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刀劉一刀……”


    然而就在這十萬火急的關鍵時刻,我的耳邊突然聽到有人在唿喊我的名字,這聲音來的渾厚有力,深沉而富有磁力:“馬上拿起你身邊的黑玄斧頭!黑玄斧頭斧刃貼在動脈的血口子上,讓它喝足精血,歃血認主,十萬火急,刻不容緩!”


    這個聲音在我耳邊一閃而過,我來不及多想,條件反射的撿起手邊的黑玄斧頭,斧頭的內測靠在我的流血的血口子上。


    “咻!”


    就這麽一貼,我整個人頓時就精神飽滿,一瞬間猶如被打了雞血似得興奮,渾身上下的血脈中充斥著難以形容的興奮勁兒!


    再看手中的黑玄斧頭,斧頭的斧刃蘸著了我手臂上的鮮血,鮮血迅速的流動,源源不斷的往黑玄斧頭當中魚貫而入,之間斧頭的斧刃原先是黑色的,吸進了我的精血之後陡然間就變成了血紅血紅的,連同斧頭的手柄也跟滾燙血紅了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我隻覺得黑玄斧頭已然跟我融為了一提,握在手中滾燙發熱無比,我甚至能夠感受到黑玄斧頭那炙熱鋒利殺氣!


    而與此同時,中田浩二手中的那把武士刀也恰好落下。


    “去!”電光火石之間我衝著中田浩二大喝一聲,手中的黑玄斧頭輪了上去。


    隻見那黑玄斧頭劃開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爆發出勁爆的耀眼的光亮,砰的一聲紮進了中田浩二的後背,整個斧刃深深的嵌入了大半截。


    中田浩二猛地一挺,下意識的摸著了摸自己的後背,迴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無比複雜的表情,他大概很難想象自己的後背上為什麽會多出了一把血紅色的斧頭。


    別說中田浩二了,就連我自己也反應不過來是怎麽迴事,冥冥之中就好像早有注定,老天自有安排不會讓這罪孽深重的惡鬼殘留在這人世間。


    中田浩二的武士刀率先掉落了下來,黑玄斧頭的傷口在他後背四處蔓延,緊接著他的身軀便支離破碎,瞬間化成了無形的碎片,逐漸消失殆盡在這空氣當中。


    “哐啷!”


    最後黑玄斧頭掉落在地上,撞擊出一聲脆耳的聲響,我暗自擦了把額頭上的虛汗,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似得,中田浩二被我殺死了,想想都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那個在我耳邊說話的人是誰?為什麽他知道黑玄斧頭能夠喝我的精血?為什麽黑玄斧頭有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爆發出如此勁爆的殺傷力?無數個疑問號頓時塞滿了我的腦袋。


    “一刀哥!”


    林宇歆從地上站起來,撲到我的懷裏嚎哭了一場,潮水的淚水侵透了我的胸襟,柔軟的身軀在我的懷裏顫抖個不停,我這才緩過神來,我能體會到這種瀕臨死亡的恐懼,盡管林宇歆在我麵前一直都表現的很勇敢,但是這個時候她終於承受不住了,痛苦、委屈、煎熬、死亡的恐懼通通都發泄在我的懷抱當中。


    我把車子上的幾個人都招唿了下來,這個時候是下午的三點五十分,雖然已經錯過了飛機起飛的時間,但這一切還是驗證了周易卦象的猜測。


    當時我卜褂問的是這旅行團的八個人能不能安然的躲過這一劫,事實真是如此,旅行團的八個人毫發無損,而保護旅行團成員的三個保鏢卻命歸黃泉。


    旅行團的八個成員,外加一個司機、再就是我和黃維、林宇歆總共還剩下十二個人,雖然隻是經曆了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但我們卻猶如度過了好幾年一般的度日如年。


    小島先生驚魂未定的握住我的手表示感謝說一刀師傅你真的是深藏不露啊,最後時刻您爆發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你就是我們幾個人的救命恩人呐。


    我無奈的笑了笑,隻能說我們是運氣好而已,如果真的要感謝,就應該感謝那個在關鍵時刻提醒我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我想我到老都不會知道黑玄斧頭竟然能夠跟我的精血融為一體,並且爆發出恐怖到極限的威力,如同中田浩二那般的殺人魔頭,僅僅一斧頭便殺的他毫無還手之力,其所爆發的強大威力可想而知。


