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受傷昏迷,本來是我和鸚鵡在守著的,尊上一迴來,就讓我們退下,他一個人照顧鳳凰。夜裏我不放心,就想去鳳凰的房間看一看,殊不知看見了生生世世也忘不了的一幕。”


    想起當初的那一幕,天和心裏仍覺得震撼。


    鳳凰受了傷,變迴了原型,七彩的鳳凰神鳥趴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巨大的七彩羽翼鋪陳在雪白的地毯上,閃爍著明紅色的光芒,美不勝收。


    而尊上站在旁邊,正用靈氣給她治傷。


    看不見的靈氣如水波般在鳳凰身上輕輕飄動,吹動著她的羽毛微微搖晃。


    漸漸的,靈氣越來越多,一點點鑽入她的傷口裏,而尊上身上的衣服崩裂,露出了滿是金光燦燦的鱗片的身體。


    隨著靈氣運轉,也許是尊上的鱗片還沒有完全換掉,而大量運用靈力,讓他的身體保持不住人形,而化為原型,一條巨大的,金光燦燦的蛟龍盤旋在屋子裏,在鳳凰之上盤旋著。


    天和屏住唿吸,收斂了氣息,生怕屋子裏的尊上發現自己的存在,好在尊上專心一誌的給鳳凰療傷,並沒有發現他躲在門外觀看。


    療傷過後,鳳凰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尊上給她輸入了大量的靈力,她恢複了人形,而尊上也慢慢的落在地麵上,化為了人形,卻因疲累過度,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他趁著尊上睡著,悄然離開。


    他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裏藏了幾千年,現在為了拖住白重的步伐,才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他居然真的是龍!一隻鳳凰,一隻龍,上古時期的神物,就剩他們倆了吧?”


    聽完了天和的話,白重震驚不已。


    天和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你要知道,鳳凰和蛟龍是深得天地厚愛的神物,你若是想踏入無上境界,就得留下他們助你一臂之力,否則,你永遠也無法踏入無上境界。”


    白重擰緊眉心,“就憑他們現在這副樣子?一個隻是吞了幾隻孤魂野鬼,靈力頂多算得上第三次九天星辰訣的靈力,一個隻有第六重的靈力,怎麽助孤一臂之力?”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上古神物極其難得,要不然當初那些修習者為什麽要搶奪那些上古神物,來提升靈力?你若是非要殺他們,我也隨你,隻要你將來別後悔就行了。”


    天和說著,不再開口,閉上了眼睛繼續念經。


    白重雖然表麵瀟灑風流,但骨子裏特別多疑,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要殺他滅口了,有些話不能說得太肯定,不然白重會起疑心。


    白重深深的看了天和一眼,轉身離開。


    他一走,天和便看上那一道無形的門合上,困住他的小世界成了一個一點縫隙也沒有的球型空間。


    天和重重的歎息一聲,他現在受了傷,根本沒辦法逃出去,隻希望鸚鵡逃掉了。


    離大相國寺不遠的地方,一個一身紅衣的男子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唇邊鮮血淋漓,他正是門主。


    白重的那一擊,打中了他的胸膛,讓他重傷昏迷。


    十幾匹馬從旁邊的官道上飛馳而過,塵土陣陣,一人突然勒住韁繩,“少主,木大師,你們看那裏是不是躺了個人?”


    軒轅禎漫不經心的瞄了一眼,邊瞄邊說道,“管那些閑事做什麽?每天死的人那麽多,關我們何事——”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把勒住韁繩,朝木大師說道,“大師,你看那人是不是死門的門主?”


    木大師朝躺在地上的人看去,突然勒住韁繩,一躍而起,朝門主飛去,當他落在地上看清門主那張絕美精致的臉時,仰天大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的麵容跟從前變了很多,臉色青白,跟死人一樣的顏色,臉上彌補著蛇一樣的疤痕,縱橫交錯,似乎有小毒蛇要從疤痕裏鑽出來。


    他檢查了一下門主,見他還有氣息,隻是受了重傷昏迷,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道,“正好我需要這樣將死未死,一隻腳踩在閻羅殿,一隻腳踩在陽間,本領高強的人,若是煉成了陰陽屍,那可不得了!可以說是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沒聽見嗎?大師想要這個人,帶上!”


    軒轅禎朝一個護衛大聲說道,他現在有些怕木大師,不敢像從前那樣對他無禮,畢竟,木大師現在算起來,連人都不是,而是半人半屍的鬼東西,身上還有陰森森的屍臭味,每次軒轅禎聞到那股味,都惡心得胃裏翻湧,有好幾次差點吐出來,可被木大師發青發綠的眼睛陰森森的一看,又硬生生的把吐到喉嚨裏的東西咽了迴去。


    當初李一刀把木大師從千軍萬馬中扛出來,木大師是已經死了的,可當他讓人把木大師放進他的那間陰森森,冒著寒氣陰氣,氣味腥臭無比的房間時,過了一夜,木大師居然活過來了,這不隻詭異,還可怕!


