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傻眼,嘲笑的人不再嘲笑,鄙夷的人也不再鄙夷。


    甚至還無不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神色。


    庾家人更是抓狂。


    他們是海靈界最強家族,本有最大優勢。


    哪怕被這個突然殺出來的瘋子,針對性擊殺了不少庾家人,讓他們失去了人數的優勢,卻依舊有這樣的信心。


    畢竟,他們活下來的子弟,相比於另外四大勢力的天驕,仍然擁有更強底蘊。


    現在卻被這個該死的孽畜,拆分了七十餘人,對他們的影響,自然也更大啊!


    “公子,還是別逞意氣之爭,跟我們一起聯手,共同在通古聖地曆練,一起前往通古祭壇吧!”


    庾博濤向雲劍晨拱拳行禮,苦口婆心地說道,還滿臉的誠摯。


    雲劍晨斜眼看著庾博濤,嘴角微翹,不屑而又戲謔的笑問道:“怎麽,還有這麽多人給你們庾家當炮灰,你還嫌不夠嗎?”


    “公子,休要胡言。老夫隻是在闡述海靈界先賢,通過一次次曆練積累的經驗而已,你又何必要惡意猜度,中傷老夫及庾家人呢?”


    “是不是惡意猜度,中傷你及庾家人,已不重要,我也不屑跟你爭辯。而且,我也不妨實話告訴你們,不想跟你們聯手的原因,就是怕自己在奮力廝殺時,被趁機出手,死在宵小手中。”


    雲劍晨直言不諱地話,讓庾博濤的臉上,都閃過一抹驚容。


    因為他的話,確實說中了他心中的想法。


    這也讓他意識到,眼前這家夥,是個比鬼還精的存在。


    甚至生出了可怕的危機感,隱隱地感覺到,這家夥要是死在通古聖地的曆練中,還無所謂,一旦活著離開此地,都有可能成為庾家最大的隱患。


    縱是如此,他也未動聲色。


    鬥息間,庾博濤的臉色,就變得無比憤怒,厲聲道:“各位,不能再任由他恣意胡為,也不能讓他的狂妄無知,影響我們在通古聖地的曆練。”


    “否則,不僅會影響我們的曆練,還會造成更多人傷亡,讓五大勢力蒙受更大的損失。所以,老夫建言,先除掉雲劍晨再說。”


    他的怒語,徑直就讓他們一方的兩百多人,皆浩蕩出了熊熊戰意,也凝聚了自己的實力,做出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雲劍晨不僅不以為意,臉上的笑容還更燦爛了:“庾家反複無常的嘴臉,可真不一般啊!我沒記錯的話,某人在此前信誓旦旦的表示過,不僅不會再跟我為敵,還要跟我交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交好嗎?”


    “哼!”庾博濤重重冷哼,更加憤怒,氣憤難平道:“老夫現在隻是為了不讓你這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影響我們五大勢力在通古聖地的曆練而已。”


    雲劍晨冷笑了笑,就不再理會庾博濤,悍然道:“你們雖然選擇了我,但始終是來自另外五大勢力。所以,若是害怕同門相殘,你們現在可以迴去。”


    “既然做出了選擇,我就會堅持到底。”項光亮沉聲道。


    赫連菲菲此時也變得堅毅起來,跟著表態:“我也是!”


    鬱碧婷亦隨之開口:“我們早有聯盟,既然不能再跟所有人精誠團結,在做出選擇後,還想要開戰,那自然也就是兩拔人馬的爭鋒。這是原則問題,又是在通古聖地,已經無關宗門家族。”


    在這樣的時刻,依舊隻有鬱碧婷最有影響力。


    她的話音剛落,也已凝聚了實力,做出了應戰的準備,隨她倒向雲劍晨的清禪宮弟子,自然也不再有任何遲疑。


    隻是刹那間而已,現場的氣氛,便劍拔弩張,進入隨時對戰的局麵。


    庾博濤愕然,抓狂至極。


    原本隻想將矛頭直指這個瘋子,由於是共同出擊,他也絲毫不懼。


    可是現在直接演變成兩拔人馬的廝殺,哪怕他們依舊有人數的優勢,也有必勝的把握,卻勢必會又一次出現大量的傷亡。


    更何況,一旦開戰,倒向這個瘋子的人馬,就不可能再迴頭,他的打算也會瞬間被擊潰。


    甚至會讓五大勢力的曆練變得更艱難,造成真正的影響。


    還是無比巨大的影響。


    “鬱碧婷,你是清禪宮的清禪聖女,代表的是清禪宮,卻倒向這個低等生靈,本就是恥辱、是笑話,還帶著這麽多人,不僅會造成清禪宮在此地的慘重結果,還會公然跟另外四大勢力為敵。”


    “她這是極其愚蠢的行為,身為清禪宮弟子,難道你們真要追隨她,不僅要自己去送死,還要為我清禪宮招惹來滅頂之災嗎?”


    柴天華氣極敗壞地怒語,痛心疾首,可是他的言語,卻沒影響倒向雲劍晨的一個清禪宮弟子。


    “菲菲,不要再執迷不悟,趕快帶著赫連家子弟,迴到我們的隊伍中。”


    “項光亮,別再犯渾,起不好的帶頭作用,五大勢力精誠團結,遵守先賢在此曆練的經驗,才是你們最明智的決定。”


    “陶玉郎,這個瘋子擺明就是個狂妄無知的蠢貨,選擇他隻是去送死。速速帶著陶家子弟,迴到我們的隊伍中。”


    另外三大天級勢力的長老,也紛紛語重心長的開口,倒向雲劍晨的人馬,卻依舊無人動搖。


    “鑒於除庾家之外的四大天級勢力,皆有人選擇我,在下為了他們,不會主動跟你們為敵。但你們若要出手,在下也絕不會畏懼。如果要戰,你們可以動手了。”


    雲劍晨淡然開口,眼神變得異常的冷冽,身上也浩蕩出了熊熊戰意。


    倒向他的人馬,也無不進入到了戰鬥的狀態,令兩拔人馬的氣氛,變得更加的凝重。


    大戰,一觸即發!


    相對而言,他們這一方人馬,雄糾糾氣昂昂。


    人數更多的一方,卻很惶恐,很忐忑,根本就不敢開戰。


    “哈哈哈……”庾博濤縱聲大笑,笑得很張狂,也很殘酷無情,還充滿鄙夷與譏笑:“區區七十來人,也想要在通古聖地曆練嗎?爾等選擇他,隻是選擇了一條必死之路。既然你們怎麽都要死,我們又何必動手?”


    “就是,一群可笑的傻比,跟你們動手,簡直就是對我們的侮辱。”


    “你們必定會死光、死絕,卻不配擁有我們半分憐憫,我們也隻能送你們兩個字,活該!”


    “愚蠢的決定,最終換來的,必然是追悔莫及。讓我們開戰,擊殺爾等,隻是在幫你們解脫。還是讓你們,在無盡的惶恐與悔恨中死去吧!”


    就在其他人的怒語聲中,庾博濤揮了揮手,就領著兩百多人離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倒向雲劍晨的人馬臉色無不變得複雜起來。


    畢竟,這對他們來說,不僅打破了先賢遺留下來的曆練規則,還相當於是跟他們各自的勢力,在通古聖地分道揚鑣,不管他們出於什麽目的倒向雲劍晨,心緒難免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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