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一說完,就聽到“咯咯咯……”的笑聲從那雙眼睛處傳了過來,此時我的手依舊還捏著那張黃符在懷裏,我感覺自己手心裏全都是汗呐,然而我哪裏敢動啊,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要是動了……我再想辦法唄。


    就這麽耗了大約幾分鍾之後,一道月光透過那狹小的窗戶射了進來,頓時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芒,我透過月光朝前望去,隻見一個披頭散發一身血紅色睡衣,脖子上還套著一根麻繩的女鬼正站在我的眼前,她的臉上除了那雙沒有眼仁兒的眼睛之外,還有一條長度近三尺的長舌頭在那聳拉著,一滴滴粘稠的液體正不斷的向地麵上滴著……。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吊死鬼的舌頭是一個勁兒的唏噓啊,心說她的這條舌頭那跟黑白無常的比起來,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此時我已經把黃符從懷裏拿了出來,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黑氣的吊死鬼,我心說看來今天是少不了一場苦戰了,但是力量懸殊,得想辦法弄斷他脖子上的繩子才行,我正想思考著怎麽才能弄斷她脖子上那根麻繩的時候,透過月光我在吊死鬼身後的牆角處看到了一樣閃閃發光的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壁紙刀……,我心裏是暗喜啊,心說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現在就看怎麽才能過去拿那把壁紙刀了。


    我挺了挺腰又定了一下神之後對那吊死鬼說道“看你這身打扮,想必生前一定是很漂亮吧,為什麽要選擇上吊這種死法呢,你看看你那大舌頭……哎呦……多難看呐……”,那吊死鬼聽了我所說的話後,氣的她那條長舌頭是一個勁兒的在我眼前亂晃啊,晃的我都有點兒想睡覺了。


    就聽那吊死鬼嘴裏像是含著東西一樣,大著舌頭對我陰沉的說道“臭道士,你是那個薄情寡義的負心男人找來殺我的吧……,馬上給我滾……不然我要了你的命……”吊死鬼剛一說完,我立馬感覺四周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


    我看了一下四周然後笑著對吊死鬼說道“我說長舌頭姐姐,你可是冤枉了好人嘍……,我哪是來滅你的啊,再說我也沒有那個本事啊,我是來幫助你的……本道長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那種薄情寡義的陳世美了,那個……長舌頭姐姐,你給我說說你的事兒唄……”說話間我還往那把壁紙刀所在的位置瞄了兩眼。


    吊死鬼瞪著她那雙煞白的眼睛看著我問道“既然給你活路你不要,這可是你自尋死路了,不過在你死之前我還會讓你當個明白鬼的……”,緊接著吊死鬼就對我說出了她的冤屈,而我也在一邊聽著一邊一步一步的朝那把壁紙刀靠了過去……。


    原來眼前的這個吊死鬼名叫肖紅,事情呢也要從一年前說起了,肖紅是本市衛校的一名學生,眼看著就能被分配到市裏醫院去當護士了,有那麽一天肖紅和幾個同學去ktv唱歌,一唱就唱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剛一從ktv出來就碰到了一幫喝醉了的流氓小混混,眼看著肖紅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生就要遭到流氓小混混無恥的鹹豬手了,一個身材魁梧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身前。


    這個人正是靈兒的父親白總,隻見他赤裸著上身一臉酒氣的對那幫的小混混吼道“哪兒來的一幫的小兔崽子在這調戲人家姑娘了,還不趕緊給老子滾……”,說完掄起胳膊就奔著小混混們走了過來,小混混們見就白總一個人,其中一個便一臉嘲諷的對白總說道“呦嗬……哪兒來了個裝大頭蒜的大叔啊,是不是不想活了,識相的趕緊的給小爺滾開,別以為紋個破身你就是黑社會了,小爺們身上個個都有……”,說完就招唿著幾個小混混亮出了自己身上那些不入流的破紋身。


    白總一臉酒氣的對眼前的小混混鄙視的說道“再跟你們這幫的小兔崽子說一遍,馬上滾……不然可別怪老子我心狠手辣……”,雖說白總此時放的話那已經是夠狠的了,但是眼前卻是一幫的十七八歲的地痞流氓,都是些個亡命之徒,他們那會被白總的幾句話就給嚇到呢,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一個個的全掏出了明晃晃的刀子,就見之前說話的那個小混混再次惡狠狠的說道“老東西~~看來你真的是不想活了,那小爺我就成全你,兄弟們上……”,隨著那個小混混的一聲令下,七八個的小混混手握著短刀徑直的就朝白總衝了過去,嚇的肖紅幾個女生是一陣的亂叫啊。


