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生金眼妖瞳,而且祖上道家一脈下來,應該懂不少不可思議之事,我覺得可能對你有幫助,所以不能讓她……”


    魚餌下了,魚兒會乖乖上鉤嗎?


    “可素,本公主和她合不來,她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不可以喲,那種想法要不得,”現在早已不是秦代那種未開化的世界,我必須要替她爹朵蜜了她,當然對她這種笨蛋,光說教是沒用的,得讓她的身體記住,“對於壞孩子,懲罰是必須的!”


    我趁她在塞雞翅膀的時候,將全身所有僅存的靈氣集中在雙手,然後跳起一把捉住她的叫,把她拖進了懷中。


    “幹,幹什麽?”死小曼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嚇萌比了,竟然忘了用靈力打我,她羞紅著那小臉蛋,抱怨道,“人家可是公主,要是對本公主做什麽奇怪的事……”


    “哦?會怎樣?”我邪笑著一把將她的身子轉了三百六十度,讓她趴在我的膝蓋上,然後一掌拍了上去……這可是蘊含了足足一百二十二鵝靈力的一掌!


    “那,那樣不行的,本公主還未出閣的說……呀啊!”笨蛋公主的慘叫響徹了公園寂寞的夜空,如同環迴立體聲似的久久揮之不散。


    “這不是體罰,是教育!”我拍拍手,輕歎一聲,“不然你怎會明白,誰是莫家的話事人?”


    “都已經是大人了,卻還被打屁屁什麽的,”死小曼那美麗的雙眸竟滲出清淚來,她紅著臉嗚嗚嘀咕著什麽,由於聲音太小,我聽不太清楚。


    於是我側耳傾聽,終於聽清楚她在嘟噥著這樣的話,“嫁不出去了,嫁不出去了,啊嗚嗚……”


    草趕緊過來讓我握一……不對,這已經不是握草能形容我心裏的震撼了,我的笨蛋公主陛下,竟然哭了?哭成這喵樣?


    有趣,太特麽有趣了,不知為何,我心裏竟然掠過一絲暗爽,我


    “嗯?你原本覺得自己可以嫁出去的呀?”我壞笑道,兩千多年前的你沉睡了兩千多年後醒來,變成了靈魂狀態還找不著自己的身體,怎麽嫁?難不成讓我給你找個鬼相親呀?


    “本公主恨汝,大壞蛋恨死汝了!”笨蛋公主咩地一聲大哭著舉起小拳拳錘在我心口上,阿西吧這貨絕對是故意的,是在報複,我直接被她撲翻在地,機關槍似的小拳拳直接把我錘出翔來。


    “連,連小熊底底都看到了吧?”她扯住我的衣領,鼓著腮幫子說,“打死汝這個死登徒子!”


    我撇撇嘴,故意一臉厭棄地迴道,“看到了那種東西又怎樣?”圖樣,笨蛋公主你還是太年輕了,老子可是在企鵝上,以高冷的形象撩過無數妹子的男人!


    死小曼紅著臉咆哮道,“可惡,給本公主感興趣點啊!”話才說完,那雨點般的小拳拳再度落在我的身上,特麽的這次她竟然用上了靈力,打在身上很痛,但不知為何也僅僅是痛而已,骨頭並未斷的樣子,這不科學呀我一定是在做夢……


    “允許汝啦本公主起來,”死小曼別過臉去不敢看我,卻又害羞地向我伸出手來。


    “什麽?”問題是,你特麽還坐在我心口上,卻要我拉你?什麽毛病呀!當然,她身子沒有實體,我起來也沒關係,我對著她齜牙咧嘴地伸出手來,笑著吐出了一口老血,“你嚇到腰都軟了嗎?真相小孩子呀,嘿嘿!”


    忽然啪的一聲,我感覺自己的臉火火刺刺的痛,死小曼這貨竟然甩了我一巴掌,她氣哼哼地嚷道,“這是報汝剛剛戲弄本公主的仇!”


    我捂住被打成豬頭使得臉,拍拍身上的塵土,向前漫無目的地走去。


    “那你為什麽要那樣逞強呢?孩子氣可是公主陛下的優點哦,”我一本正經地對死小曼說,“而且如果把這一點拿掉,那公主身上還會剩下什麽?”


    “殺意!”死小曼那種可愛的臉忽然就嚴肅起來,她衝我嚷嚷,“本公主已經長大了嘛,別再把人家當小孩子!”


    我看著笨蛋公主那張漂亮而略帶稚氣的小臉蛋,不禁笑出聲來,在兩千多年前的秦代,你可能是真到了出閣的年紀,但在兩千多年後的現代,卻還是個整天嘰嘰喳喳的小女生而已。


    一路和那幫笨蛋公主鬥著,鬼使神差地我竟然走到了西北大北門,此時天色已經很深,但是北門這一帶卻還是人來人往,燈火通明。


    而我租的房子就在這一帶最裏麵的地方,我很想迴去看看,卻發現每帶鑰匙,擦!


