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詩昏迷之前隻說了一個字“水~”

    蘭玖之聯想到之前,楚璃詩說過的話,她的傷口遇到水就會愈合的很快,雖然表麵上沒有任何外傷,想必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蘭玖之吩咐小二哥搬來浴桶,在裏麵倒入了大半的熱水,直到溫度適中,才把楚璃詩褪去外衣,抱入浴桶之中,但見那熱氣縈繞,蘭玖之隱隱看到楚璃詩的額角,耳後,手臂,腳踝處,都有著白色的亮片,在隱隱的發著淡淡的光澤,再抬眼仔細一瞧,仿佛什麽都沒有了一般!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泡了大半個時辰,蘭玖之一直在旁邊守著,時不時地加點熱水,以防楚璃詩著涼!

    直到那小臉逐漸有了紅潤,櫻唇也恢複了原本的顏色,雖對醫學不甚了解,蘭玖之還是把了一下楚璃詩的脈搏,和自己的相差無異,除了還未醒來,應該沒有大礙了吧!

    把楚璃詩從浴桶中抱了出來,擦去身上的水,裹了幾床棉被才把她安穩的放在床榻之上,端詳著那熟睡的臉龐,望著放在桌子上的那把琴,蘭玖之大概猜到了楚璃詩為何會受傷了!

    蘭玖之暗自自責道:都怪自己,如果提前和她商量,就不會有此一事了!

    瓊華樓內!

    “柳弗音,你打她的那一掌,用了幾成力?可有生命危險?”

    雖看她還能站得起來,獨自離去的背影,但是額頭上沁出的細汗,以及嘴角止不住溢出的血,貌似那一掌傷的很嚴重!

    “我·····”

    原本以為那一掌她能夠躲得過去,所以當時並未手下留情,沒有留一絲餘力的十成功力,看著她還能站得起來,她著實一驚,那一掌如果受下了,怕是早已經脈受損,命不久矣了!

    “你倒是說話啊?”

    伶仃看著麵前一時語塞的柳弗音,內心也有幾絲捉急!

    “除非她有什麽神功護體,要麽是什麽軟甲護身,如果不出意外,怕是此刻早已在某處吐血身亡了!”

    柳弗音看到伶仃擔心其他女子,心中有些不悅,說出的話,語氣也頗為不好!

    “你不用這般賭氣,雖然是你打傷了她,但她受傷因我而起,我怎能如此坦然不管,我現在去路上看看,說不定能碰到她!”

    伶仃說著,拿著披風正要離開!

    “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

    外麵天寒地凍

    的,楚璃詩沒事,伶仃再凍個好歹,豈不得不償失!

    柳弗音攔著,不讓伶仃離開!

    “我不去,你去,如果她有個好歹我不會原諒你的!”

    伶仃把披風丟在床榻旁的衣架上,扭頭不去看柳弗音!

    過了良久,那人也沒有說話,扭頭再去看,方才某人站的位置早已空無一人!

    “她不會真的去找了吧?”

    伶仃打開房門,門外也未見到柳弗音的身影,怕是真的因為賭氣離開了!

    外麵天寒地凍的,伶仃站在門口眺望了良久,也沒見她迴來,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我讓你去你就去,你難道聽不出我那是賭氣的話嗎?”

    伶仃此刻因自己的小性子有些懊惱!

    “我知道啊!隻不過怕你擔心,我還是去瞧了一眼!”

    方才身旁還無一人,不知何時柳弗音的聲音在伶仃的耳畔響起!

    “你迴來了!”

    方才伶仃的話,柳弗音一字不差的全聽了進去,她這幾個月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麵前的男子總算對她有些上心了!

    “你要找的人名叫楚璃詩,現在在風迎客棧,如果你不放心,明日我們就去看她,可好?”

    柳弗音好言說道!

    “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去睡了,明天再說吧!”

    柳弗音看著伶仃上樓,話雖如此,但她心裏知道,明天該陪伶仃去那風迎客棧走一趟!

    蘭玖之醒來的時候,不知何時自己居然躺在床榻上,不僅如此懷裏還窩著一個人兒,貌似睡得十分的沉!

    昨夜他明明記得,他是趴在床榻邊守著楚璃詩,並未上床,這到底是·····

    怎麽一迴事?

    “玖之,你醒了?”

    懷中的人兒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緊盯著麵前的男子,眼神中還有一絲絲的迷糊,貌似還未睡足!

    “璃兒,你的傷可還好?”

    楚璃詩搖了搖頭!

    “好多了,半夜的時候就醒了,發現你趴在床邊,就把你給抱上了床,可把我累的夠嗆!”

    楚璃詩嘟著嘴控訴著蘭玖之的體重又重了!

    “沒事就好,昨晚,你·····”

    “我把那琴要迴來了,雖然有些狼狽!”

    沒想到

    自己會拖著殘破的身軀迴到你身邊!

    “其實那琴,無所謂的!”

    蘭玖之緊皺的眉頭說道!

    “我知道你很喜歡那琴,你還未為我彈奏幾曲,就把它送人,我·····”

    總會有些過意不去!