    可活過來的木大師還是不是人,誰也不知道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活過來的木大師性子變得很陰冷詭異,那雙眼睛發綠,尤其到了晚上,更是冒著綠瑩瑩的光,嚇人得很。


    而且,每一個晚上,大燕堂經常會有人失蹤,後來,軒轅禎讓李一刀去查,才知道人被木大師拖進了他的房間,當李一刀和軒轅禎偷偷摸摸潛入木大師的房間裏,裏麵都是隻剩皮包骨的幹屍,堆在角落裏堆成了屍山,所有幹屍的脖子都有兩個齒印,血都被吸幹了,軒轅禎當時看得兩腿發軟,連站都站不穩。


    不過,軒轅禎和李一刀什麽也沒碰,把一切恢複原樣,偷偷出了屋子,自此,軒轅禎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大燕堂的那些小嘍囉,少幾個人,對於軒轅禎來說,一點關係也沒有,隻要木大師別咬上他的脖子就行。


    除了吸人血這一點不妥之外,木大師本事比從前還大,從前還會受傷,現在身上硬邦邦的,可以說刀槍不入。


    因此,軒轅禎就更不在乎那幾個被吸幹鮮血而死的手下了,幾條人命而已,能換木大師忠心耿耿為他辦事,太劃算了!


    護衛把昏死過去的門主丟上馬,一行人再次快馬離開。


    此時此刻,帝都裏的鳳瑾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元宵佳節,帝都裏處處歡聲笑語,花燈掛滿了大街小巷,到處是出來賞燈的遊人,鳳瑾和無名也在其中,今晚上他們把曜兒交給鍾姑姑和馥鬱照顧,夫妻兩人偷得浮生半日閑,出來透口氣。


    “快去看啊,燕河那邊在放煙花呢。”


    有人大喊了一聲,遊人們爭先恐後的往河邊走去。


    燕河是帝都最大的河流,穿城而過,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景致都很好。


    無名握住鳳瑾的手,生怕她被遊人擠著了,鳳瑾衝他揚唇一笑,明媚如春花,動人得很,看在無名眼裏,比從前更鮮妍嫵媚幾分。


    “阿瑾想去看?”


    鳳瑾唇瓣帶笑,“好不好?”


    無名哪裏說得出不好,鬆開與她十指相扣的手,改為攬著她的肩,帶著她往燕河走去。


    燕河上飄著花燈,燈光粼粼,映得整條燕河光芒閃爍,美不勝收。


    果然,有人在燕河的那頭在放煙花,大簇大簇的煙火在天空中綻放,紅的,黃的,紫的,藍的,綠的,五顏六色,照得整片夜空亮如白晝。


    “阿瑾喜歡看煙花?”


    無名攬著她的肩,兩人相依相偎站在河邊,看著在天空中一朵朵綻放的煙火。


    鳳瑾目不轉睛的望著那些煙火,五顏六色的光芒,在她的眼中炸開,她望了好一會才微微笑道,“我喜歡永遠不敗落的煙火。這樣的煙火,雖然絢麗奪目,但就像曇花一現一樣,轉瞬即逝。無名,我想要永遠的,永久的,細水長流的美,不想要這樣短暫絢爛的美。”


    “可阿瑾還是喜歡,對嗎?”


    無名的話,輕輕叩在鳳瑾的心尖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啊,理智告訴我不該喜歡這樣短暫的東西,可還是按捺不住的喜歡。”


    “也許,正因為短暫,才讓煙花的美更絢爛更奪目更動人更難忘吧。”


    無名輕聲說道,他的聲音溫柔而低沉,沙啞而魅惑,飄蕩在鳳瑾耳邊,和煙花的聲音融合在一起,透出一種奇異的動人的美,讓鳳瑾的心化成了水。


    她的雙手環住無名精壯有力的腰,把臉輕輕靠在他寬闊炙熱的胸膛上,她就這樣抱著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些煙火。


    無名拿大氅裹住她整個人,大手攬住她的肩,把她護在他的懷裏。


    “阿瑾,曜兒現在不吃夜奶了,不如讓他晚上跟鍾姑姑睡吧,不要跟我們睡了,好嗎?”


    鳳瑾詫異的抬頭看向無名,“為什麽?他不是跟我們睡得好好的嗎?”


