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就曾經根據蘇雨晴左側臉頰的虎耳穴上看出了端疑。


    人的臉頰上分別有左右兩處虎耳穴,長在每個人的下巴斜上角,虎耳虎耳,老虎的耳朵本身就是探測位置風險的訊號,梅花天決上就根據這一處穴道用來預測人的兇險。


    虎耳穴正常情況下不會露出端疑,一旦正主有大禍大災都會在虎耳穴上有所提示,比如上次蘇雨晴就是在虎耳穴上長出了一顆手指甲大小的黑痣,這在梅花天決上就是斷臂之災的征兆,然而就在靜姐迴頭看我的時候,我猛然間就看到她的右側虎耳穴上長出了一顆血紅血紅的紅點。


    這紅點在普通人的眼裏可能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疙瘩,可在我們相師的眼中可不這麽認為,紅點點心泛紅,且呈紅腫的狀態,這在我們相書上就被稱為血玲瓏!


    而這血玲瓏長在虎耳穴上,梅花天決上卻隻有一個解釋,此人必定有血光之災!


    “靜姐!”我果斷喊出了梁靜,梁靜轉過頭來應了一聲說趕下一班去南京的班車,迴來一定請我吃飯好好感謝我。


    我連忙說靜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梁靜看了眼時間走過來說行吧,一刀你抓緊時間,還剩下不到十分鍾的時間。


    趁著靜姐走過來的片刻我抬頭看了眼後麵的那個中年男人,頓時心裏咯噔了一下,無巧不成書,那個韓隊長的臉上虎耳穴的位置上居然也有血玲瓏,隻是跟梁靜不一樣,韓隊長的血玲瓏長在臉頰左側,而梁靜的長在右邊,恰好就驗證了男左女右的說法。


    我臨時就判斷了出來,梁靜的血光之災肯定是跟韓隊長有關聯的,這次他們做南京的班車,毫無疑問意外應該就是出在他們去南京的這次旅途上。


    “靜姐,你們不能去南京!去南京恐怕要出事!”


    “什麽?一刀你說什麽?”靜姐秀美的眉頭蹙了一陣。


    我也不隱瞞:“靜姐,我剛才看了你的麵相,你麵部特征上的細節傳遞出一個危險的訊號,你們這次去南京有血光之災!”


    “真的假的?一刀你別嚇我啊?”靜姐嚇得捂住了嘴巴,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說靜姐這種事我能跟你隨便開玩笑嗎?要不是你剛才迴頭看了我一眼,我差點就忽略了,今天別去南京了聽我的打道迴府,這一趟路不好走!


    “可是一刀我和韓隊長已經跟上麵通了電話……我……我們不能隨便更……”


    我提高了嗓門說靜姐你別可是了,這關係到身家性命孰輕孰重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總之你們今天絕對不能去南京,你再相信弟弟一次!”


    梁靜紅著臉猶豫了一會,點頭說我相信你一刀,從你指出走馬山的時候我就無條件的相信你,行!我聽你的,今天我們就不去南京了!


    梁靜轉過身去跟韓隊長說了幾句話,那韓隊長的臉色馬上就黑了下來,過了一會韓隊長走過來問我:“小子,你跟梁靜說什麽了,突然就說家裏有急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後麵搞鬼!”


    這韓隊長看我的眼神兇神惡煞的,好像跟我有仇似得,反正班車也走了,我也沒隱瞞直接告訴他:“我給你們看了麵相,今天去南京的這條路上不太平,所以我就勸了靜姐兩句!”


    “糊塗啊梁靜!你怎麽能相信這小子說的話!這麽重要的事情就因為這小子一句話就改變了行程,你腦子怎麽這麽簡單!”韓隊長得知真相當即就氣急敗壞的責怪梁靜。


    “韓隊長你也別著急了,反正車子已經開走了,現在去南京也來不及了,今天早上我眼皮子也跳個不停,所以你也別著急了,就權當是買個保險算了,走吧,反正去不了南京了,晚上我請你們倆吃飯!”梁靜想的很開,招手示意韓隊長一起去吃飯。


    “你還有心思在這吃飯啊!今天撂在這兒去不了南京迴去就等著被上麵罵吧!”韓隊長氣得甩袖子走人了,留下我和靜姐相視一笑,靜姐說走吧反正我們也得吃飯,正好靜姐有時間坐下來好好聽你說道說道。


    我們倆選在車站附近的一家火鍋店吃晚飯,梁靜看我下巴上有個血口子,就問我是怎麽迴事。


    我一開始打算隱瞞她,可我這點小伎倆哪玩的過人家幹刑偵的,被她一嚇唬就把季虎臣的事情簡略的說給她聽,得知了絕孫咒的梁靜聽得目瞪口呆,連連搖頭說太不可思議了。


    後來梁靜又問我父母親、身世、我喝了兩口啤酒,借著酒勁兒把我特殊的身世全說了出來,這個過程中梁靜幾乎眼睛都沒眨,聽完了我的故事梁靜的淚水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其實那天你也算到我的日子過得也不怎麽樣,但是現在跟你一比較,我就覺得我是活在天堂裏的日子,一刀,以後咱倆就是親人了,你就把我當做你親姐姐,有什麽事盡管找我開口,隻要靜姐能幫到的絕不含糊!”靜姐起身擦了把淚水,特地去找來了一塊創口貼,小心翼翼的處理了我下巴上的傷口。


    我心裏麵湧上莫名其妙的感動,從小到大隻有八爺一直在幫我擦屁股,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如此細心入微的照顧我,雖然隻是一塊小小的創口貼,但卻在我心底泛起了巨大的波瀾,眼眶隱隱的濕潤了。


    我怕梁靜看到我掉眼淚的摸樣,尷尬的轉移了話題:“靜姐,說說你吧,說說你身上的故事吧,或許弟弟還能幫上你什麽忙?”


    “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讓你幫我算一卦,靜姐今年已經二十九歲了,人這一輩子又有幾個二十九歲呢,我也累了,不如你幫我算算,算算那個人到底能不能迴來!你說能迴來姐姐就一定等他!”


    梁靜也多喝了兩罐啤酒,秀美的臉頰上平添了兩朵紅霞,區別於普通女人的另外一種美,趁著酒勁兒跟我打開了話匣子。


    “我和他是高中的同班同學,他是我們班的學習尖子生,上學考試特別的厲害,每次都是我們班的第一名,他叫張毅恆,上高中那會他就坐在我前麵,每次我都能看到他的背影,雖然他長得並不算多帥氣,但那時候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特別吸引人的魅力,上高中三年我就暗戀了他三年。”


    “高中畢業他順利的考上了上海同濟大學,而我則考上了南京的警官學院,上大二那年他來南京玩,恰好我們就在qq上聯係了,我陪他在南京玩了三天,三天之後我們就戀愛了,開始了我們的戀愛歲月。”


    “畢業之後的第二年我們就在一起了,他說要出去創業,帶我過上美好的日子,我當時特別相信他的能力,在我眼裏覺得他做什麽事情都能成功,因為他個人的能力就擺在那兒了,可惜一切都不能如人所願,我分配到派出所那年他創業失敗了,投資了一個項目結果虧了三十多萬。”


    “不過當時我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他,說服家裏人幫他把欠下的那筆巨債全部還清,接著他還是選擇繼續創業,沒想到投資電子項目又一次的失敗,連連虧損了靠近八十多萬,那年我26歲,肚子有了他孩子,我還是義無返顧站在背後去支持他,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那一年的元旦還是等來了張毅恆晴天霹靂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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