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從眩暈狀態之中恢複過來的時候,正對著司徒的側臉,對方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讓鳳九的記憶瞬間迴到了那道流光出現的時候。


    ……


    “一群王八蛋。”鳳九輕輕地呻吟了一聲,再度罵出了這句話。


    如果她的記憶沒出錯的話,那道流光之中還有一道男聲,在看到鳳九拎著南宮熾的時候,用十分意外的語氣說了一句,“怎麽有個女人?”


    媽淡,對方那明顯看不起女人的語氣怎麽能讓鳳九再罵一句?


    還有,她眼前的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鳳九的眼神掃過司徒的時候,眼神的意思很清楚。司徒懂了她眼神裏的意味,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別開了視線。


    “嗯哼,現在還不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嗎?”鳳九輕哼了一聲,半靠在樹幹上的樣子有些倨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我從那道流光裏拉出來的動作非常熟練,不像是第一次幹。”


    鳳九百分百的斷定,司徒以前一定見過這玩意兒了。否則,這要如何解釋方才那動作的熟練性問題?


    聽到鳳九的問題,司徒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顯然,在鳳九醒過來之前他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他仍舊沒想到答案。


    實話實說?還是怎麽地?


    司徒轉過頭正麵看著鳳九,輕聲問她:“如果我不說呢?”


    ……


    鳳九等了半天,還以為司徒會妥帖一點說出自己的答案,但可惜操蛋的是,司徒竟然反問了她這麽一個更加操蛋的問題。


    “你不說?”鳳九撇了撇嘴,“不說就不說唄。有本事你就憋上一輩子,否則的話,任何隱瞞的東西遲早也會有一天被人看穿。”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永遠沉默的秘密。更何況,司徒已經暴露了很多東西出來了,如果鳳九覺得有必要的話,這事她能夠查得到。


    司徒顯然也知道鳳九不是那麽容易妥協的性子,他低著頭沉吟了一會兒,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事情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但我保證,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全部事情。在這之前,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我知無不言。”


    “好。”


    鳳九不再和司徒矯情什麽,答應了下來。


    說實話,司徒若真的不想說的話,鳳九也不會強迫他什麽。但事關雲頂天宮……


    鳳九在直覺上和理智上都認為司徒藏著大秘密——和雲頂天宮都扯上了關係,而且還能夠截斷流雲印記的守護流光,要知道司徒隻是一個中靈師而已,這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難道說,司徒來自,或者是曾經到過雲頂天宮?


    “你跟雲頂天宮是什麽關係?”


    鳳九第一句直戳要點。


    司徒就知道她會問這個,他輕輕一笑,吐出三個字。“沒關係。”


    ……


    口胡,司徒混蛋,糊塗王八蛋,你騙誰呢!


    司徒看到鳳九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整個人陷入了迴憶之中,然後耐心地向鳳九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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