    無名耳根微紅,“有他在,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看著無名閃躲的眼神,泛紅的耳根,鳳瑾倏地便懂了,她輕輕在他的胸膛上擰了一把,“你呀,淨想著那些事,一點不正經……”


    “難道阿瑾喜歡我一本正經的?我以為阿瑾喜歡我在龍榻之上,不正經的模樣呢,越不正經越好……”


    無名難得開起了玩笑,鳳瑾臉頰緋紅,她俏生生的瞪了無名一眼,“誰說的?我才不喜歡……”


    “真的不喜歡?”


    無名低下頭來,咬了咬她的耳朵,鳳瑾臉頰紅得滴血,輕輕捶了捶他的胸口,羞得說不出話來。


    “好不好嘛?阿瑾,讓曜兒晚上跟鍾姑姑睡吧,你不知道,有幾次你我雲雨時,冷不丁看見曜兒瞪大雙眼,在旁邊直勾勾看著我們,都快把我的魂嚇出來了。”


    無名歎息著說道,“要是再來這麽幾次,我非不舉不可!到時候阿瑾可別不高興。”


    說來也奇怪,無論曜兒睡得多麽熟,隻要無名和鳳瑾想要恩愛一番,他總能醒過來,也不哭鬧,就那麽瞪著圓溜溜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們,到後來,無名都有心理陰影了。


    見鳳瑾不說話,無名重重的歎息一聲,“罷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曜兒,我以後忍著點。”


    鳳瑾臉上燒得發慌,她和無名之間,若非要說有人忍不住,那人一定是她,每次都是她先繳械投降。


    說起來,自從坐完了月子,她和無名還沒有酣暢淋漓的恩愛一番,每次都被曜兒打斷,隻能草草結束,實在不盡心。


    “好了好了,我讓鍾姑姑帶著曜兒睡就是了,你也別作出那樣可憐巴巴的樣子來。”


    鳳瑾想了想,現在曜兒不用喝夜奶了,讓鍾姑姑帶著睡也好。


    無名雙眼一亮,灼灼奪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鳳瑾,“不如從今晚開始?”


    鳳瑾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麽心急做什麽?”


    “你知道我心急,是想要做什麽。”


    無名大概是被憋得狠了,居然開起了黃腔,鳳瑾臉紅成了火燒雲,狠狠的瞪了無名一眼,又低下頭去,低聲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我知道你——”


    無名的聲音戛然而止,鳳瑾詫異的抬頭看向他,發現他正看向河的對岸,鳳瑾循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那裏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


    “無名,怎麽了?”


    無名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光芒,他低頭吻了吻鳳瑾的頭頂,輕聲道,“沒什麽。”


    “真的沒什麽?”


    鳳瑾有些懷疑的問道,皺眉看向河對岸,除了有人在放煙花,有稀稀拉拉的幾個遊人,並沒有可疑的地方,無名剛才在看什麽?


    “真的沒什麽,我剛剛好像看見了一個匈奴人。”


    “大概是薩耶王子提前派來打掃庭院的人吧。”


    鳳瑾並沒有當迴事,算著時間,匈奴的小王子該啟程了。


    無名附和道,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可眼睛裏卻含著刻骨的冷意,“也許吧。”


    他看見的哪裏是什麽匈奴人,隻是他知道若是不說出個讓人信服的答案來,阿瑾會擔心會有疑慮。


    “一定是的了,你別這麽緊張,你已經把他們打垮了,他們不敢胡來的……”


    見無名情緒似乎不高,鳳瑾以為他擔心這個,便笑著安慰她。


    無名突然猛地把她的頭按在胸膛上,輕輕吻上她頭頂的頭發,鳳瑾的臉貼在他炙熱的胸膛上,他身上的溫度燒得她臉上滾燙,“怎麽了?無名。”


    “想緊緊的抱一抱你。”


    鳳瑾嗤的一笑,“都老夫老妻了,還玩這個……”


    無名不說話,隻是吻著她頭頂的頭發,更緊的抱著她,鳳瑾見他喜歡,也就隨了他去,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懷裏。


    她的臉被他按在他的胸膛裏,因此,鳳瑾沒有看見無名冷光四射的眼睛,一直盯著燕河的對麵。


    原本空空如也的河邊,出現了一個人。


    錦衣華服,氣質高貴無雙,衣袂飄飄,恍如謫仙一般,煙花在他的頭頂炸開,照亮了半片天空,也照亮了那一張臉。


    無名不認得他,但莫名的覺得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他萬分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樣一個男人,若是見過,他一定記得。


    這人身上的氣勢太超然了,讓人一見難忘,他不可能忘掉。


    其實,他沒有告訴阿瑾,服用孟婆湯之前的事情,在他進入第六重九天星辰訣之後,他已經能陸陸續續想起一些,所有的都是和阿瑾在一起的記憶,並沒有別人的記憶。


    也許,其他人不夠重要,他暫時想不起來。


    但是,河對岸的這個男人,他不可能忘記。


    怎麽說呢?這個男人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威脅!強大至極的威脅!


