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堂是他的!未來的燕國皇位也是他的!他才是皇太孫!


    軒轅淩算個什麽東西,就靠著爬女皇的床,就想搶他的位置?做夢!


    他會把他和他那個姘頭,全送去閻羅王那裏去!


    吳月娘看著軒轅禎臉上的表情變化,蒼白憔悴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懼。


    軒轅禎看見她臉上的懼怕,斂去那些惡毒的念頭,微微一笑,“你別怕,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會給你你想要的榮華富貴。”


    吳月娘望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軒轅禎拍了拍手掌,一個麵無表情的黑衣男人走了進來,一把扛起吳月娘,動作粗魯,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軒轅禎優雅的走了出去,之前奪走吳月娘第一次的那個八品武官,正被兩個黑衣人押著跪在地上。


    地上躺了一地的屍體,鮮血染紅了整片雪地,這些人都是軍哨所的士兵,其中有不少正是之前折磨過吳月娘的。


    看見這些死不瞑目的屍體,吳月娘臉上閃過一絲大仇得報的狂喜。


    “你看,我給你報了仇了,這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隻要你乖巧聽話,我保證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軒轅禎說著,曖昧的捏了捏吳月娘的臉頰,吳月娘說不出話來,但仇恨惡毒的眼神死死盯著那個八品武官。


    軒轅禎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勾唇一笑,說不出的邪魅,“你想要他死?”


    武官嚇得渾身都抖了,不停的求饒。


    吳月娘用力點了點頭,軒轅禎唇邊的笑容擴大,“我可以答應你,不過,這是我給你的第二份禮物,你可要記得我的好,不然……”


    他冰涼的手指,摩挲著吳月娘的下巴,“不然,他的下場,就是你將來的下場。”


    吳月娘臉色一白,眼前寒光一閃,軒轅禎已拔出手下的劍,一劍砍下那名武官的頭顱,鮮血四濺,頭顱咕嚕嚕在雪地上滾動著,恰好滾到扛著吳月娘的男人腳下。


    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與吳月娘四目相對,吳月娘隻覺得胃裏麵一陣翻湧,差點吐出來。


    看著她的反應,軒轅禎唇角微微上揚,勾出一縷邪魅的弧度。


    吳月娘突然有種感覺,她好不容易爬出了一個火坑,又進了另一個更深更恐怖的火坑。


    她不知道眼前這個服飾華貴精美的男人想要她做什麽,但絕對不是容易的事。


    也許,她即將付出的代價,不會比做軍伎少。


    夜色深沉,那輪圓月漸漸升至正中的天空,子時臨近。


    宮中,女皇的寢宮大門緊閉,第二道門,第三道門,所有的側門角門全部封閉,不準任何人出入。


    夜色已深,宮中一片寂靜,所有的宮人早已進入了夢鄉,唯有暗衛們睜大雙眼,裏三層外三層的保護著整座寢宮。


    一雙銳利幽深的眼睛在暗處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座寢宮,正是裴琇,他身後跟著的是劍十三。


    子時一到,裴琇衝劍十三略一點頭,劍十三收到命令,一躍而起,他早已查清楚暗衛們都藏在什麽地方。


    劍十三一出馬,立即引開了附近的暗衛,裴琇無聲無息的躍過宮牆,悄無聲息的靠近鳳瑾的臥房。


    屋子裏,馥鬱和沈文卿正守著鳳瑾。


    鳳瑾身上的鬼氣再次發作,身上都是詭異的綠色紋路,但好在那雙眼睛還沒有變紅。


    馥鬱第一次看見鳳瑾這樣,驚訝得瞪大雙眼。


    時間越往後推移,陰氣越重。


    裴琇站在窗後麵,拔下頭上束發的玉簪戳破窗紗,往裏看去。


    他看見鳳瑾正虛弱的趴在美人榻上,手背上,臉上,全是綠色的紋路,形同鬼魅。


    裴琇心中一凜,他從未見過女皇這副模樣。


    裴琇屏住內息,一眼不眨的盯著屋子裏的動靜。


    “陛下感覺如何?”


    沈文卿關切的問道,伸手去扶鳳瑾,不出所料的感覺到她身上凝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沈文卿剛要用內力為鳳瑾驅寒,鳳瑾微微搖頭,“沒用的,別浪費你的內力了。”


    “陛下——”


    沈文卿麵露憂慮,鳳瑾勉強的扯出一縷笑容,“朕沒事,反正你們在這守著也沒用,你們退下吧。”


    “陛下——”


    沈文卿剛要說什麽,鳳瑾無力的抬了抬手,“退下!”


