點毒在身上防身。苗疆練武之人好像萬毒攻心是必須要進行的一項行程。”

    樊雨辰是聖水宮的人。聖水宮是苗疆人聖天教母所創,宮內的人估計都萬毒攻心,毒藥對他們來說和吃白米飯一樣平常不過。他對習以為常的藥,忘記它對一個平常人來說卻是奇毒。

    樊雨辰。你真的是要害死我。該說你是有意的呢,你又有救我之心不能說是完全想害我。說你是無意的呢,你帶這個居然是毒藥。我在這裏還沒過活幾天,如果就此能穿迴現代那還好,我要是就此命喪黃泉,我……我這幾天穿迴來……我白穿啦……

    就在我悲愴感歎自己要這個世界說拜拜的時候。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之即來的是,慕容宸風破門而入,身上遍布紅色的他,一進門一個踉蹌,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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