    我心想,既然都千辛萬苦來到這裏了,何不順道迴學校看看,這一看當然不隻是看,我是想去找專門研究甲骨文的何教授諮詢一下那卦象的意思。


    何老的家在西北門教室住宅區,在這裏走過去隻要二十分鍾左右,我想他現在一定是在家裏翻書。


    這何老也是咱們西北大一絕,當然他學術上的名望比不上馬懷仁,但就甲骨文的解讀與研究,卻比馬懷仁還要深得多的多,畢竟他幾十年都投入那裏麵去了。


    他與馬懷仁分別最大的一點就是,學生們都喜歡馬懷仁那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幽默風格,當時他麵試我的時候我就差點沒被他忽悠出翔來。


    何老卻不是這樣的人,事實上學生們都嫌他太嚴肅,太一本正經,對一個大學教授來說這本來也沒什麽問題,隻要你有實力有那學問不就得了麽?


    這方麵何老當然有,隻是他這個人的表達能力不是太好,常常將一件複雜的事解釋得無比囉嗦,複雜無比,更要命的是他越說越繞,講到最後能把自己都繞昏,又加上那口方言味十足的川普,讓我們這些坐在下麵聽課的學生,常常聽得雲裏霧裏,不知所雲。


    眾所周知的咱們考古學是大項,下列有很多分支旁係可以選修,有生物、植物考古學啦,建築、遺傳、堪輿與粽子烹調考古學等等,而古文字研究也是其中一個旁係。


    我當時剛入學不久,不明就裏就傻乎乎地報了這門人,然後就悲催了,每年新學期開學去上這門課時,到位的學生都不少,但一個星期後絕對會較少一般,然而不出三個星期,去上課的人就剩下小貓兩三隻了。


    何老的業務能力常常被同行們疚病,聽說校長無數次想開了他,無奈現在精通古文字還能自主解讀和研究的學者越來越少,他這種水平的,全國也鳳毛麟角,這才讓他保住了教授一職。


    校長是希望選他課的學生越來越少,少到一定程度和時間後就幹脆把這課程給關了,何老這樣的人他養不起,但絕對有地兒能養得起的不是?


    但如果連他都解讀不了這些卦象,那我又得去找誰呢?這是一個問題,更大的問題是,蘇碧剩下來那不多的時間也不允許我去找呀……麻煩,真特麽麻煩!


    林蔭道的盡頭就是教師住宅區,我記得他家就住在第二排拐彎的二樓,此時那裏正亮著一盞燈,我鬆了口氣,算是沒走空門了。


    於是上去敲了門,出來開門的何老看見是我,卻一把將門給關了。


    “這是為嘛呀?”我一臉萌比地站在門口,整個人都驚了,這老家夥是幾個意思?我特麽別說最近了,就算是以前也沒踩過你尾巴吧?我壓根就很少去上你的課好不好!


    “我認得你,不管你什麽來頭,我也絕不會給你劃重點,”門後麵何老語帶輕蔑地說道。


    這我就更萌比了,我特麽都要畢業了,早就不用你的學分了好不好,正想出口成髒譏諷迴去,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我不禁哭笑不得。


    相比上過的大學的人都知道,學渣們臨近期末考試,對它沒什麽把握又加上自己是學渣,但又不想掛科的關係,往往會出些橫手來應付,比如什麽小抄啦,什麽通水啦等,這些都是戰術層麵的東西,成功率一半一半。


    而有些大能早已將它作出了戰略層麵的對待,比如跟係裏麵的同學商量好,一人幾塊錢的收了上去,然後找個時間上門給教授送禮,希望教授看在眾誌成城的一腔熱情下,可以把題目降低下難度的同時把重點劃得準確一些。


    當然我覺得其中有更重要的一層意思,那就是以係的名義作死,死起來也沒那麽重,你說我有沒有經過?我當然不可能跟你說高數就這樣過的啦,當時每個人湊了四十塊我到現在還記得,想想高數是什麽專業,一個係有多少人需要?


    當然四十塊是巨款,我一點都不會搖頭,每一個人都掏得很樂意出這四十塊呢。


    “何老,你不用怕,我今年已經畢業了,”我歎了口氣,繼續敲門。


    “補考的也不行!”門後的聲音幾乎在咆哮。


    “也不是,我沒掛科,這次來是請教你一些關於古文字的問題。”頂你個肺啊我像那種掛科的人嗎?一科三百多,你覺得我這種窮比掛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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