    其實,若是她神智清醒,能自己扛過去時,她是不願意在別人麵前露出那副狼狽至極,也恐怖至極的模樣的。


    趴在地上掙紮,指甲抓得地毯全是血,那樣的狼狽脆弱,太難堪了。


    雖然感覺很難受,但這一次鳳瑾覺得自己能扛過去,就沒必要讓沈文卿和馥鬱站在這裏看著她掙紮了。


    想想也是,無盡冰牢三百年,每一個月的月圓之夜她都扛過去,這一次又算得了什麽?


    她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吞噬新的鬼魂,今晚的子時,應該很容易過去。


    隻是無名不在,她這心裏空落落的。


    在鳳瑾的堅持下,沈文卿和馥鬱隻得退下。


    但他們並未走遠,而是守在門外,等著鳳瑾叫他們。


    鳳瑾趴在美人榻上,身上都是冰霜,鬼氣在她的肌膚之下瘋狂的奔湧,這些事情已經經曆了幾千次,對鳳瑾來說,算不得什麽。


    隻是附身到這具身體上之後,每一個月圓之夜,無名都在她身邊,今晚上隻有她一人,鳳瑾心理上的煎熬遠遠多於身體上的煎熬。


    無名不會食言,除非他出事了。


    鳳瑾越想心裏就越難受,可她什麽也做不了,隻能蜷縮在美人榻上,緊緊的抱著自己,想給自己一點溫暖。


    可她身上都是冰霜,即便抱緊了,也隻是抱著一團冰雪。


    一縷若有若無的香氣從窗戶的縫隙裏飄了進來,鳳瑾心神一凜,她的熏香裏沒有這樣的香氣,像是曼陀羅的香氣。


    有人!


    鳳瑾剛要叫沈文卿進來,嘴卻被一隻冰涼的手捂住。


    “陛下叫了沈文卿和馥鬱進來,又有什麽用呢?本座討厭他們倆人,萬一心情不好,用了毒煙什麽的,把他們都毒死了如何是好?”


    妖妖嬈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冰涼柔軟的唇有意無意的擦過她的耳垂。


    鳳瑾擰了擰眉,打了個手勢,示意他放手。


    “本座可以放手,但陛下不許叫。不妨告訴陛下,陛下叫他們進來也沒用,本座進來的時候,在門窗上都放了迷香,凡是踏進來的人都會中迷香。”


    鳳瑾點了點頭,自從聽見門主的聲音後,她就沒想過叫沈文卿和馥鬱進來。


    如門主所說,叫了也沒用,反而連累他們。


    “既然這裏麵有迷香,朕為什麽沒事?”


    “陛下有本座呀……”


    門主風情萬種的說道,他撤迴手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冰涼的指腹滑過鳳瑾的臉頰和脖子。


    鳳瑾皺了皺眉,什麽也沒說。


    門主見她不說話,靠近了她,鳳瑾再次聞到那股曼陀羅的香氣,很淺很細微,若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到。


    她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身上有曼陀羅花的味道。”


    門主笑著承認了,“陛下喜歡這種味道嗎?”


    “不喜歡。”


    鳳瑾說著,繼續趴迴美人榻上。


    對於門主的出現,她不在意,她也沒辦法在意,反正她這個樣子也對抗不了門主,她也不願讓馥鬱和沈文卿進來送死。


    再者,不知為什麽,她很篤定門主不會對她做什麽。


    他之所以出現,是因為好玩吧?


    “那陛下喜歡什麽味道?”


    “朕什麽也不喜歡,朕隻喜歡男子身上幹淨清爽,什麽味道也沒有。”


    到了一天之中陰氣最重的時刻,鳳瑾痛得蜷縮成一團,在美人榻上瑟瑟發抖。


    如果無名在該多好,她可以窩在他炙熱的懷裏,度過這最煎熬的時刻。


    門主冷眼看著鳳瑾掙紮,她身上的綠色紋路一直在肌膚下瘋狂的衝撞著,傾國傾城的麵容已經扭曲,特別的駭人。


    屋外的裴琇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一幕,眉心擰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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