    他就算忘記能威脅到自己的人,也不會忘記會威脅到阿瑾性命的人。


    那個男人身上刻意隱藏了氣息,但他是第六重的九天星辰訣,就算對方刻意隱藏了,他也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有九天星辰訣的靈力,而且,至少高他兩重不止。


    此人,至少是第八重,甚至是第九重,甚至……更高。


    兩人四目相對,就算隔著一整條寬闊的燕河,也能感覺到火花四濺,刀光劍影不斷。


    無名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一種他掌控不了局麵的感覺,他能感覺到對麵的氣流發生了變化,他也看到燕河的河麵發生了變化,似乎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控製了整條燕河的水流。


    那個男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嘴角一點點上揚,露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其中蘊含的深意和意味,讓人猜不出來。


    無名不由得蹙眉,就算男人什麽也沒說,眼神也沒有過多的惡意,但無名隻有一個感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中原大陸沒有這麽強大的人,此人是滄海大陸來的嗎?那他出現在中原大陸的目的是什麽?


    無名突然想到一事,阿瑾是從滄海大陸的無盡冰牢逃出來的,此人是來抓阿瑾的嗎?


    無名下意識的抱緊了懷裏的鳳瑾,鳳瑾被他突如其來的力度弄得一愣,不由得抬頭看向他,“怎麽了?無名?”


    無名這才驚覺自己力氣過大,弄疼了鳳瑾,不由得歉意的笑笑,“沒什麽,想起待會迴去的事,有些激動。”


    “待會迴去什麽事?”


    “阿瑾又反悔了?阿瑾答應過的,今晚上曜兒跟鍾姑姑睡……”


    鳳瑾的臉倏地紅透了,她沒好氣的白了無名一眼,“孩子都生了,還激動個什麽勁?”


    “無論生沒生孩子,無論生多少孩子,阿瑾在我心裏一如最初,一如最初的讓我激動,癲狂,情難自禁,隻要想一想,就全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恨不得狠狠的,瘋狂的疼愛你。”


    鳳瑾的臉更紅了,紅得滴血,她又羞澀又不自在的瞪了無名一眼,“你最近說話真的是……我說不過你,我要迴去了。”


    煙花還沒放完,但無名也不想再呆在此處,他朝對岸看去,那個男人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


    從燕河到皇宮,無名都有些心神不寧,但他麵上什麽也沒表露出來。


    無論那人是不是衝著阿瑾來的,以阿瑾目前的實力,是對抗不了那人的,就連他自己也對抗不了。


    怎麽辦?


    不行!他必須盡快突破才行。


    若是對方是第八重的靈力,他進入第七重,加上暗衛,和兵法布陣,說不定能拚死一戰。


    馬車到了皇宮門口時,裴琇正從宮裏出來,看見鳳瑾的馬車,立即停在一邊讓馬車先過去。


    無名讓車夫停下,掀起車簾子,對裴琇說道,“今晚是元宵佳節,你進宮可有急事?”


    裴琇笑了笑,“閑來無事,想進宮討一碗元宵吃,誰知陛下和帝君都不在宮裏,微臣隻好和曜兒殿下,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喝水,一個吃元宵,將就著吃了一碗。”


    無名這才想起裴家人都在祖籍老家,帝都隻有裴琇一人,難怪元宵佳節,他會覺得寂寞冷清。


    “既然吃了,就迴去吧。”


    裴琇低低應了聲,便要告退,無名再次叫住他,“慢著!”


    “帝君還有什麽吩咐?”


    無名深深看了他一眼,良久的沉默,裴琇被他看得心裏七上八下的,“帝君,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事?”


    無名搖了搖頭。


    “那帝君為何這樣看著我?”


    無名沉默良久,才像下定了決心似的緩緩開口,“你該去做一套新衣服了。”


    裴琇詫異的看著身上的衣服,“這衣服年前剛做的,無論款式和布料都是最時興的,再說了,家中衣服多得很,不需要再做……”


    “三品吏部員外郎的官服,你應該是沒有的,孤記得你沒有做過這個官職。”


    裴琇猛地瞪大雙眼,滿臉的不敢置信,好一會才怔怔道,“帝君的意思是……”


    “孤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明天開朝的日子,孤會在早朝上宣布的,你直接穿了官服進宮吧。”


    裴琇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重重磕在冷硬的青石板上,高昂激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朗朗作響,“微臣謝帝君陛下隆恩,謝女皇陛下隆恩。”


    無名銳利深邃的目光盯著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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