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nimabi)”我瀟灑一笑,陛下大量不和他一般見識,可就在我打算越過他的時候,前麵那堆排隊的人卻向我投來了鄙視的眼神,呃……我怎麽想起師父裝逼被雷劈時的情景來著?


    我不由得打了個抖,算了,排隊就排隊吧,排一下哥又不會少塊肉。


    如此這般排了整整一個半小時才輪到我,進到麵試間我將建立放到馬教授辦公桌上。


    “你什麽專業的呀?”對麵那個馬教授頭也不抬地問我。


    “考古。”我來個叉,簡曆不都放你桌上了麽,這種態度是瞧不起我嗎?真想大聲告訴他大爺我是什麽來頭……可是死老頭的信,就放在我的簡介裏麵,我又不知道死老頭真名叫啥玩意,這、這……好糾結啊!


    這時馬教授抬起了頭,艾瑪這貨長得真是慘絕人寰呐,你看他蛇眉鼠目,鷹鼻龜頭,尖嘴猴腮,也不知道是什麽動物修煉成精的,嘖嘖……長成這樣也當真不容易呀!


    馬教授露出了隨意的眼神,嘴巴歪了歪。這眼神看似隨意,但一定是在暗示什麽,這時他又用蘭花指翻我的簡曆,我勒個去他到底是要怎樣?這憂傷的蘭花指果然非同凡響,他一定在暗示什麽,這一定是線索所在。


    我馬上四處觀察,發現地上有一堆碎紙屑,原來如此,幸好我心思縝密,一室不掃何以掃考古聚落的土?這正是考驗麵試者的細節,看我如何輕鬆應對。


    不用多久,我就會升職加薪、當上考古隊長、出任教授、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那堆碎紙屑被我丟進了垃圾桶,然而馬教授卻仍然無動於衷,為什麽他還沒流露出對我的喜愛?


    難道是……我看著馬教授那慘不忍睹的鼻子,這貨不會是要我幫他剪鼻毛吧?這也太惡心了。


    不,一定不是這樣!


    那根鼻毛如此調皮,說不定這是馬教授尊貴身份的象征呢,教授的世界豈是我等學渣能懂對吧?


    我看向馬教授,馬上發現了另一個線索,他未拉上拉鏈的庫襠……我去!沒想到這才是終極考驗,頗為棘手啊!


    如果我直接上去幫他拉好的話……萬一他誤會我不是直男,愛上我怎麽辦?


    可是直接提醒馬教授拉鏈開了的話,到時候被門外那群麵試的學生偷偷拍照,然後丟上網,豈不讓他顏麵掃地?


    還好我足夠聰明!電光火石之間,我對馬教授做重複拉褲子拉鏈的動作,我相信即使智商隻有五的傻子,也應該明白我在提醒他拉鏈沒拉好吧?


    咦,他為什麽不看我?難道是怕我的銷魂的姿勢閃瞎他的狗眼?尼瑪怎麽感覺褲襠處開始冒煙呢?我勒個去!還真的拉冒煙了,馬教授你倒是看一眼啊我靠!


    “我說同學你什麽毛病?”馬教授終於說話了。


    “我有毛病?”我指著自己鼻子問。


    “同學,你還沒畢業吧?不知道要進咱們這,得兩年下地實踐經驗?”馬教授撇了撇嘴,那盯著我的眼神仿佛在看垃圾一樣。


    “我知道,”靠你妹,我很想抽他,但我是有涵養的人,我說:“師父讓我來找您,推薦信夾在簡曆裏麵,馬教授您看看……”


    我意思已經白得不能再白,不是我自己死皮賴臉要來求你個渣渣,是師父叫我來,我不得不來而已!


    “馬教授?”他皺眉一愣,對我說,“我不是馬教授,你找錯人了!”