    要說白總這身手還真是了得,七八個的持刀小混混竟然近不了他的身,這可把不遠處看熱鬧的那個小混混頭頭給氣壞了,握著短刀在那大聲的喊著“兄弟們不要怕,這老家夥就一個人,弄死他……”,七八個小混混如瘋了一般,手拿著短刀向白總瘋狂的刺著。


    今天白總一邊躲閃一邊怒聲的喊道“好你們這幫的小癟三,盡然敢對老子下殺手,看來老子我今天不給你們點兒顏色瞧瞧的話,你們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說話間揮舞著沙包那麽大的拳頭就朝其中一個小混混的臉上狠k了過去,隻聽到一聲悶哼……,那個小混混竟然被打出去了近三米遠,就見他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哀嚎著,隨即又是一連串的悶哼聲響起……,七八個小混混竟然全被白總給打倒在地了。


    此時再看那個小混混的頭頭,那腿都抖的跟篩糠似的了,看著眼前這個兇猛的男人朝自己走來,雙手緊握著短刀顫顫巍巍的對白總說道“你……別……別過來啊……,不然我可要動手了……”,見白總眼看就要來到身前了,小混混情急之下一把就把在一旁發抖的肖紅給抓了過來,用手裏的短刀比量這肖紅的脖子對白總警告的說道“你……你別過來啊,你要再往前一步的話,我就弄花她的臉……”。


    白總見那小混混竟然那一個女孩子當人質,立馬一股火就上來了,怒目圓睜的對那個小混混說道“小兔崽子,你要是現在把刀放下的話,我興許不會下太重的手,不然你小子就等死吧……”,“你……你個老東西……你以為小爺我是嚇大的少特麽在那唬我,你動一下試試……”,說罷就把手裏的短刀向肖紅的脖子上又靠了幾分,嚇的肖紅渾身發抖眼淚都出來了……。


    白總見眼前的小混混真的要動手了,便站在原地稍微平和的對那個小混混說道“這位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先把刀放下……別傷到人家姑娘……我答應你隻要你放開那個女孩,你會毫發無損的離開這裏……怎麽樣……”,然而那個小混混仿佛是死腦筋一樣,往地上啐了一口之後,對白總不屑的說道“你個老東西……少在那說什麽風涼話,小爺我今天就要劃花她的臉……,看你有什麽辦法……”,說話間就見小混混手中的短刀已經貼在了肖紅那稚嫩的臉蛋兒上……。


    就在那小混混咬牙要動手的一刹那,一個身影及時的出現在了小混混的身後,此人正是白總身邊兩個保鏢中的一個,由於剛才去上廁所了所以這個時候才出來,正好碰見眼前的這一場麵,二話沒說直接就朝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小混混就撲了過去,就見他兩隻手分別的抓住了小混混的兩隻手腕用力往後那麽一擰……,就聽“哢吧……”兩聲脆響,那小混混的兩個手腕竟然被那個保鏢給硬生生的掰斷了……。


    “當啷……”一聲,短刀應聲落地,小混混跌坐在地上嗷嗷的直叫,白總並沒有去理會那個小混混,而是徑直的朝肖紅的方向走了過去,當走到肖紅麵前的時候,就見白總用著很是關心的語氣對肖紅說道“這位姑娘……沒嚇到你吧,”,就見肖紅滿臉感激之情的對白總說道“實在是謝謝你啊……你看你這都受傷了……”,說著就隨手從自己的包裏取出了張紙巾遞到了白總的手中。


    順著肖紅的目光,白總這才發現自己的胳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擦破了一點兒皮兒,看著肖紅擔心的目光白總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就是破了點兒皮兒嗎,這不算什麽……到是姑娘你受驚了……沒什麽事兒……這幫的地痞無賴……”,說完白總轉身就朝那個坐在地上的小混混走了過去,那小混混以為白總又要來收拾自己,嚇的一個勁兒的往後躲著,嘴裏還在苦苦的哀求著“大……大哥,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您就饒了我吧……你看我這都成廢人了……您就饒我一條狗命吧……”。


    白總看了一眼膽怯的小混混,麵無表情的說道“哼……饒了你……可以,跟這位姑娘誠心誠意的道個歉,我就放了你……”,小混混連忙跪在肖紅的麵前不停的求著饒,肖紅看著眼前那個可憐的小混混,一臉難色的對著白總說道“那個……大哥,就放了他吧……他這手不都斷了嗎……”,就聽一旁站的那個保鏢哼了一聲說道“哼……賤骨頭哪那麽容易斷啊,隻不過是脫臼而已,趕緊找個醫院接上去吧……還不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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