    小島告訴我車子啟動不起來了,接下來該怎麽辦是繼續前行還是選擇原路返迴。


    我毫不猶豫的說繼續前行,目前我們能做的就是繼續前行,我心裏依然堅信周易的卦辭。因為隻有繼續前行旅行團的八個人才能安全的迴到日本,這是貫穿全程最正確的選擇,車子不能前行我們就選擇步行,隻要過了這君山的區域大家就安全了。


    我讓旅行團的大爺大媽們準備了一番,帶上適當的食物和水源繼續步行前行,按照目前的行程來分析,君山區域還有七八公裏的路程,按照我們的不行速度要不了半個小時我們就能出了這塊危險的區域。


    因為我殺了中田浩二,大家都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我,我胸口中有發熱發燙的黑玄斧頭,心底的底氣也隨之上來了幾分,我堅信今天又黑玄斧頭的保駕護航,我一定能夠安全的把小島的旅行團送迴去。


    然而情況卻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我先是帶著旅行團繞過了吉普車車子,沒多久就看到了三條分叉路口,分別是左、中、右三條路。


    這下就讓我心裏頭犯了難,因為我上次根本就沒遇到過三條岔路口,在我的印象中君山的路是一條環山的石子路,中間會有彎曲的路況,但我從來沒見著有分叉的路口,怎麽這會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三條岔路口。


    黃維作為淮安的老司機也搖頭表示沒見過這三條岔路口過,最後我選擇走的是中間的這條岔路,林宇歆問我根據什麽來判斷的,其實我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根據,我隻是看中間的這條山路是直線通往正南方向的,也就是機場的方向,左右的兩條道兒各自偏東、偏西。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帶著眾人往前大概不行了一公裏的路程,結果又出現意外了,一公裏的交界口出現了一條十字路口,又出現了三條新道兒。


    “不對不對!一刀!這個堅決不對!”黃維意識到不對勁:“我們絕對是走錯道兒了,我是淮安的本地人,我對君山附近的路況了如指掌,不知道來這地方玩了多少迴了,還從來沒見到過這麽多的分叉口,你看這四周圍的樹林和石頭塊,都非常的陌生,感覺這不是君山,我們好像到了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


    其實不用黃維說,我也能看出這個問題,打從我們進入死門之後,這條路就開始出現詭異的現象,哪怕我現在殺了中田浩二,我們頭頂上的這片天還是沒有恢複過來,仍然沉寂在一片的黑暗當中。


    再看旅行團的幾個大爺大媽們,這會他們幾乎是瀕臨身體虛脫的境地,本來他們的身體素質都非常的虛弱,再加上剛才中田鬧了這麽一出,不誇張的說他們現在已經是到了極限,如果再走不出這片地域,別說他們身體上吃不消,精神上肯定會奔潰。


    於是這一次我多留了個心眼,我讓大夥原地休息補充食物和水源,我讓小善上前麵起打探情況,小善反應速度快,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迴饋過來準確的消息。


    小家夥有些不樂意,指著自己的肚子嗚嗚的叫著,意思說自己肚子墊底兒了。


    眾人都被小家夥可愛的表情逗樂了,林宇歆從包裏麵掏出兩罐橙汁甩給小善,小家夥沒喝過橙汁,打開橙汁先是舔了一口,結果正合胃口,咕嚕咕嚕的將兩罐橙子全部喝了個幹幹淨淨,接著才算滿足了,拍拍屁股就飛竄了出去。


    趁著大家補充食物水源的功夫,林宇歆把我拉到了旁邊問道:“一刀哥,會不會這底下還會髒東西等著我們?已經死了一個中田浩二,接下來會不會還有更加恐怖的東西等著我們?你也知道旅行團的這些人已經快撐不住了,再有什麽東西肯定受不了了。”


    我搖頭說不知道,黃維說的沒錯,我們可能走進了了一個古怪的圈子,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不管遇到什麽情況,我們要做的就是繼續前行,宇歆你放心吧,我給這些誒人算過卦,這八個人一定會安然無恙的迴到日本,相對於而言可能我們另外的幾個人會有些危險。


    我想起我們在吉普車上找到的那份紅色的信封,信封寫著機密文件的字眼,就讓林宇歆這個時候拿出來翻譯一下,我很好奇,日本人所謂的機密文件到底是什麽。


    林宇歆應了一聲,順勢將那個那份機密文件從口袋中掏了出來仔細查看。


    林宇歆的表情一開始非常的平靜,隨著她目視著機密文件的上的內容,眉頭漸漸地蹙成了一團,看到最後的時候嘴巴已經張開了,連連感歎說道:“一刀哥……這……怎麽可能?完全太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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