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胖子、黃維、還有吳曉夢、蘇雨晴五個人專門趕往了容縣,容縣也是淮安市中的一個小區縣,距離淮安市中心大概一百多公裏的距離。


    師叔給我的信封中簡單明了的就寫了一個地址,容縣馬橋鎮四海路78號,跟了一個名叫劉先知的稱唿。


    原來我們要找的這個高人叫劉先知,想來他的確對得起先知的稱唿,他的每一次神秘快遞都能提前告知我未知的危險訊號,同樣是算命切卦我對這位劉先知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無數次做夢都夢到了這個人的摸樣,今天終於要見到他本尊了,我內心不由的有幾分的激動。


    到了馬橋鎮的時候我們幾個人特地到附近的超市買了些慰問的牛奶餅幹之類的,一路詢問很快就找到了四海路78號,這居然是一座獨門獨院的老房子,這房子一看就知道有些年代,房子的屋頂上爬滿了翠綠翠綠的爬山虎,院子裏並列擺放了許多的盆景,有月季、牡丹、仙人掌、還沒進屋子就先聞到了院子裏散發出來的淡淡花香,到底是高人,住的地方頗有些世外桃源的意思。


    “嗚嗚嗚……啊啊啊……”


    還沒進院子,我們遠遠地就聽到了一個小孩子的哭聲,陸陸續續的從院子裏麵傳出來,這其中還伴隨著一個男人女人吵鬧的聲音,聽這架勢裏麵好像是在吵架。


    我敲門走進院子,大老遠就看到有個戴棉帽的老頭,還有一個穿著灰色毛線衣的長發女人,中間夾雜著一個穿校服小男孩。


    一見這穿校服的小男孩我馬上就眼前一亮,黃維和胖子也異口同聲的指著那個小男孩:“一刀!就是這小子!每次給你送快遞的就是這個小男孩!”


    我耐不住激動,認定那個戴帽子的小老頭就是我要尋找的劉先知:“劉師傅!劉師傅!你一定是劉師傅吧?我來找您來了!劉師傅!”


    高帽子老頭和毛衣女人也是一怔,同時看著我們幾個人詫異的打量了我們幾秒鍾。


    胖子掏出香煙發給老頭子:“劉大仙啊!你可不知道我們刀哥找你找得好辛苦啊,也謝謝你救了我們這麽多次,救命之恩難以言表啊!”


    高帽子老頭一個勁的搖頭說:“你們弄錯了你們弄錯了,我不是什麽劉大仙,我姓張,大家都叫我張老頭?我不是你們要找的劉大仙!”


    “額……”我頓時一個措手不及,高帽子老頭不是劉大仙?那麽誰是劉大仙?


    黃維也說:“劉大仙你就別跟我們兜圈子了,我們是從淮安市區專門來感謝你的……”


    老頭子也急了,吹胡子瞪眼睛連連搖頭說道:“哎呀你們真的搞錯了,我叫張明奇,我不是劉大仙,你們看我這個小老頭哪兒像是劉大仙?”


    我看小老頭麵紅耳赤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看來我們真的是弄錯了對象,難道我們今天來的不巧,劉大仙不在?


    這時候那個毛衣女人跟著咳嗽了一聲,我看到她的手上捧著一隻盒子,這女人身材豐滿,五官耐看,身段豐滿的很,袖子卷起來一半,就是看人的眼神兇巴巴的,我們說話的這個期間,她一隻手拽住小老頭,另一隻手拽著那個穿校服的小男孩,顯然在我們來之前她就在這兒鬧了一場戲。


    見我來了,女人鬆開了小老頭和小男孩,用特別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們幾個人一圈:“你們幾個人當中誰叫劉一刀?”


    “額?”我不由的一個意外,這女人居然能夠喊出我的名字,難道說小老頭不是劉大仙,這個女人才是劉大仙?不會吧?


    我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我是劉一刀……難道你就是劉大仙……你是那個一直給我寫信的劉大仙?”


    女人對我翻了個白眼,嘴巴跟機關槍似得掃射了開來:“毛病!什麽眼神?你看我哪兒像是劉大仙?有我這樣給人算命的嗎?你眼睛長到什麽地方去了!”


    吳曉夢和蘇雨晴都看不下去了,蘇雨晴皺著眉頭說道:“你這個人怎麽這樣?怎麽開口就罵人,我們是來找劉大仙的,也沒有的罪過你吧?能不能有點最基本的素質?”


    毛衣女人哼了一聲嗓門跟著提了上來:“你跟我講素質?素質能值幾個錢,素質能當飯吃嗎?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什麽情況都不懂,在這亂插什麽嘴!”


    不得不說這個毛衣女人的嘴巴特別的厲害,一張嘴就叭叭叭的說個不停,吳曉夢和蘇雨晴兩個女生加起來都說不過她,說話的嗓門瞬間就碾壓了兩個女孩。


    我看這個女人的情緒比較激動,就猜測這個女人的身上肯定有什麽急事,或者是有什麽誤會,於是我就心平氣和的跟那個女的說道:“我確實叫劉一刀,我們來找劉大仙有事的,這位小姐你有什麽情緒能不能先別激動,大家坐下來好好的說一說溝通溝通。”


    誰知道那女的聽我的這番話反而更加的激動了,上來就衝到我的跟前,手指頭指著我的額頭:“你說什麽?你說我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劉一刀!我告訴你!今天我跟你沒完!不給錢你就別想走!”


