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醫院真田弦一郎就迫不及待的給浦思青蘭打電話,卻被浦思青寒告知說不在家裏。

    “那她什麽時候迴家?”真田弦一郎不懈的問道。

    “真田,最近青蘭可能並不太想見你。”浦思青寒直言道,“你知道我家最近發生的事吧,青蘭需要專心去辦一些事,你還是不要去打攪她為好。”

    “。。。。。。我不明白,我隻是想問個清楚。”真田弦一郎聽不出浦思青寒話裏的深意,他並不知道就算隻是站在青蘭旁邊,就能對浦思青蘭帶來一些影響,就憑這一點,浦思青寒就能肯定青蘭是真的喜歡真田弦一郎的。

    “幸村之前打電話來了,你喜歡我妹妹的對吧。”

    真田弦一郎嚇了一跳,但還是迴答了一個“恩”。

    “那你就該知道喜歡這種事,對人的影響有多大,你覺得青蘭現在見到你了,還會一心一意的辦正事嗎?”

    聽到浦思青寒的話,真田弦一郎的腦海裏麵冒出了一個讓他不太敢相信的念頭,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問清楚。

    聽著對方支支吾吾卻沒有憋出一句話的浦思青寒,歎了口氣,“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恭喜,在你喜歡她的同時,她也正好喜歡你。”

    內心瞬間爆發,真田弦一郎感覺到自己渾身發燙,就像親耳聽到浦思青蘭說“我喜歡你”一樣,沸騰的血液在全身飛速的流竄,嘴角是抑製不住的微笑。

    “所以,拜托,這幾天不要去找她,什麽事等到以後再說,行嗎?”

    “好。”他們的未來還很長,他有很長的時間去和浦思青蘭交流,訴說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既然知道了浦思青蘭的想法,那也不急一時。

    這一路上,真田弦一郎明顯心情很好,摘下了帽子的他,翻紅的雙耳和微翹的嘴角暴露無遺。在離家不遠處的小巷裏,真田弦一郎發現了浦思青蘭的身影,低頭站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裏,徘徊著,時不時的還會踢開路上的石子,一臉愁容的樣子。

    “青蘭。”真田弦一郎忍不住出聲,但沒有走入狹窄的小巷。

    浦思青蘭正在思考明天該如何合適的表現,真田弦一郎的聲音完全被屏蔽在外,絲毫沒有對那聲“青蘭”做出反應。

    真田弦一郎也是在喊出聲後才想起答應了青寒什麽,立刻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半晌,微微探頭,看到毫無反應的浦思青蘭這才鬆了一口氣。擔心再這樣下去會忍不住上前打招唿,真田

    弦一郎繞道從另一邊往家裏走去。

    這天傍晚,浦思青蘭想了很多,小石川武人和她的關係,他們又是怎樣一步步的變成今天這種關係,當初的自己到底到底是怎麽想的?如果那天沒有帶青寒去見小石川,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這一切了?明天去小石川家,她不僅要撇清和小石川武人的任何關係,還不能表現的太過強勢,她要像一個普通的國中生一樣,這恰巧就是她最擅長偽裝的。

    小石川家在大阪也算一個名門,而浦思家,如果是本家說不定還能相較一二,可浦思青蘭他們家,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分支,在小石川家的眼裏,根本不值得一提。

    “青蘭,等下不要緊張,該說什麽就說什麽,不要怕,爸爸在這裏。”進去前,浦思爸爸安慰著青蘭,擔心這個乖巧的孩子被小石川家的人欺負了去。

    “嗯。”這事的浦思青蘭,看起來就像普通的國中生一樣,完全找不到任何“京子小姐”的氣場,不是掮客的浦思青蘭,最正常的浦思青蘭。

    這種古老的宅子,通常就意味著迂腐的思想,跪坐鞠躬這些都是浦思青蘭能不做都盡量不做的,看著父親挺直身子氣勢恢宏的跪在榻榻米上,青寒規規矩矩的跪在其後,浦思青蘭走到青寒身邊,舒服的盤腿坐下。如果可以,青蘭更想坐在椅子上。

    小石川家的家主看著麵前的三人,再掃視了身邊的家眷,留下了小石川武人,讓其他人都去了隔壁。小石川武人低著頭,浦思青蘭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溫順,跪坐在家主身旁,而小石川家主盤腿而坐,氣勢一點也不弱於浦思爸爸。

    “我想知道你們今天來的原因,不但是見一麵吧。”家主端起麵前小桌上的茶杯嘬了一口。

    “我們今天來是為了青寒和你兒子的事,既然你們表明了你們的立場,我覺得我們也應該申明一下我們的立場。”浦思澈直言道,並不畏懼對方的威壓。

    似乎對浦思澈的話有了興趣,小石川清明放下了茶杯。

    “青蘭和小石川武人,不可能!至於青寒,”浦思澈的語氣明顯就不是來求和的,“我們也不太同意她嫁過來。”

    “爸。”浦思青寒震驚,這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之前不是說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嗎?

