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輕點頭,眼中亦露出擔憂之色,為樹後那淡紫色身影擔憂:“此藥共需五副,所謂有靈生物,世間萬物,唯人類最有靈,然而普通人還不足以稱得上有靈生物。在這裏,隻有弄兒的血可以救纓兒,他是迷蝶穀之子,自小在這靈山仙境般的地方長大,再者,他的命脈與迷蝶穀所有的生物命脈相通,稱得上奇異,世間再無二者,隻有他的血才配做這藥引,可……”

    “師父!師伯!就用我的血做藥引吧!”雨弄自樹後出來,臉上帶著釋然的微笑。

    “弄兒,你可想好了,此藥雖隻需五副,但每副都需要大量的血,你年紀還小,我怕你受不了。”白舒擔憂的說道。

    “這可是治好師妹的唯一辦法?”雨弄問道。

    “目前是。”

    “那就別再猶豫了,取我的血吧!”雨弄一臉堅定之色,似乎任何事都不能使他動搖,這正是江槐所不想看到的,他知道,一旦他決定了的事情,任誰都無法改變,他急忙反對道:

    “不可以!我絕不會同意!一定還有其它辦法,隻是我們……”

    “師父!幾日前她自衝血脈差點喪命就已讓我羞愧的無地自容。師父,您不是經常教導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嗎?若不是師妹,恐怕我現在早已魂歸九天了,此恩何止滴水之姿?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讓我良心有安,何不讓我自此解脫出來?”雨弄臉上溢滿痛苦之色,這讓江槐幾乎動搖,他雖然不想看到師侄這般樣子,但他更不想看到自己的愛徒有個三長兩短,這是為了當初對雨千仇的承諾,亦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自私心。

    “不可以!你若有什麽意外怎麽辦?!”江槐似乎也下定了決心般,一改往日嬉笑之姿,嚴肅的看著雨弄。雨弄未語,隻是“撲嗵”一聲,屈膝跪在了江槐麵前,微頷首道:

    “師父!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我是您的徒弟,您難道還不了解我嗎?少點血不至於讓我送命,卻可以讓我的良心免受譴責,請您相信我吧!”

    江槐看了他足足半餉的功夫,最後終是重歎一口氣,甩袍而去。白舒扶起雨弄,心頭又是擔憂又是喜悅,手心手背都是肉,傷害任何一個他都於心不忍,但在慎重掂量輕重之後,他還是決定將這個辦法說出來。

    雨弄收迴落在江槐身上的目光,隨白舒走向了江槐的藥房。

    藥房內,兩個人忙了大半天,終於將藥配好,江槐則在藥房外生著悶氣,哼!這小子越來越不聽他的話了,真是氣死他了,哼!!

    “此藥一旦服用就必須連續五次,否則可能會傷及她的性命,你確定要用血救她?”屋內傳出白舒的詢問,江槐豎直了耳朵,希望聽見他想聽見的答案,可往往事不如人願……

    “恩!”雨弄輕點頭,掏出腰間的匕首在手腕處劃了一刀,鮮血潺潺流出,滴入褐色的湯藥中,瞬時變成了暗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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