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蕭玄策的真報複,就像暴風雨一樣。同樣的戲碼,不一樣的結果。

    大皇子也被百姓聯名狀告了,理由各有不同,和蕭玄策的結果不一樣的是,沒有一個朝臣敢為他說話的。皇帝立排眾壓,也沒能保住他,最後隻好先將大皇子禁足在家裏。

    皇後一族趁這個機會,大肆收買大皇子手下的人脈,將他的勢力徹底瓦解。

    皇帝心裏憋著悶氣,竟然在朝堂上,吐血倒地。在場諸人手忙腳亂的將皇帝搬進了寢宮,請了太醫把脈治療曰:“陛下怒火攻心,傷及心脈,日後萬不可再生氣。”

    原本還是中年的皇帝,在一瞬間老了很多,除了大皇子以外的皇子全部陪伴在床前。皇帝知道這些兒子,表麵上在為他傷心難過,其實巴不得他早點死。

    唯一真心的,恐怕隻有小十這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了。

    皇帝抬手摸摸趴在床前的小十,擺手道:“小十留下,你們都下去吧。”

    蕭玄策跟著蕭玄昱出了皇帝的寢殿,步伐輕鬆還哼著小曲。看著走在最前麵,自個兒轉著輪椅的三皇子,他快步上前:“喲,三哥怎麽一個人走,你的貼身小童呢?這麽不負責任,還留著作甚?”陰陽怪氣的語調,讓人著實不舒服。

    蕭玄韞抬眼看向蕭玄策以及也走到身邊的蕭玄昱,微微一笑:“來見父皇,帶著小童不方便。”

    蕭玄策抬手:“不如小弟來將三哥送迴去?”

    “不敢勞煩五弟。”蕭玄韞婉拒。

    “本王送吧。”蕭玄昱突然開口,轉手就已經扶上了蕭玄韞的輪椅:“正好本王還有話和三哥說。”

    蕭玄策嘖嘖聲:“四哥送三哥,我挺放心的,四哥請。”

    蕭玄韞拒絕不了,隻能很無奈的被蕭玄昱推走了。

    走在他們身後的二皇子,八皇子,九皇子也相繼出來。八皇子看著蕭玄昱的背影,好奇:“五哥,四哥什麽時候和三哥這麽要好了?”

    “走在一起就是關係好了?”蕭玄策勾住八皇子的肩膀:“那本王摟著你,我們的關係是不是非常好?”

    八皇子猛烈的咳嗽,順便退出了蕭玄策的懷抱:“五哥莫要開玩笑了。”

    二皇子嗤笑一聲,卻轉開了話題:“老五,大哥這次被禁足,你的功勞功不可沒啊。”他別有深意的說道,現在可以說,所有皇子當中,隻有他有資格當上太子了,所以他很得意。

    蕭玄策謙虛:“哪裏哪裏。”

    “就是不知道,五弟手裏還有什麽把柄?”

    蕭玄策挑唇:“二哥想要的話,可以私下來找本王,隻要二哥出價合理,本王手裏絕對有二哥感興趣的東西。”他停下來,俯身靠近二皇子,低聲說道:“這個消息,足以讓老大永無翻身之地。”

    二皇子幹笑兩聲:“本王也就說說罷了。”

    蕭玄策聳肩:“老大現在隻是被父皇禁足,並未受到實質的懲罰。二哥,你與所求之事,還相距甚遠,好好考慮吧。”他大笑三聲,揚長而去。

    留下八皇子和九皇子和聲道:“二哥,這個老五也太囂張了。”

    二皇子:“老五有囂張的資本,你們什麽時候也能像他那樣,本王也就放心了。”

    八皇子和九皇子:“……”

    蕭玄昱推著蕭玄韞一直向他的寢宮走去,蕭玄韞道:“四弟,就將我放在這邊,你先迴去吧。”

    “那怎麽行,送人送到家。”蕭玄昱一本正經的迴道。

    蕭玄韞無奈:“那四弟想與我說什麽?”

    蕭玄昱微微挑眉:“本王想問三哥,什麽時候認識本王王妃的。”從之前蕭玄韞對季璃的種種態度就知道,他也分辨出了季璃不是溫初初。那麽他是什麽時候認識璃兒的呢,蕭玄昱非常想知道。

    蕭玄韞微微一怔:“四弟在說你的新王妃嗎,本王並不認識。”他不願意說。

    他不說,他也不能逼著他說。蕭玄昱將蕭玄韞送到寢殿門口道:“既然三哥說不認識璃兒,那麽下次三哥遇見璃兒的時候,也不要打招唿了,畢竟你們並不相識。她是本王的王妃,三哥最好不要抱有非分之想。”說完,他還很好心的幫蕭玄韞敲響了寢宮的門,然後轉身離開。