    近距離的看這個女的,反而覺得她五官緊湊,迎麵撲來一股淡淡洗發水的香波味道,隻是這女的氣勢太強勢了,上來揪著我的領口不放,開口就問我要錢,好像我欠了她多少血汗錢似得。


    這時胖子立即就上來推這個女的:“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我們也沒做什麽吧?上來就胡攪蠻纏的,跟一隻母老虎似得,你放開刀哥,再不放手我就要動手了!我要是火起來連女人都打!”


    “啪啪!”哪曉得胖子這話還沒說完呢,毛衣女人甩手就給了胖子兩個響亮的耳光:“怎麽!你還想動手打女人啊?來啊!你打我一個試試看?”


    “啊……”胖子的臉上頓時就凸顯了兩個鮮紅的手掌印記,瞬間就把胖子給打懵了:“你怎麽動手打人?你……”


    胖子愣是沒有敢還手,這時候那個旁邊的小老頭就上來勸架,先是把那個毛衣女人隔離了開來:“顏老板……你別跟人家動手啊?人家也是來找劉大仙的,你不問三七二十一就上去打人,會吃大虧的,大家都坐下來好好說說話,說不定還有迴旋的餘地!”


    說實話我真的看這個女的不順眼了,眼看著胖子臉上的手掌印我心裏頭頓時就竄起來一團火焰,要不是因為她是個女的,我早就上去教訓她了。


    吳曉夢問小老頭:“大爺?請問劉大仙是不是不在?”


    小老頭連連點頭說:“你們來晚了一步,就在今天早上他就離開了,臨走之前還請我和孫子吃了一碗牛肉麵才走的。”


    吳曉夢拉著我說既然劉大仙不在我們還是趕緊走吧,惹不起這種人還躲不起嗎?


    那女人就像是一支被點燃的炮仗,叉著腰指著我們嗬斥道:“行啊,劉一刀!你走一個試試看,你走了就別迴來!”


    我迴頭一看這女人手上揚著一封熟悉的快件,那不正是神秘人一直給我的快遞信封嗎?怎麽在這個女人的手上?這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見到的這個母老虎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是劉大仙留給我的快遞吧?”我轉身對那個女的問道。


    顏老板哼了一聲也不否認:“沒錯這就是劉大仙給你的快遞,這快遞信封上還寫著你的名字咧,不光是這份信,還有這個盒子,也是劉大仙留給你劉一刀的。”


    顏老板說著抱緊了手中的盒子和那份神秘信封:“但是今天你要想得到這些東西,就得要先給我錢!沒錢你就別做白日夢!”


    我越看越覺得懵比,但礙於顏老板的威嚴我也不敢跟她對峙:“顏老板,人總是要講道理的,我跟你也是第一次認識,從來也沒得罪過你,怎麽你開口就問我要錢?我也不欠你的錢對不對?”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還是我來解釋吧。”小老頭又來給我們勸架,他讓我們幾個人先找地方坐下,同時也把顏老板勸在水泥台階上:“顏老板,你真的想要迴錢的話,就讓我好好的跟他們解釋解釋。”


    顏老板這才稍微的平和了下來,都說見麵如見人,這顏老板的作風真不是一般的潑辣,樣子雖然長得挺漂亮,但是性格真的是猛如虎,這種女人也不知道將來會是什麽樣的男人才能征的住,反正我劉一刀是受不了這種女人,我還是偏向於小倩那種小鳥依人的女孩或者是林宇歆那種敢愛敢恨的女生。


    小老頭這才得了空,先是問我:“小夥子你真的叫劉一刀嗎?”


    我十分肯定的點頭說我是劉一刀,如假包換。


    小老頭又問:“你和劉大仙都信劉,那你們倆個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親戚或者是血緣關係?”


    胖子嘴快替我迴答道:“這個真的沒有,我們刀哥跟劉大仙之間沒有什麽特別的關係,但是這個劉大仙幫了我們很多次的忙,甚至可以說是我們刀哥的救命恩人,我們這次特地從淮安過來感謝他老人家的,誰知道劉大仙沒見到,我倒是先挨了兩個響亮的耳刮子!”


    小老頭點了點頭這才打開了話匣子:“我先說說劉大仙吧?幾年前劉大仙來我這裏租住的房子,我們爺孫兩個住這麽大的地方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就租了兩間房給劉大仙,租金是每年兩千塊錢,劉大仙在我這兒租住了三年半的時間,也就是今天早上他才從我這裏搬走的。”


    “劉大仙這個人性格比較古怪,平時抽煙喝酒、吃喝嫖賭、樣樣都會,花錢也是大手大腳,而且他算命打卦還有一個特別的癖好,他給人算命切卦從來沒有一個固定的價格,有的人算命不要錢,有的人算命往死了要錢,我看過又一次他給人算卦開口就要五十萬的卦錢,當場就把人家給嚇走了,盡管劉大仙在我這兒租住了這麽多年,我還不怎麽了解劉大仙這個人,簡直就是謎一樣的男人。”


    “但是這個人雖然各種古怪,但是他算命切字都非常的準確,準到什麽程度,他甚至能算到我什麽時候上廁所、什麽時候煙癮上來要抽一根香煙,說他是天上神仙下凡也一點都不誇張,現在就跟你們說說劉大仙跟這個顏老板之間的事情,這個顏老板就是吃了劉大仙的苦頭,一下子被劉大仙騙了四十二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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