    浦思青蘭低著頭,沒有說話,浦思爸爸的想法青蘭大致猜到了,這樣做的確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但是,”浦思澈的話語開始變得更為犀利,“小石川武人作為師長,在我

    女兒還小不甚懂事的時候,不僅沒有製止著種畸形的戀情發生,甚至還成為一大助力,這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還希望能給我這個做家長的一個交代。”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要不讓你家兒子和我家青寒大大方方的在一起,要不然就要告你兒子猥褻兒童,即便看起來青寒很成熟的樣子,但她才14歲,明顯未成年啊。

    小石川武人和浦思青寒都被浦思澈的這番話嚇到了。浦思青蘭默默的端起她的那杯茶,默默的喝了起來,好不舒坦,在心裏佩服著自家老爸。

    小石川家的人從未往這麽嚴重的方向思考,想著大不了就是兩個都不娶,對他們沒什麽損失,武人雖然是真的很喜歡青寒,也許這些天的謠傳讓他有些搖擺不定,但潛意識裏,他對青寒的那種感覺是其他人都不能比擬的,包括莉莉。

    早先在家的時候,青寒問過父母的意見,他們當時說的是會盡力的,並沒有像現在這麽。。。。。。青蘭沒有什麽動作,是不是這些都隻是策略?

    “你要什麽交代?明明是你的兩個女兒纏著我家兒子。”小石川清明微怒的說。

    “不。青蘭,你什麽時候見過小石川武人?”浦思澈笑著問青蘭,眼裏滿是鼓勵。

    “第一次嗎?”

    “恩。”

    “就是那天球場上,真田同學邀請我去看比賽,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小石川先生。”不再是“姐夫”,這個稱謂換的,令小石川武人感到羞愧,頭不自覺的埋低了幾份。

    浦思澈看著小石川清明,挑眉,等待著對方的迴答。

    “武人,你來說。”被人這樣挑釁,小石川家主雙手握拳,指名道。

    “那天,的確有見到。”這個語氣,明顯就比浦思澈若上一截。

    “但那又怎樣?你又不能確認那到底是誰!”在隔壁旁聽的家主夫人,小石川蝶羽按耐不住跑了過來,插嘴道。

    浦思澈也不惱,從容的向對方打了招唿,繼續道,“那個時候青寒還在國外,你們不是最清楚了嗎?”小石川家對浦思青寒的調查,浦思澈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小石川蝶羽一時語塞。

    浦思青蘭摸著茶杯的邊緣,麵無表情的樣子,內心對小石川家各種蔑視。父親很厲害,從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進入了浦思澈的套中,默認了那天的見麵是第一次,隻要能說明那天的確是青蘭,一切就成定局。過去的賬,就很難再翻起。

    “誰讓你來的?過去!”小石川家主怒喝道。

    “我這不是擔心。。。。。。”說了一半,小石川蝶羽在家主的怒視中靜音,默默離去。

    “婦道人家,不懂事。”小石川清明妄圖掩蓋之前的對話,掀起舊賬。

    “能做家主夫人,想來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吧。”和煦的微笑,看的小石川清明火氣升騰,可是對方又沒有任何辱罵自己的言辭,即便有氣也無處可撒。

    沉默,這一種令人感到心悸的可怕沉默,連原本想拉父親衣服說點什麽的浦思青寒都消消停手。

    沒有人開口打破這沉默,浦思青蘭拉了拉父親的衣擺,一臉正經的茫然小聲問道,“為什麽都不說話了?”

    浦思爸爸笑著摸了摸青蘭的頭,轉過身盯著小石川清明,臉上沒有一點笑意,“我家青蘭是個乖巧的好孩子,你們這樣莫須有的毀壞她的聲譽,就憑這點,我們浦思家就不可能簡簡單單的善罷甘休!”

    這個時候,小石川家才意識到這浦思家所維護的,不是名聲,也不是利益,而是這個被謠言牽扯進來的小女兒。因為言論而把事情牽扯到浦思青蘭身上,觸及到了浦思澈的短處,這讓浦思家如何輕易罷休?

    有權勢的人,都喜歡和別人談交易,直到發現交易不成時,他們就會用於權勢來打壓一切,好像“施舍給你你不要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樣理所當然的樣子,妄圖隻手遮天。

    “既然你們這樣,我們也無話可說,我們小石川家是不會娶你們青蘭家的任何人的!要想討說法?恐怕就憑你們,還不夠資格!”惱羞的小石川家主氣急敗壞地說,百口莫辯的時候就隻會用輩分壓人,“就算是你們本家的家主站在我麵前都會和我客客氣氣的,何時輪到你一個小輩在這裏說三道四?”

    浦思澈彎腰鞠了一躬,相當懂禮節的告了別,帶著浦思青蘭兩人起身準備離去,出門前,浦思澈突然轉身說,“浦思隆泰讓我帶他向你問好,說上次那盤棋希望還有時間下到最後。”再深深鞠了一躬,離開了。

    “哐”,小石川清明揮倒小桌上的茶杯,這什麽意思?就是說比權勢浦思本家也不會袖手旁觀嗎?你們一個毫不起眼的分家,憑什麽?!

    直到他們迴到家裏,浦思青寒都沒敢開口對父親說任何一句話,默默的迴了臥室。第一次,她知道了父親的威嚴,明白了當初自己到底是多麽的愚昧,初生牛犢不怕虎,忤逆父母隻身去了國外。

    浦思青蘭看著這樣的青寒,也放下一顆心,幸好在小石川家沒做出什麽壞事的舉動,接下來就看小石川武人的了,你到底有多愛我姐姐呢?

    “爸,”浦思青蘭走到浦思澈身邊坐下,“大爺爺那邊會支持我們嗎?”

    “當然啦,沒有人會不喜歡我們家青蘭的。”母親坐到青蘭另一邊,摸著頭說道,“這幾天好好和你姐姐說說話,看住她,知道嗎?”

    “恩!”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話,是不是寫的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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