    蕭玄韞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皺眉,現在連放在心底的喜歡,也不行了嗎?如果他也能和別人一樣,能夠走在地上,她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和她的相識,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或者說並不是相識,隻是他單方麵的認識她罷了。他的腿疾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小時候其實還能走的,後來長大了一些,腿就再也動不了。

    那時候國師好心幫他治療,所以他也得緣見到了被國師撿迴來的小姑娘。國師說,之所以將她撿迴來,就是因為看見她就算被狗咬了,也不願意鬆手的倔強,和他一樣。明明雙腿很疼,疼到了心坎裏,他卻沒有哼一聲

    。

    小女孩睡在國師家,瘦得隻剩下骨頭了,被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更本就看不到人。她的身上全是傷痕,生命虛弱。

    她一直沒有醒來,他問國師:“她會醒來嗎?”

    “她的生命裏很頑強,會醒來的。”國師肯定的迴道。

    於是他在治腿疾的時候,也在期待著她能夠活過來。最後,她真的醒來了,看著她黑黝黝,卻充滿光亮的大眼睛,他的心裏微微震驚。

    國師調侃說:“這孩子,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是啊,她真厲害。他腿疼的時候,都不想活了。可是每當有輕生的念頭時,他就會想起她的眸子。

    後來,他的腿疾雖然沒有治好,但是不會再疼了。也就是說他的雙腿再也沒有知覺,從此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了。而那個女孩也慢慢長大,變成了古靈精怪的少女,開始了她的人生。

    他們沒有任何交集,卻又關係匪淺。

    蕭玄韞在床上坐起來,慢慢的掀開褲腳,看著雙腿上布滿的紫色青筋。如果早知道他們會在日後認識,他寧願忍受著蝕骨的疼痛,也要一雙能夠行走的雙腿。至少這樣,他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啊。

    洛陽。

    溫初初在別院裏躺了幾天,體溫終於退下了。朦朧中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人捧著她的手,在悉心的幫她換藥。眼前的混沌散開,溫初初看著楚軒溫柔的側臉,心裏即使有再多的不滿和委屈,在這一刻也平息了。

    “初初,你終於醒了。”楚軒捧著溫初初的雙手,憐惜道:“你怎麽將自己搞得這麽狼狽?”

    “你不去找我,我隻能來找你了。”溫初初聽著他的話,眼淚嘩嘩的往下留。之所以會哭,不過是因為在乎這個人罷了。

    楚軒俯身抱住她:“對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楚軒感慨,真是何德何能才能擁有她這樣的姑娘。

    溫初初在別院養病,楚軒有時候忙,不忙的時候基本都是在陪溫初初的。兩人在一起,賞花遊水,但是卻決口不提讓他們有矛盾的事情。隻是不去麵對,那麽問題就不存在了嗎?顯然不是這樣的。

    他們身份的懸殊,注定了他們之間情路的坎坷。

    溫初初一個人在別院的時候,坐在涼亭裏,看著池子裏的遊魚發呆。她知道自己這次來找楚軒的目的,就是和他談清楚,他們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後,隻是楚軒顯然不想和她說這件事情。

    “你就是

    那個賴在這裏不肯走,整天纏著表哥,不讓他做正事的女人?”略微囂張的聲音,打斷了溫初初的迴想。

    溫初初抬眼看這眼前的姑娘:“你是?”

    “你這女人,耳朵是不是有毛病,我剛剛都說了,楚軒是我表哥。”那姑娘掐腰,像是要將溫初初吃掉。

    溫初初起身:“哦。”現在她不想去招惹亂七八糟的人,所以還是先走為妙。

    留下那暴脾氣的小姑娘直跺腳,倒是她身邊的一個白衣服的女子看著溫初初的背影道:“若雲妹妹,你可知道剛剛那個女人是誰?”

    楚若雲大吼:“我管她是誰,反正我不會認她當我表嫂,還是予柔姐姐你來當我表嫂好。”

    被叫予柔的姑娘嬌羞的輕嗔道:“若雲妹妹,這話可不要亂說,剛剛那個姑娘是江湖上的玉麵狐狸,也難怪楚莊主會被她迷倒。”

    “她就是玉麵狐狸?”楚若雲聽見這個名號,更加生氣:“她不僅欺負我的星痕哥哥,還來勾引表哥,真不要臉!”

    周予柔微微勾唇:“說的是呢。”

    楚若雲是楚軒的表妹,楚母妹妹的女兒,家裏是洛陽城的富商。兄妹兩個關係一直不錯,楚軒也很疼這個妹妹。而這個周予柔是楚若雲的朋友,是洛陽武林世家的千金。在見過楚軒一麵之後,就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了他。楚軒隻是看在她是表妹的朋友份上,對她有禮以待,卻不想讓周予柔有了誤會。

    所以說,有時候越是有麻煩的時候,更多的麻煩也會接踵而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們最後能不能走到一起,真的是要看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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