    “那琴固然珍貴,但對於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蘭玖之如此深情的告白著,此刻的楚璃詩總是煞風景的狠狠地捕獲著蘭玖之的吻,以此來表達,他的這句話她有多受用!

    “我知道你很愛彈琴,之前我從未得知,我的玖之原來彈琴如此好聽,當聖上把那把琴賜予你的時候,我有一絲的不悅,尤其是看到你看著那把琴的表情,我想的是,我要送你一把琴,要比那琴還要好,但是當我知道那是絕無僅有的廣仙瑤琴的時候,尤其是那一天,你問我,英雄令對我有多重要?之後,你讓竹楓用那把琴去換那塊破牌子,我就一直在內疚····”

    那種複雜的情愫讓楚璃詩很是難受,她必須要把那把琴給要迴來!

    “玖之,現在這把琴,是我送你的,沒有我的允許,你和這把琴,都不能遇到任何的危險,我不允許!”

    楚璃詩緊緊地賴在蘭玖之的懷中,非要聽他親口答應才肯罷休!

    天微亮之際,竹楓就來敲響了楚璃詩房間的門!

    “主子,劍聖前輩來了,說要見主子!”

    楚璃詩和蘭玖之正在穿衣服,聽到竹楓的話,楚璃詩一陣納悶!

    “她來幹什麽?難道是······玖之把琴藏好,可別讓她奪了去!”

    蘭玖之看著楚璃詩此刻小心眼的樣子,嘴角輕輕的微彎著,一股無奈的笑意在心中蕩漾著!

    盡管楚璃詩如此說著,蘭玖之還是隻是把琴隨意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用一塊帕子遮蔽在上麵!

    蘭玖之隨著楚璃詩出了房間,下樓的時候正好了正在等著他們的柳弗音打了個照麵!

    柳弗音心想:

    難道自己的武功退步了,看楚璃詩的樣子,貌似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小臉紅潤的很呐!

    一旁響起伶仃有些酸味的話語!

    “她身旁的男子,貌似長的還是有幾分姿色!”

    “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柳弗音雖然不由得也多瞧了幾眼,但是,嘴上當然是要向著身旁的男子了!

    聽了柳弗音的話,伶仃心中有幾分竊喜,暗暗地說道:當然了!

    他可是洛陽瓊花樓的花魁,怎可輕易被其他男子比下去!

    “二位來找我,有何事?”

    楚璃詩牽著蘭玖之的手,沒有絲毫的避諱之意,站在柳弗音身旁,到有一絲的炫耀之意!

    “伶仃替昨晚柳弗音所做的事,前來道歉的,楚姑娘可有受傷?”

    聽到那黑衣女子身旁長相如此俊美男子的話,蘭玖之隱匿著眸子有一絲肅意!

    昨晚,果然是這女子傷的璃兒,如果璃兒有什麽三長兩短,他定不放過麵前的女子!

    “多謝玖之連夜的照顧,已經無礙了,有勞伶仃公子掛心了!”

    楚璃詩一臉寵溺的看著蘭玖之,緊緊地握著那雙手,含笑的對著麵前的伶仃說道!

    “不知這位公子用了什麽法子?能讓楚姑娘好的如此之快,可否袒露一下,讓我以後也好學上一番!”

    柳弗音看著麵前的男子,外表給人的感覺宛如一朵蘭花,空穀幽放,但眼眸中閃露著一絲貴氣的桀驁!

    “隻用了一種簡單的法子,不過此法子隻對璃兒有用罷了!”

    蘭玖之對柳弗音的態度有幾度隔閡,雖然眼眸中含笑著,卻未達心底!

    “嗬嗬,這位公子何必如此見外,不說就不說嘛,何必還連帶著秀一臉恩愛!”

    柳弗音審視著麵前的男子,這人,應該就是楚璃詩拚了命也想拿迴廣仙瑤琴的理由吧!

    “劍聖前輩,如果你也想秀恩愛,不妨我也打你一掌,想必伶仃公子也是甚為緊張的吧!”

    伶仃聽到此話,看了一眼柳弗音,一臉的不屑,仿佛在說:她受傷我才不管呢!

    柳弗音無奈的聳了聳肩!

    “如果楚姑娘此法子能換來伶仃的半點柔情,你就是打死我,我也願意啊!”

    此話說得倒有些耍賴的意味!

    “打死你隨便,不過柔情,我半點也不施舍!”

    楚璃詩看著麵前的兩人歡喜冤家一般的吵嘴,伶仃嘴上雖如此說,但心裏還是甚怕柳弗音會做什麽傻事!

    竹楓幾人站在一旁,一頭霧水!

    昨晚發生了什麽?主子受傷了?麵前的男子是何方神聖?劍聖前輩怎麽會如此聽他的話?

    昨晚,他們錯過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斷更幾天來著,看看有沒有人催更,但事實證明!

    七少輸了,兩天的時間,主動繳械投降!

    即使沒人催更,心中還是有點小小的負罪感!

    悲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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