    什麽?這貨不是馬懷仁?那……那剛才丟我那衛生眼球算個腎球啊!我那個氣啊,馬上掃視了室內一遍,可惜沒找到板磚。


    原來這個鼻毛很調皮的渣渣是馬懷仁的助手,他替教授把第一道關,甄選合符條件的麵試人員的。


    終於見到教授,他歲數不小了,我一見麵就被他那種學究的氣場震住了,但也不免替他擔心,這把老骨頭還下工地折騰?要知道古跡不可能都處在平地,深山老林甚至沙漠絕壁都有可能發現的。


    鼻毛男這時認真的打量了我一番,也不客套,開門見山的說道:“這位同學,你的來意,我們已經知道了,想必我們的要求你們也是知道的,這次是破例中的破例,例外中的例外,我們需要的是真正的人材,你是張大師的徒弟,想必懂堪輿風水學和道學異術?這個半點不能馬虎,如果你沒有這方麵的本領,我們一概不會走後門。”說完翻出死老頭給我的信,放在馬懷仁麵:“看誰的麵子也不行。”


    原來死老頭姓張哦?師父的姓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原本我還以為他姓徐的,還好沒想當然亂搬他老人家出來胡侃。


    馬教授覺得鼻毛男說話太直了,他跟死老頭很熟,經常向他請教一些風水堪輿的問題,有時古玩被附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也找死老頭幫忙,死老頭也就是我師父張天師,如此這般那般,一來二往之下就幹脆做了西北大考古係的客席顧問。


    墓裏的東西帶有煞氣沒清幹淨,送到博物館以後也是個麻煩。


    前幾年不注意這些個問題,博物館裏館員離奇死亡啦、館長忽然跳樓啦、觀眾在館裏突然發狂啦……狀況當真是層出不窮啊層出不窮。


    要不是國家文物局拚了老命把這些事兒往下壓,又請了茅山的張大師來挨個博物館巡視了一圈,考古所和博物館,都能讓憤怒的受害者家屬和恐慌的裙眾給燒了知道嗎!


    其實現在,有無有能力的茅山師傅坐鎮已經是評優秀博物館的硬件標準之一了,隻是外行人不知道而已。


    現在死老頭掛了,而我作為他的關門弟子出現,所以馬教授不願意和我關係鬧得太僵,就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打圓場,請我落坐,就閑聊了起來。


    我說:“其實師父曾經對我提過,他有點擔心,現在各地的考古機構現在越來越不重視養驢場的管理,黑驢存欄量有所下降,而且品種也不如以前好了,再加上前兩年阿膠價格一路上漲,各地考古機構經費少,於是把養黑驢的農場用來養普通驢做阿膠,再加上管理不善,結果普通驢和黑驢導致串種嚴重,黑驢群質量下降得厲害,使用效果難說不會打點折扣,我憂心忡忡呐教授。”


    馬教授點了點頭,笑說:“其實現在外麵賣的黑驢蹄子都不靠譜,很多都是馬蹄、牛蹄、甚至豬蹄或者是雜毛驢蹄子染黑的,上次我托朋友運來一車,弄的一手黑漆。咱們西北局現在都是自己養驢,不過這幾年,確實是特種部隊幫了不少忙,好多驢蹄子現在都做了保鮮處理,需要的時候就去庫房拿。”


    “那是那是,現在引進那些轉基因作物,連糯米也沒以前好用了呢,哈哈……”我幹笑了兩聲,忽然覺得中了圈套:“馬教授,您……認真的?”


    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是我莫文的強項,現在看來馬教授不下於我呐!


    馬教授沒有迴答,隻是笑了一聲,這種無零兩可的態度,仿佛看穿了我一樣,讓我害怕。


    “那麽,”馬教授問我,“道術呢?”


    “道、道術……我……”死老頭一招半式都沒來得及教我就變成飛灰了,我懂個腎球啊……當然,為前途著想,這樣的話,我是不可能亂坦白的啦。


    說時遲那時不慢,我馬上雙手胡亂結了手印,壓低了嗓子對飄在我頭頂的死小曼說:“喂,公主陛下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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