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悄然退去素靜的雪衣換上了華麗的春裳。春天是個生機勃勃的季節,溫光和煦宜人,百花紛紛綻放,就連那小草仿佛都感受到了春天的氣息露出怡人的微笑。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雖開春已有多時,但這寒氣卻絲毫沒有清減的意思,看著這沉重的長袍甚是懷念現代的羽絨服啊!薄而輕便。

    坐在青銅鏡麵前,多麽清秀可人的人兒!經過這幾個月的調養臉色也慢慢紅潤了起來,淡雅脫俗的麵容,雖稱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是一代佳人吧!隨意梳了個發髻,挽起齊腰的青絲,挑了件淡紫色的袍子套在身上。對著青銅鏡滿意的注視著裏麵的可人,雖然才十五,但見她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攘袖見素手,皎腕約金環,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的麽樣甚是迷人。

    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世間萬物愜意的享受著它帶來的荀暖,一抹斜陽穿過門前的大樹,殘缺的光影照進我的房間。推開窗戶,感受涼風習習帶來暢爽。

    未見其人便已聞其聲: “小姐,小姐”。

    “青梅,什麽事啊?這麽慌張”

    因為剛才奔跑的緣故以至於現在氣喘籲籲的連句話都說不清楚,道: “小姐,恩···就是···”

    完便遞了杯茶過去,示意讓她坐在椅子上麵休息一下:“來,先歇一歇”。

    氣理順後便神采飛揚的站到了我麵前,道:“不是,小姐,是有好消息啊!”。

    “什麽好消息啊?瞧你樂的”

    “將軍和二位公子要迴來了”

    抓住了青梅的手再次確認道:“什麽?真的”。

    “千真萬確”

    高興的如孩童般上蹦下跳起來:“太好了,我終於可以見到爸,哦不,是爹爹了”。

    “那娘知道嗎?”

    “恩,夫人知道,是早上將軍來信時說的,大概三日之後便可抵達遼都了”

    來到這個時代聽過最好的消息麽過於此了,現在多想飛身趕去爸爸的聲旁,證實一下他如今還是那個“他”嗎?

    盼星星盼月亮,可感覺時間還是過的那麽慢,往日激情的棱角現在早已被時間磨平了,雖才三日卻勝過三年。

    青梅一驚一乍的衝進了我的房間,道 : "小姐" ,好不容易才睡著的,現在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唿聲給驚醒了。

    我睡意朦朧的睜開眼:“青梅,幹嘛這麽一驚一乍的,我的心可受不了這樣啊!”

    “不是,是將軍他們已經抵達遼都,馬上就到了”此刻的睡意輕然退去換上這精神抖擻來,一把抓住了青梅的雙手驚喜道:“真的?”。

    小丫頭被驚的直點頭: “恩,恩,恩”。

    太好了,迴來了終於迴來了。哈哈···跳下了如膠是漆的床,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門,絲毫不理會青梅在後麵的喊叫聲。

    “小姐您還沒有梳洗啊!”

    此刻我哪有時間管這個,隻顧一個勁的衝向前廳。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跑步總是倒數,但現在恐怕誰也不及我半分了。

    終於看到終點了!前廳被眾人擠的是滴水不漏,對於現在這副較小的身驅來說想要擠過去甚是有點困難,但此刻見父心切哪裏還管的了這些,隻得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衝破這"萬”人肉牆。勝利的曙光近在眼前,仿佛伸出手就能觸及,一步兩步三步···

    人群中一位金冠夾帶身著鎧甲的人特別的耀眼,對!那是“爸爸”讓我思念依舊的爸爸。時間雖然在爸爸身上留下了滄桑的腳印,但始終遮掩不住那付正氣凜然的雙眼。在21世紀爸爸從事的就是警察,抓捕了無數的罪犯,時間更是見證了他的功績,在這裏同樣也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

    眼淚不知何時悄然落下,三步並一步的衝到爸爸麵前用力的抱住了他“爹····”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了這聲,眼淚更是洶湧澎湃。

    本來嘈雜的大廳赫然安靜了下來。

    爸爸梗咽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尋兒···你···受苦了”,恐怕思念之情不低於我。

    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沉默或許是此時最能表達感情的方式。就這樣相擁了許久······

    “小妹,你可真偏心啊!”眼前出現了一位與爸爸同樣身著鎧甲的男人。

    “二弟,小妹也是太久沒有見到爹了,你怎麽連這個醋也吃啊!”說完廳裏的人便齊聲笑了起來。

    打量著眼前身著鎧甲的二人, 想必剛才說話的就是若尋的大哥引文旭,而前麵那位肯定是二哥引為淵了。

    心裏有了譜之後便甜蜜的喊了聲:“大哥,二哥”

    “我還以為小妹把我和大哥忘了呢!嗬嗬···”

    依依不舍的鬆開了爸爸的手,扯了扯“二哥”的衣服撒嬌道: “二哥······”,或許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漸漸的習慣撒嬌了吧!

    大哥走到我的身邊打量道:“嗬嗬,小妹長高了,也長漂亮了!"。

    “大哥,你取笑人家”雖然不是很喜歡撒嬌,但以若尋這個年紀,不得不替她把戲演足啊!

    娘心疼的說道:“好了好了,先讓你們爹休息休息!為了早點迴來,肯定趕了不少日夜”。

    “嗬嗬,看到尋兒健健康康的,就一點也不覺得累了”爸爸笑得永遠是那麽好看。

    娘走到了我和爹的麵前: ”是老天憐惜我們啊!“說完便開始擦拭眼淚,娘總是這麽傷感。

    若尋早就已經去了,而我隻是個代替品,就算這樣也甘願長漆如侍,因為是他們讓我重新找迴了屬於家的感覺。

    我滿麵淚光的看向他們: ”爹,娘,讓你們擔心了”說完便擁住了他們。

    本來令人感動的場麵卻因為二哥的一句話,失了意。

    二哥吃醋道: “娘,你怎麽也這麽偏心,我迴來這麽久都沒有關心關心我”。看著眼前的“二哥”雖然已達雙九年景,十六便征戰沙場,但在我眼裏卻

    隻是個未懂事的毛頭小孩。也許是因為大哥年長一點,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沉穩多了。

    大哥取笑道: “二弟,你怎麽淨吃些飛醋啊”。

    擁擠的大廳此刻也漸漸鬆散下來,家丁們不知何時退去,留下我們一家四口在這裏感傷。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竟把時間都拋棄了,早上的晨光慢慢蛻變成了午後的殘陽,將軍府素來的寂靜也被一片歡聲笑語打破了。眼前的景象猶如一幅母慈子孝圖,被人無意間打開,令人不舍得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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